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最美时光绽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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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吧?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优点是优点,他的缺点也会变成优点。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对。
车子里极其安静,狭小的空间里流淌着的是静谧、安逸。
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程落菱整个人向前扑,还好她机敏两手抵住了操作盘,除了惊吓倒也没受伤。
她压着胸口,缓缓地让自己平息,环视车外,车辆行人一切正常没什么异样。不知道他这急刹车因何而来。于是,她问:“怎么回事?”
他不看她,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红灯。”
没错,对面的交通灯此时显示的确实是红灯。
她看了眼红红的大圆灯,嘟囔着:“就算红灯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肯定是走思了。还好我机灵,要不然脑袋非撞个大包不可。”
车窗关着,车里本就安静,两人的距离又不远。所以即便她的声音不响亮,她嘴里的嘟嘟囔囔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套。
他剑眉深蹙,胸腔里彭腾着一股子闷气。刚才确实走思了,不,确切的说是精神雀跃,情绪飘摇。想到这儿,他暗暗的爆了句粗话:靠,又tm不是第一次被她看。
交通灯跳跃,红灯变成绿灯,车子们在各自的车道里徐徐渐行。一切恢复如常,程落菱又侧歪在椅座里,继续心思摇曳的盯着他看。好似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没有发生一般。
他瞥了眼懒洋洋的她,冷喝:“还不把安全带系上,刚才没撞伤是不是不甘心?上车系安全带幼儿园小朋友都记得的事,你却不记得,长没长脑子?”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长脑子?没长脑子能活到现在?脸上的表情暴露着心里的不快,不过她到底是没发做。毕竟上车不系安全带是自己的过失,挨人骂也怨不得别人。
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被人训了心里哪有不郁闷的。系好安全带,她嘟着小嘴说:“光顾着看你了,那还记得这些。”
“那就从现在起不许再看。”他冷声冷气。
她急了,嗓音也高了:“凭什么?”我男人我不看,给别人看?我傻缺啊?
“不凭什么,不许就是不许!”
“我就看,我就看。”一气一急脑袋就犯晕,根本忘了他正在看着车。两手抓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扳,想看清他的脸。
被她用力一扳,他的手难免有些失去力度,疾驰的车子来回晃了起来。
见状,他怒声大喝:“想死?”
被他这么一喝,头瞬间清醒,手立马松开规规矩矩坐好。她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静默着。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说:“生同衾,死同穴。这样的结局,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有的,我自是不敢奢求。不过,如果能死在你的身边,就算这一刻真死了,我想我也无憾了。”
他没有接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俊脸冷意浓重,眉宇拢成小丘,薄唇抿成坚毅的弧度,眸底若有所思。
他的话一向少的可怜,可他此时的沉默让她后悔了。后悔什么?后悔不该这么直白的坦露心思?
如果因为这个,她绝不后悔。二十一岁的她没有谈过恋爱,可在他身上她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所以她知道自己爱他。爱他,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都不会吝啬表达对他的爱,更不后悔坦露自己爱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又后悔什么呢?她说不清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车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只是,空气里流淌着的不再是静谧安逸,而是一层浓浓的沉郁。
几十分钟后,车平稳的停下来,他下了车。她看了看四周,这里离柏园不远。她自嘲的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离他五六步远时,她停下了。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沉了口气。这一口气沉掉了刚刚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沉醉的、郁闷的。
她往前走几步,与他站齐,没有看他,直接开口:“说吧。”
他没动,也没看她,吞了口烟,问:“说什么?”声音中规中矩。
再向前跨出几步,转身,她站到了他的斜对面看着他的斜侧脸。
她眼睛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含糊:“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一会儿我该怎么帮你?”
