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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细沙河-第95章

小说: 细沙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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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在北京机场曾经碰到过何春苏,两人都互留了电话。这危难之际,想到了她。都在一个城市,也听根生说过春苏和秋智的事情。联系上春苏,登门拜访。把和秦秋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春苏,告诉她,双禾就是秋智的孩子,起名字时就按秋智的名字起的,因为秦秋智的前两个字都有禾字。春苏其实早就料到了,但知道了其中原委,知道自己误会了秦秋智,好生后悔。花丽把诊断拿给她,虽然上面的英文不十分明白,但知道是不治之症,也明白了花丽找她的原因。当时就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花丽说:“苏子,大智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们俩都错过他了,我在世的日子屈指可数了,你正年轻,希望你不要再错了。回平州,把孩子也带给他爸,明天我就去住院了。孩子就跟着你吧,就叫你妈妈。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要管我,这里不像国内,孤身一人也没问题,何况我还不是穷人。拜托了。”跪下给春苏磕头。春苏泪流满面地答应了。

    过几天花丽住进了医院,医生说只是延续生命,减轻痛苦。春苏带着双禾去看她,当面改称呼,叫何春苏妈妈。一个月后,花丽去了。事先已经买好了墓地,埋在了异国他乡。双禾在学校请了假,随春苏回国了。

    春苏告诉后,春花已经是泪眼婆娑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这眼泪下烟消云散了。春苏告诉二姐,花丽给根生和秋智每人一封信。春苏捏了一下,应该是光盘。

    春苏流着泪说:“二姐,你也得劝劝二哥,死者已矣,抿去恩仇吧。”

    春花点点头,问春苏:“你和大智没走到一起,你恨你二哥吧?”

    春苏说:“恨,现在也恨,我二哥太武断,也怪我耳根子软。我想起了李奇,他那年寒假预言咱们家人多嘴杂,恐怕有变化,让九哥我俩当天晚上圆房。真不幸让他言中了。大智最服他,说他是老妖精。”

    春花说:“苏子,二姐听着糊涂,你们没睡在一起吗?上次你不说……”

    春苏笑了,说:“我那是气话,你不知道九哥,那真是君子,你看现在的男人都啥样啊,包括……”她想说姐夫,觉得有些过分,停住了。

    春花说:“你下一步咋打算?”

    春苏坚定地说:“给九哥打电话,我这辈子就是他了,年糕一样,甩也甩不掉了,多大阻力也没用。等联系后带着儿子去平州。”

    春花看她俊美的脸上飞着红霞,半闭着眼睛憧憬着未来。心里也感叹了一番,还是忍不住浇了一盆冷水,“苏子,过去几年了,你九哥要是又娶了呢?”

    春苏喃喃地说:“不可能,九哥怎么能不等我呢?他说好的要等我的。”

    春花听她声音一点点降低,知道她说话底气不足。说了一句:“别耽误了孩子,还是让他先上学去。”

第219章 又失之交臂() 
秋智还没等接到春苏的电话,却接到了家里的噩耗,三哥秋礼死了。接到电话时,他一下子怔在那里,好像说的这件事和自己无关。直到电话里大哥的哭声,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马上告假,坐飞机回到平德,打一个出租车回到秦家庄。丧事都已经处理完了。秋智有些恼怒,问大哥,为啥不早告诉他。秋智妈在炕上打点滴,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打击是致命的。她躺在炕上,告诉秋智,是她不让先告诉的,秋智问死因。

    秋仁说:“这就是不让你早回来的原因,和秋洁一道去了,啥都一样,人们都说是秋洁把他叫去了。”秋智的脑袋灵光一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迟彩琴,正碰上她的目光,瞬间分开了。给秋信使了一个眼色,哥三个去了秋仁家。

    秋智说:“秋信,报警没,你不觉得这里有事吗?”

    秋信看哥哥直流眼泪,劝了几句,说:“哥,我也觉得有问题,我在厂里问了,三哥也没喝酒,天也不太晚,才九点多钟,就是有雷阵雨。听人说那天晚上有人看见秋洁了。大哥,你不也听到有人在说吗?”秋仁点点头。

    秋智说:“老拉,你是警察,无论如何不能让三哥死的不明不白的。”

    秋智在家里住了三晚,看看妈妈没有大碍了,平州的电话催得又紧,回去了。春苏的电话打在办公室里,秦秋智也不知道。刚回去几天,家里又来电话,是秋仁、李奇的,都在问董事长的人选,秋智也没心思管那事。对李奇说:“大哥,你能干就你干,不想干了,就让他们去闹吧。你要不干了,我以后也不过问了。”又过了几天,李奇通知秋智,迟彩琴当选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奇养老去了。

