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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清穿之弘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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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活该啊

    “是我配不上。”对于封越的那种执念,时至今日,她才算是彻底放下了。这句话,她是代替前世的岳问荆对他说的。

    “你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人。”不像贪恋温暖的她,也不像心气高傲的田夏,而是真真正正地爱重他这个人的女孩。

    大概是她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还有说话的内容,让他因失落而失了血色的脸,又染上了红晕。

    “谢谢谢你!”害羞腼腆的大男孩的样子,确实可爱得紧。

    “我以后,还可以问你题吗?”

    不想,到了这一地步,他还是在意着这个问题,她有些失笑。

    “如果我会的话,当然没问题。”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连绵不绝的响动,显然不是普通的短信。

    将手伸进口袋里,将手机拽了出来,看向封越,道:“我接个电话。你回教室去吧!”而后转过身,向场外走了几步,按下了接听键。

    “琴恪,是我。”岑奚的声音从听筒的那边传来。被机械消磨了所有的情绪,有些失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那平淡却肃穆的语气,让她心头一惊。

    “到琴堂来,立刻。”他第一次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和她说话,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那种从灵魂里生出的颤栗着的臣服感又出现了。

    “好。”在指令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开始发软的腿,迈开步伐,迅速地向校门前的公交站台跑去。直到坐在车上,她才感觉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胡思乱想着旁的一些事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做完血脉测试之后,她便听岑奚说过,当世华夏血脉最为纯正者,为玄级,仅三人之数,她占其一。此外,他们三人皆出于萧家。

    后来,在交游中,她也了解到,三人中,她与一人不分伯仲,而余下的一人,有百年来最完美的血脉拥有者之称。

    然而,更进一步的资讯,她也没有得到过了。是以,另外二人,即使知道他们同出于萧家,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位。暗地里,她也是做过一些好奇的揣测的。

    她从前一直以为,那人不是萧家的现任家主萧昆布,便是萧老爷子萧愠,或者,是萧倾寒。只是,他们通常不会随意释放威压,她也无法进一步考证,因此,即使猜测,也相当于一种变相的默认了。

    这是她第二次从岑奚那里感受到那种可怕的精神威压。若说,第一次是因为她的血脉虽然自己觉醒,但根基不稳,这一次,除了岑奚才是当世血脉觉醒程度最高的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只是,如此一来,发生在他身上的许多事,就更扑朔迷离了啊

    被搅得混乱的脑筋没工夫再去联想其他的事情,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虽然没有得出结论,逃避了不愿提及的事,也算好事一桩吧?起身,下车。

    推开门,四下张望,才见到了岑奚。此刻,他正负手立在窗边,静默地望着窗外出神。那背影,让岳问荆只觉无限苍凉,不禁悲从中来。

    “老师。”不忍见到这一场景,她走上前去,出声唤道。

    “阿恪。”他转过身,面沉如水,眼中的情绪驳杂,她一时分辨不清。

    “浅浅过世了。”

    仿若被抽去了骨骼,她的身躯轰然倒塌。

    “阿恪!”他惊呼出声。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他还没来得及应对,她已经整个人滚落在地上。

    她想要撑起身子,手上却绵软无力,不住地颤栗着,尝试了几次,始终未果。他于是跪坐下去,将她扶起。

    “我”声音被咳嗽声卡在了喉咙里。

    岑奚一手抚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气息渐渐地缓了过来,然而,还不待他松一口气,她忽然呕出一口血来。

    “你”此时,他也不知作何应对了,只有一声声的叹息在琴堂里回响。

    “我没事。老师,帮我订机票,去京城。”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不堪。话语中的坚定决绝却让岑奚为之一振。

    “好。”

第147章 当哭() 
午夜梦回之时,岳问荆曾经设想过千万次生离死别时的场景,以至于几度泪湿枕巾。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她不知道是怎么到的京城。见萧浅最后一面的时候,她只觉得躺在病床上的这人,陌生得可怕。她原本因为长期居于室内,养得白皙透明的肌肤,此刻,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就像一件被抽掉了魂魄的玉器,苍白无华,冰凉透骨,再也捂不热了。

