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煞之妃祸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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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独照顾，还从没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这样，”希泠微微颔首，又拿出银票塞到她手里，指着三楼的最边上，“有劳了，我就要那间包厢。”
那女子此时才面露难色：“公子，那间包厢已有人了，奴家劝你还是选其他的吧，比如……”
“无妨，”希泠面露自信，“你且上去说一声便是，那家客人的赏钱可是比本公子优厚的多。”
【060】￥钱袋太重，莫累着姑娘的手￥（）
那女子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上去了：“请公子稍坐一会，奴家去去就回。”
“静候佳音。”
风无痕正在三楼，一旁坐着一位男子，一身青衫仿若远离尘嚣，让人不敢靠近，似是与三千世界没有一丝关系。
“糟了，君上，这个包厢可能还得来两个人。”他见方才与希泠聊天的女子正在上楼梯。
氏渊动作一顿，望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备茶，接客。”
风无痕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是。”
“笃——笃——”敲门声响起。
风无痕一脸“果然吧”的表情：“请进。”
“打扰了，两位公子，楼下还有位公子说是想与他的丫鬟一起到这个包厢来，让奴家特地来问问。”
“有劳姑娘了，请她们二人上来吧。”风无痕言语间十分有风度。
“是，”那姑娘微微瑟缩地移了一下步子，离氏渊更远了些，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那位公子还让奴家带话说，说，这里的客人出手比他优厚得多。奴家说完了，这就走。”
“慢着。”一声冷冷清清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风无痕此刻才反应过来，和那女子一起齐齐看着出声的氏渊，这是怎么回事儿？
“风。”氏渊眼神扫过来，无声胜有声。
“是！属下明白。”他掏出钱袋，努力勾起嘴角，桃花眼笑眯眯地，“姑娘，这钱袋还有些沉，当心累着手。”
“多谢二位公子，奴家这就去请楼下两位上来。”女子借过钱袋，一溜烟踏着小碎步跑了。
“君上，属下能冒昧问一句您这是干什么吗？”天知道风无痕此刻的心此刻多么外焦里嫩，他怎么也没算到原来君上一插手这些事，伤的是他的钱包啊。
“……”氏渊又是一眼扫过来，无声胜有声。
风无痕：“……”
希泠毫不客气地推开门，一眼便认出了坐在一旁疏离如天人的男子便是那夜在布庄旁见过的男子，他的眸子时常萦绕的忧郁之色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就如同此刻。
“阁下今日怕是要输惨了。”他终于移开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希泠心中一松。却带着莫名的失落。
“哪里哪里，还要多谢王妃让在下做了回善事。”风无痕阴险的笑答。
紫苏倒吸一口凉气，假装镇定的看向希泠，小姐这样她都认不出来，怎么这个男子会知道小姐是王妃！
“看来阁下信息了解得不及时啊，”希泠若无其事，颇有深意地说，“宣凉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怎么？他没告诉过你，我已经不是玄衣侯的王妃了吗？”
紫苏悄悄的扯了扯希泠的衣角，一言不发的感受着此刻诡异的气氛。
氏渊、风无痕俱是看向希泠，眸中俱是惊讶与质疑。
“你的意思是，宣凉休了你？”风无痕组织着语言问道。
希泠皱眉，对上了氏渊毫不掩饰看过来的目光。
——
写风的时候，很荡漾很轻松嘻嘻，亲们看的时候呢？
【061】￥氏渊，希泠￥（）
“嗯。”希泠终于还是淡淡回答道。
风无痕看了一眼氏渊，接着说道：“你知道一个女子被休后会怎样吗？据我所知，这是皇帝钦赐的婚事，岂是由得了你们二人轻易做主？宣凉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
“与我无关。”希泠此刻被风无痕提醒，才心下一惊，宣凉身为玄衣侯的这个身份，竟然允许他如此草率的便休了希将军的长女，对于一个讲将政治玩弄于鼓掌间的王爷实属罕见。
“二位请坐。”久不出声的氏渊开口。
希泠心中莫名，那夜的男子明明是此人，且又看过自己戴面具的样子，如何他现在又装作一副初相识的样子，却仍是开口：“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阁下，我们的赌局何时开始？”希泠单刀直入的发问。
“急什么，宣凉今晚必是很晚才回府。”风无痕稳稳的沏着茶说道。
“铛——铛——”
一声厚重而洪亮的声音在房外响起，风无痕起身，打开窗，大厅中央的舞台便一目了然：“墨韬大赛开场表演向来十分精彩，不知今年会有何新意。”