    何春苏知道,秋智的号早都换了,只好给平州省政府办公室打电话,查三处的座机,打了几次没人接,只好打给办公室,有人接电话,说了三个不清楚。问秦秋智在哪个办公室,为什么没人接,不清楚;他是不是出差了,不清楚;他的手机号是多少,不清楚。好在每个不清楚前都加一个对不起。她想给韩蕊打电话,哪里也找不到韩蕊号码,她想回大秦庄问一下,后来一想,去一趟平州就是了,早晚都得去的。于是和春花、根生商量。春花很赞成,她一直支持妹妹和大智的婚事。只是根生不置可否。春苏看二哥不哼不哈,一跺脚走了。

    春花心里有气,看根生有些得意,冷冷地说:“根生,何总,你变得越来越心硬了,我都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铁打的。”

    根生看已过不惑之年的姐姐,虽然条件已经很好了,但由于小时候发育不良,个子到底也没长起来,有些苍白的脸有了细细的皱纹,看到心里有几分难过,说:“二姐,你是知道我的,啥铁打的,咱们最疼的就是苏子,从小到大尽受委屈了,我可不想她嫁给那个朝三暮四的东西,虽然我和他关系好,但是一趟马一趟河。”

    春花看他说的诚挚,叹了一口气,质问说:“根生,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们姐三个都一个样,大姐那时候,爸妈不是为她好吗?要是按他们说的办,我们姐俩还有幸福吗?现在轮到苏子了,都一口一个为她好。她三十多岁了,你想让她一辈子不嫁人吗?你看不出她的心思都在大智身上吗?”

    春花越说越激动,自己倒没啥,根生看她连说带比划,两个鼻翼有节奏地翕动着,脸色逐渐转出红晕,知道她恼了,说:“二姐,你别生气,那你说咋办吧?”

    春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把头一扬,说:“咋办?我和文总请假,陪苏子去平州,小宝也去。”没等根生反映过来,和春苏一样的动作,跺一下脚,走了出去。根生思忖一会儿,按一个铃,说:“让耿小宝来我办公室。”

    下午春花就让办公室定了票,三人带着双禾飞往平州,事有凑巧,正赶上秋智回到大秦庄。春苏一行在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到了省政府。门卫和办公室联系完,告诉他们秦秋智出差了,大概一星期。问手机号也不告诉,只说不清楚。几个人悻悻地走了出来。

    春苏眼泪流了出来,对春花说:“二姐,我好后悔啊,当初要不是我任性,何至于到这地步。”春花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其实春苏更像春兰,面上坚强,内心都很脆弱,也非常感性,容易受外界影响,不像春花,凡事深思熟虑后,不受别人干扰,内心足够强大。几个人都知道,上次还不是因为耿福和根生,主要是根生。

    春花说:“苏子,写上地址和电话,留在门卫,大智回来时给他,把我电话也留下。”春苏点点头,拿出纸笔写好,就要送回警卫室去。

    小宝说:“老妹子,还是我去吧!”春苏递给他。小宝看是春花办公室地址,走了进去。三人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小宝才出来。

    春花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就让你去送个信,快赶上写一封信了,快二十分钟了。”小宝是一个老实人,脸红了一下,不自然地咧了一下嘴。

    春苏平时挺敬重二姐夫,看他那样,觉得挺有意思,也不掉泪了,扑哧一声笑了,说:“二姐夫,你是哭呢,还是笑呢?”

    双禾也笑了,说:“像是笑呢,比哭还难看。”大伙都笑了。四个人在平州又玩了两天,有春苏这活地图,玩得也很开心,春花嚷着回去,说太热了。几个人回到平德,春苏不敢回细沙河,恐怕错过电话,或快信。不到三天,春花接到了一封快信,是平州省政府信封,看邮章就是他们离开平州的上午寄的。春花赶忙给春苏打电话。春苏来到春花办公室。

    春花看春苏走进门,急步地走进来,一把扯过信封,脸上红晕逐渐加重。春苏只感到身上无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把信放在手上捧了一会儿,闭上眼,像在祈祷着什么。春花看到这些,心里酸楚,她心里明白,信中内容一定不是春苏所愿,否则,打电话就行了,何必寄一封信。想到这里,也在心里念佛。

第220章 炙手可热啊() 
春苏小心地打开信,看了一两分钟,她的手开始无序地颤抖起来,僵立在那儿,好像各个关节都失灵了,脸色由红变白,最后变得灰黄。失神的眼睛涌上了泪水,拿信的手哆嗦着着。春花赶紧跑过去,拿过信来,只有寥寥数语:请给自己留点尊严,我已经成家,不要在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不见。没有落款。

