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爱我就要冒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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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旁,等着看符卷怎么跟老板娘“算账”。
符卷竟然认真地点起东西来了:“我们四个都要香芋味的,大杯!”
老板娘肥脸绽开了笑:“你们先坐着,马上好。”
夏帆沉不住气了,张嘴就要质问老板娘昨晚是不是给奶茶店掺生水了,他来的一路上早就嚷嚷了。
我一把拉住夏帆,对他挤眉弄眼:“仙女,你别抢着请客呀,说好了幸福卷今天请我们三个喝奶茶的嘛。”
蔡绿说:“谁请都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付钱。”
我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她到底是不是在帮我拦夏帆啊,我知道她一向爱占别人的小便宜。
符卷说:“夏帆你别着急,等喝完东西我会给你机会买单的哟。”
夏帆一惊一乍地看着我:“你的眼睛咋啦,不舒服吗?干嘛挤来挤去的?”
我很想骂他一句,你是个傻逼。
老板娘把调好的四杯香芋奶茶放在台上,“一共20。”
符卷说:“一会再付啦。”
符卷和蔡绿拿了奶茶,找了就近一张小桌子坐下就喝,我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夏帆也过去坐了。
我的肚子还有点不舒服,我不想喝,就把我的奶茶往蔡绿那边推了过去。
我给夏帆递了他的那杯奶茶,他说:“我今天没带钱,我才不请客。”
我和蔡绿都哈哈笑了,符卷不知道夏帆中午跟蔡绿拿钱给我买药的事,纳罕地盯着我们看:“我也没说我要请客啊。”
然后,我和蔡绿的脸都变绿了。
他好意思说这话吗,说带我来找老板娘算账的是他,说要喝奶茶的也是他,可他竟然没想请客。那这四杯奶茶钱谁出,难道要我出?我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零花钱已经给蔡绿了,她那么小气,才不可能请客咧。
看我们两个女生都瞪着符卷,夏帆在一旁幸灾乐祸爆发了一阵大笑。符卷做了个鬼脸,不以为然。
前台那里,老板娘忙个不停,来来往往的学生大多是付了钱拿了奶茶,就骑上单车边骑边喝,小店里倒显得比较清静些。
奶茶喝了大半杯,符卷突然捂住肚子咿呀咿呀地叫唤。我们都问他怎么了,他对我们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立即心领神会,于是配合他:“呀,幸福卷,你喝奶茶肚子疼啦?”
蔡绿估计也是回过神来了,忙跟着叫肚子疼。夏帆不知底细,担心地问:“你们两位美女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我和蔡绿齐刷刷给夏帆免费赠送了一个白眼。
“你们几个没事吧?要不去看看医生?”老板娘随口问了一句。我看她的脸色也是有点担忧,怕我们在她店里出事吧。
第6章 演戏()
我揪着夏帆的衣袖轻声对他说:“你也假装肚子痛,笨蛋!”
夏帆愣了一下,终于领会过来了,忙也捂住肚子跟着符卷和蔡绿哎哟哎哟地叫:“这奶茶是不是有问题啊,老板,我们喝了你的奶茶都肚子疼,你得负责!”
夏帆的嗓门比较大,他这一嚷,前台那里有三个买奶茶的小学生听见了,钱没付扭头就走,奶茶也不买了。
老板娘急了,跑过来找我们:“负什么责啊,不就肚子痛吗,回去吃个药就好了,顶多拉个稀而已,还要我负责?”
蔡绿生气地说:“你在奶茶里掺不干净的生水了吧?会不会还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添加剂,昧着良心挣我们学生的钱?我们几个要是出了什么事,被学校和家长知道了,肯定要找你问责,外面再一传开,你这小店甭想开了。”
符卷和夏帆不约而同地喊疼,腰都直不起来了,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演的也太逼真了。妈呀,我差点要笑场,但为了配合他们,强行忍住了。
我摆出一股蛮横气:“我昨天在你这喝了杯奶茶,回去就拉肚子拉了一宿,到现在还没好,你家的椰果和珍珠是不是也有问题?我吃的时候就觉得味道怪怪的!”
老板娘有些害怕了,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我,就要轰我们走:“得了得了,算我倒霉,这一百块是我赔你们的买药钱,你们赶紧走吧,这四大杯的钱你们也不用付了,走吧走吧!”
