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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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眼下这帮兔崽子都巴望着朕早点气死,好坐上朕的位置。”夏恒眉眼中泛着寒意,胸口起起伏伏难以平复。
昭妃从宫女手中接过热茶,送到夏恒的手中。轻抚着夏恒的后背,无声的安慰。赶来的夏至,被太监引到夏恒的眼前。他躬身行礼道:“参见父皇。”
夏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扔在夏至的身上怒道:“莫要以为朕不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莫要忘了,现在朕还是皇帝。”
“儿臣不敢,父皇莫不是听信旁人的谣言误会儿臣。”夏至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道。
他还未曾弄清楚事情的状况,被自家老爹这么一骂,完全懵了圈。张先生的计策还未用,怎么会出了差错。他抬起头望着夏恒身后的昭妃,心中多了几分怨恨。
一定是夏箜,明着暗着算计着自己。
夏恒被昭妃扶着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怒道:“那些大臣联名上书逼朕退位,不是你指使?!”
“儿臣哪敢,这几日儿臣除了每日上朝之外,几乎都在探访百姓。多余的功夫都不曾有几许,更何况是派大臣联名上书。儿臣实在冤枉的很,还请父皇明察。”夏至说着挤出两滴眼泪,甚是可怜。身上的朝服被茶水泼湿,惹得有几分扎眼。
夏恒细想也觉得有理,他冷哼一声道:“你二弟刚走,你们两兄弟就坐不住了。怕是父皇再不退,你们便要逼宫了。”
“儿臣不敢。”夏至不敢抬头相望,怕眼中的渴望露出几分。但他心如明镜,父皇怕是看不上他与老三。
但眼下,他不动手是不行了。若是再拖些时日,怕是更加难办。还是张先生说的在理,他若是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提什么其他。
夏恒实在心烦的紧,摆手着。夏至哪敢多留,躬着身连忙退下。一旁的宫女将地上的碎片收拾着,重新为夏恒沏了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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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三三两两()
太监们将烛火点上,为大殿内照亮了几分。乌泱泱的黑夜,不知何时翻涌而来。
怀府内睡了一天一夜的简亦繁,依旧陷入昏迷之中。梦魇似是不愿太轻易放过他,一层接着一层的考验从不停歇。躺在榻上的他,全身透着寒意。
一旁的宁九儿握着简亦繁的手腕,如此情况与当年她初进梦魇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就是再傻,也猜出了一二。比起死亡,她更害怕亦繁比先一步离开。眼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吧啦吧啦的落在简亦繁的手背,将简亦繁身上点点寒意融化了不少。
宁九儿哽咽几分,勉强开口道:“简亦繁,第五层我已掌握诀窍,用不着你替我找出。你快些醒来,我们还要帮怀念梦找出凶手,还要回凤阳。”
她知道简亦繁最爱的凤阳县,若不是她一拖再拖他们早已经回家了。可她也知道如果不和简亦繁多出来闯一闯,等他们老的时候就不会有故事也言。
这辈子,从来未想过简亦繁会有天以这种方式来见她。
她三三两两的也不知在说什么,那双哭红的双眸泛着泪水。一夜之间,憔悴了几许。有好多话想要说,怕是再不说,就再无机会说出口。
可能是宁九儿知道,现在说的一切简亦繁都能听到。才会一开口,就说个没完。
梦魇中被冰冻着的简亦繁,望着忽而下起的瓢泼大雨。滚烫的雨点中泛着血迹,落在简亦繁身上将冰块一一化解。
他听到宁九儿的哭泣声,又急又气。想要安慰,偏生又出不去。他隐约察觉到自己脚下可以动弹,刚抬起脚步万千的冰剑朝他刺去。雨滴消融着冰剑,用不着简亦繁动手,已帮他消除了危险。
简亦繁伸开手,触碰雨滴。那滚烫的心血,就如梦外人的泪水。灼烈而又温和,饱含深情又简单平凡。
他的眼前出现的男子,容貌是曾经记载在册的景子孺。奈何简亦繁的心中担忧着宁九儿,也不想再耽误任何时间。掌中带风,朝着眼前人连连出招。
招招狠毒,皆是落在景子孺的身上。可惜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伤不到景子孺丝毫。竟然全数反弹到他的身上,惹得梦外的他喷出一口淤血来。
