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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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实可食用?”晏归尘倒是挺有探知精神,见柳絮点头,便伸手够住一枝丫,摘下几颗来。
他剥开外面硬硬的壳,张嘴轻咬下去,眉头瞬间拧成小疙瘩,略委屈,“苦涩,难咽。”
“这是原材料当然不好吃了。还需要一番加工呢。如果直接摘下来就很好吃,那不是跟水果一样,人人识得,会吃。我们还有什么商机可言?”柳絮把青橡子揣在胸前的大衣兜中,觉得未来又多一份保障。
“明儿个咱们就下山吧。先去王家,再去鹤松堂,然后去县衙自首。”柳絮下定决心,定要杀鸡儆猴不可!
第28章 028:你软了吗()
清晨,夏季的太阳露脸早,照在身上,暖融融,十分舒服。
柳絮头上戴着小毡帽,穿着连体工装,哼着小曲儿回到山洞。
“回来了!”晏归尘黑着一张脸,掩藏住眸中的焦灼之色。
“你在找我?”柳絮看见他鞋面被露水浸湿,就连裤腿上都沾着泥土,不禁抿嘴一笑,“晏公子这是绕着山洞,前前后后找过不少圈吧?”
晏归尘微蹙眉,没有搭理她的调侃,只好奇地探了眼柳絮挎着一个小竹篮。
“我去捡蘑菇了。总得吃顿饱饭,才好打赢这场仗嘛。”她献宝似的将小竹篮往他眼前一送,清一色的小蘑菇,装的满满当当,“山里蘑菇多得是,五颜六色,我也拿不准有没有毒。但是这一种,叫‘青盘子’,我可以确定是无毒的菌类。就采上好多,待会你尝尝,很鲜美。”
小蘑菇水灵水灵的,还沾着露珠,看着出来,她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晏归尘悄然松一口气,只垂眸瞥一眼蘑菇,就别扭地转过身去喂鸡,嘴里嘟嘟囔囔一句:“下次,记得叫醒我。”
“我起床时天都没怎么亮呢。”柳絮放下篮子,打来一瓢清水,一边用瓜叶洗着蘑菇,一边解释道,“再说了,难得见你睡那么香。我哪舍得叫醒你呀。”
晏归尘喂食的手微微一颤,木勺都差点掉进鸡圈中,只尴尬地轻咳一声:“是谁说恨不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的?”
“我,是我。我错了行不行。下次一定走哪儿都带着晏公子,省的您担心。”柳絮吐吐舌头,略带宠溺的语气,就像哄小孩一样。
晏归尘神色尴尬一滞,只得无奈地叹口气。倘若在一年之前,他绝不会昏睡至此,连同床共枕之人的行迹,都难以感知。
柳絮采蘑菇前,就做好一锅软糯暖胃的米粥,温在釜罐中。
这会儿清洗好蘑菇,撕成小块,用一块肥猪膘下锅,熬出油来,再添一小勺菜籽油,放入蒜瓣进锅,炝香之后,倒入沥干水的蘑菇。
越是鲜嫩自然的食材,越需要简单的烹煮,方能保证它的原汁原味。
熟透之后,洒上适量细盐粒,就可以出锅了。
柳絮特别留意一眼白白嫩嫩,有些焦黄的蒜瓣。她记得小时候看隔壁阿婆炒野蘑菇,就一定会放几瓣蒜,说出锅若是蒜瓣变黑、或者乌青,就说明这锅蘑菇有毒。
这种说法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她并不知道,但却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按照原计划,我准备至少休养一个礼拜,再下山处理鸡翅木的破事。”柳絮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不过你的身体,比我预想中恢复得更快。或许它千疮百孔,早就习惯了。”
“夫人习惯吗?”晏归尘反问。
柳絮摇头,“不习惯,也不想习惯。”
“那有劳夫人再辛苦十年。”晏归尘幽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疏冷。
柳絮不以为意,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话有所误会,不过也懒得解释,毕竟行动是最好证明。
“你说,黑脸老三他们仨,能急着在青天白日里偷树,就说明那位四姑娘的婚事迫在眉睫。可这两日,却不见他们上山来抬树,是不是在预备什么大招?”柳絮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夫人可是担心我们前脚离开翠屏山,他们后脚就上山抬树走?”晏归尘问。
柳絮摇头,“这倒不是。他们若真是那么做,就蠢到家了。我只是担心别有什么我们防不胜防的阴招。”
“不如,我留下?”晏归尘试探性地问道。
