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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全职攻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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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一处,张文兴殷勤介绍,这是沈月然重新改良过的梅家酥饼,香酥可口,时逢佳节,衙门借花献佛云云。

    沈月然如坠云里雾里。

    虽然她不知道县令大人为何要唱这一出,可是她明白,这一出是好戏、是善戏,于她而言,酥饼得到推广,于百姓而言,得到实惠。

    当然,最重要的是,文池百姓全都因为她做的酥饼惊讶了。

    “这是老姑娘做的饼?”

    “是啊,县令大人都说是她做的,还会有假。”

    “沈家嫂子不是整日里说她这个小姑子生性邋遢,好吃懒做,怎的会做出这般好吃的酥饼?”

    “哎呀呀,真的是,难不成有什么误会?”

    ……

    沈月然心中一哂,她邋遢、懒惰是真的,她做出酥饼也是真的,众人无论奚落她也好,还是赞叹她也罢,其实她还是她,那个不愿意出嫁的老姑娘。

    两百个酥饼看起来很多,分发出去,也没有多少,不到黄昏时分,已经分完。

    她躬身谢过张文兴,谁知张文兴连连摆手,说是大人吩咐的,还望她往后在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才好。

    既然是张文兴口中的“大人”,那自然就是卫大人了。

    沈月然顿时释然,大大人既然还肯替她安排,那今天早晨肯定就不是因为负气而走。既然不是因为负气,那就是——害羞?

    看来女人的直觉是很厉害的,采玉当时忸怩的情态历历在目,果然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

    不过要她美言几句可就难为她了,她连大大人的全称、职务、家世都不清楚,何况,今后估计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要去哪里美言?

    但是见到张文兴尽力谦恭的模样,她决定不要太老实。

    狐假虎威么,谁不会?

    她装出矜持的样子,“哦哦”地含糊两声算是应答。

    她越是含糊,张文兴就越是觉得她与卫奕的关系不一般,因此态度越发恭敬。亲自把她送回沈家不说,还特意进门看了看病床上的沈明功,留下五两银子,了表心意。

    张文兴一走,吴兆容乐开了花。

    她受的罪没有白费,花的心思也没有白费,苦等了五年,等来了个七品县令大人妾室之嫂嫂的身份,也是值得的。

    她心情舒畅,伤势恢复得很快,对沈家人和气许多。

    沈月然一心想着趁热打铁,赶紧做出更多的酥饼,卖到更多的银子,哪里能够揣测吴兆容的小心思。她只当她因为余小莹受到惊吓,于是收敛许多。

    姑嫂二人一个盼,一个忙,沈家有了几日的安宁。

    可惜的是,这份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

    九月初一,临近酉时,沈月然正在饼铺忙乎,冯素花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是沈明功不行了。

    沈月然大吃一惊,前阵子才听复诊的郎中道沈明功恢复得不错,能够拄着拐杖走上一阵子,怎么突然不行了。

    她连忙赶回沈家,吴兆容已经伏在床榻边哭得昏天暗地。

    “公公哟,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哟,媳妇还没好好侍候你……都是媳妇的错,都是媳妇的错……为了沈家,为了日辉,公公千万不能就这样去了哟……日辉还没回来,公公一定要撑住啊……”

    吴兆容哭天抢地,沈明功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沈月然心生不妙,颤声问向一旁的郎中,“爹爹他——”

    郎中连连摇头叹息,“沈家公年事已高,之前摔伤,已是重创,今次再摔,怕是凶多吉少,不行了,不如早早准备后事为上啊。”

    沈月然恨不得捂住双耳。

    怎么可能?

    出门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她还没腾出空儿来和他换房间住,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她又气又急,连推带搡地把郎中赶出门外,“你说不行就不行?是你医术不高治不了,凭什么说爹爹不行了!你走,爹爹不用你瞧,不用你治,你走!”

    这边把郎中赶出门,那边走进南室,拿起荷包就往外走。

    这阵子卖饼赚了不少银子,她要请来最贵的郎中救治沈明功!

    还没走出西间,吴兆容呜咽着出来拉住她,“爹爹睁眼了,说要单独和你说说话……”

    ******

    “月儿。”

    沈明功苍老的声音一出口,沈月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爹爹,你好生躺着,方才那个郎中全是胡说的,月儿如今有银子了,去请来最贵的郎中替爹爹医治。”沈月然抽泣道。

    沈明功虚弱地摇了摇头,眼角挤出一丝苦笑,“爹爹的身子自个儿清楚,行不行不是谁说了算,而是这条命早就该是老天爷的了。活到现在,爹爹知足了。月儿莫哭,好好与爹爹说会儿话,好不好?”