饶是吓坏了守在简亦繁身旁的宁九儿,她用手擦拭着简亦繁嘴边的血迹。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简亦繁如此强行而为,定然会伤身。梦魇有多不讲理,她是知道的。
宁九儿握着简亦繁的手,发现那股寒意早已退却。心中的担忧,却未推着寒意而退却。漆黑的夜,无声的催促着醒着的人入睡。似乎终于是扛不住身体的疲惫,倒在简亦繁的榻上。她刚一入梦,便进入梦魇之中。那股无名的风,越来越多。
打坐在地的宁九儿闭着双眸,却能巧妙的躲开。风的速度极快,宁九儿的速度却比风更快上几分。她发现第五层,几乎未有梦魇墨迹的存在。她的对手,从有形转换成无形。之前的招式法子,对着股风已全无用处。
宁九儿嘴角一撇,想着要突破第五层的法子是什么?她下意识的想到老爹当年对她也是这般打法,丝毫摸不着他的招式。她的眉头微蹙着,将掌中的内力也化作一股风。
两者相互对打着,竟然也是打了一夜。她似乎明白第五层的意义,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
宁九儿也不再恋战,将那股子风收回化作一层保护罩护着自己。前些日子的痛处,忽然也跟着消失。两种风在梦中来回缠绕,将最后一层的大门打开。
整片都是黑漆漆的,宁九儿看不到任何。她闭着双眸用心眼去感受着这里的所有,黑漆漆中似乎没有边际。周身被微弱的风包围着,若有若无的气息让她感受不到其他。
此刻的宁九儿还挂念着另一个梦魇中的简亦繁,梦魇的束缚再也奈何不了她。偏生这份死寂,让她更加的确定她还在梦魇之中。
无数个白光小人出现,它们并未攻击与宁九儿,而是各自挥舞着各自的招式。一个个都绕在宁九儿四周,满头的心决看的她头大。
若是简亦繁在便好了,一定能将它们全部记下。然后宁九儿没能发现的是,这几个小人挥的招式,都如她背下的书里一模一样。这种精神折磨,惹得宁九儿心中多有不爽。
这梦魇当真贼的很,知道两人不相上下之后,便也不再动手。硬是拿这破玩意来耗,诚心来恶心她。宁九儿打着哈欠,实在懒得理会,坐着睡着了。
在她闭眼的一瞬间,那些小人跟着也停了下来。通通朝着她身子里钻去,愣是将宁九儿弄醒。身体不受控制的,挥上几遍。如此强买强卖,弄的宁九儿有些无奈。
她记不住招式,还要怨她不成。真当世上都是简亦繁那种脑子好使之人!
宁九儿也懒得记,闭着眼随它乱挥一遭。梦外的天,早已泛起了白。两人却有默契的不再醒来,惹得怀府的四人有些顿感奇怪。
一日后,洛歌从天机阁中连夜请来的高人。何姗望着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身褴褛身形有些不堪。她对此人深表怀疑,但看在他是大哥哥带来的也就作罢。
白发老头指尖落在简亦繁的手腕之上,闭眼感受其中的着脉象。
怀念梦与颜忆早早出门,也不知作何去了,房内唯有洛歌与小不点看着。
白发老头收回手,一脸正色道:“少主,此人的功力远在你之上。怕是再过些时日,更甚几分。如若他能从梦中醒来,怕是在武林上也鲜少有敌手。”
“钱老此话怎讲,侄儿听不明白。”洛歌听的是一脸蒙圈,简亦繁何故昏迷不醒也未能听他说个明白。
何姗也觉得这老头故意蒙骗,胡说八道。她坐在一旁的桌上,对着袖中的冰蛊吐槽着老头的所作所为。
钱州望着趴在榻上的宁九儿,又为宁九儿号起了脉。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手像是被电击过一般,让他连退三步。
洛歌见状一愣,眉头一蹙。九儿与简亦繁究竟练得是什么功法,竟如此厉害!
钱州望着自己的指尖有着被灼伤的痕迹,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的双眸中带着不解,问道:“这两位可是少主何人,竟得了灵山真传。”
“灵山?!不可能,不可能。钱老一定看错了。”洛歌一口否决道。
他自知灵山代表的是何,他们相处已久从未听两人提过关于灵山的任何。就是关于灵山之事,还是他相告与两人。两人怎可能与灵山有关联,绝不可能。
钱州来时就纳闷,少主为何会住在景家府邸。他清楚的记得,天机阁内中关于景家夫人的一段话。若他断定不错的话,两人定是习得灵山秘籍。有关灵山之事,少有记载。在灵山现世之前,唯有古籍中藏有一两点。
如今,也只有枝梢末节的信息。
钱州收拾着东西,轻摇着头道:“少主的两位朋友安然无事,怕是醒来要再过些时日。若无别的事,我先回阁内了。”
“钱老慢走。”洛歌将钱州相送着出了门。
坐在房内的何姗,起身站在榻前望着相握而睡的两人。希望两人真如那老头所言,相安无事。不过小冰说了,灵山之事纯属老头胡扯。她的躬身身子,细瞧着两人。为何两人皆是陷入昏睡之中,她心中却着实羡慕不已。
简哥哥与九儿姐姐会在梦中相遇吧,不然他们为何如此的默契。
殊不知,梦中两人将方才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何姗听着脚步声越逼越紧,她转过身望着回来的洛歌怀疑道:“那个老爷爷说的话可信吗?大哥哥,你说九儿姐姐和简哥哥真的会醒来吗?”