    她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尸体。可是,那些已经使用了许久,颜色发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的大体老师,和她的浅浅,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

    她弯下腰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呢?真的,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吗?”太多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反倒是让她的声音中除了淡淡上扬着的疑问,什么都听不分明了。

    只是,她的疑惑注定无人解答。

    这最后的告别显得那样仓促。只来得及说这样一句话,她就被拉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萧家,也不知道那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认知。

    直到,在告别室里,最后一次看过萧浅的尸身,火炉的门将要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像疯了一样,想要冲过去。谁知,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拼了命地想要挣脱,那束缚却越缠越紧,即使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门缓缓地关上,彻底隔绝了生与死两个世界。

    “放开我!”她扭过头,失控地咆哮出声。“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她是浅浅啊!把她还给我!”

    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此时已经分辨不出任何物体。她只知道,眼前所有晃动的影子,都是要把她的浅浅夺走的恶魔。

    “你冷静一点!”丝毫不亚于她的音量和气势,将她的气焰完全压了下去。仅仅剩下本能反应的岳问荆,因为这一压制,产生了一些瑟缩的情绪。她辨认不出这人是谁,却不妨碍她被他喝住。

    那人却还不死心地继续往她心口上扎刀。

    “她已经死了。”

    “你这样只会让她走得不安心。”

    从心底生出的寒意让她下意识地抱着手臂,那人如利剑一样的眼神,更是让她不自觉地微微躬下身子,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却在她耳边轻叹一声,伸开手,围抱住了她。

    熟悉的安全感包围着她,连日来的脆弱终于在此刻决堤,倾泻而出。她软倒在那个怀抱里,痛苦地闭上眼睛,却阻挡不了汹涌的泪水。

    那人则不厌其烦地轻哄着,刻意压低的声线勾出了她潜藏在灵魂深处的疲惫。这一刻,她忘记了萧浅,忘记了周围的声音,忘记了所有烦心的事,忘记了一切。只想伴着那个声音,沉沉地睡过去。

    恍惚间,她听到那个声音说:“我们回家吧。”

    回家?脑子的混沌已经让她不能辨别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只是依稀觉得,仿佛,很温暖的样子。

    那,就和他回家去吧!

    将脑袋往他肩窝里埋了埋,她便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昏睡了过去。

    待她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晃了晃脑袋,无论如何,她也记不起昨天的情形了,只依稀地知道自己似乎是在告别室里大闹了一场,然后被人制住了。

    至于那人是谁,说了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回来的,那时,她已经没了神智,什么都不知道了。

    蓦地,一个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昨夜,半梦半醒间,她听得空旷的房间里,传来深深的一声叹息。接着,有人欺身上前,温热的鼻息轻抚在她的脸颊上。那人伸出手,为她理了理散在面上的碎发。

    似是静默地凝视了许久,终于,一个温软的物体贴上了她的额角,一触即分。

    大概,是一个吻吧?

    珍惜,心疼,却克制。

    一声缱绻的轻语又传入耳中。

    “早早啊,我该拿你怎么办?”会这样柔软黏腻,拉长声音地这样唤着她的,还能有谁呢?

    是啊,除了她的子禋,还能有谁呢?

    只是,这句话,也正是她想对他说的。

    触犯了彼此年轻的,敏感而脆弱的自尊的彼此,应该何去何从呢?

    若是他们更成熟一些,不再在乎这些外物,只在乎彼此;或者更年轻,更自我,更绝对一些,不纯粹的东西就干脆地丢弃了。大概,也不会这样烦扰了吧?

    偏偏,这样的两个人,这样尴尬的时期,又因为萧家,因为萧浅,因为岑奚,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牵扯。真是个让人无所适从的死局啊

    偏偏,现在还不是可以让她**伤怀的时候。

    去了盥洗室,掬一捧凉水,覆在面上。突如其来的冷意的刺激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精神却也因此彻底清醒了。

    今天,是萧浅下葬的日子。她怎么能不打起精神,用最好的面貌,去送她一程呢?

    她安眠的地方在墓园的最高处,举目四望,满眼的苍翠,肃穆,却让人心旷神怡。深深地吸了口气,远离了尘嚣,这里的空气分外清新、洁净。

    她会喜欢这里的吧?