    沈月然含泪答应。

    沈明功握住她的手,凄然开口,“月儿,这么多年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莫要怪日辉,要怪就全怪爹爹吧。全是爹爹,才连累你兄妹二人流落西北,全是爹爹,才连累你兄妹二人受尽白眼,全是爹爹的错。”

    沈月然泣不成声,“不是爹爹的错,是月儿的错……”

    不,不是沈明功的错,也不是沈月然的错,全是那对狗男女的错!

    若不是被那对狗男女逼上天台,她怎么会穿越到沈月然的身体上来!

    若不是她穿越而来,真正的沈月然怕是早就嫁给那卖长粒米的陈家公子,吴兆容不会天天把沈家闹得鸡犬不宁,沈日辉不用起早贪黑地外出做工,沈明功更不会从城头上掉下来!

    她悲从中来,掩面痛哭。

第三十二章 遗言() 
沈明功轻抚她的发髻,哑声道,“月儿莫哭。你是沈家的小女儿,本应锦衣玉食,承欢膝下,却因爹爹一心尽忠,小小年纪就随沈家一同流落西北苦寒之地。所以,你心中有气,对爹爹有气,我不会怪你。”

    “我——”沈月然泪眼朦朦,她怎么会对他有气?

    沈明功喘息着接着道,“你自小聪明伶俐,琴棋书画一点就通,不足髫年,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你打小就见识过不少风度翩翩的王公贵子,眼光颇高,流落文池之后,看不上那些人也是情理之中。

    你嫂嫂贪财好利,性情霸道,从来把你的亲事当作一桩买卖,因为嫁娶之事,没少给你脸色。日辉惧内,凡事只想着和稀泥,我这个做爹爹的又装聋做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忿,全由你一个人承担。所以,你立誓不嫁,旁人不解,爹爹却知,那是我的月儿生气了,在赌气呢。

    月儿是沈家的骄傲,是爹爹见过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子,哪怕如今有朝廷的适婚令,爹爹也从不认为月儿会嫁不出去。爹爹知道,只要月儿开口想嫁,好多个公子哥儿都得在那儿排队候着,到时候谁还敢笑话咱这个文池‘老姑娘’?”

    沈月然的眼泪再次决堤,痛哭出声,“月儿没有爹爹说得这般好,是月儿自私,是月儿不孝……”

    沈明功紧了紧握着的沈月然的手,用力扬了扬脖子,“可是月儿,你为何愿意嫁给那张文兴做个妾室?”

    沈月然愕然。

    她愿意嫁给张文兴为妾?

    呸!

    谁说的?!

    沈明功目露苍凉,“就因为这些年来的凄苦日子吗?就因为这些年来受到的白眼欺侮吗?就因为那百两罚银吗?月儿,你立誓不嫁,爹爹不恼,因为爹爹知道,我沈家的女儿就应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可是,你为何愿意嫁给那张文兴?!就算是个妾室你也愿意?!难道全因为他那七品官职吗?”

    沈明功一口气提不上来,翻眼咳嗽。

    沈月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扶起顺背,连声解释,“爹爹莫要恼,莫要急,此事定是误会,月儿绝对不会嫁给张文兴为妾。”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且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沈日辉的连声发问。

    “爹爹怎么了?怎么会摔倒?为何摔一下就不行了?郎中是怎么说的?”他带着哭腔,声音中透着急切。

    “我、我——”吴兆容支支吾吾。

    沈明功听见动静,摆了摆手,他松开握住沈月然的手,指着她道,“月儿,记得你对爹爹说过的话,沈家世代傲骨,沈家女儿更是不可为妾,不可为妾。你去把日辉叫来,爹爹还有事情要和他交代。”

    说完,他重新躺下,双目圆睁,望向屋梁,用力地呼气吸气。

    沈月然抹泪应是,整理好沈明功的衣裳,垂头出去。

    ******

    沈月然怔怔看向窗外出神,手中的衣角快扭成了碎片。

    穿越五年,沈明功和她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刚才一席话多。

    她一度以为,一定是真正的沈月然和他父女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或者不快,才使他对待她的态度如此冷淡。

    她也曾经想过,一定是她这几年来的所做所为令他寒心,才使他心中怄气,对她不管不问。

    她还想过,或许沈明功本性就是一个寡言、冷漠的父亲。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明功对她的冷漠竟全是因为对她的理解,甚至还有赞同。

    他不愿她委屈自己,草草出嫁,他不愿她向世俗低头,不愿她向强势的吴兆容低头!

    他曾经说过,沈家对不起吴家,所以他对吴兆容的作威作福视而不见,但是,在沈家女儿的亲事上,他绝不苟同。

    他以他自己的方式——沉默——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的女儿。

    父亲,余子强,沈明功……

    父爱如山,父爱也通常难懂。

    她现在才懂,会不会太晚?

