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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篡位登基之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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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在方世平手下呆了那么长时间,甚至在方成乾死前方世平和方艳一直明争暗斗的那几年,都没有漏过一丝马脚的柳如风,就是个狄人的隐谍。

    而如果方世平赢了,柳如风未来最少会成为三品大员,他是个没有任何动机为狄人服务的人,但是他就是为狄人服务,或者——是被狄人利用了。

    因此方艳把这个狄人的三王子放在后面聪明人那一栏里。

第23章 俗套的故事() 
方成乾去世之后,有一百天的国葬,但是因为方艳不久就登基了,而登基大典是一个喜事,所以两相中和下,京中萧疏的气氛有了一定的缓和。

    满城都是白『色』的灵缦和纸钱,但是人们也开始正常的工作和运转,歌舞、戏剧、青楼等依然不被准许营业,但是供士子们谈天说地的茶楼还是人满为患。

    红玉堂是京中首屈一指的青楼,裴十三娘是红玉堂首屈一指的清倌人。

    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裴源推开红玉堂紧闭的大门,沁娘迎上去:“阿源,你去哪儿了?”

    她的神『色』很焦急,可是声音仍然轻柔软糯,让人闻之骨酥,那是曾经久经训练而留下的烙印。

    沁娘和十三娘一善歌,一善舞,清歌一曲,红袖一招,就是红玉堂□□年的辉煌。

    裴源还没有回话,就听到沁娘道:“快去看看你娘吧,我怕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裴源低低应一声是,往后院去了。

    从红玉堂高达四层的精致木质结构中,还看得出来当年红玉堂的财力,可是木质的建筑最是需要精心保养,现在这里年久失修,就显出一股破败来。

    十三娘最喜欢住在高层,她曾经最擅长的飞燕舞也是在层层高阁中流转身形,环佩叮当。

    也是因为这让人惊艳的飞燕舞,给她带来裴源这么一个婴儿。

    若不是这个婴儿,当年的红玉堂沦落的再快,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

    现在年届四十的十三娘别说跳舞了,连每日爬楼梯都没有了力气,因此裴源和沁娘不得不帮她搬到了后院中。

    后院中十三娘的屋子小而舒适,却仍然有一种清冷的气息,虽住着人,却没有一丝儿人气。

    屋里门窗紧密,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裴源吹亮烛火,扶起卧倒在床的十三娘。

    “母亲,今天晚饭都吃了什么?”

    十三娘急促地呼吸,病痛给这美人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她抬起手,轻轻的拂过裴源的眉眼,她的儿子和她长得有九分像:“阿源···”

    “阿源在。”

    “你祖父来找你了。”

    裴源愣住了:“他们来找我做什么?”

    就像每一个名…『妓』的儿子或者女儿都定会有一个离奇曲折的身世一样,裴源同样如此。

    俗套,但是因为这个行当的特殊『性』,确实是经常发生的。

    他的亲生父亲,据说是当今宰相的二子,刘焕。不过青楼女人哪怕只是想要一个妾的名分,也是千难万难,更何况刘焕生『性』风流,京城各大青楼都有他的女人,私生子什么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而宰相公子和『妓』…女的逢场作戏,生下来的也绝不是什么爱情结晶。

    裴源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他最后只是拍拍母亲的背:“我不需要认祖归宗,马上就是科举了,新帝登基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等考了状元,我一定让母亲你好好风光一次。”

    十三娘摇摇头:“他们来找你。”

    丞相府要的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天资聪颖,奉母至孝,十三娘心中全是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却无能无力。

    裴源声音十分温和,态度却强硬:“我真的不需要回归丞相府。”

    他又说:“现在丞相府树大招风,想保命都难,虽然大皇子只是软禁后宫,毕竟是新帝的弟弟,当今陛下不是嗜杀的『性』子,大皇子一系只要见风转舵,『性』命便可无忧。刘建安——我看就悬了。母亲,你说这种时候我认祖归宗,那不是往火坑中跳吗?”

