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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徒"谋不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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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什么需要要你来指点?你是剑圣么?”

    “景澈,你老拿剑圣说事,已经不新鲜了,”宫霖脸上浮起嘲讽的笑,“有本事,我们们比一场武。”

    嗤之以鼻:“比武?我还怕你不成。”

    “那好,三日后子夜,我们们息雁坡禁地前见。输赢皆看实力,若是事后谁输了不服气偷偷说出去,谁就主动滚出迦凰山。”

    迦凰山严禁弟子偷偷约战,若是被发现了,惩罚极重。然而一般当事人不说,大都能瞒得过去。

    “我自然是行的正坐得直,不像有些人,喜欢做找人替罪的事。”

    宫霖面色难看地一顿,随即道:“你别嚣张,先说好了,若是输了——”

    她浮起蔑视而胜券在握的一笑:“那便寻个人多的黄道吉日,给胜者磕三个头吧。”

    可真是锱铢必较的人,这会还惦念着年前被迫给她磕过的头。景澈懒得搭理,算是默认了,头也不回地御剑回去了。

    平常这个时辰,百里风间都是待在大殿上,或是看书,或是啜几口小酒,今日却不在此处,景澈怎么寻都寻不到。

    将整个云覃宫翻了个遍,外头风雪似乎又大了些,她打了一把伞跑去后山。

    后山醉翁亭,果然有一个人懒懒地支在横栏上。把盏倾壶,里头却只流出了几滴残酒。他绵绵地一放手,酒壶摔到地上,陶瓷破碎声在寂静的后山蓦然响了一地。

    景澈一怔,许久没看到师父这般烂醉了。

    她拦下他正欲去拿酒壶的手,清脆地喊了一声:“师父!”

    远处黑山白水,头顶半敞天光。百里风间半眯着眸看向面前的少女,仅剩几分清醒在眼里闪闪烁烁,似乎马上便要被醉意包围了。

    终于认清了来人,他斜斜一笑:“是阿澈啊。”

    “师父,你又喝醉了。”景澈不满蹙眉,却并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剧liè抗议了。

    “没醉。”他随意一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景澈坐下。

    “没醉便快教我剑法。”坐下来,她也没搭理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端着几分惯有的颐指气使。

    “怎的?”一挑眉,一双醉眸里倒映着景澈的侧脸,背景是掺散了三千飘摇破碎雪花的黑色幕布,“这么好学?”

    “好学还不好么?”景澈不耐烦地斜起眼,却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便是一道玄光掠出亭子,连带着搁在一边的龙渊白剑都不见了踪影。

    留下朗声一笑,自演自唱,旁若无人,响彻风雪:“狂饮琼浆数百盅,醉舞长剑指虚空——”

    目光投出去,凉亭下,雪花缭绕中,长风鼓动他的衣袍猎猎,空气中朦胧酒意弥漫。他行云流水地舞起剑,毫无章法可循,却又浑然天成。

    遥远而孤独的墨塔在他身后巍峨矗立,千百年的岁月都在他剑尖恣意流淌。剑气掠过墨塔上的风铃发出好听的声音,一阵阵响彻在风尘里。玄袍黑发,执剑的他廖远而洒脱,就像是远古落魄的神祗至今不羁。

    她走下亭子,他的剑气霸道却不伤她半分。

    剑光滑了一个完美的半弧,匝在雪地上击出一个黑乎乎的洞。百里风间停下来,半含笑半认真地看着她:“阿澈啊,学了这套剑法,你就可以出去救天下了。”

    景澈哭笑不得。这套剑法完全就是他醉得不清明,临时起意创的,他醒来后记不记得都是个问题,别说拿去救天下了。

    只是他突然说到救天下,让她有些吃惊。他洒脱不羁的老人家今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竟然主动提起这事来。这话题已经是师徒的禁忌,因为争执过太多次,她撼动不了他,反倒在安逸日子里被他同化,只得作罢不提。

    “我不学这个,你教我点靠谱的行不行啊。”

    我还要去和宫霖比武呢。不过后半截话咽在喉咙里——她自然不会同他老老实实交代。

    他慵懒地一挑眉,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走近来微微俯身凝视她,半含笑意,喷薄的酒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她鼻侧,痒痒酥酥的。

    “这剑法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为什么不学?”

    她莫名脸色一红,幸好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微有不自然退开了一步,犟着嘴不屑一顾道:“什么求之不得,你就是靠着舞剑骗骗无知少女的春心。”

    “阿澈不是无知少女么?”他不清明地眯着眼,“那你倒说,师父帅不帅。”

    “自恋成疾了吧。”景澈不耐又嫌弃地斜了他一眼。

    他笑,故意扯过她的长发,惩罚似的往后一拉。

    正好仰头对上他的俊脸,她恼羞成怒,一边从他手中拽回自己的头发,一边嘴里嗔道:“师父你发什么酒疯!”