    沈月然再度垂泪。

    这时,吴兆容讪讪地走过来,期期艾艾,“那个——公公可说了什么?”

    沈月然抬眼看她。

    吴兆容双眼红肿,神情中透着小心翼翼。

    她冷哼一声,看着吴兆容的双眼越睁越大,“怎么?心虚了,害怕了?害怕你做的丑事败露了?小心老天爷迟早封了你这张嘴,让你再也不能偷吃,再也不能胡说!”

    她愿意嫁给张文兴为妾这种无稽之谈除了这个一心赶她出沈家的嫂嫂还有谁能编造得出来?!

    吴兆容不由向后一缩,面如白纸,冷汗瞬间渗满额头。

    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无力地回了一句“有病”,然后又跑到北室门前,伸长耳朵贴上门帘。

    不一会儿,沈日辉走出房来。

    “哥哥,爹爹怎么样了?”沈月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声问道。

    沈日辉没有答话,垂头丧气地对吴兆容道,“爹爹让你进去。”

    “我?”吴兆容目露惊恐。

    “爹爹说有话想和你说。”

    沈日辉说着,把吴兆容推进北室,拉上门帘。

    “哥哥,爹爹究竟怎么样了?”沈月然仍旧惦记着沈明功,“用不用再去请来个郎中瞧瞧?”

    沈日辉摆手,走到门槛处一屁股坐下,伸手抱住从学堂归来的沈重,哑声痛哭。

    “不用了,不用了,爹爹怕是真的不行了,爹爹放心,孩儿一定教好重儿……”

    沈重大声哭喊着“祖父”“祖父”,沈月然掩面啜泣。

    又过了一会儿,沈月然约摸着吴兆容进去已有一盏茶的功夫,是时候该出来了,她不由探头向房内望去,隔着门帘,只见到吴兆容垂头跪于沈明功的床榻前,似乎还在与沈明功说话,可又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踌躇片刻,正思忖着该不该进去,吴兆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公公,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就是您的临终遗言吗?这就是您对日辉最后的交代吗?”

    沈月然大惊失色,冲进北室,扑向床榻上的沈明功,只见沈明功双眼紧闭,早就没了一丝气息。

    沈日辉拉着沈重随后赶来,也扑向床榻,哀声连连,“爹爹,爹爹,醒醒,醒醒,你不能就这样走了,爹爹,爹爹……”

    “祖父,祖父,祖父……”沈重时值八岁,早已懂得了生死,哭得惊天动地。

    沈月然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的父亲,去了……

第三十三章 进京() 
沈明功入土的前一天,吴兆容把沈家兄妹和沈重都召集到堂屋,说是有话说。

    “进京?”听完吴兆容的话,沈月然蹙眉。

    “是,进京,公公临终前是这样说的。”吴兆容道。

    “为何要进京?”沈月然不解。

    文池居西北,汴京居中原,两地相距千里,路途遥远,何况,她从未听说过沈家在京城有亲戚,何来进京一说?

    吴兆容道,“沈家世代居于汴京,八年前才从汴京迁入文池,所以,公公希望能够落叶归根,葬入汴京土中。”

    沈月然不语。

    八年前,是她穿越之前的事,她一无所知……

    “爹爹是这样说的?爹爹为何没对我说?”沈日辉奇道。

    这么大的事,爹爹不可能不对他这个长子交代。

    “当然!”吴兆容翻眼,“你能料得到公公何时闭眼?公公说走就走,谁能想得到?他一口气上不来,当时又只有我在身边,只能让我传达了。”

    沈日辉摇头,“可是……”

    “可是什么?”吴兆容气上眉头,“我好心好意地传达公公遗言,替你尽孝,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你却不知安得是什么心思,问东问西,疑神疑鬼。”

    沈日辉苦着一张脸,“娘子此言差矣,我能安有什么心思,我只是……”

    吴兆容撒起泼来,“只是什么?我吴兆容是贪图你沈家什么了还是从你沈家捞着什么好处了,竟惹来你这般居心叵测的怀疑?你若不愿尽这份孝心,回头莫要累了我与重儿被公公的冤魂缠着不放!”

    一旁的沈重听闻吴兆容说得可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沈月然忙拉过他,轻声哄劝。

    沈日辉板起脸孔,“娘子越说越荒唐!我不是疑你,只是想不通爹爹临终前为何如此交代!沈家定居文池之后,爹爹一直谨言慎行,人前不敢出头半分,更是从未提过回京之事,你如今突然告知,说要回京安葬爹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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