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夜又在爬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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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头发高高扎在脑后,少许凌『乱』的发丝垂在脸蛋两侧,杏眼黑白分明,看起来自有一种灵气。
少女开口笑道:
“我觉得这时候追究责任实在无用,两位姐姐还是不要为此争吵,免得伤了和气,这样吧,既然这件事是两位姐姐的丫鬟引起的,不若先让她们向阿莼姑娘诚心道歉,如何?”
王明湘看了看少女,干脆道:
“凌妹妹一向公道,既然你愿意开口了,我听凌妹妹的,不吵了。”
魏莹萱哼了一声,看神『色』明显也是赞同那少女的。
王明湘又道:
“我家欣兰可是已经道过歉了,该香莲了吧?”
香莲收到魏莹萱的眼神示意,往阿莼方向走了一步,道:“阿莼姑娘,刚才对你口出狂言是我不对。”
见阿莼脸『色』还是不虞,她连忙加了一句。
“我不该扯上平国公府,但我只是一时嘴快,实在没有恶意,姑娘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说罢,小心翼翼看着阿莼的脸『色』。
阿莼见人道了歉,淡淡“嗯”了一声。
魏莹萱见阿莼对她三人不假辞『色』,心中升起些恼怒,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
三人面『色』一变,连忙朝着一条路匆匆走去。
阿莼面无表情地背对众人倚着柱子,将一众复杂目光挡在身后。
过了没多大会儿,边瑞年领着穆如枫来了。
两人手上托着三四套衣服,肩上还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兜,看起来颇为吃力。
阿莼连忙将布兜和衣裳接过来,果然有些沉重。
穆小公子『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往四周看了一下,只看到一间空『荡』『荡』的房屋。
“边学兄,你刚才不是说讲学堂是先生授课的地方吗,为何此时没有学子在?”
边瑞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
“我忘了,今日这个时辰年长学子该去练武场练习『射』靶。”
说到这,边瑞年搓了搓手,眼中闪着光彩说:
“穆学弟,要不要跟学兄去练武场练习『射』靶啊?”
穆如枫有些心动,在边瑞年期待的目光下点点头。
三人朝着练武场方向走去。
练武场其实就是一个空旷宽阔的广场,此时正稀稀拉拉站着二十多个人,拿着无头的箭靶练习『射』箭,还有二十多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围着广场外围的跑道缓慢地奔跑。
在这二十多个小孩儿组成的队伍末尾,还跟着刚刚打过照面的三人。
阿莼看了一眼跑得气喘吁吁的三人,心下一晒。
刚刚那铃声莫非就是提醒上课的信号?看来那三人刚刚是趁着下学间隙来找的自己,现在这情况是迟到被罚……
怪不得听到铃声的时候三人那副神情。
边瑞年领着穆如枫走到一个身穿劲装的中年男子身旁。
“蒋先生好。”
穆如枫跟着行了一礼。
蒋先生和善地点点头,道:
“这就是新来的学生?”
“是,学生穆如枫。”
边瑞年朝着练习『射』靶的学子看了一眼,期待道:
“蒋先生,我能带穆学弟练一会儿『射』靶吗?”
蒋先生锤了边瑞年胸膛一拳,笑骂道:
“你这小子,就知道弄这些刀枪棍棒,院长交代你领新学子熟悉书院,你可好,带人家来练武场『射』靶,你若是再听不进旁人的话在这儿待上一天,小心被告到院长那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边瑞年嘻嘻笑了两声,对着穆如枫挤了挤眼睛,跑到放置弓箭的木箱那边挑选弓箭去了。
穆如枫对着蒋先生拱手后正要去挑选弓箭,蒋先生拦了一下,吩咐道:
“待会儿练习够了可得主动找边瑞年,要不然这小子可记不起你来,对了,记得带上护具。”
“是,学生记住了。”
阿莼忙从布兜中掏出弓箭护具,递给穆小公子,见他佩戴好护具后去找边瑞年,自己便寻了广场边缘的一处护栏站着。
十二三岁那一批小人儿没跑两圈便停下了,广场上的跑道上只剩了三人。
阿莼看着小公子兴冲冲地拿了把弓箭和几支无头的弓箭,瞄准一丈外的箭靶认真地将自己箭篓中的箭『射』完,然后捡箭,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阿莼认真数了一下,命中率低到令人发指。
最后本来只在学生周围慢悠悠转圈的蒋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了穆如枫身边教他。
阿莼耳朵一动,扭头朝旁边看去,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江月华。
“江小姐,您这节课也是习武课?”
