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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栖木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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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有人高喊一声,欧阳驰紧张至极,甚至没听出喊的人是男是女,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铮”地清脆地一声,紧随着身后“轰隆隆”一阵连续的巨响,夹杂着“哗啦啦”仿似树叶摩擦的声音。

    欧阳驰缓过神来时,那小女孩正站在他身前,手臂从他耳边擦过。欧阳驰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身背后那一人环抱不来的大树被斜着斩断了,切口整整齐齐的,树冠被后面的树担着,没有全倒,激起的尘土久久不散,场面很是混乱恐怖。

    欧阳驰脑中塞满了浆糊一般,粘稠阻滞,头重脚轻,扑通一下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恍惚中,他听到两个女子在争论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其中一个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

    “劈了他啊,他不是来给个说法的么,劈了不就结了?难道姐姐还有别的安排?”另一个语气中满带着杀气。

    “我觉得‘给说法’不是这个意思,他一条命总顶不过我们的吧,若劈了他,也太瞧不起我们自己了。他刚刚解救了我,而且仿佛不记得什么了,捎的话也没想起来,哪能不分青红皂白说杀就杀啊。”欧阳驰虽知道她在维护自己,但品一品话中的意思,却觉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还是觉得劈了他舒坦些。”那语气,仿佛自己犹如一根木柴般,而她,正等着柴禾来生火做饭。

    “总之你先别对他出手,我自有打算。”

    拾贰、痴女绿滩抛金身,慈母孤灯忆往事(下)

    欧阳驰醒过来时,刚刚发生的事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敖吉儿硬闯陈府灵堂,惹怒了陈大小姐,随后恍恍惚惚地来到此处。至于旁边什么时候跑来个小丫头,自己又是怎么晕倒的,便全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能是因陈大小姐的事心力交瘁,才晕倒的吧。”欧阳驰一想到“陈大小姐”四个字,愁怨就漫上了眉头。

    “欧阳公子,这东西你一定喜欢,送你了。”敖吉儿见他不高兴,便拿出一只饺子大小黄澄澄的金元宝来,递到欧阳驰面前。

    “这么大个,不是陈府偷出来的吧,还是还回去吧。”欧阳驰见那元宝不仅比自己见过的要大一圈儿,而且形状也有些特异,有棱有角,若不是金黄灿亮,仿佛更像一块什么动物的骨头。

    “你满脑子怎么都是陈府陈府,这是我的,你救了我,我留着它没什么用,就送给你,如此你该高兴点了吧。”敖吉儿说“陈府”两个字时有些不高兴。

    欧阳驰因为跑商的关系,这么大的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说起拥有这么一笔钱,却又是另一码事。他十分清楚,自己干十几二十年的活,也未必挣得了这么些,若换做平常人,哪有不要之理,可欧阳驰就是这么“怪异”的一个人,他笃信“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无功不受禄”,是以并没有敖吉儿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也不伸手去接,面如止水般地说道:“你的你就收好吧,我不要。”

    这让敖吉儿有些想不通,心想着,你刚刚不还为了一枚铜钱连命都不要了么。

    “这比铜钱总要贵重好多吧,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敖吉儿微微皱眉,一副极度不解的样子。

    欧阳驰想道:“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这是父母留下的东西,她却不太听得懂,反而觉得我是个贪财的人,可能也是小时候被父母抛弃了之类的,无法体会这种感情吧。她也是好心牵挂我,我还是不要太随性,反正陪她做她的跟班,找机会给她花了,也就不算贪便宜。”就高兴地问道:“当真给我了?”

    敖吉儿心道:“原来你是不信我,才不把高兴显示出来,我便许个誓,你就不怕了。”双手把元宝恭敬地送过去,说道:“请欧阳公子笑纳,今生今世都不用还了,若有食言,天雷轰顶。”

    欧阳驰吓了一跳,心想,这叫敖吉儿的真是怪,有必要这么认真么?可话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伸手去接。

    “哎呀,姐姐你干什么?”刚刚在一旁蹦跳玩耍的那个小丫头见到这一幕,立刻大吼着跑了过来,那架势仿佛要生吞活剥了欧阳驰,却有所顾忌似的,“这怎么能给他,留着不好么?”

