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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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去踩刚才依靠的那根树杈,却一脚踩空了。下半身瞬间浸入水中。
好在我两只手都抓在树枝上,上半身趴在巨树的主干上,让我有力量承受这次脚下踩空造成的闪空。可是老挝人显然没时间反应,他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脑子很明显还在糊涂,没有做出更有效地自救行动,他搂住了我的脖子。动作酷似摔角运动里的锁喉。
我很想大声问候他家的女性,如果发得出声的话。可我能做的只是两只脚在水里乱蹬,我希望能踩住某根树枝。腿部的力量要远胜胳膊,特别在背上还趴着一个人的时候,要是能最大可能得使用腿部力量,活命的机会要大很多。
我的两条腿在水里不断改变角度的蹬踩,可是脚底下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棵树没入水中的枝叶,被什么东西咬噬掉了。而且咬得异常干净,连点凸起都没留下。
我垂在水里的下半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发麻,我觉着下一刻我就会变成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水中的一只手()
&&年终无休。是的,我说的是工作。这个文也不打算断更,我看到文的封面有个勤的戳,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要对得起这个戳。请大家继续支持本书和作者。谢谢。
知识就是力量。恐惧更会产生更直接的力量。此刻,恐惧胜过了窒息和死对我的影响,背部的剧痛都不能止住我向上的**。我拼命抓住更高处树枝向上爬,当一条腿离开水面可以踩到水面上的树杈时,我知道可以脱困了。
离开水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挝人扔到树干上,我更想再踢两脚解气,可是看到他背上和屁股上刺猬一般的木屑,我止住了这个冲动。
老挝人趴在木头上,艰难的转过头,用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了两个汉字“谢谢”。我看着他背上仍在微微颤抖的肉,默默为这个肉盾点了个赞。
我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这真是一个意外。我心里顿时有了异样的感觉,我觉着我们可能成功了。
老挝人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并不是他说话的声音就这么闷,而是这个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是这个效果。好像这个声音是从坛子里发出来的,我知道当然不是,应该是我们的环境有变化,是我们的环境让声音发闷。
我马上若有所思的把手电光照向一侧。我眼前近在咫尺是一堵墙,一堵快速向后倒去的墙,当然这是我们在快速前进造成的。我迅速转身手电照向对面,同样的一堵墙出现在我视野中。我们进入水道了。我们做到了。巨大的喜悦感让我几乎要哭出来。
不过这种喜悦感只是瞬间,我马上把手电照向水面,我要知道水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危险,是什么在啃噬枝叶,会不会有东西跳出水面择人而噬。
水流很急,而且没有被后面的水流涌动产生的水花,湍急的水面平静的吓人。给我的感觉水道里的水不是被水流推着向前,更像是前面有一股力在拽着它往前急速奔流。
这种情况用物理知识来解释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水道的落差很大。大到它的流速超过涌入水道水的速度。可这么湍急的水道里怎么会存在生物呢?
老挝人头朝行进方向后方趴在木头上。他被我扔在木头上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许是背上的木屑扎得太多,让他没办法采取别的姿势。我本来站在他前面,为了看清楚水里的情况。我蹲了下来。就蹲在老挝人脑袋前面。
可是这么湍急的水道里真的有东西。在我刚蹲下的一刻。我眼前的水里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这么表述不准确,这只手的手背有很长的毛,湿了贴在手背上。可是我知道它应该是毛茸茸的。这只手出现的很突兀,跟我蹲下来的时机很契合,似乎它在水中潜伏很久了,这一下就是为了将我拽入水中。
我蹲着的位置和水面还有一定距离,否则我也不会爬上来的这么辛苦。这只手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可并不至惊慌失措,当然更没有跳起来。而是跳了下去。
这只手在水面上用力抓了两下,然后就向下沉去,似乎转瞬即逝。这只手在空气里狂乱抓动时,它手腕上一只闪着荧光的腕表,提醒了我它的主人是谁。是的,是杰克,这只腕表和这只手的主人是杰克。他曾经很高调的在我面前显摆过这只高端防水手表。我自然羡慕的眼红,我们经常跑野外工作的人,对这种全能型防水表有一种偏执地爱。我也知道它的价钱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所以我只能羡慕的眼红,所以我一眼就认出这只表和它的主人。
