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之痞妃有毒-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42章 刁难,存了什么心()
屋中,宁玉槿趴在地上,鬓发歪斜,双颊沾灰,衣衫凌乱,脚上还只穿了一只鞋子。
众人进去的时候,她正双手抓着桌角,似乎正在费力地想要站起来。
然而她好像有些力不从心,眼看着要爬起来了,力道一松,一下子又摔了下去。身体碰撞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那场景让宁仲俭当下就惊着了,连忙吩咐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把人扶起来!”
赵姨娘刚在外面吩咐众人搜屋,慢一步进入屋内,也被宁玉槿的模样吓了一跳。
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啊,简直就是一个街边的小乞。
丫鬟们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拖着一条腿不能动弹,宁贵赶忙上前询问了两句,回来禀告宁仲俭道:“老爷,三小姐的腿受伤了,您看……”
“那还啰嗦什么,快让人去请大夫啊!”
“是。”宁贵赶紧地叫来人,吩咐了下去。
宁仲俭这时急忙忙地走到宁玉槿的面前,看着不成人样的她,眉头皱起了好几道杠:“好好一个人,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宁玉槿病歪歪地让人扶着靠在了榻上,弱弱地说:“我身体不太舒服,又口渴得厉害,所以想起来倒杯水喝。结果倒水的时候头一晕就倒下了,腿就磕在了椅子上。”
“你自己倒水喝……”宁仲俭猛然想到三年前,宁玉槿差点被丫鬟饿死的事情上去了,当即就铁青了脸,“伺候你的丫鬟呢?”
宁玉槿怯怯地抬眼望向赵姨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泪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赵姨娘一看她这眼神便知道要糟糕,一抬头,果然见宁仲俭一脸不悦地看向她了。
刚想解释两句,就听旁边宁贵说道:“是这样的老爷。今天不是姨娘那里事多嘛,所以就让香月和香巧过去帮了下小忙,想着一会儿就把人给还回来。姨娘也一定没想到三小姐病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将那俩丫头给要过去啊。”
宁玉槿长长的睫羽抖了一下,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宁贵这把火添得好。
这话乍一听于情于理像是在替赵姨娘求情,实际上却把前因后果跟宁仲俭说了个清楚。只要不是傻子,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果不其然,宁仲俭听了这些话,望着赵姨娘的眼立马浮现怒色:“荒唐!你房里那么多人,怎么会忙不过来?不行就调各处的婆子就是,她这里总共就俩丫头,你都调开,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说到最后一句,宁仲俭的声音直接冷了。
赵姨娘提议让宁玉槿代嫁祁越的事,今日有人来告密宁玉槿和祁越有染的事,她恰好将这房里丫鬟都调走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只要稍稍动下脑筋,完全可以想出是谁在幕后搞的鬼。
赵姨娘倒是不慌,眼泪一垂,老把戏登场。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宁仲俭,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摇晃:“老爷,是有人来给妾身说……”
话说到半句,她目光落在门口。
带着人搜了一圈的林嬷嬷站在那里,冲着她摆了摆手。
没有搜到人!
她心里一惊,怎么可能!
她的人亲眼看到祁越进了这里,而后立马让人将这座小院团团围住,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祁越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宁仲俭这会儿也看到了门口的林嬷嬷,心头怒火正旺,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搜到人了?”
林嬷嬷连忙冲宁仲俭行了礼,回答道:“回老爷的话,院里……院里没人。”
“没人,没人你们闹个什么!”宁仲俭一掌拍在桌上,气得胡子都在抖。
赵姨娘连忙地抚着宁仲俭的后背给他消气:“老爷您别动怒,妾身让人再搜搜,一定把那不安分的小子给揪出来!”
