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亲密接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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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那个大雪纷飞的天儿里,你抱着玲儿来到我面前,跪坐在雪地里哭的撕心裂肺。”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生,你是注定了要这辈子都跟我缠在一起的人,直到生离死别才能将我们分开。”
“怨过,恨过,但一直都爱着,从未后悔。现在人老珠黄,已经看淡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只是可怜了我家贝贝,以后的日子不一定会好过,大概会苦着了她……”
老爸也跟着叹了一声气,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却好像听到了什么跟现实不符的消息。
我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身体差点儿就撞在门扉上,还好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老爸老妈的声音就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我的心中甚至有了‘难道陈玲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这种想法。倒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真的是从老爸老妈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层意思。
我有点儿不敢想象,可是仔细一想,我跟陈玲真的没有半点儿相似的地方,『性』格,外貌,那些都没有。但是,从我有记忆开始,玲儿就已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怎么想都觉得没有理由。
最近事情太多,我已经快要炸裂了,连着几天熬夜,让我变得头昏脑涨,肌肉酸痛,再加上这么一茬,更是闹心。
我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站到双腿麻木,四肢发抖。
走廊里不断有患者跟家属来往,还有当天的值班护士推着推车给各个房间换『液』体,当时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粉红制服的护士,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要求证事实的念头,而且再也无法抹去。
dna鉴定。
但是陈玲现在并不在我所能触及到的地方,自她离家出走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被老爸叫人处理掉,并将我的东西给摆回了原状,所以我现在就算回娘家找,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再找不到她人,回娘家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有去我自己家的卫生间找她的发丝。
一想到家,我就不由地想起那扇不堪入目的劣质门。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我自己的家门前,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我在门口愣了半响才敲门,就像是个外人那样敲门。
来给我开门的人是文司原。
“玲儿,你回来……”
门一打开,他看到我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看到的脸庞跟想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文司原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开门,但一看到我,面部表情都立马垮了下来,紧绷着脸,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看着一身绷带缠,脚打着石膏,走路都成了问题的文司原冷笑了一声,嘲讽:“这个家是我的,我回来有什么不对?这房子我就是暂借给你住一段时间而已,过段时间你就滚。”
我说,也为难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给我开门。
文司原的面『色』铁青,憋屈的头冒青烟,但却没有半句反驳的话,似乎是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反驳我。
我心里不由地暗爽。
说完了话我就要走进去,但是他却横了一只手臂架在玄关处的墙上,有意拦着我,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双手就猛地将他一把推倒在地。
可能是脚上本就有石膏的原因,文司原被这么一推,身体就踉跄的轰然倒地。
“司原,你怎么了?玲儿回来了?”听到这边的动静,里面有婆婆尖锐的询问声传来,倒是难得没有因为文司原这块心头肉而跑过来。
越过文司原的身体,我很快就来到了客厅里。
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婆婆就跟我说话,问我你怎么不换鞋?
我冷眼看着她一边眉开眼笑的数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一边热络地跟我说话。没有发现来的人不是陈玲。
“玲儿回来了啊?怎么不扶司原起来啊?怎么样?那些警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看着茶几上那一桌的钱,贪婪的样子太过于扎人眼睛。
“要我说啊,那天杀的就该被撞死!要不是你们妈在,她不知道都死了几回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得在家里照顾司原,而且一个老婆子也不能帮到什么忙。”
这群人整天都在想着要我死。
听着她的话,我冷哼了一声,说:“事情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对吧?”
婆婆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跟着点头,嗯了两声。等她说出了话以后,她才僵硬的转过了头来,看到我的时候,慌『乱』的将桌上的钱全部都一把扫进怀里:“这全都是我儿子给我的!你可别打这钱的主意!”
看到这里我就纳闷了。文司原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钱?他最近才被削弱了职位,以往的钱都是给他母亲打过去了的。怎么会有这么多?