柳絮果断摇头,“你留着干嘛,等我回来给你收尸呀?”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晏归尘觉得受用,双耳都暖融融的。他轻轻放下碗筷,示意自己吃饱了,随时可以动身。
柳絮按照惯例,待他用餐结束,才开始狼吞虎咽地扫盘子,一粒米渣渣都不会剩在碗底。
晏归尘要带的东西不多,横竖就他那娇贵的身体比较重要。
柳絮却恨不得自驾出行,银子、帽子、水壶、药壶、饭团、披风等等,鼓鼓囊囊一大背包,另外还有一个神秘的小包袱,她夹在腋下,碰都不让晏归尘碰,并且直言,是很恶心的东西。
不知道是她来自现在的灵魂比较强大,还是鹤松堂的药起了效用,总之柳絮的身子较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算是天壤之别。
“夫君,你软了吗?”柳絮背着一个包,又挎着一个包,脑门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整张脸红扑扑地盯着晏归尘。
晏归尘喘着粗气,正准备歇一会儿,听她这么问,顿时脸黑如炭。
“我是意思是腿,你腿软吗?”柳絮小心翼翼地,这好不容易到山脚下了,她还想赶点时间,“如果实在撑不住,咱们歇息一刻钟也没关系,毕竟今天比上一次快出一刻钟的样子”
柳絮嘴角嗫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小鹿模样,着急地打开包袱,取出水壶递给他。
晏归尘的确有些疲乏,双腿打颤,这一路走下来,他胸口处血腥气翻涌不止,好几次差点一口血就喷出来,但因为怕吓着柳絮,都一直强忍住了。
他接过水壶,喝上两口温开水,将那股子血腥气强行压制下去,这才云淡风轻地说:“无妨。”
柳絮收好水壶,挂在脖子上,拿出手绢擦擦晏归尘苍白的脸,牵着他往王家庄园走去,一路细声细语地嘀咕着:“待会儿到了王家,你好生歇着。等说明清楚鸡翅木的事情后,我们就跟王家借一辆马车去靖安县城,我再带你去鹤松堂复诊。”
“县衙,你准备何时去?”晏归尘问。
“明儿一早呗。今晚找个好点的客栈住宿,好生歇息一番。这一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不过你放心,王家会保我。”柳絮说的信心十足,但心里一点谱都没有。谁知道这时代的司法流程是怎样的呀,会不会跟电视剧演的一样,见面先是一顿杀威棍,打服帖后再详细询问情况?
说着,她悄悄打了个寒颤。
晏归尘眉头拧成一个小疙瘩,神色颇为复杂,目光透过柳絮颈间那枚鹌鹑蛋大小的羊脂玉,深邃悠远,遥想起某些痛苦的回忆来。
第29章 029:美妾数不清()
槐柳村附近,王家庄园内。
“是以,我夫妻二人休养数天,这才能勉强起身。今日前来,就是为此事请罪。”
柳絮跪在厅堂中央,语气不急不缓,字字铿锵有力,将那日翠屏山一事,在真实事件的基础上,略加润色,添油加醋地陈述一遍。
让一件因巡视不严导致的工作失误,变得更具有个人情感倾向性。
果不其然,王老夫人那只保养得当的手,当场就是一巴掌拍在黄花梨的桌案上,惊得茶盏中的沸水溅溢而出。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儿不过区区一月不在家罢了,就什么阿猫阿狗的货色,都敢在我王家饭碗中偷食,真当我靖安王家只剩下女眷就好欺负不成?”老夫人气得蛾眉倒蹙,凤眼圆睁。
她身后的吴先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移开茶盏,抹干净桌案上的水渍。
柳絮安安静静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低垂着头,斜眼瞥向厅堂一侧的屏风外,依稀能看见晏归尘挺拔如松柏的身姿。
今日另外几位花枝招展的夫人不在场,晏归尘一个外男,自然也不会入内。所以偌大的厅堂内,只有老夫人、吴先生和柳絮三人,气氛更显压抑严肃。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黑脸老三等人,实在欺人太甚。若非王家列祖列宗保佑,只怕絮儿和夫君,都要葬身大山之中了。”柳絮语带哭音,十分凄婉。
“小丫头。”老夫人在吴先生又斟上一杯茶的工夫里,已经平静不少,她看着柳絮双肩微颤,一副惊慌恐惧的样子,厉声质问,“你一介小小弱女子,实在当不得翠屏山守林人一职。虽说我靖安王家,不靠这小小翠屏山过活,但你公公葬身翠屏山,今后你夫妻二人若又因翠屏山丧命,只怕会影响我儿福德。不如”
这是要撤职!
柳絮暗自一惊,立即抬起头来,言辞凿凿道:“老夫人!絮儿自知此事是我夫妻二人失责,今日前来,也并非诉苦告状。”
“哦”老夫人盯着她那双清明的杏仁眼,话音一转,“你这丫头,莫不是还有后招?”
