哥们,爱我就要冒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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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铃了。
我的脑袋晕晕地回自己的座位上,心思全飞走了。桂子洋的一颦一笑一遍遍地在我的脑海里重演。
第二节自习课明显比第一节过得快。
下了课之后,我才发现我这个晚上的两节自习课一道物理题也没
写,今天讲的新课我也没来得及吸收消化理解。
回家继续自习,我脑海里又在播放桂子洋的笑脸,耳边好像又听到他说的“你肚子好点了吗?”,我兴奋地脱口而出:“我肚子不疼了!”
隔壁客厅里,我老妈对老爸说:“这孩子在跟谁说话?”
老爸在看央视一台热播的《李小龙传奇》,随口答道:“嘿,发春了呗。”
自从我上了初中后,个头长得很快,现在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的模样了,他动不动就说我发春了。我冲着房门吐了吐舌头,反正他也看不到。
第9章 和夏帆吵嘴()
我家离学校很近,可我常常迟到。我是觉得离那么近,走几步路就能到,何必去那么早,这样一来反而出门晚了。
我没有用洗面奶洗脸的习惯,拿毛巾擦了擦脸正好省事,胡乱扎上高高的马尾辫,抓起书包往学校奔去。
站在便利店门口的老妈在后面喊我:“你带瓶牛奶呀!”
“来不及了!”我头也不回地喊道。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站满人的操场上时,广播早操已经进行到一半。还好还好,查班级人数的那几个学生会的人今天来晚了一点,刚好把我这颗人头数上了。
做早操的时候,每个班的女生一般是排成两列站在前头,男生接在后头,男女生很有默契地遵从男女有别的法则。但是像我这种迟到的人,只能排在最末尾,跟男生们一起听着醉人的广播声摇摆摇摆了。
夏帆每次都在最后一个排着,我站在他身后,做做样子随便甩甩胳膊踢踢腿,才不会认真做操。
其实大部分学生都是这样,没几个肯精神抖擞地完成早操,那些认认真真做早操的少数人反而会被其他同学笑话是傻叉。
夏帆回过头来对我说:“你怎么又迟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踢了他一脚:“要你废话。”
“女孩子不要凶巴巴的嘛,小心没人喜欢喔。”他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说:“要你管,你又不是媒婆。”
“我呸,你那么急着嫁人啊,还扯到媒婆了。”
我听他这一说,怒气不打一处来:“你神经病!”
他收敛起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不高兴了?哎,我开玩笑的。”
这时,广播体操结束了,人群开始收拢,听着口号再解散。今天是星期五,校长没有什么通知,于是就解散了,各班学生回各班的教室上早读。
我气嘟嘟地先行走了,不想等蔡绿和夏帆。
我在自责迟到的事,因为出门晚了,我还饿着肚子呢。又想到昨晚和桂子洋没能好好说上话的事,沮丧不已。
夏帆追上了我,一脸的紧张:“喂,泡泡小公主,你真的生气了?”
我瞥了他一眼,心里还在想着桂子洋的事,懒得搭理他:“没有。”
“你看你就是在生气,我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他急忙解释。
“哟,小两口在闹别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符卷尖声笑道。
该死的符卷,谁是小两口了!
旁边的同学听见了,多看了我们几眼,我尴尬地咬了下嘴唇,加紧脚步往前走去。
夏帆骂了符卷一句:“多管闲事。”
符卷没再出声,我没有回头看他们,不知道符卷是什么表情。
第一节课王老师上物理,我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憋了一首诗,还画了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无头美女。
第二节窗外的白云懒散地飘着,海城的天空永远蓝得那么清灵透彻。时光慢悠悠的,我的心头偶尔会莫名地感到忧伤。
蔡绿说过这是一种青春明媚的忧伤,很多人都有。如果发展过了头就会变成顾影自怜,无病呻吟。
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若是跑回家里拿吃的,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肯定不够用。可要我熬到中午放学,我觉得我会饿死在课上。
第10章 跟你一起迟到,我开心()
我决定等第一节课结束就回家拿吃的。
下课铃声一响,物理老王走出教室之后,我第一个冲出教室。
光是从教室跑回便利店就已经花了八分钟,而且我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了,快喘不上气了。
老爸在整理货架,看见我回来,咦了一声:“回来拿吃的?”