话才说完,她捋背的手就被宁仲俭一把挥开,她惯性退了两步靠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顿时瞠圆了一双美目,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宁仲俭斜眼望着她,冷声冷气地道:“曼娘,有些事情不要闹得太过火了。难不成真要让全宁伯府里闹出什么丑闻,成了全盛京的笑话你才高兴是不是?凝儿的事情我说了会解决,你以后不要再刁难三丫头了。”
宁仲俭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赵姨娘这会儿才有些慌了:“老爷,妾身没有刁难三小姐的意思,今天的事情真不是妾身做的啊……”
“好了,今天你的生辰就到此为止吧,我也累了。”宁仲俭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阿贵,这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处理吧,大晚上的就不用去麻烦夫人了。”
宁贵恭敬地弯着腰:“是。”
眼看着宁仲俭要走,赵姨娘连忙上前去:“那妾身伺候老爷休息。”
“不用,我今晚去夫人那里,你自己回去休息吧。”宁仲俭甩手走出门外,竟等也不等赵姨娘一下。
赵姨娘气得在原地跺脚,手中的小香帕被绞成了一团。
宁玉槿在一旁看戏看得欢畅,和宁贵管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正笑着呢,赵姨娘突地在这时候转过头来看她,她连忙敛了笑,以手扶额,一副好难受的模样。
赵姨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命大。”
宁玉槿顿时惊恐了一下:“姨娘,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赵姨娘扭着腰肢,慢慢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道,“你说一次两次我还可以认为是你运气好,可次次都这样,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得要命啊。”
明明是用来对付宁玉槿的陷阱,可偏偏每次落下风的都是她们。
刚开始她还能想到瞿氏和宁玉雁那里去,可事情出现了太多巧合,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这其中到底有哪里出错了。
宁玉槿无辜地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心虚地看向赵姨娘:“可能是我那早逝的姨娘在天之灵保佑着我吧。”
宁贵在一旁看着赵姨娘离宁玉槿越来越近,明显有些担心,宁玉槿却悄悄地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没问题。
赵姨娘在听到宁玉槿提起她娘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就是一声冷笑:“她连自己都保佑不了,还保佑你?别笑死人了。”
“那赵姨娘得小心点,别笑死了。”
宁玉槿十分礼貌地露出一个得体地笑容来,微微上挑的眉眼中,一抹浸骨冷意一闪而过。
赵姨娘被她这眼神一扫,顿时觉得喉咙一卡,笑声嘎然而止。
第43章 退婚(1)()
当晚,万安堂的老大夫急匆匆地赶来,替宁玉槿检查之后,扔给她一瓶特制的药酒。
“每天擦一次,两三天就没事,这不用老夫再啰嗦了吧。”
宁玉槿笑嘻嘻地拿出一张纸,递到了老大夫手上:“您老把这方子交给门口那位,就说是开给我的药方。”
老大夫粗略地扫了一眼,顿时横眉冷目,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不是养气活血调理身体的方子吗?你让老夫拿这个去糊弄他们?”
“什么嘛,”宁玉槿双手拖着下巴,露出自己一张憔悴小脸,“你觉得我这副样子不需要调理一下吗?”
最重要的,这次抓药走的是公家款,不坑白不坑,增加点万安堂的收入也是好的嘛。
最后……
最后宁玉槿让香月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她做了校注的医书出来,答应让他拿回去看三天,那老大夫才哼哼唧唧满不情愿地出了门。
当晚,赵姨娘原本热闹非凡的飘铃小苑早早地就熄了灯,让一众伸长了脖子准备看戏的人大失所望。
想到赵姨娘离开时候的模样,宁玉槿就极是痛快。
她说了什么来着?
对了,她说:“姨娘你要相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让香月和香巧将宁贵一行人给送出了院子,宁玉槿还抓了一把蜜饯塞在香巧的怀里,让她偷偷给小三子尝尝鲜。
等两丫头忙完回来,这一夜的闹剧,才总算是收了尾。
然而这就算完了吗?
明显没有。
第二天香巧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屋,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小姐小姐,你知道吗?赵姨娘派人去找祁公子麻烦,被老爷给发落了!”
“呵,找祁越麻烦?看来这赵姨娘昨晚是被气糊涂了。”宁玉槿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在铜盆中净了手。
香月拿过帕子来,替她仔细擦干:“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二小姐的事情悬在那里,赵姨娘这段时间铁定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想到能让自己的女儿当定王妃,这会儿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一定会去的。”
“呵,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宁玉槿甩了甩手,走到桌边坐下,伸手将香巧招了过来,“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呢,是这样的。
昨晚宁仲俭多了个心眼,让人去清秋院找了一下祁越。却发现祁越在屋里喝了个伶仃大醉,屋中到处都是空酒瓶子,还有一些潦草的抒发不得志的偏激诗词。
宁仲俭看了两首,是借古代典故映射高门大户嫌贫爱富的,当即可把他气了个够呛。
古语云:莫欺少年穷。可也得这少年争口气啊!