    一推一搡之间,他身形不稳,脚下打滑,两人齐齐跌倒在了地上。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雪地里,仍是满不正经、不肯罢休地抓着她的长发,一遍遍地问她:“快说,师父帅不帅,帅不帅……”

    “帅个篮子啊帅……”她死活不肯屈服,恨恨地拉回自己的头发,掸了掸身上的雪站起身来。

    气恼地正要走,离开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嘴角依然斜着,喃喃道:“阿澈啊,师父帅不帅……”

    声音却低下去,模模糊糊揉在喉间,像一条流不动的河。最后一眼的夜空,漆黑而幽静,白色雪花倾斜而下,扑面而来。

    又折回身去,脚尖碰了碰他的身子:“唉,师父,回去睡了。”

    没有动静,就这么没征兆的睡着了。

    景澈又气又好笑,蹲下身子,扯了扯他的脸:“师父,你再睡我就不管你了——”

    手指无意间触到他下巴的胡茬,又软又硬,又绒又青。顿了顿,像是触了雷区般急急忙忙缩了回来。

    

第四十章 师赐醍醐() 
雪停了。

    风止花梗间,薄雪覆一层。望去绿的白的灰的葱葱茏茏地交杂着,苍穹中旭日铺开喧艳的红。云覃峰后山,一派宁静。

    光线钻到眼皮子底下嚣张,意识渐渐清明,宿醉的后劲才慢慢上来。头崩欲裂,许久百里风间悠悠晃晃地睁开眼。

    有许久没喝得如此烂醉了……也是有许久未像昨夜这般愁。白日里驻一昭镇理事的南穹弟子慕叶差人送了密信:“复**七影前日至镇中,鼓动众人一同力请剑圣出世。兹事体大,弟子不敢妄下结论,只能请剑圣亲自予以说法。”

    寥寥几句,字字沉重。匝地清明,心中茫然。

    他素来自负,来去自由,不惧天不惧地,然而最忧便是这种情形,群起而求之。

    避世只怕负世人,出世又恐负后人。进退两难,索性一醉解千愁,启了封在后山泥窖里的大半缸酒,一喝便忘了节制。忘了乱世,忘了天下,忘了还有沉甸甸的族人压在剑上。

    只记得入夜后是阿澈生动的脸晃在眼前,软软糯糯的声音萦绕耳侧,柔润的发扯在指尖,可醒后,凄清难当,难题依旧。

    他的愁都压在心底,面上依旧没半点儿异样。支起手臂准备站起身,便有什么东西顺势从腿上滑了下去。

    这才察觉到原来还盖了东西,垂眸望去,是一条毯子,都还未全然展开来,揉成一团七倒八歪地便扔在了他身上——肇事者不耐烦的情绪暴露无遗,一看便知出自谁的手笔。

    几分无奈又忍不住扯唇一笑,莫名涤荡般心情微好。抖落一身的雪尘,长腿微屈站起,毯子一撂挂在手臂上。百里风间拢了拢衣袍负手正要离开,目光看到不远亭子里景澈侧身坐着,手里端了一卷厚厚竹简。

    他的青色大氅她拿了随意披在身上,盘着腿倚着亭柱,端的一副认真模样,一丝不苟地顺晨曦微光一行一行浏览厚重竹简上的文字。三千青丝垂至腰际,小脸儿上半点儿胭脂不染,偏是风韵自然,玲珑剔透,饶别人再怎么浓妆艳抹都学不来。

    徒弟越长越漂亮,他这个师父喜忧参半。喜自然不必说,不是谁都能有一副好皮囊;而忧,他也寻摸不清为何,从未深究过,只偶尔会心生难以控制感。这美丽太过撩人,恣意骄傲如她,他难以一手掌控。

    许是听闻动静,景澈抬了脸看过来,方才还是恬静姿态,这会少女生动跃然于脸上。半眯桃花眸,绛唇翳皓齿,一笑宛若百花开,语气里头半是嘲笑:“师父,睡得可舒服?”

