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玉槿说了一大堆之后做了总结陈词,完美地呈现了自己的推理。
香月在一旁一边做着鞋样一边听,听到这里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抬起头来看向宁玉槿,有些不认同地道:“咱们全宁伯府可是个高门大户,别人巴结都来不及,祁公子不过一介落魄书生,有这个机会还不好好地抓牢了,怎么会想要退婚?小姐你肯定是想多了。”
宁玉槿低下头垂了眸,也没给香月解释太多,所有理由的都掩在了长长睫毛形成的扇形暗影中。
祁越此人,怎么说呢?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这门婚事若是退了,后悔的绝不是祁越,而是宁仲俭。
*
没过多久香巧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瘦瘦黑黑的小个子,不是小三子是谁?
还别说,香巧白白胖胖的,小三子黑黑瘦瘦的,两人站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
香月连忙放下手中活计,将人迎了进来,顺便将香巧拉到了一边:“让你去打听个消息,你怎么把人给一并带过来了?”
“香月姐姐别骂她了,是我硬要跟过来的。”小三子伸手摸着头,憨厚地笑了笑,“我就是想过来问问香月姐做的玫瑰饼还有没有,我想要两个给我老娘捎回去。”
“有的,你等等,我去给你包。”香月笑吟吟地起身往外走,还不忘和宁玉槿对视一眼。
喏,瞧见没,人家小香巧哪里没良心了?嘴里说着不给,这不是偷偷地给了嘛。
香巧似乎意识到她们在笑什么了,揪着衣角一跺脚,害羞地也跟着跑了出去:“香月姐,我来帮你。”
“包个饼都需要两个人,唉!”宁玉槿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偷偷地去瞥了小三子一眼。
小三子望着门口,笑得傻兮兮的:“这说明香巧勤快嘛。”
宁玉槿:“……”
这什么逻辑?
当真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说正经的,小三子来得正好,她就不用再去听香巧那颠三倒四的描述、然后自己再进行自行地脑补和重组装了。
事情的经过和结果,还真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祁越献上字帖之后就立马请了罪,说自己家道中落,又无功名在身,总之将自己贬得一塌糊涂之后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宁玉凝金枝玉叶,他自认为配不上,愿意交还信物撕毁婚书,了结了这门亲事。
祁越肯主动退婚,这是宁仲俭巴不得的事。
这样说起来可就不是他嫌贫爱富了,而是人自己不乐意啊。
而他呢,对内对外都有了交代。不用忍受赵姨娘每日的各种闹腾,也可以做做当定王岳父的美梦了。
当然了,他也假意地劝说了一下,无奈祁越心意已决,他也正好收回了当初给的玉佩,并看着祁越撕掉了婚书。
祁越退了婚,再在全宁伯府呆着就不像话了。
不顾宁仲俭的再三挽留,他随便收拾了下行李就离开了全宁伯府,连宁仲俭给的盘缠也一分没要。
“小的过来的时候,祁公子刚从侧门出去呢。唉,他随身就带了几本书和两幅画,也不知道以后他的日子怎么过。”
宁玉槿看着小三子替祁越惋惜的样子,当下一拍大腿,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家伙怎么和香巧一样,一天到晚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嘿嘿。”小三子听到提起香巧,难得也害羞了一下,黝黑的皮肤上,似乎浮现两朵红晕。
宁玉槿可一点也不担心祁越,反倒是问起了飘铃小苑那边的情况:“祁越走了,赵姨娘那母女俩可得意了吧。”
“那可不,”去包玫瑰饼的香巧终于舍得回来了,在门口就接话道,“老爷不是处置了赵姨娘的远房表亲吗?她连闹都没闹呢,直接拿了点钱把人打发了,还到处说老爷英明,处置得好呢。”
“呵。”宁玉槿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靠,微敛眼睑姿态慵懒,目光如碧水清明。
“且让她先得意一会儿吧。”
人一得意了,才容易忘形啊。
香月将打包好的玫瑰饼交给小三子,又让香巧送他出了门。
她回来的时候端了碗枸杞银耳汤,替宁玉槿放在了桌上:“玫瑰饼酥脆甜腻,喝点汤解解味儿吧。”
“嗯。”宁玉槿端过碗来,喝了两口,却怎么喝都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来看向香月,有些受不住地道:“姑娘,想喝自己去盛一碗,你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怎么喝得下去啊?”
香月却突然伸手抓住宁玉槿的胳膊,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道:“小姐,你上回让我们去撒的药再给我们一包吧,我让她们再出一次红疹!”