等到我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农业银行卡的时候,一切都了然了。我脑海里顿时就像是有一根紧绷的线断了。
我龇着指甲从桌上拿起了银行卡,拿在手上悬空摇了两下,质问身后一瘸一拐走来的文司原:“文司原,你凭什么取我的钱来用?”
我一步步地来到了文司原面前,婆婆以最快的速度将钱都收了起来,胡『乱』的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冲到了文司原的面前。
她双手环胸,冲我大声呵斥:“你嫁给了我儿子,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他的东西就是我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再说了,你是我儿子用钱买回来的,凭什么要存着私房钱?”
我他妈就被这么一个极品婆婆给气乐了,连接着好半天都只是咬牙切齿的指着文司原呵呵,最后终于憋足了一口气冲着婆婆吼出声来:“婚礼?连婚纱都是租的!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做代理挣来的钱要白白送给你们?”
婆婆当然不觉得理亏,还夸自己的儿子会持家,懂的省钱。
她理亏了,说不过我的时候,就开始拿自己儿子的伤来说。
指着被包裹的跟木乃伊差不多的文司原就冲我吼:“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在外面勾男人,我儿子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取你的钱用怎么了?医『药』费不都是你理所应当给的吗?要不是看你是我儿媳『妇』,我还带着我儿子在医院里住上三四个月呢!”
文司原在一边冷眼旁观了良久,开口道:“我用点儿钱怎么了我?要不是你爸让高层的人给我降职,我至于用你的?真是不可理喻!”
我觉得很憋屈,扑向了婆婆就去抢钱,不想让他们霸占了我的私房钱,但是我显然太低估了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的力气。
婆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由于动作幅度很大,怀里的钱哗啦啦的就洒了一地,她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将我的手往后背一拽,疼的我眼泪都掉下来。
“居然还敢跟老娘抢钱,你当我是吃软饭的?!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欠扁欠拧!非要老娘动手打人是吧!”
她急冲冲的将我押到了门口,然后往门外一丢,碰地一声巨响就把门给关上。
第二十九章 从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能是做的农活比较多,婆婆的手很粗糙,磨的让我的手都疼。再被从家门里这么一推出来,身体狠狠地砸在地上,局部都疼痛难言。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腕已经红了一大片,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后,在心理作用下直觉好受了许多。
我看着那扇大门很久,也很久没有说话。
我跟文司原从来就是这样的,从相遇开始,我跟文司原中间就有无形的圈,他走不出来,我走不进去。好比当下,一人在屋里一人在门外的境况一模一样。
我想,我大概是倒霉到家了才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的奇葩,比如文司原,比如陈玲,比如我婆婆。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搜刮到,也没有将自己的钱抢到手,还被丢出了自己的房子,一时让我悲愤交加,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但当务之急是找到陈玲,尽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取到标本。
不论是对陈玲还是我,还是对这个四口之家,我都得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即便在婆婆跟丈夫面前吃了瘪也照样如此。
我忍着痛拍了拍屁股就咬牙切齿的走人,近来事情太多。既然注定了我跟文司原不能和平离婚,那就等老妈这边的事情落幕了,就法庭上见吧!
我来到警局找陈玲的时候,警察们刚午休完毕,警局是个透『露』着庄严气息的地方,每个人都摆着一幅面瘫脸,在这里几乎看不到一张嬉皮笑脸的嘴脸。
这天我来找陈玲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熟人。廖蔡。
当时我被局里的工作人员带到他们两面前,就在询问室,似乎是在坐着笔录,我诧异的看着廖蔡。
我有点儿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跟陈玲会在一个地方。
进了门,隔着一扇玻璃,我看到里面的陈玲伤心欲绝的捂着小腹痛哭着,面部表情都拧成了一团,涕泗横流。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陈玲看了我一眼,然后拽住廖蔡的衣角,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可是我听不到她发出半点儿声音,只看到她的眼睑透着一股子的绝望。
廖蔡看着陈玲,眼里的神『色』格外的复杂,我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廖f蔡的面『色』不断的变化着。
这时候,一身材魁梧的青年将我带了进去。入
我终于听到了陈玲的声音。
她忽然垂下了头:“阿蔡,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
她顿了好久好久,开始哽咽了起来:“事情是真的,只是……孩子已经没有了……”
廖蔡怀着复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就突然了然。
我看着演技一流的陈玲,怒火在心底一阵阵的涌动着,看着稚气未脱的廖蔡,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问他:“她跟你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是不是?”