    十三娘握住他的手,神『色』绝望:“可是你的户籍是在你洛叔那里的,如果你不回去,他们就揭发你是我的私生子。”她嗫嚅着,没有说出另一句话,刘建安哪怕情势不妙,到底也是一国丞相,想要对付他们,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对阿源太残酷了,十三娘不忍心说出来。她一个贱籍,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她的孩子眼看着就要跳过龙门了,却遇上这样的事情。

    本朝的法律于私生子而言,是无比严苛的,其中就包括不得考取功名这一项。而十三娘并不想随便嫁给某人做妾,因此只是将裴源的户籍挂在了她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名下,这是违法的。

    如果被揭穿——

    那他之前考取的功名就全部作废了,想参加下一场会试更是痴心妄想。

    裴源心里怒火高涨,科举是他唯一一条能摆脱现状的路,可是现在有人要截断这条路。没有任何事情更能激起他的怒火了。

    但是在他病弱的母亲面前,他的神『色』丝毫没有改变,反而愈发冷静,古代人本就早熟,降临在他身上的命运更是让他早早承担起了责任,他柔声问道:“他们说想让我干什么了么?”

    这种关头强硬地『逼』迫他认祖归宗,他可不信丞相府是好心。

    十三娘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丞相府。”裴源道。

    裴源并没有浪费精力打听消息,他现在一文不名,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不可能得到,倒不如直接上门看看丞相府是个什么打算。

    丞相府在当今一个个漩涡里倒是识相地闭门不出,但是门庭居然毫不冷落,门房中等着刘建安见面的人丝毫不少。不过看门的那守卫好像刚吃过什么人教训,倒也还算得上恭敬。

    裴源和一群人一起在门房中喝茶等待,他的帖子递上去半天了,仍然没有人来接他,他明了这是磋磨他的手段。

    虽然是丞相府更需要他,但是依然要摆出一种他裴源求着认祖归宗的架子才行,不然就是落了丞相府的脸面。

    裴源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饥肠辘辘地吃了一个昂贵无比的茯苓饼,才终于被迎进去。

    接待他的是刘建安本人。

    刘建安此时并不像他在请辞的奏章上说的那么孱弱,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裴源,裴源能感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刮骨钢刀一样从头顶扫到脚尖。

    “抬起头来。”

    裴源抬起头,清亮的双眼中濡慕中掺杂着一丝敬畏。

    刘建安看见他的脸,裴源和他曾经名动京城的母亲长得有九分像,只是轮廓更为鲜明一些。

    刘建安仍嫌他有些女气,可是也不能否认他的长相十分漂亮。

    “很好。”而据调查,这个『妓』…女的儿子也并未娶妻,也是,像他这种身份,又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起吧。”刘建安道。

    裴源听话地站起来,犹疑着,轻轻叫了一声:“祖父。”

    刘建安轻轻扯动嘴角,勉强算是一个微笑。添丁总是喜事,可是并不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刘焕的私生子太多了,刘建安一个都不让进门,但是现在刘府面临的危机太大,他索『性』把刘焕的那些私生子全都给接了回来。

    目前看来,这个裴源,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长得最好,有功名,不至于太愚蠢,最重要的还是听话,看起来是个十分渴望亲情的人,母亲又在病中,急需求医问『药』。

    很容易掌控。

    “嗯。”他这算是认下这个孙子了。

    “科举准备得如何?”

    裴源腼腆道:“我就想去见识见识,其实我觉得不太可能考得上,我才十九,也不是很着急。”

    假的,但是有时候就是不能说真话。

    刘建安沉思片刻道:“我刘家亏负你许多,这样吧,你就先住下,对外就说你叫刘…源,你想金榜题名吗?”

    “想。”裴源毫不犹豫。

    没人不想金榜题名,他要是说不想,才是奇怪。

    “我过些日子给你引荐几个人,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权当是我这个老人家对你的补偿了。”

    “我母亲——”裴源怯生生地说。

    看着这个长于『妇』人之手而没有培养出完整人格,显得胆小懦弱的孙子,刘建安宽宏大量地笑了:“那是你姨娘,你母亲现在和你父亲回乡祭祖去了。以后记得别叫错了。”

    “是、是。”裴源连连道。

    呵,他还不知道丞相府究竟要让他做什么,但是要是刘建安以为他看见一场荣华富贵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十三娘,那他是做梦。

    裴源垂眼,心中一片冷硬。

    他恨自己是如此地软弱无力,只能任刘建安摆布。

第24章 诗会() 
“你的马我让人养得好好的。”方艳对杨天骄说道。

    方艳用这句话作为开局。杨天骄不知如何回答,胡『乱』地向她道谢。

    距离上次方艳和杨天骄见面,已经又是十几天过去了,科举马上就要举行。

    在这之前,方艳杀了一些人,赦了一些人,已经建立起初步的权威,就算有人不想听她的话,那也是暗地里偷偷『摸』『摸』地阳奉阴违,而没人敢指着她的鼻子公然违抗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名不正言不顺,名正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得多。