宁玉槿连忙稳住,才没一手抖将整碗枸杞银耳汤给洒喽。
她忙将碗放下,扳过香月的脸来,才看见她的眼圈都是红肿的,像是背着她狠狠哭过一样。
她惊了一下,连忙拉着香月坐在旁边:“好好的,怎么哭了?”
香月一把抱住宁玉槿,终于忍不住低声地抽噎起来:“小姐,让我给她们一个教训吧。我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就忍不住地后怕。你若是真被她们设计毁了名节,那你以后怎么办?”
宁玉槿连忙拍着香月的后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香月却越哭越凶:“小姐你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她们却如此对你。这些事情,有一有二就必定有三,香巧偷东西,小姐你偷、人,我实在不敢想象,她们还会想出什么阴毒的法子折腾你!”
第45章 夜半被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抵是从宁玉雁流露出要抬她入兴王府开始,一切的隐患就埋下了。
这个破落小院的安稳日子,也从那天到了头。
紧接而来的定王选妃,再到后来宁玉凝的未婚夫出现,再一次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一个,却还是被牵扯进了这纷乱的后宅硝烟之中。
谁让她叫宁玉槿、谁让她是全宁伯府的三小姐呢?
后宅的女子不战斗,那就是注定被欺负的命。
而她,大抵平日里太过于低调行事,教训人的手段也隐晦,才让人觉得她是个软柿子,换谁都可以来拿捏一下吧。
她对那些设计那些阴谋倒是不甚在意,反正到最后吃亏的是谁可说不定。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会在香月的心里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一个温婉精明的女子,居然问她要药,想要亲自去给赵姨娘她们一个教训!
喂,这样会显得你家小姐很无能的。
宁玉槿像哄小孩子似的拍着香月的背,长叹口气道:“唉,傻丫头,给她们下毒又怎样?又不能真毒死,到时候还得费心思救,多麻烦。”
更何况上次宁仲俭请的是她万安堂的大夫,要是治好了再复发,她不是在砸自己招牌嘛。
香月泪眼闪动,咬着唇角抬起头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着她们来欺负吗?”
宁玉槿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有我在,什么时候让你受欺负过?”
香月捂着头眼角噙泪看她,不说话。
宁玉槿挑起一缕垂落的墨发,在指上绕了两圈:“对付赵姨娘和宁玉凝这种人呢,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让她们深刻地体会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帽儿为什么这么绿。”
她们不是要她身败名裂,逼不得已嫁给祁越吗?
那她也该好好地“报答”一下她们如此为她着想的深情厚谊才是。
“那小姐,你要怎么对付她们啊?”
“嗯……天机不可泄露。”
*
夜色蔓延,明月皎皎。
吃过晚饭以后,宁玉槿便美美地窝在软榻上,边吃着各类零嘴,边听香月和香巧讲府中趣事。
赵姨娘下午的时候让人送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进宁仲俭的书房里,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放了什么,一直恼着她的宁仲俭居然在晚上的时候就去了飘铃小苑!
“小姐你是没看见大夫人房里是什么个场景,听说饭菜都备好了,就等老爷过去了,谁会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刚过来的时候朝大夫人的院里瞥了一眼,大夫人有没有发脾气我不知道,不过那院里的丫鬟走路都低着头悄然无息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呢。”
香巧绘声绘色地讲着她的所见所闻,讲到兴起处,还跳起来比手画脚的,看得宁玉槿和香月那叫一个乐呵。
不过一想到赵姨娘那么轻易地就哄好了宁仲俭,香月就忍不住生气:“倒是便宜她了。”
“能得寵那么多年,赵姨娘肯定把宁仲俭的弱点抓得死死的,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冷落赵姨娘多久。”
宁玉槿对这事倒是看得开,宁仲俭耳根子软的性子就摆在哪里,只要赵姨娘肯服软,温声细语哄几句,宁仲俭原谅她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而大夫人呢,就是性子太烈。礼部尚书的嫡长女,自小就端着架子长大,可不愿意学一个妾室去哄自家男人,认为那是自甘堕、落,这才让赵姨娘有机可乘。
试问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一个妩媚万分的小女人,男人会选哪个,那不是不言而喻的么。
其实宁仲俭这人本质不坏,这也是宁玉槿一直没搞懂,他为什么那么恼她家那位早死的亲娘、为什么把她扔在这小院里自生自灭的原因。
“小姐,你该拿出点魄力来啊,看见赵姨娘那么得意,我们就不做点什么吗?”香巧握着拳头皱紧眉头,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去找人拼命的模样。
宁玉槿不慌不忙地剥开一个白果,眼也未抬一下:“她要得意,就让她得意吧。”
这人嘛,捧得越高,才摔得越惨嘛。
香月见宁玉槿的表情,便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跟香巧明说,便笑呵呵地将话题岔开了:“对了香巧,听说三管家纳了个美妾?”
