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侯夫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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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道:“别胡闹了,这几日我忙于此事,实在抽不出身来。”
陆昭行平时只有吼人的份儿,哪里哄过人?
此时他能好声好气耐着性子对阿宁已是十分罕见的温柔了。
阿宁展颜一笑,借机拥住他,小狗似的在他的肩侧蹭了蹭,深深嗅了嗅属于他的气息。
陆昭行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以前他怎没发现她这个样子?装乖卖巧,倒是样样都精通。
只是想着想着,陆昭行忽然想起了齐王,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冷凝。
他觉得心底有些堵,将伏在肩头的人拉开,故意沉声道:“上次某人不还说齐王乃是良配么?”
阿宁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愉,不由暗笑,柳眉一扬,不甘示弱,十分理直气壮道:“谁叫你磨磨蹭蹭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好说这些话来气你了。”
陆昭行无言。
言落,阿宁面上笑意一敛,带了几分正经,话题一转,“不过这次的事,二哥打算如何处理?”
陆昭行窥见了她眼底的不安,伸手摸了摸她头顶鸦羽般的发,“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
话虽如此,他的眉却紧紧地拧了起来。
阿宁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有事,“二哥,你有事不必瞒我。”
“阿宁并没有你想象那般脆弱。”
她目光坚定,眸底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思忖片刻,陆昭行还是决定先将在永昌帝那里求婚之事告知阿宁。
“既然你问起,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眸底竟还带了几分罕见的不安。
陆昭行与她四目相对,缓声道:“你的身份,我之前便查到了。”
阿宁点头。
这事她并不意外。
以陆昭行的本事,久久查不到她的身份才是怪事。
阿宁垂眸,小小的手附上他的手背。他的手修长如玉,指骨分明,两相对照,阿宁的手便显得愈小,她眸中溢满信任,唇边带笑,“二哥不必担心,无论何时,我总是信你。”
陆昭行见阿宁并没有追问他查明她的身份却迟迟不言的原因,松了口气,心里因她的信任被一股难言的暖意填满。
他不由暗想,世上怎会有她这样好的姑娘?
陆昭行忍住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他血液微微发烫,凝望阿宁的眸光陡然变得深沉。
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真好。
陆昭行垂眸敛住心中情绪,他长话短话,捅明事情的厉害关系后,沉声道:“你的身份长公主和陛下都已得知,公开是迟早的事。”
“所以今日我在陛下的跟前求了道恩旨,请他为我赐婚。”
这赐婚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言落,陆昭行眸光定定看着她。
阿宁什么都没说,只上前将他环住,而后离开,偏着头对他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陆昭行心底存的那些忐忑全部落地,心底一瞬被欣喜与满足涨满。
他近乎狂喜,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眼前的姑娘狠狠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然刚做此想,他便在脑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阿宁这么好,她值得一切最好的。
他待她自然要珍之又珍。
就在陆昭行不动声色后退之时,一双柔柔的手却落在了他的肩上。
阿宁在女孩儿里已算是高挑的了,此时在陆昭行跟前,却仍是矮了大半个头,要想与他对视,她只能扬首。
二人距离拉近,她吐露的鼻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恰好是颈脖的位置。
几乎是瞬间,他颈脖处的肌肤便泛起了一阵细密的疙瘩。带了少女特有的芳香气息,将他团团包围,沁人心脾。
陆昭行眸底微深,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下意识就要拿开阿宁的手,试图后退。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阿宁的手从他的肩部上移攀上他的颈脖,吐气如兰,似嗔似娇,语气含了丝恼怒,“我都不怕,二哥你躲什么?”
陆昭行微愣,觉察到阿宁的意图,眸光忽然一沉,反客为主,一手扶着阿宁腰,另一手将她抵在桌案的边沿上。
他眸色幽深,俯身逼近。
阿宁被迫弯起腰,后退。直到她的腰身弯道不能再弯,双手撑在桌案,她才停住,面色因吃力有些涨红。
陆昭行俯着身子,忽而扯唇一笑。
“知道怕了?”