闻言,他微微一怔,呲出最后一口烟,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尖踩灭。这才把身体略微一转,去直视她。
他愕然,眼前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天边,落日正圆,与落日相映成辉的是一层又一层的绚烂的彩霞。耀眼的落日,亮丽的彩霞,把整个天空渲染成玄妙莫测、壮观夺目的色泽。
她站在路的中央,那是一条笔直而洁净的水泥路,路的两旁是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的青青柳树。垂柳依依,如悬挂在天庭的巧夺天工的垂帘。
眼睛晶莹澄澈,嘴角盈盈浅笑,容颜清秀雅致,神情柔和娇憨,七分的安稳沉着,三分的青春烂漫,成就了一副浑然天成的自然美。长发披泻,白裙翩然,落日艳丽的光彩洒在她的头发上,镶在她的脸颊上,染在她的衣服上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一层金光里,犹如一朵百合花盛开在一片金色里,清新纯雅,倾尽韶华。
他不否认,他被眼前这幅图画震慑了,并极力的想要留住这一刻。他站在那儿,眼睛里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眩惑。
他不动,她也不动,伫立着温柔似水的凝视着他。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眸底却不时的闪动着一些情绪,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时间悄悄地流着,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几分钟。落日沉了下去,天空炫丽夺目的云彩,由金黄逐渐变成绛紫,再由绛紫变得黝暗。
他暗暗一叹,惋惜不已。如此惊艳的一幕就这样随之而去,太快了,快的都来不及留住。
留住?呵,但凡他想要留住的何曾能留住?老天何曾厚待过他?
六十二直言解君忧()
暮色缓缓游来,淡灰的天空收走了程落菱那件“金色外衣”。褪去了那片金光,她又变得真实可触,而柏亦北也在她的真实里回到了现实。
她向他靠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重复说:“说吧。”
黑眸没有错位,他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直白,她的了解,她的洞察一切,他体会深刻,看的明白。她犹如一条蛔虫潜伏在他的肚子里,知他所想,帮他所急。
被迫被老头子召回,与她相识结为夫妇,接着走进“凌雲国际”和柏亦东等人周旋斗法,再到现在
如果她单纯的只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他会欣喜万分。可惜啊,她的单纯只是迷惑他的一件外衣,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授了老头子的意。
倏地,一股无名火突窜到胸腔里迅速蔓延。他冲她嘲讽一哼,硬言冷语:“你到是长了一双火眼金睛,把我看的透彻。”
一怔,她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自嘲。或许有时能看懂他一二,但靠的不是什金睛火眼,她何时有过那种功能?
想知他一二不难,唯有用心。就拿今天来说吧。
自他上任以来,就再也没有了刚回来时的悠闲自在,上班加班忙碌不堪,而她自愿陪伴左右。不管加班多晚,做完他自己的事就直径离开,从不邀她一同下班。今天相邀,岂不有事哉?
虽说他们同吃同住同一家公司上班,但上下班他们一向各走各的,他有他的司机康凯,她有她的司机王诚。这一要求,他是用行动提出的,她想反驳可他从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今天强行给她当司机,难道不是事出有因乎?
他跟父亲的关系不融洽,和继母曹丽君更如水火。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踏进柏园半步。现在停在这儿,绝不是脚丫子抽筋儿了吧?
这一切还不能说明他有求于柏震衡吗?他之所以把她强拉过来,不就是想搭她这座“桥”吗?
见他不知声,她认真的又说:“我想帮你。”
锐利的眼睛直逼而来闪着两束冷光,声音更是阴冷:“我没什么可说的,更不需要你帮什么。”说完,走向车子坐进去,发动。
她跑过去,打开车门跳进去,两手紧紧攥住他握着车挡的手。
“放手!”
“不放!”
“放手!”他瞪她。
“不放!”她也瞪着他。“要放你先放。”这驴脾气一上来,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他不再和她废话,用力甩着胳膊。没想到她还挺有劲儿,甩了两下都没甩开。他有些恼羞成怒,右手被她紧紧握着,扬起左手想要助阵,她却误会以为要打她。
为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硬道理,她毫不犹豫的抓起他的右手狠狠咬了下去。
“嘶”一阵疼痛从手背蔓延。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你干什么?”
她噘着嘴直言:“你要打我。”我才咬你,活该。
他没好气的说:“我从不打女人。”
她愣了愣,干干咳了一下,抿唇一笑:“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啊。”
将视线移动,落到他的右手上,骨节分明有力的手上此时皮破血流。她甚是懊恼,怪自己“下嘴”太狠。没有迟疑,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把血迹擦干净,然后再拿出一块干净手帕,细心的给他把伤口包好。
他扬起手端详着手上的那块“布”。手绢?这东西现在还真不常见了。粉粉的纯棉款,还绣着哆啦a梦。这东西挂在他手上,怎么看怎么有股娘炮的味道,想着想着伸手就往下解。
看出他的意图,她的动作比他快多了。身体向前一倾,两手再次握住他的右手,一只拇指还故意的在他伤处摁了摁。
疼痛制止了他所有动作,他冷着一张脸:“这次又是误会?”
