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峤心中愈发气怒不已;正要追上迈步就走的他俩,便被突然冒出来的高欢挡在了原地。
“俞世子,容奴婢提醒你,此乃行宫禁地;不可喧哗,亦不可急行快跑;你方才已然犯禁,看在德妃份上;先不与你计较;但假如再犯;就别怪咱家不讲情面。”高欢微笑着说着警告。
俞峤往日行走宫中;从没遇到敢如此跟他说话的内侍,闻言愈发心头火旺;扬手就要抽高欢。说起来,其实他平常并不显露暴戾;甚至一贯表现柔弱;只是今日被原本格外疼爱他的德妃一顿臭骂;心底一直愤愤不平,以致一再失去理智。
高欢只是身子一晃,便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他抬手轻点了下食指,便有两位强壮的内侍从旁突然走出,架住了俞峤。
“混账!你敢抓我!”俞峤心中一慌,色厉内荏道。他万没想到大公主身边竟有如此厉害的内侍。
“此子对公主不敬,掌嘴十下以示惩戒。”高欢轻描淡写地道。
话音一落,便另有内侍上前,沉默利落地给了俞峤十个耳光。
都说打人不打脸,即使在宫中,掌嘴也是种十分羞辱犯错者的惩罚。
俞峤既震惊又疼痛,他目带恐惧地望着高欢,捂着脸,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敢如此嚣张地对待身为镇国公世子的他,这个宫人不会是传说中只听命于皇上的内廷鹰卫吧?!
高欢有恃无恐的眼神似乎肯定了他的猜想。俞峤被内侍松开,竟腿一软,瘫倒在地。
高欢微笑着弯腰对他轻声道:“俞世子,回去好好养养脸,下次可要出言谨慎,对人恭敬。咱家再好心提一句,皇上宽宏仁慈,不计较对你昨日在清芬园内小偷小摸的行径,但假如你再犯,恐怕就后果难料了。”
俞峤猛地身体一颤,脸上红白相杂,形容狼狈。
高欢直起身,不再理会他,迈着小步慢悠悠地去追前头的大公主了。
沈休文走在前面,在听到掌嘴声时回头看了一眼。他心里是有点意外的,没想到大公主的内侍敢直接上了手教育俞峤。
他不知高欢的身份,有点担心地对端木福道:“你的人这样没事吧?”看那俞峤的性格,他肯定会记恨对方的。他想到昨日那死去的内侍,不由地对今日这样做的内侍感到忧心。
端木福也发现了高欢的动作,心底其实比沈休文还要惊讶,但她面上并没有显露,只是暗忖高欢似乎正在让她了解些东西。
听到沈休文的话,她眨眨眼道:“沈休文,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跋扈了?”高欢是她的总管,任谁都会猜想这一切是她示意做的吧。
沈休文听着那连续的扇脸声,从自身所受教育来讲,确实是有点觉得做的过了。以那种力度和强度,他敢肯定,那俞峤不肿成猪头都不可能。这种教训程度,就他自己而言,实话说,并不能下得去如此重手,会感觉自己在凌虐未成年人。
他又有些奇怪,自己一直是有在旁看着的,方才并没有发现大公主有任何向她的内侍传达信息的举动,怎么那内侍就敢如此替大公主出头,惩罚俞峤呢?
听到大公主的问话,他摇头道:“你并没有做什么。”他倒是担心那内侍的做法牵连到端木福,若是此事传开,还真有可能变成大公主恃宠行凶,欺负镇国公世子啊。
端木福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道:“要是真是我让高欢那么做的,你会讨厌我吗?”
沈休文失笑道:“大公主,你此话正好证明了你没有做。不过你非要假设,听我的答案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件事上我肯定不会讨厌你的。因为那俞峤确实是欠人教训的。”
端木福垂眸若有所思,随后又扬起笑脸道:“那就好。沈休文,宫门到了,我就不继续送你了哦。”
沈休文点点头道:“大公主留步,我先走了。”
端木福冲他摇手再见,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沉默地走回自己的住处。
屏退其他宫人,端木福肃着小脸看向高欢,开口道:“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准备好告知我一二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高欢跪下道:“回殿下,奴婢只是遵从圣意。以往有所隐瞒,还请殿下恕罪。”
端木福抿着唇,深深一吸气又呼出。她父皇可真是会玩啊。这算是他对自己变相的关怀?