江月华停在阿莼身边,点点头,上下打量了阿莼一番。
“我记得你,你是穆哥哥身边的近侍,名字是阿莼对吧?”
阿莼道了一声是,便见江月华朝着跑道上的三人指了指,道:
“我听王明湘说,你昨日跟我哥哥在平国公府拉拉扯扯?”
果然是因为这事儿来的……
阿莼连忙解释:
“这是误会,刚才在讲学堂之前的凉亭我便已经与王小姐、魏小姐还有她们的丫鬟对质过了,我与江世子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无任何惹人非议的举动,还请江小姐放心。”
江月华点点头,扭头看了看一脸真诚的阿莼,道:
“我哥哥是怎样的人我自然清楚,你嘛,我虽然并未接触过,不过能待在穆哥哥身边的人,想必品行也是可以放心的,更重要的是,我哥哥好像对你有些不同。”
最后那一句江月华说得有些犹豫。
她想起上次在平国公府哥哥在凉亭外特意提了这个小丫鬟的名字,而平时,哥哥恐怕连他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名字都记不住,更何况是别人府上的?但是除此之外自家哥哥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阿莼歪了歪头,江凛君对自己不同?她稍稍发散了一下思维,猛地想到,他该不会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吧!因着当初那封酸诗误认为自己爱慕于他,因为在意这件事而发展成在意自己,想到昨日精神不济的江凛君,阿莼心下一咯噔,千万别啊!这是误会!
阿莼正在纠结时,忽然听见江月华又道:
“也可能是本小姐感觉错了吧,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莼猛地松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口塞塞的奇怪感觉,道了一声“是”。
江月华听到了阿莼的回答,嗯了一声,转身回去练习,然而走了没两步又转过身来,仿佛随口一问,紧张的眼神却泄『露』了一丝情绪。
“前几日穆哥哥给我的信啊泥人啊,是你帮忙送的吗?”
阿莼绷住笑,道了一声“是”。
害羞的江小姑娘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见阿莼努力憋笑,索『性』大大方方道:
“我其实就想问问,穆哥哥他这几日怎么没有差你送别的玩意儿,还是说,以后他都不送了?”
阿莼忙道:
“江小姐莫急,这几日府中忙碌,再加上公子怕匆忙挑选的东西不合姑娘心意,所以没让奴婢跑腿,奴婢今日回去就提醒公子,这信物一定早早送到小姐面前。”
江月华倒也不再扭捏,得了准确回答之后高高兴兴回队伍里去了。
阿莼看看江月华的背影,再看看远处绷着身子『射』箭的穆如枫,面上浮上一抹笑意。
自家公子这亲事,怕是快要定下来了,今晚自己可得又跑一趟了,不过……
阿莼忽然发愁,今晚该给那世子送什么好?
昂贵的木簪()
玩了会儿『射』靶; 穆小公子便和边瑞年两人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弓。
阿莼跟着穆小公子在书院中逛了一圈; 逐一拜见各位先生之后才与边瑞年道别;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上; 阿莼跟穆如枫说了练武场上江月华找来的事情; 果不其然看到了穆小公子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然后将哀怨的目光投到了阿莼身上。
“为什么你刚才没有提醒我?哪怕只是让我去和江妹妹打声招呼也好啊!”
“……容我说一句; 公子,照你刚刚那命中率,过来打招呼不会尴尬吗?”
穆如枫一怔; 脸猛地一红。
“阿莼!”
“对了公子,”看穆如枫恼羞成怒,阿莼十分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 “我刚刚跟江小姐说今晚会去送东西; 你可得好好想想晚上送什么。”
穆如枫一手托腮,沉思半晌; 抬头看向阿莼的目光充满期待。
“不若我们去街上瞅瞅; 看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阿莼突然想到; 上午江小姐说; 自家小公子送的是信和……泥人?
果然是个小孩子。
……
京城西街; 一片繁华景象;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雕栏画栋,不时有穿着华贵的人出入各种铺子,路的两旁还有各种有趣儿的小摊。
一下马车; 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阿莼吩咐车夫将车停在路边等着,便和穆小公子开始四处游逛。
穆小公子在捏泥人的摊子旁站了会儿,接着手中便举了两个惟妙惟肖的胖娃娃,蹦到糕点铺子旁,片刻后手中又多了一包热腾腾的桂花糕。
最终他停留在一个画糖画的老人身旁,挤在了一群流鼻涕的小屁孩中央。
老人手中拿着根光溜溜的木棍,在粘稠的糖稀中沾了沾,胳膊一抬猛地拉出一条糖丝,随着老者胳膊凌『乱』挥舞,糖丝正下方的油纸上出现了一个繁复的花纹图案。
“哇!”