第11章() 
“这是我的妹妹,叫爪儿。”敖吉儿介绍道,“她虽有些凶,却很听我的话,你放心,我跟她说了,她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欧阳驰闻听此言,忽地记起面前这个小姑娘掌力雄厚,刚刚一下就劈倒了一颗树的情景,心中忌惮,面露惧色,低声下气地向她点头致意。

    爪儿理也不理他,只哀求敖吉儿道:“自己留着吧,别给他了。”

    然而对钱财的态度上,两个人却迥然相异了,欧阳驰想着,不过面对如此硕大的金元宝,不随意予人倒也不至于被说成是吝啬。

    敖吉儿却固执己见,甚至不详加解释,只说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爪儿只是劝几句,并不死缠烂打,也不闹别扭,敖吉儿将元宝塞在欧阳驰手中后,她就不再说什么,顺从得更像一个下仆。

    欧阳驰瞬间暴富,将金元宝找银号切碎了,一大半汇成银票,余下的取出一块换成碎银两和几串铜钱,同敖吉儿爪儿一起饱餐了一顿,又在客栈开了两个房间,自己住一间,给敖吉儿和爪儿住一间。他今日经历颇多,极其疲惫,吃过饭便早早熄灯就寝了。

    “娘,睡了么?”陈洛虞敲了敲刘氏的房门。

    “是鱼儿啊,进来吧。”刘氏坐在桌前,望着烛火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

    “娘”陈洛虞在刘氏身边坐下,不知从何说起。

    “睡不着么,是为今天午后的事?”刘氏问道,只见陈洛虞点了点头,就继续说道:“唉,为娘也睡不着,想起许多以前的事。从前你爹还健在的时候,我们夫妇曾去汴京游玩,途径丁兆县,有幸结交了一个公子,他出身名门,父亲位高权重,整个家族深得皇帝宠信,皇上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而他却不喜欢这位公主。后来你知道怎样?”

    “只能是谢主隆恩了,违背上意,岂不是死罪?况且对家族也是好事。”

    “不是的,他服了一种药,假死逃了婚。”

    陈洛虞大大地吃了一惊。

    刘氏接着说道:“他说本想真的自尽,却碰到了个老道,那老道说能给他配出一种药来,先是病死,然后还魂,虽是保了命,但还是有损阳气,活不多久。他想着总比立刻就死要强,就吃了。逃婚之后,他想隐姓埋名,游览天下,和我夫妇撞见,言语投机,相见恨晚,把所有事都和我们说了,我们佩服他胆气,他说:‘不见所爱之人,是此生缘分未到,娶不爱之人,却是造孽。残喘苟活于世,只是不愿放弃今生或有或无的缘分,二位情投意合,鸾凤齐鸣,缘何佩服小生?可笑矣!’”

    “那他有生之年找到所爱之人了么?”

    “后来他继续四处云游,从此再没有相见,不论结果怎样,这样结束此生,也不枉了。”

    陈洛虞听罢感叹唏嘘了好一会儿。

    “所以不论武学还是挚爱,绝不要将就,要像娘说的那位公子一样,追求至真至纯,不喜欢哪怕是大逆不道也可违,若喜欢哪怕是大逆不道也为之。”

    “娘,您今天说的话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啊,您不是教导女儿,要行义行礼的么?”

    “那是你还小,就像树一样,小时候如树干,要辅以正道,才能不致偏斜,大了时是树枝,要任其自由,才能繁茂昌荣。”

    “娘这么说,好像女儿长大了似的,女儿何时这么得娘的信任了?”陈洛虞从小就参与帮派事物,处事成熟稳重,刘氏欢喜之意也常露于表面,这话多半有玩笑的意味。

    “就在你今天毫不迟疑地跳进河中救那黑小子的时候。”刘氏一席话,让陈洛虞心中一悸,忐忑不已。

    “娘你说笑了,我是怕他淹死,坏了吉兆。再说,他和那女子闯进堂中,毁了我们飞龙帮祖辈几乎所有的灵位,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却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陈洛虞恨恨地说道。

    “唉,你要这么说,就算没听懂为娘的意思,也没懂你自己是怎么想的。灵牌也就是废木头一堆,我是一家之主,就算祖宗怪罪下来,也到不了你的头上。”

    “娘!”陈洛虞皱着眉,“您不要什么都说啊。”

    “好,好,娘不说了。”

    “对了,娘,那女子拿的匕首明晃晃的,寒气肃杀,痛入肌肤,绝不是什么凡品,看来她的来头倒是不小,娘是不是怕我们敌不过她,所以才不阻止他们出去的?”一小会儿的沉寂之后,陈洛虞问起了自己在意的另一件事。

    “鱼儿你有所不知,这虽是帮主代代相传之秘,但如今说出来倒没什么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帮叫‘飞龙帮’么?”