这件事情发生和结束的很快,转瞬即逝。我说的不是这只手,而是我看到这只手之后瞬间发生的一切,快到眨眼间就结束了,如果是放电影画面的话,四十八帧,最多七十二帧就结束了。可对我来说,当时的情况是复杂的,包括我的思想,我的很多细微的却能决定结果的小动作都无法一言带过。如果放电影慢动作,就可以看得很清晰。。。
我首先把独眼兽手电塞进老挝人嘴里。这支手电一路上很多时候都是塞在我嘴里的,我受够了。现在轮到老挝人给我照明,我不认为这有什么过分。当然我更愿意把手电塞在老挝人手里,可是老挝人死狗一样趴在木头上,两只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两只眼睛倒是睁得挺大,和我一起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我看着这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在水里他铁臂锁喉,差点把我勒死,上到木头上立马变死狗。如果不是语言不通……
算了,实际情况是我确实很难和他沟通,踢死他也改变不了现状。还有扎在他背后如刺猬一般的木屑,让我对他发不出火来。对于嘴里被塞进一个柱状物,老挝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抵抗,独眼兽手电的合金外壳和他的牙齿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的动作够粗暴,颇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态度,我特么没时间跟他解释。老挝人瞬间屈服了,我想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牙齿吧,同时他向我投来幽怨的眼神。
我当然可以自己咬着独眼兽手电,我把独眼兽手电塞老挝人嘴里是有一点小心思的。我要去救杰克,甚至有落水的可能,我必须跟木头上有联系,我不想救人不成把自己也搭进去。绑住手电的绳子就是我和木头上唯一的联系。
我没有理会老挝人,在独眼兽手电塞进他嘴里的一刻,我的身体侧着向下滑去。我当然没有蠢到直接跳水里去,我的左手抓在一根树枝上,两条腿也同时锁住另一根树枝,身体沿着树干弧面滑垂下去。在那只毛茸茸的手即将没入水中的一刻,我抓住了他。
抓住这只毛茸茸手的是我的右手,很有力,也很痛。背部的剧痛让我止不住骂娘,也让我没有力气把他拉出水面,根本做不了屈臂动作。老挝人在我身体下滑的瞬间,应该是明白了我的用意,手电光紧跟着我的动作照进水里。因动作的连贯性,光直接照在紧握的两只手上。
抓住我的这只手同样有力,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我担心的是水中的这个人失去自救能力。如果那样的话,就我目前这状态,救他上来难度大到无法想象。现在我不担心了。
果然,从这只有力的手上传来巨大的向下的拉力,转瞬,一个脑袋跳出水面。(。。)
第二百一十六章 水道另一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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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形容这个脑袋出现的突兀和剧烈,真的就像跳出来一样。当然,还有手电光被这个脑袋挡住了,看不见脖子以下部分的缘故。
是杰克,手电光已经不十分刺目,他微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急促的喘着气,同时另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把一架弩扔上木头。我真无法理解他的这个举动,命都要没了,还抓着这架弩不放手,这纯粹是作死啊。
杰克只略微缓了几口气,就对我说:“拉我上去。”
他这话让我既不爽又有点想哭的冲动。你妹,我拼老命下来救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说起话来还跟指使小弟似的。你特么是我儿子啊,我这么做好像天经地义似的。在说了,我哪里还有能力拉你上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上去呢。
不过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把我从漩涡边缘救出来之后,就一直以恩人的姿态自居,不能让他这么趾高气昂。
&们扯平了。”我用这句话回答他。
杰克怔了一下说:“没有,我救了你们三个人。”
我把抓着他的手略微一松说:“我可以再救你两次。”
我们两个人的脸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看见他脸上的肉抖了一下。
&吧,扯平了。”看来他对这次落水仍心有余悸。不情愿的妥协了。“快拉我上去。”
一听他又提出这个要求,我忿忿地说:“自己爬上去。”
杰克颇感意外的看了我一下,一伸手抓住我衣服,身子向上离开水面。
&后拉我上去。”在他的一只脚向上搭到我腰上的时候,我对他说出这句话。
杰克转过头,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的动作很快,很灵活就爬上去了,然后反身抓住我的左臂往上拉我。在我身体失去平衡,完全悬在他和木头之间时,杰克呲牙一笑说:“你又欠我一次。”
