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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身怀诡胎-第107章

小说: 身怀诡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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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村,渐渐恢复了平静,我在莫君生的照顾下,也正式开始了自己所谓的坐月子。日子平淡如水的过着,但平静之下,却另有风波。

    看守所,人贩子张某专注得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扇门。

    他是个坏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自小就不敢什么好事,而且从不相信夜路走都了会遇到鬼这种事情。但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自从进入这个看守所之后,他就接连的做噩梦,梦里总是看到一个婴儿,双眼通红的凝视着自己。

    那个婴儿,就是从面前的这扇门里钻进来的。

    张某揉了揉眼睛。这是他进入看守所后的第四个夜晚,除了第一天晚上之外,他再也没有合过眼睛。因为一睡着就做梦,一做梦,就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凉的,那种极度冰冷的感觉,让他仿佛是在地狱里行走。所以,他努力的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不睡觉的结果会怎么样?张某不知道,但他不能被自己的梦吓死。他是出来混的,这种死法太丢人。

    他挺了挺脊背,继续看着那扇门。他知道,门外是有警察看守的,这里比他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但越是安全的地方,就让他越是感觉不安。例如现在,他总觉得外面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是会有什么东西随时从那边窜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某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声响,就像是小时候睡觉被野猫给搅扰的那种声响。他直愣愣的盯着那扇门,觉得自己的脖子猛的一凉。

    一双眼睛,出现在门上。那是一双婴幼儿的眼睛。他是专做这种买卖的,最熟悉的就是这种眼睛。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的,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张某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前,伸手摸了摸那双眼睛。他觉得,那双眼睛是凸起的,他甚至能够摸到那双眼睛的轮廓。看守所的门上,是不会出现眼睛的,尤其这双眼睛还是活的,因为它的眼珠子在移动,并且是随着自己的行走在移动。

    一股寒气从他的脊髓里钻了出来,沿着他的脊柱,蔓延到他的脖颈,跟着是他的全身。这种感觉,让他瞬间抖了一个激灵。

    张某觉得,自己在被那双眼睛监视着。他不安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头,拇指触摸到脖颈,觉得凉凉地,湿湿地、滑滑地。

    “见鬼,这是什么玩意?”

    张某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的脑袋上方,出现了同样的一双活着的眼睛,但与门上的眼睛不同,这双眼睛长在一个奇怪的脑袋上面。那是一个孩子,一个长得有些变形的孩子。

    那个孩子,似乎完全突破了地心引力,就那么趴在天花板上,脑袋却是向后180度旋转。也就是说,原本应该是他脑袋的地方,此时却是他的脸,而他的脖子连接着的不是他的胸部而是他的背部。

    那些古怪的液体,是从这个古怪孩子嘴里流淌出来的口水。他的嘴微张着,露出类似怪物的獠牙。

    他,是把我当成点心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张某瞬间又感觉到了一股新的寒意从头顶处落了下来。

    张某是个人贩子,而且还是个比较成功的人贩子,但凡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求生欲特别的强。在意识到那个古怪的婴儿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张某一下子就靠到了门上,并且大力的拍打起门来。

    “警官!警官救命!警官,我认罪,我愿意认罪,我愿意交代全部的罪行。对了,还有我的团伙,我愿意交代他们全部的落脚点。救命!救命啊警官!”

    “咯咯”

    趴在房顶上的鬼婴发出古怪的笑声,脑袋不停的旋转着。

    “听不见,他们听不见的。”

    “警官!救我,赶快救我!这里有鬼,这看守所里有鬼!”

    此时,鬼婴已经从房顶上爬了下来,并且直接扑到了张某的身上。张某半闭着眼睛,鼻子里呼吸到的全都是鬼婴身上的气息。

    “走走开!救救命!”

    “救命!”

    鬼婴学着张某的声音,发出救命两个字来。张某心里一颤,将两只眼睛都闭上了。

    “害怕?”鬼婴问着,张开嘴,一下子就咬住了张某的脖子:“宝宝也害怕!”

    张某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恐惧,异常的恐惧。在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张某突然生出了些悔意。他想到了那些被他摧残过的孩子,他觉得这一切就是自己的报应。

    看守所的民警,是在第二天早上换班的时候发现已经身亡的张某。他靠在门上,头部呈自然下垂状。脖颈处有一处撕裂伤,但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造成的。经过现场勘查,确定在张某死亡时,没有外人进入过这个房间,调取的录像资料也显示,张某脖颈处的撕裂伤是自己造成的,而且死亡时,很平静。

    张某的死因,被确定为畏罪自杀!

