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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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的手陈纪深没握,只是勾唇道:“陆总,你真是贵人事忙记性也不好,小洱已经准备和你离婚,现在和你处在分居状态。”
此话一出,四周登时传来窃窃私语。
“离婚分居?分明是你蓄意插足,绑架我的太太,我们感情一向很好。”他边说边用力一拉,苏洱便往后落到他的怀抱里。
陈纪深不满得皱眉:“陆总,不如听听她怎么说?”
在场宾客的目光全数落在苏洱的身上,换作之前,她肯定会选择说假话留在陈纪深身边,但想到刚才黑皮的一句话让陈纪深变了脸色,也猜测多半是陆衍之搞的鬼。
他既然全部搞定,罪证也到手,她无需再回去以身犯险。
想到这,她开口道:“我没想离婚分居,多谢你带我回家。”
“苏洱!”
陈纪深的瞳仁倏地缩住,危险气息浓重地看着她。
她的手不自觉地发抖。
陆衍之感觉到,握了握她的手,是以安抚。陈纪深不甘心还想停留,黑皮实在看不下去,拉着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才让陈纪深怨念得退场。
看着他离开陆宅,苏洱猛地松口气,“到底谁要来,把他吓成这样?”
“他的母亲。”陆衍之微笑。
这段插曲并没有让生日会终止,相反后半段气氛更加轻松愉悦。只是切蛋糕等环节,作为主角的沈嫣始终没出现,陆衍之用沈嫣身体不适推诿过去。
“我去看看她。”
苏洱丢下句话,往楼上走。
沈嫣正闷在卧室里哭,她敲敲门不见应答只有哭声,于是直接拧转门把走进去。沈嫣一看她进来,立刻砸过去一只枕头:“滚出去!”
“不是很期待这场生日会吗,怎么光躲着哭连蛋糕也不切?”
她拾起枕头,拍拍灰尘放在沙发里。
沈嫣哀怨得说:“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很得意跑来奚落我是不是!”
她笑:“嗯,我很得意,看到你现在这样我高兴地不得了。那时候在梁居,你故意把我锁在酒窖、放火想烧死我,这些我一直记得忘都不敢忘。”
“少含血喷人!”
苏洱对于她尖利地叫声充耳不闻,只说:“这些我不跟你计较了,毕竟你活了不久。”
“你!滚、滚出去!”
先有诡计被揭露,再有如今被奚落冷嘲,沈嫣气得咳嗽不止,抓起床边台灯就往苏洱站得位置砸。好在苏洱躲得快,走到门口时又停住,告诉她:“对了,这里是我的家,该滚的人是你,三天之内我会让你滚的。”
说完,关上房门,也在同一时刻门上传来剧烈砸物声。
乒乓作响,吵不安宁。
苏洱说到做到,第二天早餐,沈嫣为了讨好陆衍之早早起床跟阿姨一起准备早餐,虽然不喜欢苏洱,还是有模有样叫着嫂子,给她送早餐。
“别忙了,坐下吃吧。”苏洱给她拉开一旁的椅子。
沈嫣看了眼陆衍之,后者沉着脸吃饭。
“许嫂今天做的豆花特别好吃,你尝尝。”苏洱说着盛了碗给她,沈嫣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友善,拿捏不准时,听到她说:“有胃口吗?我昨晚看你一直呕吐,手也发抖还冒虚汗。这样不行,衍之,我觉得得送沈小姐去医院,那样比较保险。”
“我、我没事,不去医院!”
沈嫣骇然,惊声表明自己的立场,怨恨地瞪着苏洱。
陆衍之终于开口:“医院那边我会安排,你今天就过去。”
“衍哥!”
沈嫣看他要走,急忙跑上去拉住他,“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不想死在医院,求求你,我可以道歉你怎么骂怎么打都可以,不要送我去医院等死。”
她的哭求如今在他眼里全是做作。
陆衍之下了决定,她再哭啼也是于事无补,一哭二闹三上吊用上也改变不了他的态度。许嫂做事又得利,没等沈嫣哭求完已经替她打包好行李。
她终于绝望了,最后提了一个要求:“衍哥,你会来医院看我吗?”