廖蔡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当时我就知道我已经将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小蔡,你仔细想一下,她跟你交往的时候,是不是不准你碰她的手机?甚至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你有些无理的要求,比如说,吃饭吃着吃着就说自己突然有急事,然后离场。”
廖蔡当场就愣住了,用一脸‘你真相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陈玲的演技一流,不论你是被利用了还是被欺骗了,都是这场戏里为了主角而存在的小角『色』而已,随时都有可能会为了主角而去死。
我又想,这样的比喻或许也有点儿不恰当,准备直接指出真相,陈玲却在那时候开始『插』嘴。
陈玲指着我就噼里啪啦的掉泪,捂着自己的心窝子说:“她以为我怀了姐夫的孩子,就像是疯了一样把她老公揍了一顿,还把我从十几层的楼梯上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玲的情绪已经溃烂了,一把抱住了廖蔡就开始哭泣,我看着她那副模样,肝火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流掉!”
我怒极反笑:“我杀害了你的孩子是事实,可是如果你跟文司原没有一腿,孩子就不会有!我他妈更不会碰你一丝一毫!”
陈玲扑上来就要跟我缠在一起打架,被身边两个警察给拽住。
我吸了一口凉气,自嘲一笑,对廖蔡说:“她早就跟文司原厮混在一起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想你也应该还记得……”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继续道:“当初,你还为了这事儿来过找我。”
廖蔡将陈玲的手解开,面无表情,勾了勾唇,还是像上次一样没有半点儿笑意,但我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与逆天的悲伤。
他看着陈玲,目光柔和,却没有以往的执念了。
他说:“陈玲,再也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廖蔡当时是颤抖着肩膀笑着离开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一别就是一世,也没有跟他说过再见。
陈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我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几分不舍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后来仔细一想,原来她当时就知道廖蔡要离开。
这时候,一名身形微微臃肿,油光满面的长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我跟陈玲,喊了陈玲的名字,说:“你可以走了。”
心里猛地落了一拍,一手用力拍在桌上,问凭什么?
“她明明就是故意撞我跟我妈,凭什么她才在这里待了一周不到就要离开?!”
男人瞄了我一眼,从头扫到尾,让人莫名有种‘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感觉,他正了正『色』,开口:“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她是刹车失灵才会造成这一场意外,当然了,医『药』费跟赔偿,这位小姐都会出的。”
听到这里我就被气笑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怒火攻心之际,我指着陈玲就质问:“为什么?刹车失灵了为什么她人没事?皮肉伤都没有的人,你跟我说她刹车失灵?!”
男人笑了笑,携油的目光在陈玲的身上游走了一圈,说:“当然是因为这位小姐运气特别好,不然你觉得能是什么?”
这个男人的话都格外的敷衍,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准备要离开了,根本不想跟我浪费口舌。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我尖叫了出来,我说,她就是故意撞我的,是我妈替我挡了那一场车祸,不信我们去调那条街的监控看!
“但她的刹车的确是失灵了的!”他的声音也被提高了无数个分贝。
我一口咬住了监控实拍,他却一口咬住刹车失灵,没有半点儿去调监控的意思。
陈玲在一边哭成狗,呜咽着咬定了自己没有撞人。
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都从她的指缝流出来,蹲坐在地上,看上去就真的是走投无路,无助而又绝望。
臃肿的男人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唉了一声,说你也别再哭泣了,哭的让人闹心。然后将她扶了起来,陈玲却顺着就往别人的怀里倒入,两手死死的抱住他,哭成泪人,说肩膀借我用一下之类的话。
看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