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妻自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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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胥韬心里愤懑,咬牙切齿地抬着拳头,南羽站在一旁看他:“你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梳妆台?”
“什么?”他回过神,透过镜子看了南羽一眼。
“我看你站在这边照挺久的了,”南羽看了眼他打得歪歪扭扭的领带,“衣柜最左边有内置穿衣镜,拉出可以照全身,不用这样特地弯腰照。”
薄胥韬尴尬地侧了侧身,将梳妆台留给南羽,自己则走到对面的衣柜拉穿衣镜出来照。然而,他照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透过镜子,看对面正化妆的南羽。
他总觉得大喇喇地站在一边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换衣梳妆的行为,看上去很白痴,可他又真的想看,所以才会放着穿衣镜不用,跑去看梳妆台的镜子。
……
南羽只简单地上了底妆和腮红,为显气色好,她又涂了点斩男色的口红。在玄关换鞋时,薄胥韬突然怪里怪气地问:“丑不丑?”
南羽赶紧从包里拿出镜子照:“挺好看的啊。”
“你素颜最漂亮。”
“哦。”南羽笑笑,她又不瞎,怎么可能分不清化妆好看还是素颜好看。
薄胥韬心里的怨气仍大得很,南羽也不敢跟他多说话,俩人别别扭扭地去了学院,在大教室等待点名进答辩室。
南羽顾着最后过一遍资料,没心思搭理薄胥韬,薄胥韬安静地坐在她身旁想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有人点南羽的名字,南羽满心紧张地将背包丢给薄胥韬,去答辩室。
敲过门,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毕业答辩在一间小梯形教室举行,管弦系主任以及系里多位权威的教授就坐在第一排,而温亦南坐在主任身侧,正注视着站在门口的南羽。
因为温亦南昨晚的表白未遂,南羽今天看到他很是尴尬。
平了平心里的紧张,她抿了抿唇,大方地走上答辩台,朝台下的诸位教授鞠了一躬后,将U盘及身份证明递给事务员,便就开始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
系长和蔼可亲地点了点头,示意南羽可以开始进行论文论述目的的陈述。
陈述只是简单地提炼了一下中心思想,不了多久,后面就是各位教授的提问。果然提问的问题,都是针对温亦南昨天给她做的那些记号及提示。
南羽在心中捏了一把汗,看来温亦南是有意放水给她。如果不是他的那些资料,她能不能过答辩还是个问题。
……
答辩是否通过,得一个小时后才会短信通知,若没通过,还得去找指导老师面谈。南羽和薄胥韬没有立刻离开学院,只静静地坐在大教室里等待通知。
薄胥韬仍是寒着一张脸不说话,南羽心情复杂,也没心思跟他聊天,俩人俱都沉默地想着着各自的事情。
临中午前,南羽终于收到短信通知,她的论文答辩及毕业作品都已合格,一周后的毕业典礼分发毕业证书及学位证。
将近六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南羽满心激动,抱着薄胥韬又哭又笑。
薄胥韬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是有些担心南羽若毕业考没通过,又得推迟回北城的时间。
之前,他等了快六年都觉得还好,期间耐心一直是十分充足的,可最近一两个月却特别焦躁,特别希望南羽能早点回北城。
大约是因为感受到了某些威胁,令他对这段趁南羽之危而结下的婚姻是否能长久,产生了某些不安。
那种不安令他情绪糟糕,唯有将南羽带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中午去外面吃饭吧?庆祝你顺利毕业。”薄胥韬说。
南羽点头说“好”。
从昨晚开始,薄胥韬就一直阴阴沉沉的,此时他难得主动提出要庆祝,南羽本就开心激动,眼下自然什么都答应。
他们正打算离开教室,回公寓开车,答辩室的事务员却匆忙过来通知:“请管弦系的南羽同学到指导教授温教授办公室一趟。”
第166章 能带家属吗?()
167
事务员只站在不远处的讲台上重复两遍,还没来得及等南羽走过去问问是什么情况,人就又匆忙离开。
南羽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的答辩出了问题,正满心惆怅地考虑着去见温亦南该说些什么,站在身侧的薄胥韬突然“呵”了一声:“你老实在这边等着,我过去会会他。”
自从知道薄胥韬暗中伤害过温亦南,且昨晚还被薄胥韬撞见那一幕,加之南羽了解薄胥韬的性子,她眼下无论如何都不敢让他们单独见面。
定了定思绪,她轻声说:“不然,我们一起过去吧?”