能写出这类文章的酸腐书生,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翌日祁越醒来,也清醒了,对昨晚的所作所为十分后悔,当即拿出一本据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书圣杨政新的字帖,想要送给宁仲俭,给他请罪。
宁仲俭这人就是好这一口的啊,听说是杨政新的字帖,当即怒气就去了大半,连忙让宁贵来请他。
结果正遇上一群上门找茬的,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宁贵当即就把那群从犯给发落了。至于领头的那个,据说是赵姨娘的哪个远房表亲,长得人高马大跟座小山似的,平日里在全宁伯府里也没少欺负人。
宁贵大管家秉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这回一股脑将他之前的罪状一起捅了出来,请宁仲俭亲自发落。
宁仲俭对昨晚的事情还有些介怀,一听之下,当即就让人打了那赵姨娘的爪牙三十棍子,而后赶出了全宁伯府。
“那后来呢?祁越怎么样了?”
宁玉槿听完之后就一个想法,那家伙厉害啊,昨晚回去之后又是喝酒又是写诗,为了洗脱嫌疑短短时间伪造出一个酗酒现场,不容易啊。
而且今天早上又是献字帖又是被赵姨娘派人刁难的,生活那才叫一个多姿多彩。
香巧说:“后来祁公子就进了老爷的书房,我过来的时候都还没出来呢。”
“还没出来,他到底和宁仲俭有什么好谈的?”
宁玉槿撇了撇嘴,嘟囔了两句,脑袋却在这时候突地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劲!”
“怎么了?”香月和香巧赶忙地围了过来,担心地问:“小姐你的腿又痛了吗?”
“不关腿的事,是关祁越和宁玉凝婚事的事。”宁玉槿连忙地拉过香巧,附在她耳边道,“你现在悄悄地去前院,向小三子或者大管家打听一下,祁越和伯爷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最近因为祁越和宁玉凝的婚事闹出了多少事情,以至于香巧一听见他俩神经就立马绷紧:“小姐,老爷不会是要把你嫁给祁公子吧?”
宁玉槿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小丫头一天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香月在一旁把早上刚做的玫瑰饼那了两个塞进香巧手里:“快去吧,记得给小三子一个。”
“哼,才不给他呢。”香巧拿着玫瑰饼就跑了,一提小三子就直接忘了刚才在担心什么了。
宁玉槿在一旁笑着摇头:“这丫头,你说人小三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想着她,她却全然不念谈着人的好,也是个小没良心的。”
香月却一脸无奈地看着宁玉槿:“我说小姐,你比香巧还要大一岁,现在是关心你的事比较重要吧。”
宁玉槿一听扯到自己,立马开始转移话题:“那啥,今天的玫瑰饼做得不错啊。”
“小姐你还没吃呢。”香月毫不给面子地戳破,并且再次将话题转移回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祁公子,到底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我可不敢对他有什么想法。他在我心里就一句话可以概括——苏月华的男人。”宁玉槿对香月的乱点鸳鸯谱避恐不及,连忙地郑重澄清。
香月顿时奇怪了:“那你那么关心人家做什么?还让香巧去打听。”
宁玉槿冲着香月眨了下眼睛,神秘地道:“我只是刚刚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想,要香巧去证实一下。如果是真的,那我就可以给苏月华写道贺信了。”
香月忙问:“什么猜想?”
第44章 退婚(2)()
什么猜想?
当然是祁越退婚的猜想了。
先是酗酒无度,写不得意的诗词,给宁仲俭塑造一个不思进取的印象。
再让赵姨娘派人这么一闹,让宁仲俭意识到家中的反对力量。
最后再送上那什么书圣的字帖,扣准宁仲俭的命脉。
这时候若是提出退婚请求,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宁仲俭想不答应都难。
宁玉槿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连起来想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一下祁越的手段。
试想一下,赵姨娘这人也不傻,要不然也不会在全宁伯府奋战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可她为什么在今天还特意派人去刁难祁越、还恰好被大管家给撞上呢?
香月说的固然有理,但赵姨娘还有二少爷宁元枫,不可能说为了宁玉凝就不顾一切地豁出去了吧?
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祁越给赵姨娘说了什么,今天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
“能让赵姨娘乐于配合的,那祁越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除了退婚,我不做他想。”
宁玉槿说了一大堆之后做了总结陈词,完美地呈现了自己的推理。
香月在一旁一边做着鞋样一边听,听到这里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抬起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