“后招算不上。絮儿一介良善女子,害人之心从不曾有,只经此一事后,也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今日絮儿携夫君下山,一来就为如实禀告,因絮儿的巡视看管不严,导致王家经济受损;二来,也是为就此事,和黑脸老三理论清楚。
老夫人,黑脸老三等人偷伐的树木,乃是一棵品相上佳,树龄上达三百年之久的鸡翅木,若是处理得当,自然价值不菲。如今树木主干,就在翠屏山中安放着,还有劳老夫人安排人手,早日将其运下翠屏山。
至于黑脸老三等人,他们盗伐的树木乃是王家私有产业,自然有法律惩治。王家这样的富贵大家,自不必为这等宵小之辈脏了颜面。所以,絮儿准备前往县衙,寻求最公道的处理方式。”
老夫人皱皱眉头,按理说这只是一桩小事,以他宝贝儿子王员外的性格,最多是找人将那伙偷树的人暴打一顿出气,再讹点银子了事,万万没有惊动官府的打算。
柳絮看出老夫人脸上的不悦,急忙补充道:“是絮儿失职。此事与王家没有任何关系。絮儿去县衙,只是为了自首。当日絮儿心急,不小心伤了那几个偷树的贼人。所以絮儿此去县衙,就是想将这一桩意外结下的私仇,摆在明面上来处理清楚。算是絮儿和夫君的私事,绝对不会牵连上王家。”
老夫人神色缓了缓,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饮上一口,“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挺明白事理。”
“谢老夫人夸赞。此事絮儿失责在前,还望老夫人严惩。”柳絮将头,不轻不重地磕在地上。
“别人都是求宽恕,你倒是与众不同,求一个严惩。”老夫人似笑非笑,青葱一样的纤细手指捏着茶杯,磕碰着茶杯边缘,发出声声尖锐瓷音,这才缓缓道,“如此,那便罚你三个月的工钱充公,如何?”
“谢老夫人宽宏大量。”柳絮重重磕下一头,以示感激。
倘若没有发现橡子,她当然会心痛这三个月的工钱打了水漂。可如今能以六两银子工钱的损失,换的继续守林一职,自是算不得吃亏。
柳絮从厅堂走出来的时候,后背一凉,那层薄薄的汗瞬间被风吹干。
晏归尘站在屋檐下,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脑门上的一片淤青,脸色阴沉得吓人。
柳絮揉揉额头,小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踮脚在其耳边轻声道:“没事,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拿个鸡蛋敷一敷就好了。”
晏归尘瞪她一眼,隔着屏风都能听见掷地有声的磕头,她还敢嘻嘻哈哈说没事,就没见过有人主动将脑袋磕得跟葫芦瓢似的。
“抱歉,我太入戏了。”柳絮嘟嘟嘴,装乖卖萌,“不过头没白磕,老夫人指派了一辆马车给咱们去靖安县城办事,这下方便多了。”
她拉着晏归尘的手,兴冲冲往门口赶去。
一辆青顶小马车就立在大树下,赶车的是一位面相和善的小厮,瞧着也只比柳絮大一点。
“晏公子,晏夫人。”那小厮倒是客气,赶忙掀开车帘。
“有劳小哥哥跑一趟,敢问怎么称呼?”柳絮先扶着晏归尘上车,又再拉着他的手蹬上车。
“夫人叫我小猴就是。”小猴见人已经坐稳,这才一甩马鞭,晃晃悠悠地向着靖安县城赶去。
“小猴哥。”柳絮脆生生喊一句,便隔着撂下的车帘,和小猴聊起来——
“小猴哥,王员外什么时候回靖安县,你知道吗?”
“可能在下个月初吧。听说后院的几位姨娘都在忙着订新首饰、新衣服。”
“这府上,到底有多少姨娘啊?我上次来时,大厅内除了老夫人,另外还有六位夫人,敢问她们是王员外什么人?”
“哦,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听闻晏夫人以前久病卧床,足不出户,所以才不知晓吧。我们爷是老夫人独子,而晏夫人所见到的另外几位侧老夫人,则是我们老爷立的妾室。”
“你们老爷有七位夫人啊?”柳絮震惊,这去世的王老爷也太享齐人之福了吧,七位美人饶怀,难怪年纪轻轻就驾鹤西游了,“真是厉害!”
“那算什么!我们爷虽然尚未娶妻,但有十房小妾,无论数量还是质量,可都不输以前的老爷呐。”小猴屁颠屁颠炫耀着,为这样的主子,颇感自豪。
“呃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柳絮挑挑眉,有些担心这素未谋面的王员外,到底身子骨如何,若跟他老爹一样,年纪轻轻就被掏空了身,那翠屏山,以后得归谁?
“小猴哥,王员外可有子嗣?”柳絮追问。
“我们爷没有娶妻,怎么可能会有子嗣。府上有规矩,妾室一律不许生儿育女。”小猴像是在讲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柳絮很是疑惑,悄声嘀咕道:“这娶妻纳妾,不就是为了多子多福吗?难道王家的妾室,只负责暖床?”
“估计是靖安王家这位老夫人,颇有些手段,才立下此规。”晏归尘低声,俯身在她耳侧解释道。
“那你呢?”柳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可曾娶亲,可曾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