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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栖木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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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弄坏了贵帮先辈们的灵牌,对贵帮是大大的不敬,我知道空口赔罪你一定不接受,只好负荆请罪表明我的诚意。这次闯入你的屋中也不是存心,只是女儿之身,不便大庭广众下袒露,只好偷偷摸摸的,望你不要多想。”

    “何必非要向我道歉?”陈洛虞心底顿生一种同情之意。

    “欧阳公子要来你们府上,加入你们飞龙帮,我知道你不恨他,恨的只有我,但我却不能不跟着来,没有他,我便‘死不瞑目’了。”

    敖吉儿极其诚挚,一句一句撞着陈洛虞敏感的神经。

    “哪怕是大逆不道也为之。”陈洛虞若有所思地轻叹道。

    “嗯?”敖吉儿失血过多,精神很差,没有听清。

    “你真是个吓人的姑娘。”陈洛虞说着苦笑了下,去床头将挂在那的佩剑摘下拔出,仔细地将敖吉儿身上嵌入肉中的荆条一根根切断除下。

    “你原谅我了?”敖吉儿脸色有点白,弱弱地问道。见陈洛虞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微笑,晕了过去。

    陈洛虞忙将她托住,扶到床上躺好,用细绸手绢沾了水擦了伤口,又很小心地敷了药,轻轻地出了门,将门掩好,一回头,爪儿正蹲在边上用手指在地面上画着什么。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不知你是?”陈洛虞问道。

    “她睡了?”爪儿并没有回答,却问了一句。

    “嗯。”陈洛虞原不是爱计较的人,没有生气。

    “嗯,我看见你帮她擦药了,你倒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她的妹妹,你叫我爪儿就行。”爪儿并不起身,仍是低着头画着。

    这种表面上的不理不睬却让陈洛虞倍感亲切。

    爪儿突然站起身,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带我去你们家祠堂看看好么?”

    陈洛虞虽然清楚地记得祠堂里发生过的不快,但那句“不可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点了点头。

    祠堂里的供桌已经修整一新,灵位也都安排妥当,散发着崭新的木质香味。爪儿走到供桌前,隔着供桌伸手去摸那幅飞龙帮祖师的画像,供桌很大,她身材娇小,虽将手臂伸得笔直,脚尖也踮了起来,仍隔得很远。陈洛虞不知爪儿为什么要摸那画像,却见她肩膀抖动,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陈洛虞不禁走过去,轻抚爪儿的背,好像触到了她的什么机关,爪儿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不能自已。宣泄完了,爪儿讨了三根香,敬了上去。

    陈洛虞把手绢塞给她,她哭得眼睛通红,宛然一个泪人儿,使劲儿地擤了擤鼻涕,让陈洛虞忍俊不禁。

    “笑什么,我很丢人么?”爪儿生了气。

    “没有,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丢人。”陈洛虞用极其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又说道:“若有你这么个妹妹,就不会怎么寂寞了。”

    “胡说,我都知道,你身边的都捧着你,寂寞什么的,怎么可能!”

    “唉,他们都待我很好,可是却对我敬而远之似的,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阿成哥愣愣的,死木头一块,他家的‘灵芝’又离得远,我长这么大,身边一个知心说话的都找不到。”陈洛虞不知觉间,竟吐露了隐藏已久的心声。

    “唉,小姑娘家家的,真是不容易。”爪儿看看陈洛虞,转头看看祖师爷的画像,又看看陈洛虞,感慨道。陈洛虞见这个比自己要小上三四岁的女娃娃这么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对了,你这叫‘敖吉儿’的姐姐什么来头。我听我母亲说,她很不寻常,我们帮有把祖传的利刃,不论谁一碰就会受伤,可她却简简单单地就拿走了,这些事,你清楚么?”

    爪儿没有直接回答,她握住了陈洛虞的手,说道:“那把利刃也不会伤你的,不要计较这些了,带我在你家逛逛吧。”

    爪儿附身于“飞龙”这把刀上,“飞龙”即是她的金身。爪儿是龙爪,处于低端,只享有极有限的自由,不但不能移动自己的金身,离金身过远或过久也不行,故置身于陈府多年,爪儿的元神也只能稍微转转。敖吉儿为龙脊至阴一极,统领全身,她赋予了爪儿权力,使她可以自由挪动金身,如今爪儿的身体,是由一堆绿滩的泥巴裹着“飞龙”再施以法术所成,跳跃行走,和常人无异,自是不会放过将这里完全游览一遍的机会。

