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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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诗静一把把她给按住,嗔道,“你这个样子嚷嚷出去,到时候还能成事吗?快给我坐下来,把嘴巴闭上!”
蒋诗语咧着嘴笑着坐下来,拉着蒋诗静就往她身上腻歪,甜言蜜语地就说了一筐子的话。
钱氏看着两个女儿这么亲和,也不自禁露出慈爱的微笑来。
她把惠香叫进来,吩咐下去,“带两个婆子到二太太那儿把二姑娘接过来,就说我说的,姑娘要出嫁了,在我这儿发嫁!”
惠香领命去了,半日放回来,身后并没有蒋诗韵的影子。
见钱氏不满地瞪着她,她忙道,“二姑娘说她还有些体己要收拾,等明儿再过来。”
话音刚落,蒋诗语噗嗤一声就喷笑出来,“那小贱人还有体己?穷得叮当响,在我们家混吃混喝的哪来的体己?”
钱氏瞪了她一眼,又问惠香,“还打听到什么?”
惠香忙恭敬地答道,“奴婢瞧着二太太身边的丫头慧儿面色不好,多了句嘴,问了问,才知道二姑娘竟然让她跟过去陪嫁……”
“是她?不是那个圆滚滚的憨丫头?”她嘴里这个圆滚滚的憨丫头指的是小坠子,小坠子竟不知道自己竟然被钱氏鄙夷成这样了。
“不是,听那憨丫头说,二姑娘觉着慧儿长得好,带过去好给宋公子做个侍妾呢。”惠香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打探来的事情说了。
钱氏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了。
屋内,蒋诗语就炸开了锅,“那贱蹄子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连慧儿都敢带?那丫头可是个有心机的,到时候若是真的爬了徽哥哥的床,不怕连那贱蹄子正室的位子都给掀翻?”
“她不过个犯官之后,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钱氏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望着大女儿,轻轻道,“看来,你那二堂妹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呢。”
“娘说的是。”蒋诗静也深有同感,“这个计策我们母女得好好策划下,争取万无一失才好!到那日嫁过去,生米煮成熟饭,安国侯府看在姑母的面子上,还能怎么着我们?”
蒋诗语听了这话频频点头,敬佩地望着姐姐。
钱氏也深以为然,母女三个又细细商议了许久,方才各自散了。
蒋诗韵的厢房里,春兰姐妹和小坠子都在。
春兰心细如发,不由问蒋诗韵,“秀姑,你那大伯母今儿很是反常啊?”
春桃有些不服,“姐,她怎么反常了?眼看着秀姑要嫁人了,还住在这么个破落院子里,若是让安国侯府来迎亲的人见了,岂不得笑话她那大伯母?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春兰摇了摇头,心中的疑惑越发难解,“她要是个爱面子的,早就该把王婶和秀姑给搬到大院子里去了。如今上赶着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姐妹两个争执着,蒋诗韵只在一边儿默默听着。
小坠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一点儿都不明白。
“秀姑,按说,上次贺大人来过,你那大伯母若真的是个爱脸的,让外人看到你们住这样破烂的地方,羞也该羞死了,她却还带着两个女儿跑过来显摆,可见不是个要脸的。”
春兰愤愤地说着,眼睛看向蒋诗韵。
见她面色波澜不兴,不由有些着急,“秀姑,你也真沉得住气,这眼看着要嫁人了,再让你那大伯母给坏了事儿,可就麻烦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静观其变!”良久,蒋诗韵方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二章 耗子()
王氏倒是欢天喜地的,虽然一直绝食,可听到钱氏要接女儿过去,还是强打起精神嘱咐了蒋诗韵几句话。
蒋诗韵又跟她再三保证自己会嫁过去,让她吃些饭,可王氏依然倔强地不答应。
蒋诗韵无法,只盼着自己能早日嫁过去,好解救母亲。
是夜,蒋诗韵收拾了东西,打了一个小包袱,把上次长公主给她的两副头面变卖的五百两银票也塞了进去,这才拿出前儿在外头药铺子买来的几样药草捣鼓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药的包儿,并不敢用手去拿,只用筷子一样一样地拈了出来,放在一个小巧的蒜臼里。
她特意买了玉丁香、五色梅、洋绣球、天竺葵和紫荆花几样花草,这些东西只要稍稍碰上些就会过敏,更严重的会奇痒无比。
她拿了一个小小的石杵慢慢地捣着,尽量不发出一丝儿声响,生怕王氏那边发现了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夜,才捣完一蒜臼的药草。她找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来,轻轻地把药末倒在了荷包里,扎上口收紧,也塞进了那个小包袱里。
听着外头的梆子响,已是三更了,蒋诗韵这才简单地洗漱了,脱了衣衫鞋袜躺床上歇着。
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不由躺那儿静静地想着今儿钱氏的反常举动来。
按说,她就要嫁入侯府,钱氏母女该恨得咬牙切齿才是,她真那么大度怕丢人现眼,才会接她过去?
