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侯夫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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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朝会齐王同本王不是没替太子求情,反而劝圣上将太子收押大理寺么?周后阴毒,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以此事为局,意让齐王与平西侯长公主交恶,落得个奸/淫臣妻之名顺便将此事嫁祸到本王头上。多精彩的一出戏,不是么?”
“殿下英明。”
齐王估摸着以阿宁所中的药效,该听的也已经听了,便不再犯傻演戏。
阿宁若能信了他方才的话那便最好。
但以她的聪慧想来是极难的。
不过就算她不信也不要紧,管她日后如何看他,总归今日他势在必得。
这刻,齐王不由庆幸林婉仪还是有些用的。多亏了她先前当了几年的静和郡主,他才能在嘉德长公主府布下那么多暗桩。
阿宁神识虽已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但她大概听下来,还是理清楚了现在的情形。
眼下这场景与她上一世在太后千秋宴上遭遇的差不多,只不过上一世在她意识模糊之际,陡然听到的却是太子妃及其左右的谈话。
所以事后阿宁便认定那事乃太子妃所为,硬要陆昭行替她讨个公道。
事后,太子妃自己也交代了所有的罪名。
若她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眼下听到方才那动静,必然会怀疑到梁王头上。
可现在的她并非那个单纯的她。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那梁王与太子妃都不是蠢人,他们若真要害她或是以她为局,必然从头到尾都不会出现,如此,事后查起来才能有个干干净净不在现场的证据。
毫无疑问,阿宁已确信方才她听到的那番话是有人故意说给她听的。
只是这背后操局的人不是梁王,又能是谁呢?
阿宁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要睡去,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睡,要真要睡了,那可真就完了。
上次被赵泽掳走之后阿宁便多了个心眼,事后让陆昭行替她寻了许多防身之物,譬如千机镯,譬如一些常见的解毒丸子,这些东西别处或许难寻,但锦衣卫里头却从不缺这些物件儿。
阿宁方才来时怕遭意外便在舌下压了颗解毒丸,手上也戴着陆昭行送的千机镯,那千机镯本是锦衣卫里研制出的暗器改制所成,手镯里头藏了淬毒的银针,按下机关就能射出。只是能射出的距离有些限制。
但即使如此,在关键时刻保命是绝对够用。
阿宁咬碎口里药丸,静待药效起作用。期间,她双眸紧闭,故作昏迷来迷惑敌人。
很快,阿宁感到自己被人抱着放到了她的床上,那人动作轻柔,将她放下之后便离去,竟给了阿宁一种他似在对待什么珍稀之物的错觉。
此时方才的迷药药效退去,阿宁的神识已有些清明,但她不敢妄动,依然装睡。
齐王挥退手下,亲自引燃了屋里的催情香。
阿宁感到身侧一重,接着一人顺势躺在了她的身旁。与此同时,稍微清醒过来的她还闻到了自那人身上传来的熟悉,带着淡淡药香的味道。
她心中一凛,如遭雷击,震惊不已。
阿宁想过许多答案,唯独没想过策划此事的会是赵述本人!
震惊还未退去,阿宁便又觉察到了一个让她感到十分危险的事——
方才他竟去引燃了催情香。
她就是死,也忘不了那东西的味道,毕竟她上一世便毁在此物之上。
然,就算是催情香也分许多种类,可巧的是眼下屋里燃着的这种,竞和上一世她中的那香味一模一样。
似乎有什么线索如珠子般在阿宁的脑中慢慢串联了起来
齐王单手支着下巴,斜斜倚在阿宁旁边,目不转睛地落在她姣好如芙蓉般的面上。他忽而伸出手,将阿宁的左手打开。
二人十指相扣,缱绻旖旎。
若撇开此时的情景,二人郎才女貌,倒的确有几分相配。
他凝望了她许久,仿佛要将她深深刻在心间。
“阿宁,阿宁”齐王半眯着眼,在她颈间深嗅,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你终于是我的了,你只能是我的。”
说了一遍还不够,他又重复道:“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都只能是我的。”言落,他握着她的手忽然收紧,语气带了些愤和不平,“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朕记了你两辈子,给了你两世的情,你必须还。朕的皇后只能由你来做。”
正当阿宁兀自思量方才服下的解毒丸子除了对迷药外对这类有没有功效之时,骤然听到了赵述这番话。
她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心中的震惊更是无法形容。
赵述竟然真与她一样,拥有两世的记忆!