属于男女之间的差距在此刻便显现出来了。
他的身躯高大挺拔,如一座小山,与之相比,阿宁便显得十分娇小了,深深地被他身躯投射下来的阴影所笼罩着。
他算是知晓了,这丫头而今的胆子越来越肥,竟敢以捉弄他为乐。
既是如此,也该是时候让她知晓什么是怕了。
阿宁涨红着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昭行满意,训她,“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后休要在我面前玩这些——”
把戏二字还未出口,陆昭行的声音便顿住。
阿宁的腰肢抵着桌案的边沿,双手再度稳稳地攀上了颈脖,借力一送,将自己的唇对准了他的。
少女柔软甜蜜,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还没完,她竟还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陆昭行身子一抖,下意识后退。
阿宁却不让他如愿,死死攀着他,在他唇上眉眼皆落下一吻之后,才微微喘息着离开。
她的双手还是稳稳撑着身后的桌案,只是身子仍微微歪斜着。
陆昭行额头渗出了些微的细汗,方才因阿宁的孟浪,二人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身子上的摩擦。
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变化,陆昭行眸底一片幽深,脸色很是难看,只能吐息着竭力隐忍。
陆昭行下意识握紧拳头。
第083章 封赏()
阿宁眸光潋滟;媚眼如丝,喘息道:“二哥。”
陆昭行不动声色避开她的眼;免得自己心思不稳。
他直觉眼下这氛围实在不适合继续谈话,暗暗吸了口气;忙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想起齐王的别有用心,陆昭行眸光微深,不忘再次道:“婚约之事你不必担心,只要我在,你不喜之事,没人能逼你。”
一个齐王罢了;还不是他的对手。
言罢;陆昭行转身欲退。
阿宁却横臂挡住了他。
陆昭行蹙眉看她,语气带了些无奈,“阿宁。”他发现今日阿宁似乎格外喜欢在他面前耍性子。
陆昭行眸光暗了几分;心道她果然还是担忧婚约的事。
阿宁抬眸回望他,轻声道:“那我喜欢的呢?”她此时的语气,就像个蛮不讲理要糖吃的孩子。
陆昭行只微一扯唇;面对讨要糖吃的孩子,他自然只能好意哄着,“你想要什么?回头拟个单子便是,既是你所喜;自当好好奉上。”
阿宁立时笑靥如花;再度上前贴近他;指尖绞着他的衣袖,眸中溢满深情,笑着道:“可是我喜欢的只有你,想要的也只有你。”她的手环上他有力的腰肢,侧脸贴近他的肩,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轻声道:“二哥,阿宁的所有都可以给你。”
陆昭行因她极具暗示的话震惊不已,当即摇头,“不行!”
阿宁像是丝毫不觉自己话里有何不妥,“为何不行?”
陆昭行有些生气,将她从怀里拉开,眸光幽深,晦暗不明,大手盖上她的头顶,“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阿宁,你是我捧在手心的人,我怎能随意待你?”
阿宁咬唇,“可若你要了我,眼前之困自然迎刃而解。”阿宁真的不在乎那些虚名,她只知只要她自己过得潇洒喜乐,管旁人怎么想?
上一世她就是太过于看重身旁那些不相干之人的看法,才会错过那么多。
这世她只想随心随性,为自己而活。
阿宁抚上他蹙起的眉,“二哥,我知道你疼我。但阿宁也疼你啊。我疼你,与你疼我是一样的心情。”
“既有捷径可行,为何不走呢?”阿宁今日本想故意勾他,半推半就的成了事。
只要等二人生米煮成熟饭,齐王那边自然没有问题了。
毕竟齐王再怎么不济也是个亲王,堂堂一国亲王,怎可能娶个不贞的王妃?
陆昭行沉着脸,眸子黑得阴沉,面上的寒气不住外冒。
难怪今日阿宁故意屡屡在他跟前可以撩/拨,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陆昭行这边正在气头,阿宁见他久久不言还以为他默许了。当即探出了手,想去解他的衣带。
阿宁本以为自己会毫无心理障碍,可她脸皮再厚,也是个姑娘,眼前站着的还是她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在触及陆昭行腰带的瞬间,她指尖颤了几颤,面皮不由自主发烫,迟疑地停在了空中。
陆昭行陡然捉住她的手,脸沉如水,斥她,“以后你休要再说这些话!”
她这般处处为他着想,体贴如水这样的姑娘,实在是太傻了。
她这样好,自然当得起这世上最好的。
阿宁张了张口,欲要说话,却被陡然响起的一道声音震住。
“你们,你们——在做甚?!”