薄胥韬用复杂的眼神看她:“怎么?还想在毕业前跟他见一面?”
“……”南羽好一会儿才听出他的嘲讽,涌起委屈的同时,又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烦躁,“我是他的学生,见他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毕业证还没拿到手,你怎么不担心是我的毕业考出了问题?”
“学生?”薄胥韬又“呵”了一声,阴恻恻地问:“你从不看社会新闻吗?”
“你!”南羽一时气得红了脸,将薄胥韬手里的包扯了回来,率先走下台阶,“我先过去了!”
她以为自己态度这么强硬,傲气的薄胥韬应当是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怎知她还在温亦南办公室外踟躇,跟在后面的薄胥韬反倒是直接推门进去。
他阴沉着一张脸,直接走到温亦南的办公桌前,不打招呼,自来熟地往温亦南面前一坐,慢条斯理地问:“叫我太太过来有什么事?”
温亦南皱眉看他,又看了眼站在门后的南羽,眼神由嫌恶转变为温柔,只是一瞬间的眼神转变,却叫薄胥韬都看进了眼里。
薄胥韬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就是站在她身后的南羽,只看着他的背影,都能猜到他此时有多愤怒。
可他却还能保持一贯的控制力,若换成晋超,怕是能当场戳瞎温豺狼的双眼。
南羽头皮发麻地上前,抿了抿唇,问:“温教授,是不是我的毕业考有什么问题?”
温亦南这才从与薄胥韬对峙的情绪中回过神,他看着南羽,将手边一个信封推了出来:“这是一封无限期推荐信,泰晤士乐团的大提琴手位置永远为你而留。”
无限期推荐信?南羽一愣,上前拆开信封看。果不其然,推荐信不仅有温亦南的署名,还有学院院长的签名。
温亦南为了把她留在英国,竟然说服院长为资质一般的她签推荐信。这样的人情机会,他竟然用在她身上。
南羽满心复杂地将推荐信装进信封,她平了平心里的情绪,对温亦南说:“温教授,感谢您为我争取的机会。这封推荐信我不能收,这个机会也不是我的,有更多比我有资格的同学会更需要它。”
温亦南笑笑,没再勉强,只说:“你什么时候需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些位置永远属于你,别人无法取代。”
他说得隐晦,南羽没听出来,却也不敢在薄胥韬面前问太多,只朝温亦南鞠了一躬,拉着薄胥韬要走。
薄胥韬抬眸看她,眼底都是冷意:“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南羽与他对视了足有三十秒,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薄胥韬会跟温亦南说什么,她只能确定,光天化日之下,且还在学院范围里,薄胥韬不会跟温亦南动手。
且他要做的事情,从来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她能恳求他,但那也仅限于俩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在外头,她怎么样都要给他面子,也给自己面子。
南羽满心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她就站在门外等薄胥韬,正打算万一里面传出不好的声音,她第一时间冲进去。
然而,里面却静悄悄的。
薄胥韬与温亦南王见王,各有各的骄傲,在一个女人面前大打出手,他们可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俩人都是贵族后代,只不过在不同国度,论底气、论身价、论财富,温亦南有自信能与薄胥韬相抗衡。
只不过,温家的传统素来是温和与优雅,在面对浑身是戾气却冷静镇定的薄胥韬时,温亦南倒是很识趣地没选择用言语刺激他。
谁知道从军区出来、肩胛上进过子弹的人发起疯来是什么样?
薄胥韬看着温亦南,唇角微勾,眼神在温亦南的胸膛上转了一圈,笑:“温教授的肺功能都恢复了吗?”
温亦南神色一顿,只是一刹那,他就想起当日被晋超伤了后,律师汇报晋超为薄家二孙子。
而眼前的薄胥韬亦姓“薄”。
他当初一心以为是晋超对南羽追求不成,又误会他是南羽的丈夫,所以因妒生恨,才找人袭击他。
温亦南仍是不愿将薄胥韬与自己被袭击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可薄胥韬的表情却叫他心中生疑,且那疑问越来越大。他仔细观察薄胥韬的五官,仅凭着他对晋超的一点印象,终于看出二人的五官大有相似之处。
“你与晋超是什么关系?”温亦南皱眉。
薄胥韬挑眉笑笑,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语气漫不经心:“晋超是我弟弟。”
“……”温亦南眼底都是震惊。
直到薄胥韬笑着离开了办公室,他仍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细细回忆了一遍,他试图捋清楚南羽与这俩兄弟之间的关系啊,却发现怎么也捋不清。
声称南羽未婚夫的晋超并不清楚南羽其实是自己的嫂子?为什么小叔子会与嫂子订婚?如果是晋超与南羽订婚在前,那么身为大伯哥的薄胥韬,又为何会与名义上的弟媳结婚?