“一定会的,让他们缠绵悱恻吧。我们不必理会,还是去帮怀姑娘找凶手,走吧。”洛歌引着何姗出了房,留着半醒半睡的两人坐在房内。
晌午的阳光,透过门窗照进房内。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点点的雪花,夹在微薄的太阳光。一片片的落在地上,鬼府神功的为天地换了颜色。
京都客栈的一房梁之上,站着两人。一位是身穿紫衫的男子,他双眸中映着一脸警惕的仇慈。眼前的仇慈,似是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仇慈眉头紧蹙,望着前方的紫衫男子道:“我已一退再退,紫鱼师兄莫要再为难为我。再逼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也无别的后果。”
“师姐让我带你回去。”紫鱼一袭紫衫,眉清目秀的面上无过多表情道。
他的声线带着几分清冷,似是在说件家常事。眸中也无任何的波动,像是在传达一件事情般。漫天纷纷的雪花,却未有一片落于他身。
仇慈好言相说也无果,只能硬碰硬了。他随手一挥,以雪花做剑。内力贯穿着雪花,朝着紫衫男人劈去。寒风凌冽的吹着他的衣衫,却伤不到他丝毫。
紫衫的男子并未将仇慈放在眼中,手指穿过雪剑目光一紧紧抓着仇慈。岂料仇慈一躲,未曾抓过丝毫。紫鱼握雪花幻做的雪剑,直戳着仇慈的后背。
仇慈一个翻身,避开了雪剑,却身负重伤。紫鱼嘴角泛着冷笑似是在笑仇慈的自不量力,他将雪花化作暗器朝着仇慈刺去。仇慈脚尖一点,踩过雪花翻身一踢。
可惜仇慈的脚却被紫鱼牢牢抓住,紫鱼用力一甩,将仇慈摔下房梁之下。仇慈捏着瓦片,飞向紫衫男子。紫鱼躲避之时,仇慈一个飞身离开了此地。
仇慈的速度极快,加上雪花纷乱扰花眼,转眼就已消失在街道上。
房梁上的紫鱼也不恼怒,不追也不走。他许久之后,默道了一句:“如此不堪之人,也牢师姐挂念。”
语毕后,他也消失在飞雪之中。房梁上的雪,转眼间被积攒了厚厚一层。似是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海市蜃楼。虚无缥缈的风,盘旋在京都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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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他还是她?()
雪越下越大,地上很快被盖上厚厚一层。皇宫内的高墙上,也跟着被盖上一层。白皑皑的雪花,似乎是想将天下也遮盖住才罢休。
安居殿内的尤许站在房门外,望着大雪纷纷。他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被地上雪花映照的更加薄凉。伸出手,接住三两片雪花。转眼,雪花变成水滴。
忽从房梁跳下的一人,直奔房内。速度极快,尤许却还是发现。他望着地上残留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很快也被大雪覆盖住。仅存的血腥味,还在飘散。
一恍惚,他才意识到仇慈归来。
尤许将肩上的雪花拍下,转身进了仇慈的房内。脚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一直蔓延到床榻之上,看得尤许心惊。他匆忙将门紧关,带着几分颤音道:“你,受伤了?”
“阿许帮我弄些热水,顺便找件干净的衣衫。”仇慈在看到尤许后,警惕的神色化成一片柔水。他忍着后背灼热的痛,望着尤许匆匆离开房门后,才弱弱的松了口气。
眼看着他的计划就要完成,万不能让门里的人掺和了去。到时功亏一篑,岂不白费功夫。
呵,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夏恒!
吱呀的推门声响起,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尤许命人将浴桶搬进,热水加满。手里拿了件厚衣衫,放在浴桶上。待到一切准备就去后,才让太监宫女们退下。
仇慈眉头一紧,望着站在原地的尤许低声道:“阿许一起离开吧。”
尤许心中实在放心不下,看到仇慈一脸疲惫的目光后又不忍拒绝,转过身离开了房内后将门也一道带上。
仇慈起身走到帘后的浴桶前,将身上的衣衫退却跳进浴桶内。随手将脸上那层假皮揭下,扔在地上。帘后的雾气很大,也看不清他的容貌。拿出一瓶药倒在在浴桶之内,靠着浴桶缓缓歇息着。
感受着药水穿过伤口,泛着轻微的疼意。低着头,望着药与水混成一色。吱呀的开门声想起,仇慈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刚要穿上衣服来人便已走到他的身后。
他索性也不再遮掩,坐在浴桶之内声音转冷道:“阿许何时这般不听话了。”
“你,你,竟是女子。”尤许望着水中的倒影,不敢上前一步。
尤许快速转过身将门紧关,方才虽未细看,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