阿宁闻言,忙与陆昭行错开身子,循声望去。
陆昭行回首,恰好对上震惊不已,气得浑身发抖的陆老夫人的眼。
陆老夫人咬牙,气到极致也不管眼前之人是平日里是如何的位高权重,死心深沉了,只一心挥着手里的紫檀蛇形拄往陆昭行的身上招呼而去。
“你不是说你自有分寸的么,可你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
门口,白芷白芍被孙嬷嬷制着,二人面焦如同火烧,却是只能急得干瞪眼,什么也不能做。
今日陆老夫人听闻阿宁被嘉德长公主拦下迟迟未归,心底便有些担心了,就顺便叫孙嬷嬷来瞧着阿宁这边的动静,若是有事,也好及时通报她一声。
未想孙嬷嬷盯了没多久,没盯到阿宁回府,却是传回了陆昭行在阿宁屋里等着的消息。有了上回孙嬷嬷撞见的那幕,陆老夫人着实害怕让这二人独处,她思来想去,总归觉得不放心,最后便打算亲自走一趟。
她来时,正好见白芷白芍在外头候着,屋里大门紧闭,心里立觉不好。
白芷白芍正要通报,便被陆老夫人一个眼刀给镇在了当场。
陆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虽知听人墙角乃是件十分失礼之事,可情势所迫,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听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动静不妙,忙推开了门。
陆老夫人推门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二人相拥而贴的场景,当即怒不可遏,扬着蛇形拄便朝陆昭行招呼、
陆老夫人气力有限,就算是用蛇形拄抽陆昭行也没甚痛的。
但陆昭行怕陆老夫人失手伤到阿宁,自然而然便张开双臂横在阿宁跟前,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陆老夫人见状,气得更厉害了。
她怒目瞧着阿宁,喝道:“你们二人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来提醒么?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说着说着,陆老夫人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住,浑身的气力仿佛一瞬抽干,整个人变得颓然无力,略带浑浊的眼珠里溢出了几滴泪来。
陆昭行觉得头疼,皱眉绷着脸道:“祖母,你先冷静冷静。”
他并未告知陆老夫人的阿宁的真实身份。
此时关系重大,为免横生枝节,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宁见状,上前欲扶着陆老夫人在旁边的凳上坐下,陆老夫人本还有些不情愿,下意识想挥开阿宁的手,最后对上阿宁清亮与顾柔有三分相似的眼神,心中一涩,干脆撇过了头,任由她搀着。
陆老夫人心中苦涩难言。
心知一定是自己当年做下的孽,而今全报应到了自己的子孙身上。
陆昭行目光自外头扫过,沉声道:“带上门。”
外面的孙嬷嬷听言有些犹豫,陆老夫人见陆昭行神色坦然,似乎有话同她讲的模样,再者此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自然是关起门来说的好。
“孙嬷嬷。”陆老夫人唤了一声。
孙嬷嬷听言顺势带上门。
门一关,屋内的光线立时暗了许多。
陆老夫人坐在上首的座位上,面上残泪未干,眼风扫过阿宁,“不是我容不下人,事到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是绝不可能容宁丫头在府中久留了。”
先前陆昭行同她言他会好好处理,可结果呢,竟是这样个处理法?
不待陆昭行发言,阿宁上前,对着陆老夫人恭敬一礼,“这一年来承蒙老夫人照顾,阿宁铭记在心,他日必将报答老夫人的恩德。老夫人放心,就算阿宁想,怕是也无法再继续再镇国侯府待下去了。”
陆老夫人沉着脸,将她的话在脑中过一遍,觉得有些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宁解释,“老夫人别担心,我与二哥,并无血缘之亲。”
陆老夫人十分震惊,眼风落在陆昭行身上,摇头道:“怎可能?”随后她不由怀疑道:“莫非这是你们二人编出来哄我这个老婆子的借口?”
陆昭行沉声道:“我们犯不着如此。”
“祖母,阿宁的确与我无血缘之亲,她乃是母亲的养女。”
阿宁在陆老夫人的疑惑里,恭恭敬敬认错,“老夫人,二哥,阿宁有错,当初母亲怕阿宁一介孤女,难以存活,所以临终之时才对二哥言我与她乃是同母血亲。事实上,我乃是阿娘十多年前顺手救下的一名弃婴罢了。”
“不过老夫人放心,阿宁已然寻到亲生父母,过些时日便会搬出镇国侯府了。”
陆老夫人默在当场,消化了一下阿宁的话,看向陆昭行问道:“这些可都是真的?”
陆昭行点头,“自然是真。”
陆老夫人倒抽了口气,随后握着拐拄在原地一触,发出声响,“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早些言明?害得老婆子我白担心一场。”陆老夫人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眸光陡然落在二人身上。
即便二人不是兄妹,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