    看守所外,树荫底下,鬼婴乖巧的趴在莫君生的胸前,说:“还有一个!”

    彭松死了,死在自己的家里,尸首分离。张某被警察逮住了,关在了看守所里。电视上在报道着相关的新闻,说这是人贩子内部因利益不均发生的仇杀,其犯罪嫌疑人的头像被放在电视的右上角。

    赵兵觉得呼吸困难,尤其当他看到电视右上角的那个头像时,将头几乎埋进面前的那个碗里。

    他是张某的下线,也是负责跟彭松对接生意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杀死彭松的头号嫌疑犯。事实上,最近这几个月,他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彭松。

    面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赵兵觉得再待下去,会有危险。于是起身,从口袋里摸了一张皱巴巴的10元纸币放在了面碗旁边,故意粗着嗓子喊了句:“老板,结账。钱放在碗旁边了,不用找了。”

    老板狐疑地看了赵兵一眼,走到桌子旁边,看了看赵兵留下来的10块钱。确定不是假币,才松了口气,吩咐伙计收碗擦桌子。

    伙计过来的时候,与赵兵打了个照面,嘴里不自觉的念叨了一句:“兄弟,你长得跟电视上那个人挺像的。”

    赵兵缩了一下脖子,闷着声音回了句:“你才长得像犯罪分子。”

    伙计梗了下脖子,没再说什么,收拾桌子去了。赵兵推开面店的门,看到街对面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他下意识的选择了逃跑。

第172章 如梦似幻(上)修改() 
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是你眼睛看到的,还是你耳朵听到的!

    赵兵死亡的消息,很快就通过电视新闻播放了出来。他有些邋遢和猥琐的大头照被放在电视画面的右上角。只一眼,我就知道,这个赵兵也是诱拐和贩卖鬼婴的人贩子之一,包括他的死亡,也与鬼婴有着互为因果的关系。

    作为社会关注度较高的新闻,记者刻意将镜头对准了赵兵的尸体,虽然打了部分的马赛克,但他的脸部特征却异常清晰。我明显看到在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笑,半开的眼睛里透着惊悚的光芒,身体呈现出异样的常人绝对做不出来的扭曲的动作。

    我无法猜测他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视线转向莫君生,他将鬼牌挂在手指上,轻轻晃悠着逗弄安安。安安黑色的瞳孔,随着鬼牌移来移去,在鬼牌稍停的瞬间,会快速的伸出小手,做出抓的动作。

    安安太小了,虽然他做了抓的动作,但小小的指头,只能从鬼牌上抚过,根本没有办法拿住那个东西。

    “想要吗?”

    莫君生握住安安的手,将拴着鬼牌的红线挂在他的指头上。当然,鬼牌的重量,还留在莫君生的手上。安安笑了。“咯咯”的笑声不断在房间里回荡。可若仔细倾听,你会听出这笑声是重叠的,是鬼婴与安安的笑声重叠在一起的。

    莫君生将鬼牌与安安牵扯到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单纯的保护安安,还是他另有秘密?

    我觉得我变成了一个多疑的人,这份多疑,建立在一个母亲对儿子过分的担忧上。莫君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转身,用含着笑意的眼眸看着我。

    “丁宁,再过几天就是安安的满月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满月?”

    我仔细的算了一下。可不是嘛,再有几天,就是安安满月的日子了。在传统习俗里头,孩子满月也是件大事,是要举办满月宴,并且邀请亲朋好友一起过来庆祝的。莫君生没有亲戚朋友,唯一一个与他还有联系的就是身处莫家大宅的那位老管家。我也没有亲人,就算曾经有过,现在也都没有了。能够称得上是朋友的谢苗和顾亚峰,此时此刻,也都不在这里。

    “一家人简单的吃个饭吧。”

    我冲莫君生笑笑,走过去,俯身,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安安柔嫩的脸颊。

    “安安觉得可以吗?”

    安安看着我咧了咧嘴,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莫君生握住我的手,浅浅地说了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让你在孕期提心吊胆也就罢了,就连传统的坐月子,也让你坐的乱七八糟,都没有好好休息。”

    “这不是你的错。”

    脑海里瞬间晃过这些日子的经历,我挨着床角坐了下来。

    “莫君生,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对吗?”

