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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细沙河-第94章

小说: 细沙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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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洁和迟彩琴的事在村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秋洁已经死了有几年了,人们逐渐地淡了。迟彩琴也不上晚班了,工作重新安排,董事长助理。李奇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样下去这厂子会垮掉的。老秦家人几乎都进了厂里,都在各处管事,秋荣、秋昌也进来了,还有迟彩琴的娘家人。李奇看得明白,这些都是迟彩琴安排的,秋礼是没办法,怕老婆怕得厉害。迟彩琴明明是在架空李奇。迟彩琴的娘家兄弟迟连生进了销售科,专管发货,接替了秦秋洁的活。

    李奇没办法,给秋智去了电话,在电话里大致讲了一下。秦秋智很生气,打电话给秋礼,秋礼说话吞吞吐吐,秋智就明白了,对秋礼说:“三哥,你想有一碗平安饭吃,亲戚朋友也都有饭吃,就得记住我的话,维护李奇的权威,抑制住其他人的野心膨胀。”秋礼听完,心里明白了,这指的是迟彩琴,他清楚得很,这么折腾下去,这厂子迟早会垮掉。这天吃过晚饭,和老婆郑重其事地讲了一下。迟彩琴一句也没反驳,痛快地答应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秦秋礼还是了解自己的老婆的,她不论到啥时候都低眉顺眼的,不会给自己难堪,可心里比任何人都有主意

    这天上班时,迟连生负责出库、发货。早晨排队第一的,到了中午都没装上货,这个司机生气了,直接找到李奇,告诉李奇。迟连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两条牡丹香烟,不管你排到哪,肯定让你先走货。李奇勃然大怒,让秦秋华去处理。李奇的工作作风一向武断,告诉秋华,看董事长面,先警告,如果说不在行的,立马撵人,不管他是谁。

    秦秋华本来是管财务的,知道李奇让自己去的原因,为了和秋礼两口子不伤脸皮,因为都是自家人。秋华是一个懂事理的女子,带着这个司机就去了。到了发货场,看围了一群人,叫骂声传了很远。秋华赶紧跑过去,是迟连生拽着销售科吴科长的头发,骂声不绝。销售科的几个人拉不开,看热闹的在起哄。

    秋华快到跟前了,听吴科长高声骂道:“不管你是谁的亲戚,在我这管辖之内,就不行胡来,你把手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迟连生大笑一声:“不客气能咋样?”说完用手一甩,把吴科长从台上甩到台下。

    众人吃了一惊,吴科长倒没什么,急忙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土,指着鼻子骂道:“姓迟的,别狗仗人势,我是总经理高薪聘来的,要看你那王八头姐夫,我才不来呢。你才来几天,就上头扑面的,在你之前,是你那干姐夫秦秋洁,他跳得再高,和你姐那关系,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秋华早就听到了迟彩琴的风言风语,听他说的和真的似的,刚要说话,秦秋昌在台下站着,听吴科长不三不四说的难听,虽然不齿迟连生,还是生气了。

    秋昌跑到吴科长跟前,指着鼻子说:“姓吴的,你和姓迟的王八犊子啥事我不管,不准你骂董事长,他小舅子得罪你,他又没得罪你。”

    吴科长早站起来了,不认识秦秋昌,把安全帽使劲地掼在地上,说:“这不用说,你不是迟家的,就是秦家的,我也干够了。告诉你一句实话,这迟连生是谁小舅子,董事长的?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你问问大伙儿,他是谁小舅子?”

    有人就喊了一句:“秦秋洁。”大伙儿轰地一声笑了。秦秋昌只觉得血往上涌,失去了理智,把吴科长一脚踹倒,又跺了几脚。

    迟连生心里解气,大声嚷道:“打死他。”秋昌看他喊得欢,放弃了吴科长,跳上台子,朝迟连生奔去。

    迟连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认识秋昌,大喊道:“秦秋昌,你他妈到底是哪伙儿的?”秋昌也不理他,上去就踹,迟连生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拉,把秋昌拉倒了。秋荣在车间里,早听到了叫骂声,正往这里跑,看有人把弟弟摔倒,也没看是谁,冲上台去就打。

    这时秋昌也起来了,说:“秦家人,上手,打他王八犊子。”秋华着急了,大声喊停,台上台下已打作一团。秋华赶快去找总经理,这时看见秋礼正在拐角处看着。他看见秋华过来,羞愧地低下了头,秋华停下来,狠狠地瞪了三哥一眼,使劲地跺了一下脚,跑向总经理室。看李奇在写着什么,刚要汇报,李奇说:“不用说了,我已经把保安派过去了,你回到自己的岗上吧。”

    秋华一向敬重李奇,看他这么淡定,明白他了解了一些事情,说:“李总,厂里哪来的这么多鱼鳖虾蟹?这厂子还想运转吧?不行就关门大吉算了。”李奇听出了她的不满,这是几年来秋华对他说话最严厉的一次。

    李奇早已打定主意,功成名遂身退,也赚足了养老钱,别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秋智的官路越来越平坦,这里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那李奇自然可以放手了,让他们去闹吧。于是说:“秦总,还是去问你嫂子吧!”说完继续写着。

第217章 是谁的孩子() 
秦秋华听他只说嫂子,不说三哥,知道一些传言他都知道,问一句:“李大哥,这么说他们吵得都是真的了?”