    二人办案一样,地毯式地把陈府内外梳理一遍。欧阳驰即使藏得再偏,也逃不过这种形式的扫荡,被她们发现了。

    欧阳驰脑中刚刚还都是陈洛虞,结果一抬头,陈洛虞竟神奇地出现在面前,弄得他“血脉贲张”,心脏差点跳出来。

    陈洛虞也吃了一惊,但只一瞬间便平静下来,心想道:“那女孩为了你能做到这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也不要打搅你们的好事,还是多多躲避为上。”于是咬了咬嘴唇,很友好地对他点了点头,就像对待一个客人一样。

    欧阳驰突然觉得和陈洛虞间隔了一堵墙,他满心思考过的那些如何面对她的场景,瞬间全都成了泡影,他被推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毫不相关的世界。

    爪儿仍旧恶狠狠地瞪着他,每当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爪儿就是这种不共戴天的眼神,欧阳驰从未把这当回事,然而如今不同了,这眼神仿佛就是从陈洛虞的内心瞪出来似的,让他无限恐惧。

    那两人边说边笑离去了,太阳落下墙头,站在墙边的欧阳驰突感黑暗突然降临,浑身一冷,打了一个颤。

    雪莲争

    贰壹、点到处灵神开悟,边急时自有勇夫(上)

    晚间飞龙帮大排筵宴。宴席开始前,欧阳驰碰到了阿比,从他那得知,不但误会得以澄清,刘氏还同意邀自己入帮,但这消息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坏了。他想着,看陈大小姐的样子,虽然面上原谅了自己,实际还是讨厌,若入了帮,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能更添烦闷,这份梦寐以求的邀请如今在他看来,却是回绝了的好。

    他托说身体不适,宴会也没有去,早早回屋睡了。

    第二日,欧阳驰天没亮就醒了,浑身酸痛,胸中堵塞,难过至极,却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等到有些天光,起床洗漱,想到外面逛逛,刚推开门,只见一个下人早等在那里,告诉欧阳驰说帮主有请。

    欧阳驰随他进到一个客厅中,见刘氏和孟东浩正在讨论武功,孟东浩看到欧阳驰来了,很高兴地说道:“我直到昨晚才知道,名震永和镇的那个欧阳驰,原来竟是小兄弟你,你要加入我们飞龙帮,真是一桩大好事。”

    欧阳驰很有礼貌地应承了几句,脸上却无精打采的。

    “欧阳公子身体不便么?昨晚的宴席也没有来,我怕打扰到你的休息,所以今天早晨才派人去看看。”刘氏说道。

    “多谢帮主关心,昨天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欧阳驰说了谎,加上没睡好,身体仿佛比昨日还要差了。

    刘氏想到昨晚自己的宝贝女儿也略有些怪怪的,心中明白了几分,不再细究,问道:“欧阳公子的朋友说公子要加入我们帮派,让我们着实欢喜了一下,不知公子曾学过一点点的功夫么?”

    “一点也没有学过,怕是不合贵帮收徒弟的要求了吧。”欧阳驰说罢心想道:“真是麻烦,若不是有解释误会这一段,也不至于冒出‘请求入帮’这样的事来,既然谎称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想要回绝又难上加难了。”

第19章() 
只听孟东浩哈哈大笑起来,肉掌在欧阳驰肩上猛拍几下,说道:“欧阳小兄弟,你以为帮会就是天天练武比武么,这么几十口人,又不是云南何家,要吃什么喝什么。每个帮派为了糊口都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我们飞龙帮也不例外,说到缺人,相比于给帮派打响名头的武学奇才,我们倒是更需要你这样会管理生意的账房啊,哈哈。”

    刘氏接口道:“一个武学奇才往往会使他的帮派名噪一时,但帮派长久的兴盛,却是不断苦心经营的结果。少林武当有宗教信仰庇佑,所以才能长久不衰,英雄辈出,小帮小派不能效仿,只好自寻出路。习武的一般都是粗人,和生意人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也就没什么机缘请到好的账房或管家。飞龙帮没有特定的管家,账目则都由我来做,很累不说,还总弄不好。你不会功夫倒是其次,我们帮却是真的需要你。”

    欧阳驰这才知道,貌似与生意毫不相关的武学,内部竟有与生意相通之处,由此想来,自己所学的东西,不应仅仅局限在某一方面,稍稍改变下看法,便会有更广阔的作为,隔绝于其中的藩篱,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偏见。

    欧阳驰若有所思,忽感拨云见日,晴空万里,澄宇空静。

    刘氏震了一下,她感受到欧阳驰身上散发出一股广阔而清纯的气,心内的一切杂音和烦恼瞬间了无踪影。她看了看孟东浩,这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孟东浩的眼神告诉她,他也体会到了。

    欧阳驰从思考里缓过神来,却发现刘氏看自己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光芒,仿佛自己身上挂着无数珍珠玛瑙一般,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孟东浩。

    孟东浩大笑两声,肉掌又猛落在欧阳驰肩膀上,说道:“好小子,好小子啊,你真是块宝贝,我收回刚才的话。”大步迈出门去。

    欧阳驰纳闷,心内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刘氏又问了一次:“你是没学过功夫吧,一点点也没有?”