穆小公子眼中满是惊叹,目光追着老者胳膊的动作。
不一会儿,老者将糖稀落尽的木棍按在糖画中央,然后将糖画从油纸上拿起来,正是一大簇灿烂盛开的牡丹糖画。
穆小公子大手一挥,阿莼只得从荷包里从掏出银子,在一干小屁孩羡慕的目光中接过糖画。
穆小公子围着阿莼转了两圈,叹了口气。
“这糖画倒是好看,可惜不宜存放,不能送给江妹妹,算了,咱们再往前走走吧。”
阿莼面无表情,一口破坏了牡丹的整体『性』,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这不是想想就能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买了看?
阿莼紧跟在穆小公子身后,见他越过几个小摊走进了一家店铺,忙三两口吃了糖画,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装饰古朴的店铺,每隔一段距离便放置着一个展示用的柜子,有些像首饰铺子,但是那柜子中展示的却是形状各异的木根树雕,看起来倒是颇为新奇。
见穆如枫和阿莼进来,店铺的柜台处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两人笑道:
“客官随意看,有喜欢的物品我可以为客官讲解。”
穆小公子道了一声“好”,走了两步停在角落里一个根雕前。
“老板,这个是何物?”
老板从柜台后走出来,看了一眼笑着道:
“这是内子用普通树根雕的灯笼,我看着新颖就摆在店里当装饰了,不值什么钱,公子若是喜爱直接带走便是。”
穆如枫连忙推拒:
“我还以为是店中商品,没想到是尊夫人雕刻,如此还是算了。”
老板笑呵呵道:
“公子一眼看中根雕,也是缘分,内子知道有人喜爱她的作品也必定会欢喜的,还请公子不要推辞了。”
阿莼见穆如枫面『露』为难,但看着木雕灯笼的眼神十分不舍,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个十分古朴的男式木簪道:
“这样吧,老板,我买了这个木簪,这个木灯笼就当多送给我家小公子的吧。”
“行,”老板乐呵呵一笑,“这个木簪是十五两银子,我再送小姑娘你两个盒子装起来吧。”
阿莼掏银子的手一顿。
“多少?”
“十五两。”
“老板我问下,你这个木簪是用什么做的?”
阿莼心里暗搓搓地想,等老板说是普通树根雕的然后再神情冷漠地说一声那怎么这么贵啊不买,完美!
然而事实是,老板语气十分自豪:
“这簪子啊,是我从西域购买的一种名为伏香的木料制作而成,这种木料生长在沙漠中,质地坚硬,遇火不燃,最重要的是,这种木料浸泡在水中可散发一种淡淡的香气,数量又稀少,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呢!”
阿莼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古朴的木簪,感觉它的周边似乎散发着阵阵金光。
“……包起来吧。”
“好嘞!”
阿莼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老板手中,十分肉痛。
两人刚出了店铺门,在老板和善的微笑下,阿莼将自家小公子拐进了一条小巷。
“公子。”
阿莼半蹲着身子,与穆如枫平视,面上表情十分严肃。
“你看,刚刚买了两样东西,你一样我一样,总共花了十五两银子,平均你得给我七两五钱银子,这样吧,你一个小孩子钱也不多,只给我七两银子就行了。”
“不要。”
穆小公子的回答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你自己买的簪子为什么叫我给你付一半钱,那簪子又不是给我买的。”
阿莼举起手中装木雕小灯笼的盒子,在穆小公子面前晃了一圈。
“我要是不买那个簪子,你哪好意思收人家的小灯笼?再说了,这盒子不是我买木簪送的吗?”
穆小公子歪头,眨眨眼道:
“那,看在盒子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两银子。”
阿莼脚一滑,差点摔了个趔趄,稳住身子不敢置信道:
“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够干什么啊,我买这个簪子可足足花了十五两银子呢好吧?最少也得五两银子。”
穆小公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
“我给你一两已经很吃亏了,你可知我这一两银子在外面小摊上能买多少木盒?就这一两,不要拉倒。”
阿莼忙道:
“一两就一两。”
穆小公子打开腰间的荷包,从中掏了个小银子出来,递给阿莼后往巷口走去。
“财『迷』!”
阿莼一边将银子塞到腰间,一边在穆如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