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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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良甚至觉得,莫不是这人是徐大人特意挑给他的?
“礼下于人,徐大人有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吧。”
哎呦,竟然能忍住。
还真别说,与打听来的资料有出入。
徐大人微不可见的闪了下眸,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了一下,好在,他反应也快,听了后,打着哈哈,“黄大人想多了,想多了。”
他一边说着想多了,一边冲着黄良摆起手,笑中透着信息,“明天开始,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趁着今晚还能暂时寻欢作乐一回,我就寻思着,咱们就把明天的事儿都放一放,可着今晚高兴,怎么喜欢,怎么来,等到了明天,别的我不多说,只盼着众位审起案子来,快准狠,咱们早早的把这事儿拍板定案,也就能和太后娘娘交差了。”
这差,哪是这么容易交的。
黄良刚还作乐的心情,陡然像被由人兜头罩了一盆冰水一般,激了个透心凉不说,还火烧火燎的发起烧来。
心里苦笑流露到脸上,把几乎压在他怀里的小相公往出一推,又冲着另外几人那儿都摆了摆手。
大家会意,纷纷把身边服侍的人赶了出去,为了安全起见,黄良又亲自唤了自己的小厮进来,低声吩咐他,“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偷看,更不许偷听。”
这小厮听话的退了出去,等到门关上,几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田奇庸也在心里暗骂了徐大人一句“老奸巨滑”后,缓缓开口,说道:“徐大人素来见解独到,朝中谏言又缕缕得太后娘娘的夸赞,这会儿,屋里也没别人,大人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参谋参谋,也好早日交差。”
老狐狸,想抽身,拉了黄良下水,再让黄良咬上我,傻子才坐等不动呢。
田奇庸不愧掌控天下刑部,这洞察的本事,果然比黄良高上一筹。
当然,也有可能,他与黄良处事方法不同,在刑部素来耍横耍惯了,不爱像黄良那样玩点腔调,说句话总是含糊了三分,隐去了三分等着你猜。
如他这般直白,想拉上谁,就拉上谁,还真是让想脱身的徐大人难以脱身呢。
就像这会儿,被问到了头上,徐大人总不公不答吧。
可他这顿酒席的本意,就是在寻欢作乐中,把这份差事推出去。
敢打康宁郡主仪宾聘礼的主意,这人要么是没脑子,要么,就是后台极其强硬,就算被他们查出来了,也动弹不得。
说白了这件差事,就是个烫手山芋。
傻子才会陪着他们玩下去呢。
要是真玩出点什么,烧着了手,到时候,他找哪儿哭去?
徐大人都是有孙女的人了,这个年纪,求得不过一个稳字,熬到资历,从朝中退下来,他们别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显然,田奇庸没有成全他的意思,他就有些不高兴,却又装作没不高兴的样子,假笑道:“说起在太后娘娘面前谏言,田大人也不差啊,我若没记错,太后娘娘可是极为爱才的夸奖过田大人一句“断案如神”吧。”
这都是去年年初的事儿了,亏得他记性好,还能翻出来说。
田大人被他不阴不阳的问了这一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对,一时间,到陷入了两难之地。
还是他的两个属下,左侍郎袁渭珉,右侍郎隐寅方见情形不对,忙端了茶杯,插诃道:“天气一一天天回暖,照着我们那边的习俗,这三月初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
第209章 所好()
“王母娘娘的生日”徐大人听笑了,看着蹦出来打圆场的袁渭珉不客气的问道:“袁侍郎若是有法子把这拖到三月三,今年王母娘娘的生日,没准袁大人赶早踏上青,就能采朵“鲜花”归家。”
踏青春游、登山逛庙会、对情歌等,都是王母娘娘生辰这天各地会做的事儿。
袁渭珉还未成家,徐大人单指了鲜花,还用了“归家”,岂不就是揶揄他在这样的日子里能了却自己的终身大事。
可前提是,得有法子把案子拖到三月三。
徐大人讲得明白,众人听得也明白,一下子,他揶揄袁渭珉的话,细细辨来,却是嘲讽居多。
三月三之前,郡主都出嫁了,太后娘娘是那么好相与的?
说明白了郡主出嫁前,要把这事儿给弄明白了,案首归案,是他们想用拖字决就能拖得住的?