    因为萧浅生前就偏爱静谧的环境,此次的下葬仪式,来的人只有萧家的众人,还有魏书扬。

    看着长大的姑娘,还这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这样的事,自然令人不能不扼腕叹息。是以,此时的墓园中,弥漫着一种化不开的悲哀气氛。

    或许,她是应该要哭的。只是,眼泪却仿佛早已流干了。

    墓碑上,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姑娘,依然清浅地笑着,不识愁滋味。那样的笑,却感染不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跪在墓前,手指轻抚过上面镌刻着的字。

    不是“萧浅”,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听闻过的名字,“陆浅猗”。

    听说,这是萧浅自己交代的。

    最后,她躺在病床上,对苏云楼说:“妈,我做了您十八年的女儿,真的很荣幸。在我离开之后,希望能用‘陆浅猗’这个名字活在另一个世界。这是我欠她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对不起啦。”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那个人,她的母亲。也是最后一次。

第148章 光怪() 
从墓园回来之后,岳问荆就病倒了。

    下了车,还没走出几步路,她就直接栽倒了下去。

    “早早!”

    “阿恪!”

    脱力的那一瞬间,她听到萧倾寒和岑奚重叠在一起的失声惊呼。

    她想要稳住身形,想告诉他们她没事,不用担心,将要动作时,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任由自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皮也变得重若千钧。

    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仿佛近在耳畔,又仿佛远在天边。声声入耳,她却一个字也不能分辨,想回应,也没有半点力气。

    就像被封印在了这具躯壳里。

    我怎么了?在一片连自己都看不见的黑暗中,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在岳问荆倒下的那一刻,萧倾寒就箭步上前,伸出手去,想要捞住她。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一片衣角,另一个身影就挡在了二人中间,抢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太过迅速,以及出人意料。直到那人已经走进门去,他仍然保持着伸开手,微微下蹲的姿势,僵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白衣胜雪的背影。

    分明,是他距离她更近一些,那人,似乎是坠在一行人最末的位置,却在她倒下的眨眼之间,就迅速地赶到了她身边,甚至,比一直跟在她很接近的后方的他,还要快一些。

    想到这里,他眉心不自觉地起了褶皱,眯着眼,看向那个将要消失的身影。

    他们,似乎都低估了岑奚对岳问荆的在乎程度啊

    另一边,将岳问荆抱回房间的岑奚,对于身后的人的反应一无所知,或者说,并不在意。

    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微微泛白的唇色,没有光彩的脸上却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将她额上的碎发拂到一边,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额头。手上触及到的温度,却让他感到了几分惊恐。

    “二嫂!”猛地站起身子,因为动作太急,头脑有些发晕,他却来不及缓神,脚步踉跄地冲到房门口,“快来帮阿恪看看!她发烧了!”

    此时,苏云楼已经在上楼梯了。因为之前突生的变故,她稍稍愣了下神,只是,她是当场惟一的医者,不能不帮着照看,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就往岳问荆房间的方向赶去了。闻言,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了床边,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过分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蹙起了眉。

    “准备温水和毛巾!”说着,手搭上了她的脉,时间愈长,她的神情就愈发凝重。待到温水送来了,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扣,一面转过头对在一旁帮着拧毛巾的岑奚,以及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门口的萧倾寒厉声喝道:“你俩出去!”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岑奚面色有些尴尬,耳尖甚至罕见地染上了些许红晕。一言不发地递过毛巾,向房间外走去,走过萧倾寒身边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拖走了。同时,也不忘带上房门。

    用毛巾将她的身子擦过一遍,又取出针包,扎下了几处穴位。

    经过一番忙碌,渐渐地,烧退了下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岳问荆身上冒出的细汗擦拭干净,略略整理了她散乱的衣衫,又为她盖上一层薄被,并掖了掖被角。看向床上人事不知的人,又想起方才二人的反应,苏云楼的眸色渐渐加深。

    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见门外二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无声地轻叹了一句。

    见她出来,他们也顾不上继续之前的争执了。

    “怎么样?”岑奚先一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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