    杨天骄自然也没闲着,但是宫中的守卫强过京兆府许多,而在日夜盯防之下,哪怕是他,想要从这里逃脱也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方艳已经盯上了他,他不是很确定如果自己逃出去,是不是会激怒方艳进而给青凤教带来灭顶之灾。

    方艳确实盯上了杨天骄,而且挺喜欢他的。过来探望这个困在宫中的反贼就像是探望囚禁在高塔中的长发公主一样,让她有一种久违的乐趣。

    而且他是无害的,虽然这很违反常规,无论是从他的能力还是他的立场来说,杨天骄都不应该是无害的,但是方艳也并非遵循常规的人,她更乐于遵循直觉。

    “你记得你的同伙吗?”她问。

    “无论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们都当他已经死了。”杨天骄这样回答。

    方艳知道这其中的逻辑。

    这是『自杀』行动的要诀,死士派出去就已经是死的,哪怕最后他们侥幸活了下来,组织也不会为了营救他们耗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行动的成功,并且保障组织的安全。

    就刺杀赵昌平一事来说,青凤教成功了,而且他们时机选得恰恰好,行动方案更是漂亮。

    而且他们占据了大义,是的,大义在青凤教那边。

    方艳的情报组织目前还只局限在京城,其他地方的情报系统还不完善,但是已经足够调查清楚赵昌平在江南水灾时的所作所为和他究竟该不该杀。

    赵昌平该杀。

    这就是农民起义要命的地方,也是为什么尚且弱小的青凤教对方艳的威胁比狄人更大。

    任何时候,只要中央朝廷是民心所向,那任何外族都无法攻破它,但是当农民起义开始的时候,往往就是朝廷已经渐渐地开始丧失民心。

    这比任何外患都要可怕。

    方艳收回思绪,道:“他还活着,大理寺没杀他。”

    杨天骄表现得很冷静,就方艳对他『性』格的推测来说,太过于冷静了。

    应该如何做是一回事,而真正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杨天骄绝非那种能坦然放弃他的同伴的人。

    他语气平平道:“大理寺不想让他好死。”

    方艳叹息道:“没错,他什么都不说,反而屡次求死,没有比这个更能惹怒审讯官的了。前些日子我让人把他带了出来,但是也别报太大希望,大理寺不讲什么人道主义,刑讯让他不成人形。”

    杨天骄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让方艳确定,她的推测是正确的,杨天骄和这人关系匪浅而他虽然在刺杀和搏斗等项目上表现出众,却并不能做到他应该做到的冷血无情。

    她加上另一个砝码:“我让人查过了,赵昌平和郭子理确实该死,而郭子理也已经因为失足跌落水中而去世了。”

    失足跌落绝对是官面说辞,他也是死于刺杀,不过他所任职的地方天高皇帝远,舆论好控制,当地官府压下了这个消息。

    “我计划在这届科举中选调人才去江南地区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并且完善当地的水利工程。”

    杨天骄的神情缓和了下去,方艳所做的,只是后世一个『政府』理所应当的职责,但是在这个时代,『政府』强调的只有权力,天子是万民之父母,享受万民供奉,负责的却只是官僚和士人的利益,方艳本可以就赵昌平之死大做一场,而不是就这么调查之后就此揭过,但是她这么做了。

    “你想我做什么?”他问,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方艳如此大费周章,所谋求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声道谢,哪怕她真的只是如此青天,不图回报,他也欠下了她极大的一个人情,他一定得还。

    “做我一段时间的护卫,我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来保护我。不用太长时间,到明年春天就可以。”

    方艳确实需要一个像杨天骄这样武力高强又精通刺杀的人来保护她,武力登基是一条捷径,可是她能这么做,别人也能这么做,而且她又不能一直呆在防守严密的宫中。

    现阶段她的执政根基一场刺杀就能动摇,偏偏如果想稳固根基,她就绝不能呆在宫中静等事情推进。

    本来她打算的是随时带着一队人马耀武扬威,可是现在杨天骄无疑是个更好的选择。

    “明年夏至的时候,你放我和老杨回江南。”杨天骄并不知道方艳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他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明年夏至的时候,她的根基也该稳固了。

    “一言为定。”方艳道。

    走马上任之后,杨天骄得到了一套赭红『色』的官服,那是带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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