    莫君生的眸光轻窒了一下,看着我道:“会好的。”

    我觉得他有心事,但却猜不出他的心事是什么。只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拥抱了他一下。

    “过些日子,等事情平息下来,带我出去走走吧。”

    “好!”

    莫君生简单的回了我一个字,却没有回应我的拥抱。我心里有些失落,环抱着他的双手有些发僵,心里头徒然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安安满月的这天。渔村里下起了雨,将整个小村子都笼罩了起来。站在窗前,看着间隔不远的小楼,竟恍然有种海市蜃楼的不真实感。

    八点才过,就有村民陆陆续续的前来拜访。因为坐月子,来到小渔村之后,我几乎很少出门,唯一一次就是去彭松家看鬼婴的那次。之后,莫君生因为担心我,就很少让我再出门。

    除了那天在彭松家外围观的那些村民之外,对于旁的人,我都是陌生的,甚至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当我抱着安安,站在这些村民中间,接受他们的祝福时,我的内心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面对熟悉的人,我或许还能坦然,可面对这些原本就陌生的人,说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还要故意装作熟悉的样子赔笑脸,这种事情,对我而言,有些困难,但基于最基本的礼貌,我又不得不迫使自己这么尴尬下去。

    村民们的到访,多多少少都跟彭松的事情有关。因为彭松的事情,村民对于我们的存在,既有感激,也有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害怕的心理。这些人,基于各种心理,选择了在安安满月这天提着礼品上门探望。作为主家,除了寒暄客套,莫君生也安排了一场酒宴,很简单的那种。彼此之间,各有心思,却也都心照不宣。

    酒水是莫君生提前准备的,菜是莫君生请人来做的,据说厨子也都是在村子里找的。主菜,是各种各样的海鲜,符合渔村村民的口味习惯。所以安安的这场满月宴,总体来说,过得还算热闹,只是安安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不是闭着眼睛假寐,就是皱着小小的眉头,看向每一个过来瞧他,甚至是夸奖他的人。

    只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些村民,身上似乎都缺少了一种味道,一种在海边常年生活的渔民的味道。考虑到渔村的年轻人多半在外打工,留下的也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加上现在条件普遍不错,这点好奇也就释然了。

    安安的满月宴是从中午开始的,持续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结束,送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身上更是黏糊糊的,不知道是被空中飘散的细雨打湿了衣裳,还是苦于应付这样的场面,让我有些焦灼。

    渔村与洛城不同,这里的雨和汗都是带着咸味的。简单的冲了个澡,靠在床头陪着安安咿咿呀呀。莫君生还留在楼下,负责处理酒宴过后的一些事情,例如归置东西,清扫垃圾之类的,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用本地方言与那些人对话。

    叽里呱啦的,我却一句都听不懂。在莫君生的方言和安安的咿咿呀呀中,我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安安的哭声,以及皮鞋踩踏楼梯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半梦半醒中下意识就坐了起来。

    手,先是摸向身旁,空的。然后再看向安安的小床。小床里头天蓝色的被子被揉成一团,伸手摸了下,还有一丝暖暖的温度。

    “君生!莫君生,是你把安安抱下楼了吗?”

    起身,穿上拖鞋,走到半开着的卧房门口,看到一个男人,正脚步匆匆的往楼下搂。安安的哭声就是从那个人怀中传出来的。

    “谁!你是谁?放下我的孩子!”

    我心里一晃,赶紧追着那个男人下了楼。

    “君生!莫君生!有人抢我们的孩子!”

    我一边大声的叫着,一边脱下鞋子,快速地追赶那个男人,但他的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等我追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一楼空空荡荡的,连往日紧锁的大门也都敞开着,莫君生更是不见人影。

    我慌了,脑子里瞬间晃过许多的可能性,想到最多的就是人贩子。彭松的事情,经过电视台的报道,几乎人尽皆知,甚至在电视画面里还曾出现过莫君生的名字,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有心人想要调查,未必调查不出来。

    这个抱走安安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彭松团伙的共犯,看了电视,找到我们,试图报复。

    “站住!把我的孩子放下!”

    我大喊着冲到门口,发现那个神秘的男人和安安都不见了。门口,留着两道清晰的车辙印。慌乱中,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刚刚是有听到过汽车发动的声音。

    “安安!我的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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