“不会。”
他冷声回答,字字如刀,割得她五内俱损。
沈嫣指尖颤栗,缓缓松开了手。
沈嫣搬离陆宅不久,又有则消息传到苏洱手里,u盘里的罪证提供给了警方,警方立即申请逮捕令,全国通缉。
不过陈纪深逃得没有踪迹,明里逮不住人,暗地里青烟社蒋夫人已经暗花悬赏捉拿。两路追捕,他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则黑白不容。苏洱看完报导,将报纸折叠放在桌上,拿出小忘的相框仔细擦拭了几遍。
“小忘,妈妈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害死你的人。”
沈嫣住院以后情绪波动很大,身体每况愈下,才半个月已经不行。她最后想见一见陆衍之,医院把这个消息传到陆宅,陆衍之怔了怔,捏紧筷子说:“不用了,让她好好走吧。”
“陆总,这恐怕是她最后一面。”
陆衍之挥挥手,言助理不好再继续,只得离开。
他不见,苏洱第二天亲自去了趟医院。沈嫣已经被挪到重症监护室,脸浮肿了一圈,插着氧气管,眼皮半耷着毫无生气。苏洱进去的时候她刚醒,看到她来,眼珠艰难地往别处搜寻,期盼能找到心里惦念不忘的人影。
苏洱告诉她:“别找了,他没来。”
“我不想见你。”
沈嫣气若游丝,把脑袋转过去不想看她。她对于曾经做的事始终咬牙不认为做错,苏洱在病房逗留会终于选择离开。
陆衍之不来探望,犹如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
她前脚踏出病房,沈嫣就开始痉挛,小护士进去换药水一看不对劲赶紧叫来医生。白大褂瞬间涌入病房,紧张的抢救后,心电仪最终传来滴声长鸣,所有的起伏归于直线。
“下午14点08分,病人沈嫣抢救无效,宣布离世。”
苏洱垂眸,叹了声气。
原来生死不过一瞬,心不跳人就死了,很多事的确需要处理干净了。她从医院出来,给陆衍之打了通电话:“沈嫣走了。”
电话里久久沉默,很久之后才传出一个单音:“嗯。”
“你在公司吗?我找你谈件事。”
他很敏锐觉察出什么事,敷衍道:“我在外面开会。”
“我等你,我现在去陆氏,不管多晚我都在那里等你。”说完担心他再找理由推托,苏洱立刻挂了电话。她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了遍,走向聪子停在医院门口的车。
陆衍之,结束吧。
第二百零五章与你岁月静好()
苏洱坐车到达写字楼,前台叫住她:“夫人,您是来找总裁吗?”
她点点头。
“这里有总裁的包裹,需要本人签收。”
快递员穿着橙黄色的工作服,带着鸭舌帽,脑袋压得很低。快递是个四方形礼盒,没写寄件人的名字。
“谁送的快递?”她接过快递员的笔,多问了句。
快递员沙哑着嗓子回答:“匿名件,公司需要保密客户的信息。”
这嗓音好像是刻意假装,苏洱不禁多看他一眼,快递员立刻垂下脑袋,把签好字的单据收好就走。
苏洱疑虑重重地打开快递盒,里面还有个小盒子,再打开是一团黄、红、白三色纠缠成团的乱线。线路下绑着一叠管状物,里头的火药味隐隐飘散。她心中想到某种不可能,身边的聪子见多识广,立刻道:“夫人别动!”
她原本要转身的动作僵住。
“是水平炸弹。”
苏洱脑子嗡然作响。
前台小姑娘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摔落,忙不迭得离开位置。苏洱立刻告诉聪子:“报警,再去追那个快递员。”
警察效率很高,电话过去几分钟便赶过来了。
写字楼及不远街道前拉起明黄色的警戒线,警员正协助楼内人员撤离。
十来分钟,苏洱已经僵得浑身冒汗。
她现在必须当个雕塑,否则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小洱呢?”陆衍之知晓她来公司谈离婚的事,本不想回公司,但聪子一通电话过来惊得他浑身血液凝固。他试图往写字楼里冲,警察把他拦住:“陆总,里面情况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我太太在里面!”
“拆弹专家马上就到,你不要担心。”
他从落地玻璃看到苏洱僵立在那,脑袋往这边看过来,眼眶通红。
他的心跟着揪紧。
“让我进去陪她,她现在很害怕。”偌大的大厅里就剩她一个和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看到这个孤冷得画面,陆衍之的心便狠狠得痛起来。他不顾一切往里冲,警员拦着又担心出事,最后还是周队到现场说了几句,才容许陆衍之跟着拆弹人员进入写字楼。
他们进来的步伐很轻。
“衍之”
“别怕,我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会陪你。”
濒临死亡,她的心里突然无比明朗。过去的时光、那些尖锐坎坷得事,每一件都在冲刷着她的理智。小忘的死、二选一的游戏,她知道自己无法越过内心的那道沟和他重修旧好。
可到死了,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多舍不得他。
“别担心,我们会拆除它。”专家安抚完,仔细观察炸弹。
因为担心炸弹还存在遥控引爆的可能,所以警察率先使用装置屏蔽附近信号,通常拆弹会派遣排弹机器人,但这次的炸弹线路紊乱、装置复杂必须人工排弹。
数据一层层刷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耽搁越久危险系数越大。
苏洱也快无法支撑。
三根线必须剪一条拆卸平衡装置,陆衍之说:“我来剪。”
专家犹豫再三,选择在旁指挥。
“怕不怕?”他眸光柔软地问。
苏洱笑中含泪:“不怕,有你在。”
她想,就算剪错爆炸自己也能去黄泉陪伴小忘,想到这心里便真的不畏惧了。
陆衍之头次感觉到紧张、指尖发麻,望着乱成一团的线,在专家指挥下剪断红线。众人在线断瞬间屏住呼吸,平衡球停止晃动。
专家松口气,展露笑容:“成功了。”
苏洱咬住唇瓣,肩头骤然松懈,陆衍之替她拿走快递盒,并在同时发现上面的定时炸弹从原先的9:06迅速开始倒数。
“快跑!”