“可不是么……”香巧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又开始讲了起来。
宁玉槿听了一大堆张三李四的闲事,笑得嘴都僵了,这才挥手道:“时间不早了,睡了吧。”
伺候她洗漱完毕之后,香巧、香月便退了出去。
宁玉槿正准备熄灯睡觉,刚将灯罩拿开,那烛火闪动了一下,竟忽地灭了!
她偏转过头去,看了窗户的方向,喃喃语道:“都关上了啊,没风啊,这火怎么就熄了?”
正疑惑之际,忽感一阵劲风擦过脸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啦”扑面而来。
她脑袋嗡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那被子整个一裹,成了一根大棒槌。
她心里顿时大惊,难不成就她这姿色,还遇上采花贼了?
“救……”
一张口,两个字才喊出一个字,她就被人整个扛了起来,一个纵身飞上了屋顶。
剩下的时间里,就听见被子外面呼啦啦的夜风刮过的声音。
宁玉槿虽然被被子包裹了个严实,可被人像破麻布口袋一样扛着,她还是被颠簸得快吐了。
好在在她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这折磨终于到了头。
扛着她的那人把她放了下来,伸手一扯,将整个被子一下子抽开。
她被屋中的亮光晃了下眼,眨了两下睁开,才发现站在面前站着一道白色身影,似乎还有些熟悉。
“宁……”慕容玄上前一步,谦谦一拱手,准备向宁玉槿行礼。
结果一抬头见她一身白色里衣,立马又尴尬地别过脸去,瞪了零一一眼。
零一仰头望天,表示不能怪他,战场抢人头他在行,闺房掳人他可不擅长。
慕容玄顿时苦了一张脸。
看来这个月要处理的公文又要增加了。
宁玉槿这会儿也看清楚面前站着的这位俊俏书生是谁了,刚准备打招呼,就见眼前一黑,刚刚的场景似乎又一次重现!
不过这次罩住她的不是那厚厚的被子了,而是一件黑色的披风。边上还用黯金的绣线绣着蟒纹,某人一贯的风格。
宁玉槿嘴角一抽,抬头去看。
果然,门口处,墨敬骁迈步进入屋来。
他身形高大,步伐稳健,悠然踱步而来的姿态,就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王者,优雅而高贵。
第46章 有事你就说()
宁玉槿看着墨敬骁进了屋,看着他逐渐向她走近,看着他与她擦身而过,坐在了她身后的座位上。
她就站在那里,动也没动,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
事实是,宁玉槿裹紧那宽大的黑色披风,心里翻着白眼直骂娘。
丫的,她的腿本来就受了伤,被墨敬骁的气场一震,根本在原地挪动不了啊啊啊啊!
旁边,慕容玄和几个影卫看了看淡定坐下的墨敬骁,再看了看直愣愣站在那里的宁玉槿,一时眼观鼻、鼻观心,屏气凝神,不言不语。
话说,好像只要这两人待在同一空间里,那气氛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得诡谲异常起来。
宁玉槿愣了好一会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转过头来,不情不愿地冲墨敬骁屈膝行了个礼:“小女子宁玉槿参见定王殿下,多谢殿下的披风。殿下您真是英明神武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爱民如子,小女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浩渺苍穹望之不尽、犹如……”
正当宁玉槿搜肠刮肚已经找不出词语的时候,上座之上的那人总算是叫了停:“行了,不愿意谢也可以不谢。”
宁玉槿心里一喜,面上却一脸的正儿八经:“那怎么行?定王殿下如此的英明神武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爱民如子,如何能让人不谢呢?”
旁边慕容玄快要笑抽过去,就连平日里不言苟笑的影卫们,身体也明显地如筛糠抖动。
反观墨敬骁,不愧是他们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淡淡抬了一下眼睑,将宁玉槿的恭维悉数收纳。
“你继续说。”
宁玉槿:“……”
她这自己找抽的。
咳嗽了两声,她道:“万水千山总是情,千言万语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