    春花也想不到秦秋智说得这么绝情,看纸上潦草的字迹,好像是一只只小爬虫,直往自己的意识里钻,感觉浑身不舒服,拿起信纸,一丝丝地撕的粉碎。过来把苏子扶坐在沙发上。春苏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的光逐渐散去,缓慢地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桌上的碎片。迅速地收起来,一个急转身,走去了卫生间,春花听见哗哗地流水声,跟了过去。

    春苏已经出来了,洗净了脸,挤出一丝微笑,说:“二姐,我不回家看妈了,明天回美国,双禾也该开学了。”说完走了,脚步有几分踉跄。春花知道,秦秋智在春苏的心中死了。

    过了一会,小宝进来,问:“春花,苏子下楼了,我在大厅碰见了,我打了两声招呼她都没应声。”

    春花说:“是吗?没啥事。”

    小宝眼睛扫了几眼,看到了桌上的残留碎纸片,说:“这事谁放的碎片?”捡起来丢在了纸篓里。

    春花感觉他怪怪地,问:“你干啥呢?东瞅西望,和做贼似的。”

    小宝笑了,说:“别胡说,做贼还做到你屋里来。”小宝虽然是个老实人,但平时也爱开玩笑,春花也被他说笑了。

    三年后,左春林调往北河省作*长,征求秦秋智意见,是留下还是跟着他。秦秋智在听说调动前就彷徨了,他更喜欢平州,觉得不论官员还是百姓,都务实,官场上也相对清明,百姓也远比北河富足。可他也知道,左春林调走了。名义是发达省份去中西部任职,其实算是平级调动。最后征求了韩蕊的意见。韩蕊建议他跟回北河

    秋智到北河后,提了省府办公厅一处处长,负责*长工作,又过了三年,他考核后提了副厅,是做副秘书长还是下去,已经做了组织部副部长的韩蕊建议他下去。最后,放到平德市作市委常委、副市长、市政府党组成员。就这样秦秋智又转回了原点,这时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人生无常啊。

    这些年过去了,何根生在平德坐拥几十亿资产,拥有工厂四家,房地产,热电厂、供暖公司、外贸等,是平德市为数不多的上市公司。不但是平德,在北河省天诚国际集团和何春根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的。在平德几乎家喻户晓。并且大作慈善事业,修桥补路,捐建学校,援助扶贫。何根生成功了,但他和二丫的关系却恶化到了极点,自从几年前,过年出了事以后,根生再也没回去过丈人家,和二丫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两个人再也没有同床。根生是因为生气,觉得二丫不在乎他,把他作为种猪和种驴。二丫也不是个善茬,开始就没有好言语,后来更加恶语相向,除开始说的,得便宜卖乖,又加了几句,无非是根生心里清楚,故意做的,让根生离她远点,嫌根生不干净。

    而且自那以后,姐妹之间也不来往了。尤其是知道三丫生了个儿子,二丫再也没在娘家住过一夜。二丫把两个女儿丫丫和妞妞送到北和省海滨市上学,是一家贵族学校,二丫在那里买了一个别墅,全职陪伴孩子,公司的事与她彻底无关。而根生随着摊子铺大,越来越忙了,每天的活就是周旋于达官显富之中。这几年打交道最多的是王克声,他由副书记升为市长,现又成了市高官。他做市长的这几年,最大的业绩就是瑰丽大厦,坐落在市中心,三十六层,有abcD四座组成,是平德乃至全省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这个工程就是何根生和复庆省工程总公司一起建的,也是从这时候认识了王克声。

    根生在商业界摸爬滚打十几年,对官场勾当门清。他深知一个道理,钱不是一个人赚的,绝对不能一个人花掉,要大把的撒出去,有些官员虽然谈起事来正襟危坐,一副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可看到了钱,却丑态百出。第一次拿的时候还能对根生拿派头,再有几次,几乎只剩下了媚态。再就是女人,这人生在世,最难过的两样,财、色,根生屡试不爽。

    就是这个王克声油盐不浸,干实事,和同僚有时也格格不入。但根生听说,他的舅舅是某个部的副部长,所以又有政绩,虽然一直得罪同僚,却没挡住他进步。根生请他吃饭,他点的菜,把人都吓一跳,有时大酒店根本做不来,比如麻辣豆腐,烧地三鲜,清水煮草鱼,花生米,点的菜让陪饭的人目瞪口呆。秘书刘水源说就这样,没关系。从车里拿出自带酒,让根生尝尝,一股刺鼻子的酒曲子味刺激的根生差点儿没吐出来。可这市长有滋有味的吃喝,开始根生自以为他矫情,时间长了,根生发现这个大市长就喜欢这市井小民吃的家常菜。大家都夸王克声俭素、有品位。根生打心眼儿里佩服,国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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