他骇然怒喝,专家最先反应,陆衍之拽着苏洱向门口狂奔。
快要抵达时,轰然巨响。
炙热的气流将人轰飞出去,四周玻璃震碎化作无形杀人利器到处飞溅。苏洱被震落在地,摔得懵然巨疼,视线里除了浓烟烈火外便是陆衍之浑身是血倒在不远处的样子。
“不。”她呜咽想喊,嗓子里咕噜溢出鲜血。
耳边嘈杂声严重,救护车鸣笛声缭绕,白衣人士将她抬上急救单架,罩上呼吸机。苏洱感觉眼皮睁不开,额头上的血不住往下淌,她竭力半直身体望着同样被抬上另一辆救护车的陆衍之。
与她不同,他完全没动作,医护人员甚至当场展开抢救措施。
她心里怕极了。
这种恐惧原没有自己要死时来的强烈,她只希望他平安,她不想他死!
“快去医院!”护士在耳边咆哮。
苏洱被推上救护车时,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站着一个穿着橙黄快递服的男人,他没带鸭舌帽,皮肤黝黑。
是黑皮!
陈纪深潜逃,作为他的忠心部下,他怎会不报复。
警察对苏洱是重要保护对象,却仍然让他钻了空子。
“陆太太,你能”
护士说了什么她越听越模糊,耳鸣很严重,最后只看到护士的嘴巴一开一合,渐渐地连视线都不清楚了,眼皮重若千斤得往下压。
苏洱再次醒来是四天之后。
她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才逐渐回忆起写字楼里发生的爆炸案。心里骤然发紧,拔掉输液针下床,几日来靠着营养液进食,身体虚弱还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陆太太!”护士进来换药,忙跑上去搀她。
苏洱抓住她的手问:“我丈夫呢?”
“他、他还在救治。”
小护士语焉不详的态度让苏洱心如擂鼓,病房门外有诸多白大褂穿行而过,苏洱隐约听见一句:“陆总情况不好。”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苏洱一把推开小护士的阻挠,踉跄着往病房外跑。
重症病房,陆衍之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床边医疗仪器诸多。心电仪正在急促跳动,鸣声刺耳,医生竭尽全力在实施抢救,电颤仪正往他胸口几次来回。
陆衍之的心跳微弱到几乎持平。
苏洱透过玻璃窗看得心脏疼痛,央求医生让她进去,她进去时,心电仪正持平拉线。
滴声长鸣。
苏洱没站稳,跌跪在在病床边,挣扎着爬过去握住他的手,哭嚎:“不要!衍之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永远不会再丢下我,你起来,你起来!我没了儿子不能再没有你,你死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老天呀,她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要这样惩罚她。
难道是母亲曾经的报应全报在她的身上吗?那就让她还,不要伤害她最爱的人。
她哭得几乎断气,恍惚听见一声微弱得仪器跳动声。
“病人恢复心跳,继续抢救!”
医生的默哀还没进行,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抢救环节。
苏洱被护士搀到一边,她惊喜得看着施救过程,最艰难得一关算是挺了过去。
护士扶着她离开病房,坐到沙发椅里。
她整个人瘫软。
医院安静的长廊尽头传来一阵高跟鞋声,她扭头望,发现是个衣着优雅的中年女士。淡眉红唇,一笑妩媚多情。
她的身后跟着三两个黑衣男人,像是保镖。
“陆太太。”
她摘下太阳镜,伸出手:“我姓蒋。”
蒋夫人?!
苏洱在陈纪深这件案子上去警局做过几次证,也晓得些内幕,青烟社蒋夫人,陈纪深的“母亲”。
“您好。”
苏洱站起身与她握手:“蒋夫人来医院是探望我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