    李奇也没表态,只说一句:“回到岗位上。”秋华走了,李奇听那边的吵骂声逐渐平息了。拿起电话接通秋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秋智,只说自己老了,身体不好,该休息了。这次李奇不同于往日,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过了一个小时后,秋礼来到总经理室,单刀直入说:“大哥,刚才秋智来电话,说你要辞职,能告诉兄弟原因吗?”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可笑。

    李奇当时就反驳,“董事长,你这话问的可不像是成年人问的。”

    秋礼的脸红了,说:“大哥,兄弟也没办法,也担心,这样下去,会出大麻烦的,你在,他们都有所顾忌,你一离开,这些人还不得反上天去。”

    李奇听完,突然发火了,大喊道:“秦老六,你是不是爷们儿?有你这么惯媳妇的吗?这是单位,不是家里,你媳妇这么折腾,厂子很快就关门了。”秋礼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李奇。

    李奇也不看他,接着说:“这几千万的工厂,当儿戏一样,有那么多银行贷款,这么多人要吃饭,我晚上睡觉都睁一只眼,没想你们这么折腾。我不敢说让你媳妇走,这时候了我也实话实说,荣子杨的话,是她是我走一个!我有事出去一下。”也不管愣在那里的秦秋礼,摔手走了出去。他得赶紧安抚吴科长。

    秦秋荣和秦秋昌没来由地卷入一场争斗。哥俩回家,去了秋荣家,边抽烟边合计。秋昌说:“老六两三年没有孩子,这突然有了,都说偏方灵。秦满囤的孙子也去了二娘家要了,咋就不灵,今儿个才弄明白,这杂种X的秋洁,是人干的事吗?这么说这孩子是他的?”

    秋荣说:“老六咋这么窝囊啊,这厂子用不了几年,还不得是老迟家的。”

    秋昌说:“可不是嘛,这秋洁死有余辜,他妈的阴魂不散,把厂子、家里搅得不安生。”

    这时秋荣家的进来了,说:“他二叔,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老六媳妇也真不要脸,老秦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秋荣看他进来,吃了一惊,看他一脸幸灾乐祸,自己又一肚子气,没好气地说:“别在那胡说八道,你咋不和老三媳妇那聋啊,啥你都能听着,把嘴巴闭紧了。”

    秋昌知道嫂子的嘴,看她都听到了,着急了,说:“嫂子,这事哪听哪了,可不敢传出去。二娘他们听到要死人的,咱们家可是要脸的。”

    秋荣媳妇很不高兴,冷笑道:“要脸,要啥脸?出这事了还要脸,你媳妇出这事你还要脸吗,老六……”没等她说完,秋荣已忍无可忍,拿起身边的笤帚就甩了出去,一下子打在媳妇的脸上。

    这要在平时,再正常不过,今天小叔子在,自己又有把柄抓住,不免有几分自傲。打这一下倒是不疼,心里气不过,手里拿着笤帚,大声说:“你打我干啥,你老婆子行的端走的直,又没养小叔子,两个孩子都是你的种。”说话声一句高过一句。秋荣、秋昌都着急了,怕老太太听着,秋荣下炕就捂住她嘴巴,顺手又捶了她两下。

    她挣脱手,跑出去。秋荣怕她嚷,撵了出去,抓住衣服领子往屋里拉,媳妇就大声嘟囔着,早惊动了德明家的,跑了出来,大声喝止。秋荣家的看婆婆出来,立时来了精神,高声大嗓地又说了一遍。秋昌赶快往屋里推老太太,老太太也急眼了,大声喊道:“秋昌,你这还愿的,咱们有啥丢人的,是老六家的偷汉子,又不是你媳妇偷汉子,你们直推我们干啥?”