……
薄胥韬出去的时候,南羽正与几位同学站在不远处说话,那些金发碧眼的小女生看着他,暧昧地笑。
他心里又添了几分烦躁,正想朝南羽走去,南羽却先挥别了女同学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冷淡地问。
南羽方才还有的笑意很快敛去,此时换上同他一样的冷淡:“毕业旅游的事情,五天四夜的游轮行。”
薄胥韬扭头看了一眼温亦南的办公室:“能带家属吗?”
“不能。”
第167章 出息呢?()
168
温亦南办公室外,南羽倔强地扬起脸与薄胥韬对峙。
薄胥韬沉默注视着她的眼睛,笔挺的西装下,可见其胸膛正剧烈起伏。他扯着南羽的手臂往楼梯方向走去,“先离开这里再说!”
南羽挣扎:“你放手!不要抓我的手臂!”
薄胥韬充耳不闻,更是加大了力气扯着她下楼。
南羽踉跄着跟在他身侧,左手被他死死地抓着,她失控地喊:“你是不是要让我的手废了你才开心!”
“如果送你来伦敦,是将你推离开我身边,那么六年前,无论你怎样在我面前装可怜,我都不应该把你送出国!”
薄胥韬怒不可遏,手仍是掌控力十足地扯着南羽的手臂,南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侧,她仰头看他森寒的脸庞。
此时的阳光很是温暖,却化解不了他脸上的寒气,从她的角度看,阳光晕开了他的五官。
她想起六年前在学校被不良少女欺负时,也是这样的天气,他抱着背后是血的她在阳光下奔跑。阳光一样晕开他的五官,她浑浑噩噩地看了他几眼又晕过去。可那种温暖的感觉却一直在留在她的心里,以至于后面的很多年,她每每想起他,心中都盈满温暖和爱意。
可现在的他,变了!
他以前会因为南熹弄伤她的手腕而出面与南韶交涉,要南韶警告南熹,再动了她,他便不客气。可今天的他,为了要她离开学院,或者说因为他自己的恼羞成怒,就那样硬生生地扯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她的手是否会受伤。
南羽寒心极了,女人最怕的不过是男人变了心,特别是当她把这个男人当成未来时。
……
薄胥韬没把南羽带回家,而是带去HeronTower大厦第40层高的DuckandWaffle餐厅。
这是他和南羽在伦敦第一次吃饭的餐厅,可南羽好像不记得了。她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一路上哭过来的。
餐厅侍应将他们带到一个安静、视野极佳的位置,便就退了出去。
薄胥韬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倔强地别着脸的南羽,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着,规律的节奏使得他的情绪很快平稳下来。
“五年又九个月前,你到伦敦的第二日,我们在这个餐厅吃饭,18岁的你才160公分高,性格内向,胆子也小,唯一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小小年纪选择嫁给我。”
薄胥韬这样说,南羽觉得屈辱,咬牙回道:“你现在提那些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当年结婚的理由很光荣吗?”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想用完美的姿态和浪漫的理由成就另一段婚姻?”薄胥韬的声音很有情绪,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插南羽的心脏。
南羽满心失望,然而她却没为自己辩解,她最讨厌的是解释,她在薄胥韬身上做了太多自己讨厌的事情。
她平了平心中的情绪,轻轻擦掉自己眼眶中涌出的眼泪,对薄胥韬笑道:“我觉得你可能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薄胥韬凝眸看她,脸色难看。
她复又补充道:“没了唐宋对我的监视,一点点小事情你就坐不住了,立马怀疑我有二心。”
“一点点小事?”薄胥韬笑得嘲讽。
“我现在很庆幸我们一直没有发生关系。”南羽也笑,不过笑得悲凉。
此话一出,薄胥韬脸色俱都变了,南羽从未见过他那么难看的脸色。
她别开脸,情绪复杂地说:“还有一层膜能证明我对你的忠诚,如果你一直都不相信我,那我劝你永远都不要破了我的身子,因为我一旦没了chu子之身,你的多疑症会更严重。”
她不知道薄胥韬现在是什么表情,她不敢去看他,顶不住那样的压力,怕自己一看就要崩溃了。她背了自己的包要走,薄胥韬没出声留她。她背对着他,复又道:“我说真的,你抽时间去看看医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朋友对朋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