她直言不讳:“不,这次是故意的。你再解啊?”那架势分明在警告他,你再解,我还摁。看看是你解得快,还是我摁的快。
她的头歪歪着,乌溜圆滚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微微眯起的眼角,带着一丝笑味,露着一抹得意。粉嫩嫩的小嘴紧绷着,使得腮帮子鼓出了两个大包。那模样还真是又好笑又无赖。
他把脑袋斜过去,看着窗外,直到嘴角的笑意全部隐退,才回过头来,右手一挥逃出了她的束缚。
这次他没有去解那帕子,只是看着那帕子轻悠悠的说:“这手被咬了,不打疫苗的话会不会得狂犬?”
坏蛋,居然骂她是狗。
她眉毛一横,眼睛一瞪,龇着牙说:“这点小伤都不够医生一瞧,想打疫苗,把伤口扩大扩大再去找医生吧。”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向放在他胸口的右手扑过去。
看着扑向自己的人儿,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敏锐多了。往后稍稍一靠,右手在她眼前打了一晃,然后迅速的掩到了脑后。
嘿嘿,这次啊,手是逃过了一劫,可是下巴却遭了秧。
她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完全是自由状态,她的目标又是那么的明确,所以她的冲击力很大。他的胳膊一躲,手是逃之夭夭了,下巴却偏巧不巧的抵在了她的嘴巴上。
瞬间,他和她都愣住了。
静寂的空间让心里的感触特别的明显,他的下巴和她从唇紧贴着,细腻白润的下巴犹如一小团火焰,那炙热的温度仿佛一股流动的真气,沿着她的唇一路蜿蜒向下,让她整个人都热腾腾的,就连心跳也乱成一团。
这种感觉她不陌生——那晚的深吻,还有那次在办公室的浅啄。
好一会儿,他说:“还不起来,要爬多久?”声音沉闷低哑。
他这一提醒,赶紧从他身上退开窝进椅座里。把头垂的低低的,瓷白的小牙紧紧咬着下唇,直顺的长发斜垂下来半遮半现的掩藏着那张嫣红如醉的小脸。她一动不动,那神情好像偷偷做了什么羞涩之事。
噢,不是好像,而是确实做了令她羞涩万分的事。区别在于,不是偷偷,而是明目张胆。
她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神情如何。不过,听他刚才的话声,虽不是柔和悦耳,但也不似有生气之色。于是,她眉毛微微向上倾,眼珠暗暗飘向他的方向。
他的身体稍稍向外,原本舒着的两腿不知何时叠搭在一起。他的头和身体一样向外,左胳膊抵着窗子,手指虚握摩挲着下巴。他的眼睛与头一个方向,盯着窗外的一物,一眨不眨。
她坐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及小部分脸庞,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她完全不知。
世界在这一时刻,再次静止。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他轻轻一叹,再次启动车子。她悚然一惊,瞬间想起他来此的目的,慌忙之中抓起他扔在操作台上的车钥匙,毫不犹豫的按了停车键。
他欲要说话,她抢先一步开了口:“说要帮你,说这话是我太自大。我知道你聪明睿智,能力超然,根本不屑于一个女人的帮助。至于我的帮助你更是嗤之以鼻,甚至鄙夷厌恶。”
他转过头,注视着她,眸色幽沉深奥,令人难以猜测。
猜不透就不猜,现在也没时间去猜。她动了动身体,目光正色正经的打在了他的眼睛里。
她又说:“你刚回来,天时、地利、人和,都还不够充足这是事实。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李世民骁勇善战励精图治,不也得靠房玄龄、杜如晦的辅佐吗?你今天来柏园一定是迫不得已,你把我带过来说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做不了房玄龄杜如晦,只希望我有用的时候为你尽一份力。”
他依旧看着她,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无奈一笑,沉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和柏老头不和,就我目前的状况和柏老头乱七八糟的关系,要你相信我也确实不太可能。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之间,我和你之间,到现在我都糊里糊涂,想说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我们三个到底有怎样的牵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定位是什么,无非无非是一颗棋子罢了。至于我何德何能有幸成为你们豪门里的棋子,大概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