“不是说来了一位有名的艺伎祁小小吗？你应该不会没见过吧。”希泠不自觉的开口，实在是那个青衫男子存在感太强，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故而莫名的搭起话来。
“这个嘛，”风无痕莫名的忸怩起来，“轻尘楼负责此次的开场表演，在下也不便过多参与。”
希泠见他这个反应，不禁觉得有趣。
又听的那青衫男子出声：“她从魅生追你到了殷奚，你可别耽误了别人。”
希泠一愣，他的意思是风无痕是魅生的人？
据她所知，殷奚对魅生微妙的态度应该让魅生的人对自己的身份更小心谨慎才行，怎么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说出来？
风无痕亦是愣了一下，才明白氏渊这番试探的用心良苦，便笑道：“属下人都赔给她了，怎么还好意思担起这个引她出魅生的罪名，那丫头向来好玩，君上又不是不知道。”
“君上？”希泠再不知情，也明白这话是对她说的，“魅生？”
“公子，或者是姑娘，请恕我冒昧问你一个问题。”氏渊终于开口说起。
希泠不由得对上他那双眼睛，被袖子遮住的手不由得握紧：“但问无妨。”
氏渊嗓音冷清，明明都不曾笑过，说出的话却让希泠生出一股暖意与愧疚：“你出嫁之前，家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希泠听完，忽的想起，暗尊曾对她提起过一个名字——氏渊，此时又想到朱砂与换命一说，不由得发问：“你是想说什么？”
氏渊忽的站起身来，如玉般的面容却出现了孩子般无措的表情：“那晚，我曾无意冒犯过你，只是因为你与我要找的一个女子容貌太过相像，故而想了解你，不，是希泠她身上曾发生过什么？”
希泠不由得站起身来，才发现房间内只剩下她与面前这个男子两人。
【062】￥就凭，你曾对我哭过￥（）
“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阁下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太多。”希泠觉得自己心中带着莫名的恐惧，眼前这个人举止疏离有礼，却她唤醒了她内心很晦暗的东西。
“不，我知道的太少。”氏渊的瞳仁与他的发一样漆黑，似是要引诱人与他沉氵仑，“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个陌生人。”
“就凭，”氏渊薄唇微启，似笑非笑，“那晚，你曾对着我哭过。”
希泠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脑海里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混沌而不知所措，她忽觉浑身发热，额间的熟悉的烧灼感又传来：“给我一面镜子！”
氏渊眼神倏忽变了，似是万千星光都承载在他眼中那样的期待，不过希泠并未看到。
她背过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那朵红莲印却并未出现，她心中一寒，想到了暗尊诡谲的笑脸和声音。
“希泠，”氏渊的嗓音忽的凝滞起来，“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希泠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他，异世重生以来所有未知的威胁在此刻攫住了她的心智：“你！用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话！”
而氏渊，只是上前一步，深邃的眼眸想要透露什么一般，暗示性的说：“你呢？希泠，你用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话？”
她忽的退后一步，头忽然疼痛起来，暗尊给她看的那副图，雪地里一身红衣死去的女子，紫发的悲伤的男子，还有梦境中永远一袭青衫，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在她脑海里翻涌，似是要绞碎她一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
希泠像是痛到了极致，氏渊刚想伸出手，对上希泠茫然而没有焦距的眼神，忽的僵住了。
“哐当”一声，氏渊蓦地抬头看向闯进来的紫苏，那双眼睛冰冷而没有丝毫怜悯。
紫苏焦急的神色忽然冻住一般，在氏渊平淡的移开视线时后，才敢才移动步子奔向希泠：“公子，你怎么了？”
“她——”氏渊刚开口便愣住了。
他现在能说什么呢？希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而他甚至不知道他希不希望希泠知道她是谁。
他怕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更怕她若是自己要找的人，又会否原谅他对她做过的一切。
风无痕目睹了这一切，缓缓地关上身后的门：“紫苏，你放心，你家公子不会有事的。”
“你——”紫苏瞪大眼睛，愤懑的开口，却突然被搭住手腕。
“紫苏。”
“公子，你醒了！”紫苏看向希泠清明的杏眸。
“嗯。”烫热的触感还留在她的额间，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快的从梦魇般的回忆中苏醒过来。