    “嗯,我娘生前对我说过,做生意的男人最有风采,功夫没什么可学的。”

    刘氏愣了下,笑问道:“莫非你父亲就是做生意的,你母亲才这么说?”

    “听我娘说,我爹很会做生意,若不是为了我娘,可成天下首富。我娘真的是很喜欢我爹,这话学给帮主,让帮主见笑了。”欧阳驰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

    刘氏一惊,心内嘀咕:“他姓‘欧阳’,不会这么巧吧?”继续问道:“你父母可有什么东西留下给你?”

    欧阳驰听到这话很奇怪,想着,仿佛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有这枚铜钱似的,虽有些迟疑,但顾念到刘氏不是什么坏人,还是把那枚铜钱解下来,递给了她。刘氏一见这枚铜钱,心内一颤,竟突然泪如泉涌,口中不住说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欧阳驰吓到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刘氏转为笑颜,对欧阳驰说道:“我这是高兴的,你也许不知,我与你父亲曾有一面之缘,但却是君子之交,后来一直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生活在河对岸。”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欧阳驰的脸颊,感慨万千道:“那时你父亲还没有喜欢之人,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欧阳驰见她感情真挚,自从母亲过世后,便没有人再对自己如此温柔地说过话了,一股温暖流至心田,眼睛也湿润起来。

    “好,好,”刘氏拭了拭眼泪,激动得有些发喘,说道:“不知是哪位神仙帮的忙,才让我们碰了面,你来到我家,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要求,都和婶婶说。”

    欧阳驰听罢连连摆手,“我知道帮主是好意,但还是让我叫您帮主吧,毕竟要在府上当差,叫得近亲了多有不便。”

    刘氏听罢笑着称赞道:“心思倒细,称呼什么的都随你,不见外就行。”

    欧阳驰又说道:“您既然认识我爹,能不能和我讲讲,我刚出生不久他就去世了,我见都没见过他一面。”

    刘氏心中想道:“我究竟要不要告诉他。他这么小,若知道自己的父亲曾做过欺君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不知要做何感想。我毕竟还不太了解他,若是因为我讲述不清,让他对他父亲有所偏见,可就是罪过了。虽然他的家族富可敌国,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名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大用处。”于是略有取舍地说道:“我和鱼儿他爹与你父亲只见过一次,虽然言语投机,但因相识甚短,了解的细节也不多,我们只知道,你父亲是位重情重义的好男子。”

    “嗯,我娘也这么说,从我娘对他的思念来看,他确是个好男子。”欧阳驰记忆中的一幕幕如在眼前。

    刘氏忽地想起一件事,就笑着对欧阳驰说道:“当时我们和你父亲还说过玩笑话,说如果我们都有了孩子,若分别是男女孩,就让他们结为连理。”

    欧阳驰脑袋“嗡”地一响,立即从回忆中脱出身来,胸内炽热环流,脸上也涨红了。

    刘氏见他窘迫模样,想道:“你果然喜欢我家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不被我家鱼儿迷住的男子倒是少之又少呢。”推开门唤来下人,对他说道:“把小姐请过来。”

    贰贰、点到处灵神开悟,边急时自有勇夫(下)

    不一会儿工夫,陈洛虞便到了。她欢欢喜喜地跃入房中,刚要对刘氏大声说些什么,见欧阳驰在一旁,瞬间冷了下去,话也不说了。

    欧阳驰心中被重重地扎了一下。

    刘氏看到这一幕,久违的年少情怀在心底泛起,想想自己和夫君年轻时吵了架后也仿佛有过类似这样的场面,就觉得想笑出声来。

    “鱼儿,你刚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啊,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陈洛虞调转了话题。

    “哦,是这样,阿驰虽然在入帮之后主要负责打理生意,但他一点功夫也不会,还是不太好。我很忙,没空指导他,你和他年纪相近,正好可以帮他入入门,以后你练功的时候,就叫上他吧。”

    “不行!府上还有很多师兄们啊,我一个女孩家,总是不合适,我不同意。”陈洛虞极其反常地违拗了母亲的意思。

    “他们是能教,但都是男孩子,看阿驰什么都不会,哪有那个耐心,再说他们自己还没练明白呢,入门这么关键个事,我怎么放心交给他们。”刘氏温和地说道,语气软绵绵的,陈洛虞想争辩,却提不起劲儿来。

    “好,叫我教也可以,不过我可严厉着呢,到时候别后悔就行。”陈洛虞分明是在对欧阳驰说。欧阳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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