在收银台那里坐着看电视的老妈说:“我要跟学校保安说声,下次别放你出来拿东西了。”
我抓起一袋红枣牛奶和两个面包,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老妈扔过一个袋子给我。我把东西装进袋子里,拔腿就往外跑,跑回去也得迟到好几分钟了。
等我跑进校门口,却被夏帆拦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嘿嘿地笑道:“我看你跑来这边,想着你肯定是回去拿东西,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泡泡,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说:“仙女,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饿坏了,所以心情不好。”
“你不早说,我书包里有饼干,你害我担心死了。”夏帆咧开嘴笑了,晨曦从他的后脑勺照过来,衬得他的脸十分阳光。
我笑了:“你真逗,为这点事还半路截我,要是我哪天惹恼了你,你会不会半路上埋伏我报仇?”
他也笑:“拜托,我才没那么小气。”
他递给我一本青春小杂志,蓝色的封面画了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忧伤而落寞,上面写着《未完成的歌》大标题,还有其他几篇文章的小标题也散落在封面的角落上。
我喜欢散发忧伤的青春文字和故事,莫名地热爱。
他说:“送你的。”
我把这本小杂志放进装着面包牛奶的袋子里,拉起他就跑:“迟到了,快走!”
秋天的晨风刮过来,吹得我面颊发疼。
他却咯咯地在笑:“泡泡小公主,你真可爱!”
“我哪里可爱了,发什么神经啊你!”我无语了。
他反过来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前奔:“和你一起迟到,我开心。”
迟到还开心?我可不开心。
当教室里坐满了人,老师站在讲台上严肃讲课,你站到门口突然来一句报告迟到,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的滋味多尴尬呀!
幸运的是,今天年级长刘老师来晚了。
等我们大汗淋漓地跑进教室之后,刘老师才匆步走进来,站在讲台上,我才刚坐下,他就大声喊“上课”,全体起立。
我的心跳随着起立提到了嗓子眼。
1班的学生突然从他们班的教室里涌出来,在走廊上掀起一阵哄闹声。他们好像是要去上化学实验课,这两天化学实验楼停电停水了,可能电路维修好了,才把他们叫过去的吧。
我看见桂子洋走在最后面,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模样真是帅气又可爱。我多么渴望他的目光能越过窗口落在我身上,可惜他是看不到我的,他的视线永远在朝前看。
“好,同学们请坐!”刘老师说。
大家便都坐了下来,开始上课了。
刘老师是我们高二年级的年级长,也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他头发微卷,微胖的身材,说话很绅士,是我们班所有老师中最温文尔雅的一个男老师。
他喜欢叫女孩子起来回答问题,总是很温柔地问你问题,如果你答不上来,他还会再温柔地笑着叫你坐下。
今天,他叫了周谷敏,周谷敏答不出来。
我正想着桂子洋呢,他突然叫了我。
第11章 他不是对我笑()
我脑子一片空白,蒙蒙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会。”
老师说的是英语,我回答他也是用英语。我的发音不太好,而且一句话说不顺畅,卡了好几次,班里的人都笑了。
刘老师说:“没关系,请坐吧。”
他笑得特别和善,我可笑不出来,当着全班人的面回答不出简单的问题是很丢人的事啊。
我听见我们班最毒舌的钱森嘟哝了一句:“他每次都喜欢叫漂亮的女生回答问题。”这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因为教室比较安静,这句话很多同学都能听到,估计刘老师也听见了,不过他的表情依旧从容。
蔡不红的胳膊肘捅了捅我:“钱森说你是美女,高兴吧。”
我白了她一眼,示意她别闹。周谷敏是我们班的大美人,我自认比不上。
英语老师仰着头,手里抓起一只没用过的长粉笔一下一下地敲着讲台,气定神闲地说:“漂亮的女生一般性格都比较开朗,可能她天生不是开朗外向的,但是她的美貌会吸引周围的人去靠近她,大家喜欢和她做朋友,这样一来就更会促进她的性格朝外向发展。所以漂亮的女生遇到优秀的人的概率往往比较高,更容易过上幸福的生活。”
全班人静静地听着,一个屁也没人敢放。
大家都不明白刘老师为什么突然说这段话,不过老师高高在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可以选择左耳进右耳出。
也许别人听了只会觉得他是在回应钱森的嘲讽,明天过后不会有谁记得这件事。
可很奇怪,他说的这段话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老师的意思是,拥有美貌的女人更容易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希望我将来也能摆脱平庸,过上幸福的生活,不管我有没有美貌。
刘老师给我们放了一首歌,是迈克学的《TakeMeToYourHeart》,全班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
轻快温暖的旋律盘旋在教室每一个角落。
我第一次听这首歌,很多歌词听不懂,却突然对它着了迷,爱上了这首歌。我把听懂的歌词抄在我的英语笔记本里:
Somanypeopleallaroundtheworld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
Tellmew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
告诉我该去何处寻如你这般的女孩
轻快温暖的旋律盘旋在教室每一个角落。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我和蔡不红走在人流中往操场上懒散地荡去。我边走边啃面包,牛奶早就喝完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背后闪到前面来,手里还转着篮球。
“嘿,泡泡小公主!”