以往阿宁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她一直没有证据,加之后来齐王表现得也并无什么异常,她也就将此事放在心里了。
可没想到,他竟也活了两世。
赵述的呼吸可闻地变得急促,阿宁知道这是那药起了反应了。反观她自己,呼吸沉稳,心如止水,除了略微有些燥热,并无其他异常。
阿宁不由微微放心,看来是那解毒丸子起了一些效用。
阿宁脑中种种在这一瞬揪成一团,混混沌沌,混乱至极。
她实在不明白赵述这么做的理由。
阿宁咬了咬牙,右手下意识微微收拢。
可不管赵述出于什么理由做下此事,他既然起了歹念,就不要怕人报应。
赵述本来有些情动的眸子目光落在阿宁微僵的右手上,眼眸陡然一沉,瞬间冷冽。
阿宁正欲扣动右手手腕的千机镯送赵述一针之时,忽觉手腕一紧,只听咔哒一声,千机镯就被人卸下如废铁一般扔了下床。
下一瞬,阿宁下只觉巴一重,整个人就被紧紧他扼住,脑袋被迫上扬。
“你都听到了多少?”
事到如此,既然已经被拆穿,阿宁也无需装睡,缓缓睁眼,甫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黑沉而又情动的眼。
这样的赵述,她既熟悉,又陌生。
第099章 后怕()
阿宁在他的注视下;朱唇轻启,“全部。”
赵述眸光陡沉;瞬间失神,手上的力道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加重。
阿宁不由痛呼出声。
这一声让赵述骤然回神;如古井般深沉的眸光落在阿宁面上。
晦暗不明,深不可测。
阿宁蹙眉,本能感到赵述有些不对,她强忍下巴传来的不适感,决定装傻,“齐王殿下,我不知你因何缘由要说方才那番胡话;更不明白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费劲千方百计将我绑来”阿宁终于酝酿好了情绪,不需刻意,眼中便已蓄上了一层蒙蒙水汽;话到最后,那眼眶子里打转儿的泪珠子似乎下一瞬便要啪嗒掉出来。
“但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放了我好不好先前我陷入赵泽之手是你救了我;而今你怎能与他沦为一类人?”她咬着唇,睫毛眨动间眼眶里蓄满的珠子似是无可抑制,终于顺着她的眼角而出。
美人紧咬朱唇,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看起来娇弱极了。
赵述心间微抽;在这一瞬忽然有了一种对自己的唾弃。
她这样好,他本该好好待她。
可眼下,他却要用这样的法子侮辱她,她心里该多难过啊
她显然是怕极,最后仍颤巍巍伸出了手,主动揪住他的衣袖,“你放过我罢好不好?阿宁在此立誓,你若放过我,我必然将方才所听所闻,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之日,我只当一场梦境,绝不追究。”
阿宁对赵述也算有几分了解,今日他既已设下此局,花费了许多功夫,自然不会因为她的求饶便轻易更改计划。
她也没想过依靠求助来解围。
现在她没了防身之物,赵述自己也中了药,她对上这样的他,处境很是不妙。
此举不过缓兵之计罢了。
算算时间,从陆昭行发现她走了这般久都不见人也有些时辰了,他也该是时候来寻她了。
因吸入了不少的药,赵述的身子已然起了反应。此时此刻他全身的肌肤都如同火烧,灼灼发烫,胸腔里更是有股汹涌的火,仿佛下一秒便要涌出。
他浑身肌理绷着,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光洁的额上满是渗出的密密汗珠。
原本阿宁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他是有几分怜爱歉疚的。可此刻不知为何,他竟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她对床笫之欢并不热衷,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冷淡。
可即便如此,她每每情动,脚趾蜷缩,红着眼嘤咛总叫他甚是着迷。
娇躯如水,声似毒
是了,就算不用什么催情的药物,她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于他而言便是这时间最烈的毒。
他甘之如饴。
眼前美人含泪,泪眼朦胧的样子渐渐与他脑中的记忆重合。
赵述身随心动,陡然将她收入怀里,欺身压下。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阿宁,我会补偿你,用一生补偿。”言落,他半眯着眼,仿佛醉酒之人,不顾她反应,于她颈侧辗转。
阿宁心中大骇,卯足力气去推他。
赵述平日瞧着虽是一副旧疾缠身的文弱模样,但身上的肌肉并不比寻常男子差多少,力道更是大的出奇。阿宁非但没能撼动一二,反而让他将自己越箍越紧。
“阿宁,阿宁”齐王一边情动,一边唤着她的名字。
阿宁一边拼命挣扎躲开他落下的吻,一边叫喊,“你住手!赵述,你住手!”