    “说是几千年前,天地遭劫,大青龙为保护苍生,被雷劈中,残骨落在这,我们取名‘飞龙’,正对应此意。这大家都知道啊。”

    刘氏摇了摇头,“不止于此,我们的开山祖师像你记得吧,挂在祠堂中的那副。”

    “嗯,当然记得,每天给爹和祖先们上香,都要看一次的。”

    “我们祖师爷的右手是假手,这你注意到了吧。”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但觉得问起来有些不敬,就一直藏在心里。”

    刘氏微微一笑,心想,这孩子果然心细,说道:“其实我们飞龙帮有个镇帮之宝,传说极其锋利,又不辨敌我,唯有本帮开山祖师一人使用过它,祖师仙逝后这个宝贝就被封在祠堂供桌中,不再示人。代代帮主传祖师爷口谕:此宝锋利异常,欲灵活使用,需断去真手,安装假肢,故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启使用。祖师爷因为天生手有残疾,所以才有使用这件宝贝的得天独厚的机会。”

    “那绿衣女子手中拿的那把”

    “我虽没有见过,但那匕首不是凡品,应是我们飞龙帮的镇帮之宝无疑了,其名曰‘飞龙’,正是我们帮名称的由来。”

    “不是说‘飞龙’会伤手么,怎么她却拿得住?”陈洛虞随即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她不怕伤手不说,我们从未见过她,按理说本帮之秘只有我一人知道,这宝贝藏在哪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想不通,看样子她也不想说,不过也不至闹到翻脸,若有适当机会,还可问个究竟。”

    陈洛虞点了点头,觉得心内顺畅多了,又和刘氏聊了会儿,便告辞回屋睡去。

    拾叁、酒僧贪酒复品酒,剑痴试剑又借剑(上)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欧阳驰倍觉烦闷,就对敖吉儿说道:“西岸住着我的一位姨娘,好久没见她了,我想回去看看。”

    欧阳驰说的这位姨娘姓吴,是自己家的邻居,一生未嫁。母亲过世后,欧阳驰曾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吴姨娘患有重病,身体虚弱,性格又乖张,对母亲很是尊敬喜欢,却不怎么待见自己,欧阳驰跟着她虽吃得饱,却免不了冷眼和奚落,等到一十三岁时,便出门自谋生路。欧阳驰还清晰地记得,临别时,吴姨娘一句话都没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虽怕见面给她添堵,但感念姨娘对自己母亲的情意,欧阳驰每年最少也要去探望她两三回。欧阳驰这阵子心内苦涩,竟想起了同为孤苦无依的姨娘来。

    敖吉儿说道:“你去哪,我跟着去就是。”

    永和镇两岸不常来往,桥的象征意义也就远大于实际意义,双雄桥是座石拱桥,桥面宽阔结实,却不让行走,唯有会盟和双雄会时才用得到。若是过路的行人要过河,请走上游的永定桥,欧阳驰三人从这名为“永定桥”的腐朽陈旧的木板桥上走过,只听得吱吱作响。

第12章() 
姨娘所住之地在镇的最外边,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围着半人高的栅栏,院里面有个小石桌,靠墙的鸡笼中养着几只鸡,细沙铺地,干净异常。

    “姨娘,我回来讨点酒喝。”欧阳驰隔着简陋的院门喊道。

    过了好阵子,屋门才打开,走出一位浑身素白围了一条墨黑腰带的中年妇人,拎个酒坛,步履姗姗,举袖遮口,不住咳嗽。

    “不冲着你娘,咳,咳,这‘八月雪’一滴也到不了你口,拿着块滚,咳,好好的天气,却来碍眼。”吴姨娘院门都不开,将酒坛丢到欧阳驰怀里,就要回屋。

    “这话说得叫人生气。”敖吉儿皱着眉头道。

    “小丫头真是个傻帽,为个男人什么都不要了,怎生值得?白白生得这么俊俏,一代天骄,脑子却不好。”她头都不回,走进屋去,门关得紧紧的。

    欧阳驰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至少知道在语气上姨娘不够友善,于是向敖吉儿和爪儿解释道:“我姨娘总说些怪话,你们不用在意。别看她这样,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了那么些,不还是把酒给我了。你们不知道我姨娘酿的酒有多美,自从喝过这个,我什么酒都咽不下去了,每每一喝就吐。你给我一锭元宝,我用这酒还请你,你也不亏。”

    “呸!”爪儿突然啐道。

    “我说不亏就不亏,你莫多嘴。”敖吉儿脸上有些高兴,从欧阳驰手中接过酒坛。

    三人回到东岸已近正午,找了一家酒楼,坐下要了些菜。酒一开封,霎时香气弥漫,欧阳驰长吁一口气,连喝了三杯。

    爪儿尝了尝,只觉酒香淡而不散,酒质凉而清爽,却是人间极品,还是感叹道:“不值,不值。”

    “哪里不值,什么不值?真是瞎了眼。”一个二十多岁面貌清秀的和尚大步走过来坐下,也不用让,提起酒坛自斟自饮了三杯,两边桌上的都偷偷看过来。

    “你也算个出家人!”爪儿骂道。

    “世事轮回,何须今生做善,下世享福?我只求痛快,罪孽下辈子再偿也不迟。”

    欧阳驰从没见过这等和尚,哈哈大笑道:“今天这酒算是请对了人,大师请喝不必客气。”

    “贫僧初到便不问施主,自斟自饮,实是不敬,施主不以为意,可见气魄,贫僧该当赔罪。”和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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