愚蠢。
真以为官场拖字决,对谁都胜任呢。
徐大人心里丝丝冷笑着,薄冷的目光回落到袁渭珉的顶头上司田奇庸身上。
田奇庸宦海沉浮多年,不说别人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一、二来,也错不到哪去。
若说之前徐大人的心思还是隐晦的想把自己抽身出来,那这会儿,怕是觉得他与黄良都不是好相与之辈,知道自己抽不出身来,心里生了恼意,要责难他和黄良了。
就像刚才他当着自己的面,责难袁渭珉一样。
不过是鸡蛋里挑骨头罢了,再者,袁渭珉本就是为他解围,他这般挑剔,不就是恼在袁渭珉打乱了他的计划吗。
哼
田奇庸心里暗哼了一声,颇为不屑,自忖道:“还当别人傻子不成,就你一个人精,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想甩了跑路,以为寻两个会唱曲的,会伺候人的,就把这事儿一推六二五了?呸,又不穷酸叫花子,缺那几两银子,真若喜欢,他们自己掏了银子,照样能有佳人伺候,有美酒享受,有古画得观,何必舍了自己的前程,为这个匹夫做嫁衣裳?”
心里想得明白,田奇庸态度上就表现的颇为强势,招着手对袁渭珉说,“渭珉啊,还不快谢谢徐大人吉言,等到三月三那日,本官做主,放你一天假,让你好好赶几场踏青文会,到时候,真若得了佳妻美眷,本官亲自陪着你再给徐大人道谢。”
能在官场游走的就没有傻子,田奇庸借着袁渭珉的事儿顶了徐大人,袁渭珉还愣扯扯的真就按照田奇庸的交代,起身一本正经的冲着徐大人道了谢,“多谢大人吉言,真若得遇佳偶,界时,渭珉必会再郑重谢过大人。”
谁要你的谢?
你娶不娶媳妇,跟本官有何相干?
徐大人被这么没眼色的袁渭珉气了个倒仰,偏还不能再与他计较,界时,传出去,别人会说他小气,没有上官的风度。
更何况,袁渭珉的上官还在呢,他若是代劳呵斥,也显得难看。
可被这么个不对等的下官怼得他没法接话,徐大人这脸色,可想而知。
黄良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过招,将这份热闹收进眼底,目光几次绕过袁渭珉,几次又绕了回去,在他身上打了几转,最后得出个结论,这个袁渭珉,有点意思。
以前他还真没发现,这小子,挺有装傻的本事的。
嗯,刑部不错。
田奇庸这家伙,也会调教人。
瞧瞧,带在身边这两个,都是会来事,会替上司分忧的。
看来,回头他也得中田奇庸请教请教这带人的功夫,让他的大理寺,也多点有眼色,会来事的。
黄良这边看着热闹,心里哼唱着小曲,暗数着一、二、三、四、五,将要数到六,还没等数到时,上首的徐大人毫不客气的将战火烧到了他这儿。
“黄大人,大理寺这边,对这个案子,准备拿出个怎样的章程?”
黄良早有准备,看热闹时,就想好了,嘻嘻笑着,“咱们这几人,徐大人年纪最长,在朝的时间也最长,资历,自然也最深,而且,徐大人以前也在大理寺任过职,后来政线卓著才调到了枢密院,一直会到现在的院使,太后娘娘既是徐大人拉进了这桩案子了,自是在告诫咱们,要以徐大人马首是瞻,少不得,这个案子,还要徐大人劳心劳力些。”
仿佛没看到徐大人越来越青的脸色,黄良愈加顺溜的补充道:“当然,我跟田大人自然是真心实意的钦佩徐大人,所以,我跟田大人的意见相同,徐大人若是有什么线索,思路,只管提出来,咱们三人共同参谋,到时候,我跟田大人给徐大人做马前卒,徐大人只管在后方指手划脚好了。”
田奇庸:“”
指手划脚这个词,用的可真是
他觉得徐大人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没准都崩盘了,他还是别冒着风险去围观了。
袁渭珉和陶寅方自然也是唯自己的上官马首是瞻,对于黄良这般火药味实足的挑衅,两人也只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只耳朵直挺的竖着,朝着自己上官的方向,一副跟随上官的节奏,毫不迟疑的模样。
徐大人的确被气到了,差一点就绷不住修养,冲着黄良摔茶碗了。
可他最终还是将这股怒气压了下来,心里计较一番,重拾真诚的开口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几个字,被他说得相当遗憾。
只,听到这几个字的黄良和田奇庸几乎步调一致的同时撇了下嘴。
呃
这是什么情况?