我迟疑地接过老板娘塞过来的钱。
蔡绿说:“赶紧去买药,先不跟老板娘计较了,我们走。”
其实,我真的没想到老板娘会给我们赔钱,我心虚了,感觉我们这帮人讹了人家。可他们三个都说老板娘那是干坏事心虚了,这钱该拿的。
逃离了奶茶店后,我们跑到文澜江边的大树下看夕阳。文澜江的水泥岸上都有栏杆围着,蔡绿和夏帆把自行车支在栏杆边。
文澜江就在汽车站旁边,这条江自西向东,往东流到海城的临高角海里去。
文澜江有两座桥,旧桥和新桥。新桥我没去过,我一般去江对面都是从旧桥过去的,其实新桥就在旧桥西边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小时候听我老爸说,新桥的两头每天都有年轻漂亮的女人站在那里摇屁股。每当我妈哭穷的时候,他开玩笑叫我妈也去那里摇屁股挣钱,我妈就会骂他不正经,我当时并不懂他所谓的摇屁股是啥意思。
长大以后的我终于懂了,摇屁股就是站街的意思,老爸真是没个正形,跟老妈开这种玩笑。
他们三个人在讨论刚才骗老板娘的事,蔡绿相当激动,举着那一百块钱,脸红扑扑的,想吞了它似的。
符卷在嘚瑟:“还是我聪明吧,跟着哥混有饭吃。”
夏帆撇了撇嘴:“靠,就我蒙在鼓里,事先不跟我说一声,差点露馅。”
我说:“我们是不是太坏了,那一百块钱要不还给人家吧。”
蔡绿把眼一瞪:“你傻呐,她肯定在奶茶里加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专门挣学生的钱,真没良心。你以为我刚才那是演的吗,我是真的肚子疼了,不过就疼了一下下,现在感觉不太妙。”
她皱了皱眉,倒吸一口气,看样子她也成“希拉里”了。
夏帆指着她那个扭巴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大姨妈真的来了吧?”
她急急忙忙地蹬上自行车:“我先回家去了,我可不想在下面找个草丛。”
这附近没有公共厕所,汽车站里的厕所太脏了,我们谁也没去过,只是听说过很脏而已。
蔡绿说的草丛是指文澜江岸边的草地,江的两岸都是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被人开垦成了菜田,但仍会留下一小丛繁盛高大的野草。高高的水泥岸上有阶梯往下,走下去就能走到那些菜田和野草边。
经常有从下面乡镇进城里来的大叔大妈,路上来了感觉,人有三急嘛,把车放栏杆边锁好,边解裤子边往下找草丛。
海城的贼不少,有时候车锁不管用的。大叔大妈上岸来发现车没了,哭天抢地地喊,就会有一群爱凑热闹的人跟着伸脖子瞧,等回家去了当笑料告诉家里人。
蔡绿回家去了,夏帆也跟着走了,他们两人的家都在江对面那一岸,得从旧桥过去。
那一百块钱他们给了我,我不肯要,我给了符卷。能得到这一百块,还是靠符卷的点子得来的。
符卷说:“我零花钱比你多,你就拿去买杂志看吧。”
我家住在学校附近,爸妈开了个小便利店,收入不多不少,算过得去吧,父母很少给我零花钱。
我不再吱声,默默收起了钱。我和符卷肩并肩走着,他比我高一个头,我仰起头看他,最先吸引我的总是他那头风情万种的卷发。
我问他:“符卷,你家是哪的啊?你爸妈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们都没人知道他是从哪个城市转来海城中学的,对他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查户口呢?”他抓了抓我的脑顶,我的马尾辫一下子被他抓松了。
我系紧辫子,抬起脸瞪他:“幸福卷,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弄乱我的头发,不准随便摸我的头!”
“我就摸。”说完,他马上按了一下我的脑袋,动作却很轻。
我仰起头想要骂他,却撞入了他炽热的眼神里,我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他勾了一下红红的薄唇,笑了:“我回去吃饭了,晚自习见,小泡泡。”
“唔。”我木讷地应了他一声。
不知怎么地,他那个充满热度的眼神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7章 晚自习()
晚自习我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埋头学习了。今晚值班监督自习的物理老师老王还没来。
蔡绿的头压得低低的,手里转着她那只绿色的水性笔。
我把物理课本和练习册拿出来之后,瞄了一眼她的课桌,好家伙,物理课本下面放着《最小说》!怪不得看得那么投入,连我来了也不注意。
我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臂弯,小声说道:“看完借我。”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状态完全沉浸在那本杂志里。过了一会对我说道:“我今晚来大姨妈了。”
靠,真被夏帆说中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夏帆,那家伙在抱着脑袋思考什么呢,估计是被练习题难住了。
坐在角落里的符卷则咬着笔杆,望着窗外,头仰得高高的,我猜他在看月亮,可为什么他那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很落寞?