经过这么些日子。蒋诗韵虽说不十分了解钱氏母女,可对她们的手段算是见识得不少了。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入高门,钱氏那是想方设法败坏她们母女的名声,不顾一切地阻挡这门亲事。
可最终,还是她嫁入侯府,钱氏母女怎么会甘心?
这个她倒不是很担心,大不了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反正。她并不想嫁给宋徽,钱氏要是有这个本事坏了这门亲事,她该叩头跪谢她才是!
到现在她依然想不通的是她那亲姑母蒋氏。凭着宋徽的身家背景,她算是高攀了。蒋氏怎么偏偏选中了她?
若是真想亲上加亲,钱氏的两个女儿哪一个不比她强?
这里头,还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她思来想去。一时头绪纷杂,不得其解。
正有些心浮气躁之时。就听窗户咯噔响了下,吓了她一跳。
她悄悄地撑起了身子,挑开幔帐的一丝缝隙偷偷地往外看。
鉴于上次贺林那厮来时悄无声息,她这次算是警醒的了。
手里悄悄地摸了根放在床头小几上的银簪。她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候着。
屋内似乎平地起了一阵风,吹得帐幔飘拂荡漾。只是没有别的声响。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蒋诗韵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捏着银簪的手心里也满是黏湿的汗。
她暗暗咬了咬牙,可千万不要是贺林那厮,若是他,她不介意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出气!
明明他不敢娶她,还偏来招惹她,把她当成青楼女子了吗?
良久,就在她以为方才那点儿声响不过是她的幻听的时候,忽见帐幔闪出了一条缝儿,影影约约中,可以看见一只修长的大手正伸了进来。
蒋诗韵倒吸一口凉气,牙关紧咬,暗骂一声:管你是牛鬼蛇神,只要进来这屋里,就让你有来无回!
手捏紧了那根簪子,运了运力气,她对准那只往里伸的修长大手就猛地扎去!
预料中的呼痛声并没有传来,那只修长大手在她的银簪差点儿就要扎上的时候,倏地不见了。
蒋诗韵吓了个半死,是人是鬼?不带这么玩姑娘的啊?
正惊惧不安间,就听外头一声低沉的轻笑传来,“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没想到这么警觉啊?”
声音清越低沉磁性,好听地像是山涧里的清泉一般!
蒋诗韵翻了个白眼,颓然地扔下了簪子,躺倒在床上。
这几日,她又是担忧王氏又是惦记自己的亲事的,哪里还有精力对付这样的“夜猫子”?
“怎么还不睡?”贺林关切地问着,就要往帐幔里钻。
他位高权重,名声恶劣,面对着的又是心上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
蒋诗韵死死地按住帐子,不让他进来。
“贺大人管得似乎太宽了吧?一个闺阁女子的屋子里也来去自如,是不是太不把礼法放在心上了?还是放眼天下,就没人能制得住你?”
她心里酸辣难耐,口气自然不好。
贺林听着这小女子火气里含着酸味的话,不由苦笑。
他能告诉她真话吗?若是按照前世的经历,很快就要有一场恶战,虽然今世,他改变了很多东西,可这身处权力的漩涡,他不敢保证自己能躲得过这一劫!
他不敢给她承诺,不敢给她念想。
这些日子,他都快要憋疯了,可他还不得不强力忍着。
眼下太子病入膏肓,皇长孙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而燕王远在北地,虽然兵强马壮,京中又有他做策应,倒也有几分把握。
可前世里,这个时候太子已经薨了,今生,太子虽然病重,到底还活着。
他还真的无法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了。
见蒋诗韵压住了帐子,一副紧张兮兮小女孩儿形状,贺林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素日里精明干练,他还鲜少见到她这小女儿状。
“放心,我不过去,就在这儿坐坐可好?”他柔声细语,慢慢地劝着她。
说罢,他在靠窗的一张破旧的交椅上坐了下来。
身子才刚坐下去,交椅就发出“吱呀”一声响,倒是吓了贺林一跳。
“你这大伯母着实可恨,竟让你住在这种破烂地方!”他气哼哼地站起身来,厌恶地朝身后看去。
夜色里,也看不到后襟上是否沾上了灰尘,他心情极其不爽地对着那破旧交椅一脚踢了过去。
“咔嚓”一声,那交椅散架了。
气得蒋诗韵一把撩开帐子,怒视着他!