她心内哼笑了一声,并不感到一点感动,反而越发对如此帝王手段,觉得厌烦。她的感觉没错,她父皇对她真是只偶有真心罢了。
就算这两日他的作为都在表明他对她的宠爱,她心底依然保持着一种深深的警惕和防备。已经饱尝冷暖的她,很明白世事变换无常。她父皇既然能赐予她所有,当然未来也能轻易收回。但那时,她是绝不会像上次那么伤心了。
端木福想到沈休文,更是决心在以后要得到他的心。她觉得,只有那样一个人才值得自己尝试着付出最后一份真情和信任,来温暖自己可怕的荒凉世界。
她看着高欢,冷冷地道:“你什么出身,赶紧自己说,难道要我一句句问吗?!”
他知道皇后把小箜篌留给了女儿,但他不知道女儿竟已经学会这首曲子。他若是今日不让她弹,以她现在的脾性,那他就肯定不容易再听到了。
端木镕权衡了一下,终究没有阻止她。毕竟不是皇后弹,而只是自己的女儿,不是独奏给他听,也无所谓了。
端木福远远看着自己的父皇脸上似乎变了下颜色,心里隐隐就有种快意。不知为何,自从她能明晰地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喜恶后,她的人就开始不对劲了。她变得有点肆意了,以往会忍下的,现在已经不愿吞声了。
她的心态基本就是,你善我便善,你恶我更恶。
对于她父皇,她当然知道自己要牢牢依附住,可在明白他偶尔对她有漠视甚至不善之意后,她的心就时常发痛,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既然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这个女儿,那她就让他多多想起那个他在乎的人好了。
就让他们父女俩互相伤害吧,她不怕。至于她母后,在她这次突然明白,她其实是主动抛下了她后,她对她也是恨的。
端木福感觉自己的内心不仅似有一股寒气萦绕不去,而且像被罩上黑纱,一片昏暗。
她再次看了眼沈休文,暗道,也只有这一点光亮,让她能保存下仅剩的那些关于美好的东西。
她的脸上笑意又变得甜而可爱,抱起那架可入怀的小箜篌,愉快地弹起那首吾心永恒。
“如梦如幻,想你念你,吾心悸动,不知所措。
无言无语,抱你亲你,吾心缠绵,极尽缱绻。
穿越时空,命中注定,吾心永恒,不离不散。
星辰作证,生生世世,吾心永恒,再无改移。”
端木镕的心底随着那曲声,轻轻吟唱着只有他一人独知的歌词。他相信,即使皇后把曲子教给了女儿,也不会将这样直白大胆的词告诉她。他的手此时紧紧握着圈椅,闭了闭眼睛。
端木福确实不知还有配曲的词,她纯粹只是觉得她父皇必然知道此曲,就拿出来报复一下。对于她父皇翻脸的可能,她心里是有那么点担心,可更多却有一种感觉。他或许更喜欢桀骜不驯的女儿,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曲子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在众人耳中这不过是首少见却听着平常呆板的琴曲,只是那小箜篌音质清纯,十分悦耳。大臣们和乐师们大多给的是乙等成绩,个别耿直的还只给了丙等。
沈休文一直认真听着,他倒是从这首从名字看或许该情意绵绵的曲子中听出一种毁灭的倾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地看着一直微笑示人的大公主。刚才有那么瞬间,他觉得她很是危险。
他浑身寒毛警觉地竖起,像在告诉他,这个小女孩是颗随时会爆的。
但是那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琴声悠扬,一切似是他的错觉。
皇帝猛然起身道:“好了,先到此为止,你们都辛苦了。”说完,他便要离开。
端木福提高声量娇俏道:“父皇,你还没给福儿定成绩呢?”
端木镕望向她,对上她任性的目光,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算你甲等。”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第199章 过小日子()
(严肃脸)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皇帝端木镕还是在云涛园的书房里见了他。这次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他强大的压迫感了;反而一开口比昨日在清凉殿中还要声音和煦。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沈休文应道:“多谢皇上。”
端木镕闲暇时喜欢练字;此时也正拿着笔写呢。他朝沈休文招手道:“过来看看,朕这笔字与你昨日写的;感觉有何不同?”