    秋荣哭丧着脸:说一声:“完了。”蹲在地上。

    秋智妈听到那院吵闹,让立超到里屋去玩。听他们一口一个老六家的,又提到秋洁,满心疑惑。

    这时立超跑过来问道:“奶奶,啥叫偷汉子,我二娘说老六家的偷汉子,养小叔子,说谁呢?”问完看奶奶没回答,抬脸看一下奶奶,看奶奶干瘦的脸上惨白惨白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一个方向。孩子吓坏了,跑出屋,在院里大喊救命。秋昌跑了过来,问立超咋了。立超说:“奶奶傻了。”秋昌跑进屋,看二娘好好地坐着,狐疑地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一眼二娘。

    秋智妈说:“老四,二娘没事,不知这孩子哪根筋转错了,你回去吧。”立超委屈地噘着嘴回到了自己屋。秋昌似乎明白了一些,也不说破,回去了。

    晚上都下班回来了。秋智妈让秋礼跟她去秋仁家。立武已大学毕业,留在了平德,立雯在上大学。秋仁也四十多岁了,现在接了村支书兼主任。秋智妈把秋仁家的打发到前院去做饭,就说在这说点村上的事。秋礼心里有鬼,感觉可能和自己有关。秋仁看老太太脸色不对,没敢问,让上炕去,哥俩坐在凳子上看着妈妈。

    秋智妈说话了,“秋礼,告诉妈,立超是谁的孩子?”虽然秋礼有思想准备,可没想问的这么直接,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大哥,想回答,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秋仁醒过腔来,说:“妈,说啥那?我咋听着糊涂呢?”

    秋智妈厉声说:“老大你闭嘴,我问秋礼呢?”这时秋礼已经镇静下来,心里明白,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是疖子迟早得出头。跪了下去,一声不吭。惊得秋仁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迷惘地看着妈妈。

    秋智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看起来都是真的了。事到了这地步,妈也不说你了,离婚吧!”没等哥俩反应过来,老太太下炕走了。

    走到门口和秋华碰上了,秋华知道肯定是为了这事,老叔家的听到了,那全村人都知道了。看妈妈神色如常,说:“妈,你先回去,我呆一会儿。”秋智妈也没接言,回去了。

第218章 托孤何春苏() 
秋华进屋,看兄弟俩闷不做声地抽烟呢。秋华进来,俩人也没打招呼。

    又沉默了一会儿,秋仁问秋华,“你三哥的事你都知道吧,为啥一直瞒着我?”

    秋华白了三哥一眼,说:“大哥,我平时也就是有耳闻,今儿个过晌才知道。再说了,这是啥光彩事,东讲西诉的。”转过头来,把秋礼的烟抢过来,掐灭在烟灰缸里,气哼哼地问:“三哥,这养汉老婆和秋洁的事你都知道?”秋礼看了一眼哥哥,难过得点点头。

    秋仁啪地把烟一丢,说:“秋礼你糊涂。”再也说不出话来。

    秋华说:“三哥,现在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就是这养汉精,在厂子里一手遮天,还不得把厂子搅黄了。现在明智些,赶紧把她辞退,抬高李总威望。”

    秋礼终于说话了,“大哥,华,我不糊涂。这不是没办法嘛!今儿个李总提出辞职,过晌我找彩琴了,她挺高兴呢,说这才是咱家的产业了,你说我能咋着她?妈说让离婚,现在厂子有他的股份,我又舍不得立超。”

    秋华说:“离婚就离婚,立超是咱们家人,肯定不给她。”

    秋仁说:“老三,现在来看,就是不能离婚,也得把她从厂里清退出去,把她安置的七姑八姨都撵出去。”秋礼点点头,回去了。

    春苏回来了,在美国呆了几年,还是打扮得轻轻爽爽地。令人吃惊的是,她带着双禾。春花派车把春苏接回来,直接到了春花家。春花在家里等着,看着春苏带着双禾,春花有些不知所措。几年前,春花听说了花丽把学校卖了,带着双禾出国了。春花是个厚道人,平时也都是与人为善,可是她烦透了花丽。她想过多次也想不明白,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女人,看着一身正气,却又是那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爱屋及乌,看到双禾,带搭不理的。双禾也不小了,能看出好坏脸,叫一声春花姨。

    春苏说:“错了,那是妈妈的二姐,叫二姨。”

    双禾喊一声:“二姨。”春花彻底惊呆了,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怔怔地看着春苏。

    直到双禾说:“妈妈,我要洗手。”春花才醒过神来,狐疑地看着春苏。

    春苏说:“一会儿再说,二姐,这是你大外甥,他要上厕所,我先领他去。”春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春苏走了过来,到冰箱里找饮料喝。双禾出来了,春苏拿出IPAD给他,把他带进一个房间,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二姐。

    那时花丽的学校非常红火,也赚了一些钱。和根生闹成这样,父母又相继过世了,哥哥在大牢里蹲着呢,她也没了牵挂,也不想干了,卖了学校,带着孩子去了美国。到了那里有一段时间,下身血流不止,经期延长,也没当回事,后来渐渐感觉到疼痛,有时直不起腰,去医院作了检查,宫颈癌晚期。她对死并不怎么在意,因为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唯一难舍的是儿子双禾。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孩子依靠谁?

    她想起在北京机场曾经碰到过何春苏,两人都互留了电话。这危难之际,想到了她。都在一个城市,也听根生说过春苏和秋智的事情。联系上春苏,登门拜访。把和秦秋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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