“你是过惯了好日子是不是?踢烂了给我赔!”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伙,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出入都有人跟随,哪里知道她们这种底层小民过的什么日子?
贺林不妨蒋诗韵发了火,忙赔笑,“我赔我赔,你别生气!”
话音未落,隔壁就有一个女声喊起来,“秀姑,你那屋里怎么了?”
贺林还待要说下去,蒋诗韵却杀鸡抹脖子地朝他比划了一下,迎着那声音装作迷迷糊糊答道,“……是耗子,屋里有只大耗子……”
贺林的脸色顿时黑了。(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章 添箱()
这个小女人竟敢把他比作耗子?
暗夜里,贺林脸色相当难看,咬牙切齿地瞪着蒋诗韵,也不知道那小女人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了没有?
蒋诗韵见他站那儿,身边一股冷风飒飒吹来,就知道这家伙定是气得要死。
只要能气到他,她就开心就高兴!
想想就要嫁给宋徽那个奶油小生,她就一肚子的憋屈。现在的她,正是无聊透顶的时候,最想找个人出出气。
偏偏他就送上门来,今晚要是不把他给气得吐血,那说明她的功力还是太次,段数还是太低!
她把脑袋从帐子里伸了出来,侧耳听了听正屋里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呵呵低笑起来。
贺林磨了磨牙,一身白衣如同月华般,发出隐隐的光亮,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连身上的衣裳都是价值不菲的。
她自个儿则缺银子缺的要死,一想起这万恶不平等的旧社会,她就恨得牙根痒。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过上这种不用为银子担心的日子啊?
正天马行空地瞎想着,面前忽然一冷,抬眸时,撞上了那个一身雪白的家伙!
“啊”地低叫了一声,蒋诗韵方才反应过来,贺林这妖孽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脑袋倏地一缩,又躲回到帐子里。
只是这次可没这么容易躲得开这妖孽了,那厮的半个身子已经撞了进来,死死地把她逼在了角落里,一双修长的大手也适时地箍住了她的双肩。
“敢把我比作耗子的人,这世上你是头一个啊!”虽然面上咬牙切齿的。可手在抚上她浑圆柔滑的肩头时,心底就软得能滴出水来了。
“你不是耗子是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专门钻女人的闺房,叫你耗子都算是抬举了你。”蒋诗韵不怕死地拿拳头抵上他坚实的胸口。
哼哼,别人都怕他,她可不怕!
不过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罢了,能比别人又多出什么来?
无非就是长得俊了点儿好看了点儿而已!
“你以为别的女人的闺房我乐意钻吗?”贺林忽然哑下声来,先前想吓唬吓唬她的心思顿时化为乌有。
也许。这是今生最后几面了。见一面少一面了,他何必去浪费口舌和她争辩?
他只想把这女人好好地搂在怀里抱一抱,她就要出嫁了。自己还能肆意妄为几次?
按说,依着他的权位和名声,这京中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他也曾扮过欺男霸女的人,也曾流连忘返过青楼……可这一切。他都是被迫的,不得不让自己名声更加败坏。
只是这些。都是他迷惑政敌的手段而已。
此生,他除了对她,并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
别看他后院美人无云,可他从未碰过。甚至为了躲清静,连那所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也懒得回去,只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买了一处小院子。简简单单的几个人住着。
蒋诗韵听了他这话,不由有些愣怔。
今夜。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意?
他喜欢她在意她是吗?可为什么他不能提亲不能娶她?
是不是这就是男人欲擒故纵的伎俩?
只不过她蒋诗韵就算是嫁给贫寒子弟,也不想让这样的大人物玩弄于股掌中。
“贺大人的意思是,小女子还是个例外了?能让贺大人这般人物纡尊降贵半夜爬床,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啊!”蒋诗韵夹枪带棒酸溜溜地说着,丝毫不给贺林面子。
正箍住她双肩的贺林听了猛然就是一顿。
他怎能不知道她心里有怨气?
他怎能不知道她嫁给宋徽不情不愿?
可他又怎么能说实话?怎能让她等着他?
他倏地缩回了手,蒋诗韵肩上一空,还以为他被刺得动怒了,下一刻,他就该起身离去了。
可只一瞬,她露在被子外头已经发凉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