沈休文趋近看去;发现皇帝正把他昨日的卷子摊在桌上;竟临摹了一遍他的诗。他仔细看了看;沉思片刻道:“皇上您这字威严有力,我的勉强算庄重严谨。”
端木镕看了看两幅字;放下笔;哈哈一笑道:“说得不错。”
他走到长榻前坐下,又指了指旁边位置,示意沈休文也坐。
“你昨日真是让朕颇为惊讶啊,小小年纪怎么之前如此藏拙?”他问道。
沈休文面上憨厚一笑道:“回皇上,并不是我故意如此,而是,不知怎么回事;落水之后我就好像开了窍似的。而且昨天有皇上的鼓励;加上运气也不错,我才能超常发挥。”
端木福抬手指指他道:“还给我编。明明挺机灵挺有悟性的,今后在朕面前可不许装傻充楞。”
沈休文咧嘴笑道:“皇上;您这要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啊。”
“怎么;你想欺君;敢违抗朕的旨意?”端木镕眯眼瞧着他道。
“不是啊,皇上,”沈休文硬着头皮道,“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样才算装傻充愣,所以有点不确定。”
端木镕微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挺像的,当心朕治你个不敬之罪。”
沈休文一时无语。
端木镕哈哈一笑。
沈休文索性道:“皇上,我有个请求和您说。”
端木镕端起茶碗道:“那就说说看吧。”
沈休文顿了顿,笑着道:“我想请皇上收回封我为男爵的旨意。”
“哦,是这个啊,朕还以为你要提另一件事,”端木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朕金口玉言,不会更改。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朕收回爵位?”
沈休文被他一眼看得顿时心头一惊。另一件事?是指做大公主驸马的事吗?
他方才还真有冲动说说此事,但也担心,自己试探不成,反而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的心意难测,谁知道他有没有意愿嫁女儿给他,他还是谨慎点为好。
虽然昨晚他认真说了约定,但大公主她毕竟年幼,说嫁人啊招驸马啊,大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皇帝陪着女儿玩,可不一定会真的同意她的想法。
沈休文诚恳道:“回皇上,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昨天与我成绩相同者,还有三人,若是只有我受了皇上厚赐,心中着实有点不安。”
端木镕失笑,看着他道:“朕方才说错了,你呀,聪明归聪明,傻还是一样傻,没想到内里竟如此老实呆板。朕给你的,你受着便是,管他人如何。你入了朕的眼,就是你长于他们的地方。朕可不会对人人都大方的。”
沈休文原本想着自己不过一场考试考得好点,就直接堪比边疆兵士攒了无数军功,便对这赏赐有点不感冒。但皇帝这么说了,他即使受之有愧,也确实不能再推拒。在古代讲究个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这样已经算是不识相了。
“休文知晓了,谢皇上恩典。”他起身行礼道。
端木镕指指位子,让他继续坐,又道:“你和福儿谈的,朕都听说了。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将来和福儿成亲的?”
沈休文顿时脸上热了几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突然真的谈起此事,尤其是跟极有可能的未来老丈人说这个话题,一时间内心还是有些尴尬。
这问题他如果应了是,不太符合他真实的愿望。如果否认,却又显得他出尔反尔。昨晚他是打算答应了的,如果不是大公主最后说了个考虑,或许他就认下了。现在,他倒还真有点犹豫了。
端木镕见他面红耳赤,哈哈笑道:“真是年少啊!行了,朕也不问了,朕会和你父亲谈的。”
沈休文内心弹幕道:不!皇帝你继续问吧!我有话想说的!
可是端木镕起了身,明显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对沈休文道:“朕看你能力不错,属意你有空先来宫中当个行走,你看如何?”
皇帝所谓行走,乃是在他跟前的侍卫实习生,不仅待遇优厚,地位尊贵,更是不必通过考试,就能得到高官厚禄,简直是勋贵子弟梦想中的最佳捷径。
沈休文很是惊讶,略一想,便应道:“多谢皇上信任,我定会用心学习,尽忠职守。”
端木镕拍怕他的肩,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沈休文心道,所以自己就这样一脚踏进大宁官场,要迎娶大公主,走向古代人生的事业巅峰了?
沈休文侧身看他,脸上带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我听闻太学素有开放包容、广纳贤才的传统,平日并不禁行外人入内参观学习,你单单拦我一个,是何道理?”
少年嘴巴一张,滞了一下,才道:“旁人自然可以,但国子学的,恕不欢迎。”
沈休文打量了一下他道:“君子爱憎分明,却也是非分明。因私怨而成偏见,对人一概而论,统统拒之门外,你自问做的对吗?”
少年脸上神色不定,一时竟无言以对。
沈休文也不再跟他纠缠,从怀中拿出国子祭酒亲自写成的聘任文书,摊开在他面前出示了一会,随后收起道:“这次没有理由阻拦我了吧,我进去办事了。”
少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所受震撼之深,以致于呆立原地许久也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沈二傻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