“来人,来人啊——”虽然已猜到外头的人十之八九被赵述事先就支开了,但在他动作越来越过分的时候,阿宁仍忍不住呼救。
忽的,阿宁感到他的手来到了自己腰间,三两下,她的衣带就被他解开了。
夏衫本就单薄,阿宁最外头穿的是件豆绿色绣杜若的交领袄裙,袄裙一除,就只剩下了嘴里头雪青色兰草的褙子。
赵述右手拇指忍不住在阿宁右侧锁骨的那道淡红的胎记压了压,眸色深了几分,接着他欲俯身落下一吻。可就是在这时,阿宁却狠狠地咬伤了他右边的耳垂,力道又大又狠。
几乎是瞬间,赵述就感到耳边一阵火热,溢出阵阵潮热的猩红。
陡然袭来的疼痛让赵述不由清醒,停下了动作。
阿宁这才放开他,唇齿间满是铁锈般的生腥味儿。
她冷着眼,眼中依旧带泪,但比之先前却多了几分寒凉。阿宁一旁将口中的血吐出,冷然道:“赵述,不要让我恨你。”
平心而论,上一世二人为夫妻时赵述待她不差。
这世她虽不打算与他再续那夫妻缘分,却也没想过非要与他作对为敌,她本只想远离他,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眼下他竟畜生至此
阿宁下意识咬牙,从来没有那一刻,她对赵述这人有今日这般厌恶过。
阿宁此举和话中冷冷的‘恨’字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在赵述心上捅了一刀。
赵述按住尚在流血的耳垂,空着的一手压住阿宁的双手,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冷冷道:“你就这般恨我?恶心我,连碰都碰你不得?”他眸底漆黑一片,似有暗流涌动。
赵述失了理智,以至于竟没发现屋内的并没对阿宁产生效用。若换做平日,他绝不会忽略这点。
“怎么?莫非想将这身子留着给你的好二哥?”
他语气讥讽十足,话底含着的那种露骨的意味儿让阿宁不由蹙紧了眉。
正是这个皱眉的动作彻底引燃了他心中的火。
心火一旦引燃,便如那燎原之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赵述忽而冷笑一声,眼底隐有光芒微动,平素向来温文尔雅的人此时眼底满是如野兽般的凶狠与掠夺,“他陆昭行算什么东西?!我说过,你只能属于我。”他执念有多深,此时爆发出来便有多骇人。
赵述不顾阿宁的哭喊反抗,故意在她颈脖处落下一道比一道还重的痕迹。
眼下阿宁身上仅有一件蔽体的小衣。
赵述眸色一暗,觉得这东西碍眼至极,拇指已落在了阿宁后背的系带上。
阿宁瞬间如坠冰窖,嘴唇不忍哆嗦,拼命挣扎起来。
“住手!赵述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住手——”
赵述冷沉着脸,不理会她的声音,正要动作,却忽觉后头传来一阵劲风。
赵述心道不妙,忙回身。
可惜晚了一步,含了陆昭行八成力道的一掌正正好好落在他的后背。
赵述喉间一甜。他咬了咬牙,不愿在陆昭行面前显露,硬是生生咽了下去。
陆昭行目光如刀落在赵述身上,当他匆匆扫过床榻上阿宁颈脖上的红痕时整个人都几乎僵在当场。
“畜生!你该死。”
陆昭行面色陡然阴沉,指骨咯吱作响,挥拳欲再度落在赵述身上。
阿宁终于趁着空隙掩好了衣服,忙起身拉住陆昭行的手,摇头。
陆昭行眼眶发红,眼底却黑得能滴出水来。
“让开,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二哥!”阿宁忽然大声唤他,“我没事,你杀了他,后面又要怎么做?”
赵述再怎么不济也是个齐王,今日若是真丧命于此,不光陆昭行脱不了干系,就是嘉德长公主也脱不了干系。
从陆昭行进来那刻,赵述便知外头的局势已然被陆昭行所控制。至于他的人,不必想也知是落入了他的手。
赵述握拳,心底泛着极致的不甘。
陆昭行竟又坏他好事!
陆昭行气息不稳,隐忍闭了闭眼,握成拳头的手咯吱作响。正在此时,外头传来陈允的声音,说是已然将陆姝带到。
阿宁闻声,不由露出讥讽的笑。
她握拳道:“多亏了她陆姝,今日我差点就着了这个道了。二哥,我想亲自料理陆姝,你可愿意?”
“此事乃是她咎由自取,你想做什么便做。”
阿宁抿唇,冷然看了一旁捂着胸口的赵述,“齐王,今日这局你怎么玩的,我便原封不动的还你。”
陆昭行显然也知阿宁何意,眼风一抬,忽而勾唇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好。”
齐王面色陡然一变,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