&我忍不住发出一个感叹词。这什么人啊。
杰克面带得色把我拖上木头。一边抓起那架弩。一边对我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算了,没时间看。”
我奇怪地看着杰克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弩箭,灵活的在弩箭的尾端系上一根绳子,张开弩。把弩箭卡槽里。
这时候杰克才又对我说:“给我照明。”说着用弩指了指上面。
我略微明白杰克的用意了。从老挝人手里拿过手电往上照去。手电光太暗。我调了调光圈还是不行,电池的电量快耗尽了,必须换电池才行。
&换电池。等一下。”说着我伸手从老挝人背包里摸出一包电池,用匕首割开防水包装,换掉两节废掉的电池。
独眼兽手电马上恢复了它刺目的白光,我又把光圈调在最小,这种情况下亮度也最大,照射距离最远。水道两侧的山壁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们眼里。
水道两侧的山壁高耸整齐,有明显人为雕凿的痕迹,两侧山壁向上有逐渐内收的趋势,到了山壁顶端两侧山壁的距离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最关键的是山壁的顶端是圆滑的弧形设计,而且看不到上面有植物生长的迹象。
毫无疑问,杰克打算用这张弩开辟新的道路,他不想被困在水道里,想从这里攀上去。我不知道一支弩箭和连在后面的绳子能承受多大重量,可是看杰克的表情似乎很有信心,我想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没问题。
他的金属弩箭可以射入木头,却不可能射进石头里,我的手电光圈虽然调到最小,可山壁顶端两米左右的宽度还是能被光圈跨过来的。上面没有树,光秃秃的,甚至看不见草。
&鬼。”杰克诅咒了一句。
这时候布阿松和阿三从木头前面跑了过来,布阿松一下子扑向刺猬一般的老挝人,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伤势伤心,反而喜极而泣。我想能看到同胞还活着,就让布阿松非常满意了。
阿三略带忌惮的看了杰克一眼,用他微弱的手电四下一照,问我:“阿祥呢?”
我知道了死掉的那个人是阿祥。“木头进入水道的时候他那一边撞在堤坝上,和那一侧的树枝一起被留在外面。不过之前已经死了,肠子都流出来了。”我摇着头说“很抱歉,我帮不了他。”
我有点伤感,准确地说是兔死狐悲。我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这条水道给我不安全的感觉,有可能下一刻我们会一起死去。原本我认为两个越南人之间不会有很深的感情,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利益关系,从属关系。可是阿三听我说完竟然哭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却引来杰克的吼声:“打好手电。”
我气得瞪了他一眼,可又知道此刻最关键的找出路,只好憋着一口气盯紧山壁顶端。阿三知道了老挝人背包里还有几节电池,马上换上两节新电池,加入到照亮山壁顶端的行列里来。两支独眼兽手电把山壁顶端照的一清二楚,有根毛都不会错过,可是很遗憾,那里连根毛都没有。
随着我们顺流而下,失望越来越大。某一刻,我的耳中隐隐传来轰鸣的水声时,杰克无力的放下手,对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没可能上去,只能下去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水道里的水流湍急的不正常,那就不但是水道内有坡度,水道的尽头很可能有更大的落差,我们只能掉下去。而且通过水声来判断,我们距离水道的出口不远了,水道内短暂的平静将要过去,迎接我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水声越来越响,和水道入口的水声完全不一样,这种声音就好像万马在奔腾,竟然让我想起了那次沙漠考古遇到的黑沙暴,感觉竟如此相似。水道出口应该也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尽管目前声音还没有那么大,可是随着声音传进我耳朵的引发空气振动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我抄起老挝人的背包,背在背上,把胸前的带子系好。这个背包里还有几节电池,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了,我不能让它再出意外。然后我就向木头前端走去,我要看看水道的尽头是怎样的情况,我可不想做鸵鸟。(。。)
第二百一十七章 水道尽头()
&&谢谢大家订阅支持。情节太紧张,我加了一点幽默进去调节情绪。希望大家喜欢。还有,我搞清楚封面上的勤字戳是什么意思了。酬勤。对我这个每天更新两千字的手残来说,酬勤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已经申请退出酬勤计划了。大家的订阅不会加钱。好了,请继续支持本书。谢谢。
很显然,尽管每个人都恐惧到了极点,可是对水道出口都有好奇心,都知道眼前这道坎是躲不过去的。在我带头走向木头前端之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