“哈喽,夏帆!”我嘴里满是面包,口齿不清。
蔡不红阴阳怪气地笑:“哟,仙女,你的眼里就只看到蓝泡泡,
我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正打算接下来叫你呢。”夏帆拍着篮球朝前跑去,不忘回头对我们露齿一笑。
午后慵懒的阳光从他的侧脸投过去,那一刻的他很好看,是那种干净纯粹的好看。
蔡不红不再说话了,我注意到她的脸上飞来了两朵绯云。
我也没什么话说,安安静静地走着。
桂子洋从旁边的小卖部里拐出来,他手上拿着一瓶北冰洋橘子汽水。
我的心立刻绽开了花,嘴角也早扬起了笑,在脑海里迅速想象一百种和他打招呼的场景。
他快走到我面前了,我根本来不及选择哪一个开场白,直接脱口而出:“嗨!”
他突然绽开十分灿烂的笑容,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这样开心的笑意,眼睛已然美成两轮弯月,黑黑的深眸里尽是柔柔的波光。
我受宠若惊地呆了两秒钟,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惊喜,却听见耳边蔡不红好像发现新大陆那种兴奋的声音:“嘿,那不是校花白然然吗?”
桂子洋从我面前走了过去,他不是对我笑。
第12章 就是你幼稚()
我刚要转头去看那个白然然,她已经从我的后面走到前面去了。
轻飘飘的一阵风带过淡雅的香味,说不清是香水还是发香,清新淡雅,好像在向人们宣告,这个香味的主人天生就是个女神范。
女神的标配:高挑的身材,长发白裙,精致的脸蛋。白然然都具备了这些条件。
白然然走进了小卖部,刚从那里出来的桂子洋紧跟着她又走了回去。
蔡不红说:“看来桂子洋和校花挺熟的嘛。校草配校花,天经地义。”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总觉得她是在讽刺我配不上桂子洋。
蔡绿补充了句:“对了,白然然是文科班的,上周从多文市转进来的。”
她的八卦精神头来了,叽叽喳喳地在列数白然然从上个星期转来之后在高中部里引起的各种轩然大波,我统统都没听进去。
人在走神的时候,耳朵是可以启动关闭功能的。
桂子洋刚才不是对我笑,他一眼也没看我,也许是看到了不想理,或者是真的没有看到我?可他看见白然然,眼睛都亮了。
原来他和那些普通的男生一样,见到特别漂亮的美女也会双眼发亮,主动去套近乎。可是,我在白然然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极了,连呼吸都觉得好孱弱。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啪!
有人拍了我的左肩,力道不小。
我不用猜,那人肯定是符卷,而且他一定站到了我右边故意捉弄我。
我扭头看向右边,咦,竟然没人。
“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符卷乐开了花,“我就知道你肯定以为我躲到右边了,所以今天我在左边。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好幼稚!”我和蔡绿异口同声道。
“说谁幼稚呢?”符卷摆出一副臭脸。
“就是你幼稚。”我翻了个白眼。
蔡绿学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就是你幼稚咯。”
符卷说:“疯子以为他以外的人都是疯子,同理,幼稚的人以为他以外的人都很幼稚。”
“切。”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
蔡绿说:“符卷,老表最近没找你谈话吗?你这头发严重影响纪律啊!”
“我行我素,谁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