落寞这个词放他身上那是相当的不搭调耶!
接下来,我对着物理题看了半天,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要罢工了。眼睛明明盯着练习题看,可是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我痛苦地伏在桌上,把一张草稿纸抓成了一团。老王在教室里来回巡逻,有人举手问他问题,他才会停下来解答。
物理老师姓王,是个眼镜男,不是那种猥琐的眼镜男,而是看着温文尔雅的那种男人。他喜欢讲冷笑话,上课的时候动不动就来一弹冷笑话,他自己说完了表情很严肃,等着我们领会过来都笑了,他才接着讲课。
听说老王的老婆是他以前的一个女学生,可能崇拜他的机智和幽默吧,长大以后成了他妻子。
不过,我最怕靠近老王,他的嘴巴一张开就会散出一股腐酸的臭味,袭击我的鼻子和神经,我常常想他老婆和他亲亲会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从来不问王老师物理题,我宁愿每次考试都拿三十多分排在全班倒数第一,哈哈,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感觉啊。
铃声响了,一个小时就这样虚度过去。课间休息十分钟,还有第二节自习,长夜漫漫啊,最不喜欢的课就是晚自习了。
我在走廊站了一会,举头望月。
十月份的秋夜凉风习习,今晚的圆月格外明亮。
我能望到多文岭的山头上空高高地挂着那个圆乎乎的月亮。多文岭是邻近海城的一个小山岭,属于多文市。多文岭和海城的高山岭遥遥相对。
可惜,我站在教学楼这里能看见东边的多文岭,却看不到西边的高山岭。
高山岭是海城最有名的一个座小山丘。
我小学时想跟同学一起骑自行车去玩,爸妈说去高山岭的路上有很多坏人半路抢劫。山上还有抗日时留下的山洞迷宫,里面有大蛇和鬼,特别可怕,他们叫我别去。
于是我到现在一次也没去过,也不知道高山岭是不是有他们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嗨,你就是那个蓝泡泡?”
超好听超清柔的声音,辨识度很高的那种。
旁边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桂子洋!
第8章 谁是你家泡泡()
“对,我是蓝泡泡。”
我惊慌失措地答道。我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八度。
桂子洋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还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彻彻底底受宠若惊了。
可一想到早上放屁的事,我的脸有点烧。
“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姓蓝的,你的名字真特别。”他笑着说。
我微微低下头,很羞涩,不敢抬头看他。心里一直寻思着他为什么要找我说话。
他问:“你的肚子好点了吗?有时候人会遇到一些比较糗的事,你不必把别人的取笑放在心上。”
啊,真的是为早上的事来的!他连我拉肚子的事都知道了。
我窘迫的表情在月光下一定是一览无遗了,我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我看见他穿的白色球鞋被月光照的很好看,鞋带是我最喜欢的蓝色。
“亲爱的小泡泡,你在干吗呢?”符卷来找我了,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笑道。
我尴尬地“啊”了一声,对他挤挤眼,努力想甩掉他的手,可他故意按住了我的肩,还对桂子洋说道:“你找我家泡泡有事吗?”
“谁是你家泡泡?”我白了他一眼,嘟哝道。
符卷却对我笑得很媚,很媚,比媚娘还媚。
桂子洋笑着摇摇头,转身回了1班的教室。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呆了三秒钟。
“喂喂,花痴!”符卷敲了敲我的脑门。
我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插嘴,把他吓走了。”
“略。”符卷冲我吐了下舌头,吹个响哨回去了。
我追在他后面进教室,扯住他的袖子:“你给我站住!”
“喂,女孩子矜持一点好不好?”他的肩膀头被我扯露出来了。
我干咳了一声,松开了手:“你干嘛搞破坏?”
桂子洋第一次注意到我,主动跟我说话,他竟然敢来搞破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拿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吃了起来。
“好人心?你是吗?”我没好气地哼了一下。
他振振有词:“作为哥们,我得为你的自尊心考虑不是?别人都传说你暗恋桂子洋,在他面前放了个屁很丢人。我当着他的面说你是我家泡泡,这不是为你捞回面子,提醒他别自作多情吗?”
“你……”我竟无言以对了。
“巧克力味的。”他在我的手心里放了一个棒棒糖。
我一向喜欢吃巧克力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
打铃了。
我的脑袋晕晕地回自己的座位上,心思全飞走了。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