希泠不再看向氏渊，不是回避，只是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人或许会与自己有很大很久的纠葛，既然如此，急不得。
“风无痕，我们的赌局可是要开始了？”
“额，”风无痕下意识的看向氏渊，却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一个比一个面瘫，“是！若是墨韬之赛你能夺得头筹，便算你赢！”
【063】￥杀了你，也不曾骗你￥（）
“等着瞧。”希泠淡静地回答道。
轻尘楼大厅已是出奇的寂静，希泠随即把目光投向舞台，二十一世纪的**的花样她基本都见识过，希望这个祁小小不要太过无趣。
一声清亮的嗓音蓦地响起，一瞬间让希泠想起了百老汇的歌姬，狂野而具有穿透力。
“叮——叮。”瓷器碰撞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只见风无痕狼狈的将杯盏放好：“各位继续欣赏，在下失陪失陪。”
舞台四面是几只鼓，忽的鼓声四起，希泠凝神发现竟是由水溅到鼓声发出的声音，浑厚而错路有致。随之，水滴如倾盆般砸到大厅周围的客人，他们的发怒声刚露个苗头，一道月白色身形浑身浸湿，身姿妖娆地跃至舞台中央，独属于女子的美忽的在刹那间破碎！
水袖一扬，鼓声接二连三，竟有了杀伐之气！
希泠忽觉气血翻涌，随即喉头腥甜，竟尝出了鲜血的味道。
“毫无分寸！”氏渊忽的走到窗前，从怀中拿出一柄箫。
一段简单的曲调在他唇中扬起，尽是苍茫高远之意，希泠缓缓平静下来，内心却出现了莫名的惊悸。像是这首曲子是一首勾魂曲一般，夺人性命。
风无痕见状脸色煞白：“属下这就去教训她，还请君上赎罪。”
氏渊摆摆手，风无痕便轻声离开房间。
“把手给我。”希泠缓过来，便听到这句话。
她微微皱眉，抬头却见他脸上的急切，不自觉便将手伸出去。
氏渊轻轻将指尖贴在她的手腕，温热的指尖让希泠手腕一颤，似是一个人的指纹唤醒了他在她脑中的记忆一般。
“怎么了？”
氏渊转过头看她，眼底十分复杂，却依旧语气平淡的说：“无碍，身子太虚而已。”
“你在骗我。”希泠冷冷说道。
“我从不骗你。”他说，“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
希泠见他一脸坦然，忽的“扑哧”一声笑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对我说莫名其妙的话，像是把我当小孩来哄骗一样。而且他们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还自欺欺人的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言。”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希泠满是嘲讽的眼神。
“宣凉是这样，他嚣张放肆，即便他有这个资本。可傲慢这个东西流在骨血暗处，方是贵族之姿，浮于言行，便是恶劣之举。他时常用这种姿态，引得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却在我面前一副死爹丢娘、如丧考妣的神色，他的嗜血和张扬，在触及到一个我不知道的点时，就会脆弱得一击即碎。”
“风无痕也是这样，他闯进我的房间，像是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却满怀失望的离开。但他还不死心，在各个场合用各种手段试探我，但也是点到即止。”
“你们啊，”希泠残忍而放肆地嘲笑着，“有时候，我会想，这个世界像是为我创造的一场游戏，所有的机关算尽，都算计在我身上。”
氏渊只是看着她，听着这些残忍的话，脸上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温柔：“我不会骗你，就像我曾经亲手杀了你，也不曾骗你。”
*…*…*…*
读到这你们会不会有些不适2333，希泠这个性格嘛，前世笔墨太少，只有偏执的君上才hold的住
【064】￥你该庆幸，不是我亲自动手￥（）
“你说什么。”希泠不自觉倒退一步，无意义的说。
氏渊向前一步，眉目清衿，却成了掠夺的姿态：“希泠，你是我要找的人吗？”
希泠手掌一挡，阻止了他的靠近：“你不觉得你的语气简直是毋庸置疑吗？况且我不——”
“你真的不信吗？”氏渊像是引讠秀她一般，倏忽无声轻笑“那么，我很荣幸听到你对我说这么多话。”
紫苏在一旁不敢出声，此刻才放松下来，回过神发现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为什么他们说的话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诶，公子，你脸红了。”紫苏忽的开口，又猛地捂住嘴。
希泠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再看向氏渊，却见他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但她就是觉得他像是在笑话自己一样。
“哈哈——好久不见啊，希泠。”门忽的被打开了。
希泠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