状似没瞄着几位大人争锋的两个侍郎,竟同时捕捉到了这一点。
不过,两人很乖,除了彼此眼神交汇了一下,再无其它情绪流露。
当然,他们这会儿流露不流露,也没谁在意,徐大人已经再度开口了,“人啊,不服老不行。”
话至此,语气满是遗憾。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憾道:“这里,记东西也不如早几年了,这次的事儿,我是怕有心而无力,却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反驳,这才寻思着找了两位大人,实话实说,烦请两位大人多多包含些,才是。”
好嘛,开始打苦情戏了。
包含?
怎么包含?
把你摘出去,不管这案子查明白,还是查不明白,都是我们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噢不对。
怎么能没关系呢?
第210章 落空()
要是这案子得了太后娘娘的赏,又幸运的没得罪哪路贵人,您就得蹦跳着出来,说什么你神思敏捷,指挥有当了吧?
无耻。
黄良和田奇庸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虽说官场上这般无耻的行径没什么奇怪的,但若他们都是事外人,看着,也就当看着了,好心情,没准能跟着别人议论几句,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来聊。
但现在摆明了他们要置身其中,无耻,您还是别来了。
黄良和田奇庸谁也没发挥尊老爱幼的精神,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双双指着长案站了起来。
随着两人的动作,袁渭珉和陶寅方这两个侍郎也都站了起来。
黄良和田奇庸又极有默契的双双冲着徐大人执手礼,笑道:“大人,天色不早了,案情又是迫在眉睫的,实不敢多耽搁,所以,我们就先行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饱满的等候大人差遣了。”
话音落,黄良和田奇庸并着袁渭珉,陶寅方四人有前有后,有进有退的走了出去。
徐大人盯着敞开的门扉,气得脸色都变了,心里一遍遍的骂着,“不识好歹,不识好歹,不识了歹”
骂得太过顺嘴,这话就从心里,溜到了嘴边,冒了出来。
珠羽阁的老鸨瞄着这边的动静,瞧着几位大人都走了,正寻思着凑过来,问问这位徐大人,今天晚上,要不要唤个人伺候他,可脚步才将近了门口,就听到里面徐大人这一声怒过一声的恼意,直觉这个时候进去,就是怵霉头,索性就缩了脖子,捻着脚尖,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心想,傻子才会送上门被当出气筒呢。
再者,她们这些人,命贱不值钱,里面那位徐大人,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把她们打发到天涯海角去,过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她攒了那些的金银还没来得及花叫,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惹上去?
老鸨明白着呢,自己闪了,却交待了院子里的清倌人好生守着徐大人的门口,若是里面不唤,就甭进去打扰,当然,若是里面的人走了,也得去给她知会一声。
今儿为了招待徐大人,她可是把珠羽阁给关了的,还有旁边的小相馆,长得最招人疼的被徐大人请到了这边来,那边今天晚上的生意怕是要受许多影响,她还得瞄着徐大人那儿的动静,安排着小相馆的人回去呢。
没准,这个时辰回去,还能接两单生意,挽回点损失呢。
这人啊,不管在什么位置,心眼,总是不少的。
从珠羽阁出来,黄良一副同进共退的兄弟样,与田奇庸道了别,“田大人,如今有徐大人坐阵,你我明日还需早些到衙门候着才好。”
他话里有着你懂,我懂的深意,田奇庸笑得明了,着着黄良揖手道:“黄大人说得极是,这件事儿,的确是徐大人亲自督办才最合适。”
“呵呵”
把共盟结稳,黄良得了想要的,笑着再度拱了拱手,便不多停留的转身离开了。
早有随行的小厮唤了家里的轿夫上前,小厮打着轿帘,候着自家的大人上了轿子,这才唤了一声,“起轿。”
田奇庸带着袁渭珉和陶寅方等着黄良的轿子抬出街角,才不紧不慢的上了同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田奇庸的。
袁渭珉和陶寅方都会骑马,两人来时,俱是骑马过来的。
只,田奇庸还有话要交待这二人,便一同叫到了他的马车里。
这会儿,马车里上下级三人,袁渭珉和陶寅方看着田奇庸不由替他操心道:“大人,依我们看,黄大人怕也是个靠不住的。”
“呵呵”
田奇庸颇为欣慰的笑了,目光赏识的看了眼袁渭珉,话却是对两人同时说的,“靠得住,靠不住都不打紧,只要大家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就好。”
袁渭珉和陶寅方琢磨一遍,好像明白点意思。
陶寅方便试探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是”
不待陶寅方说明,田奇庸忽然冲着他竖起了一根手指,意思是让他噤声。
袁渭珉也想明白了,佩服的冲着田奇庸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大人英明。”
“这事儿,还真论不上英明。”
因着之前袁渭珉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