    尾音拖得绵长,她一直没怎么长大的软软嗓音听得人骨头酥一把。

    “舒服是舒服,就是有点儿冷。”长腿一跨,摇摇晃晃踏上台阶。

    坐到她面前,招呼不打便抽出她手中的竹简看看。原来是九痕沙心法口诀,这才想起昨晚她似乎说要学剑。

    可真是破天荒,小徒弟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如此好学起来?从前她是多教一式都不学,嫌了学多了记不住。不过他也不催促着让她成材,反而有时候倒也佩服起自己徒儿来。平日里瞧她是半个急性子,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而修炼习武一事上却极耐得住性子,一招一式都要苛求完美。

    “拿回来。”她睨他一眼,夺回竹简。

    怎么都是一副师徒相看厌的形势。

    “都记熟了?”百里风间慵懒扯唇笑,一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

    “嗯,月前就背熟了,如今再温故一遍。”

    迎着冷风百里风间打了一个哈欠,末了拇指摸摸胡茬,又站起身:“那你再看会,师父先去睡个回笼觉。”

    “你——”以为他要教她习一痕沙了,正准备着暖暖身子开始练剑,却不料心思扑了个空,难免对百里风间呲牙咧嘴起来。

    他回头笑笑,兀自走了,背影望着有些清冷寥落,跟瞬间换了张脸似的。

    景澈深吸一口气,眉眼舒展回去。反正横着竖着师父都是这个脾性,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又哗啦啦地展开竹简,寻了方才断掉的地方继续浏览。

    这般认真自然是为了赴宫霖的三天之期,且不说下跪磕头是何等羞辱,身为剑圣弟子若不能赢了比自己整整低了一辈的宫霖,她还真对不起曾经吹下的牛皮。

    亭子中央小青鼎慢烹着一壶茶水长烟微袅,浓密睫毛在白皙脸上投下长长纤影。不知不觉景澈翻完了整卷口诀,眼睛倍感酸涩,抬起脸透过六角玲珑亭望向半壁天空,太阳当头,已是正午。

    日光不急不缓,雪地万籁俱静,显得更加清冷。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竹简,哈了哈冻僵的手。也不知道师父的回笼觉醒了没,她学剑可是迫不及待了了,便起身去寻他。

    先去了前殿,打开殿门的瞬间寒风卷席而入,空旷大殿无人在内,案上未被镇纸压住的白纸哗哗作响,瞬间零零散散地飘了一地。

    拾起散落的纸,随意翻看几眼,却都只是一干二净的白纸,半痕墨迹未染。这纸看起来是施了咒的,水火不侵,为传信所用,里面内容想必机密,也只给特定的人看。

    总觉得最近师父有些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什么扰了他老人家不羁的心。

    不在前殿,那便是在房里了,景澈正转身,殿门“咿呀”一开一合,见到他踏入殿来,逆着光的表情看不清晰,只听他语气随意:“阿澈,来了啊。”

    将手中的纸放回桌上,她转身点了点头,一霎那脸上是鲜少的恬静。

    目光透过她的身体落在案上,那叠白纸浅浅扬动一角。他知道她看到了,也不多解释。他有意将她藏于羽翼之下,不愿让她涉入这些事中,不单是她手上三颗惊世的**神玺,更是出于保护心态。

    心中千丝万缕一闪而过,已经是唇角扯起,半点不正经道:“方才去藏宝阁给你挑了一把武器,既然要习九痕沙了,也不能老用着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景澈的脸色一顿,黑了一截。她现在用的剑可是也修亲手帮她打的,虽然威力缺缺,但用的是一份心意。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贬得一无是处……

    算了,反正她也晓得她的师父,看着整个人不修边幅成日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其实眼光挑剔的很。

    “九痕沙虽是剑法,但也未必要用剑来使。师父给你挑了一把仙棒,名‘醍醐’。”

    “盘古未分天地之时,混沌之中有异树焉。亿万年长成,亿万年花开,亿万年结果,果落则化为醍醐,持此杖者洞悉天地,与万物同息。”

    景澈接过醍醐。仙棒通体湛蓝,顶心嵌着一颗透白鲛珠,隐隐仙光缭绕。

    “那剑与棒的用法,是相通的吗?”

    “相去几乎无甚。而且棒更适合你初习九痕沙,也不会影响你日后继承龙渊白剑。”

    “我还要继承龙渊白剑?”这话撞到耳里,景澈瞬间觉得使命神圣,又莫名紧张,“是何时?”

    “自然是我死后。”他说的云淡风轻。

    景澈抬起眼看他,瞳里印入他全然不当回事的神情,心中蓦然一阵空荡荡的害怕。

    生死之命向来由天不由岁月,可是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似神祗一般强大的师父有一天会死去,而她要继承他的一切。

    “你别急,估摸着还要百八十年——”他瞧出了她突然的正色,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她,满不正经地打笑道,“过来后山练剑吧,正好没下雪。”

    景澈难得服从地跟在他身后,神思恍然,看样子仍沉浸在了生死难题中。

    开始教九痕沙了,剑圣门的精髓便在此,百里风间也端起了鲜少的严肃,剑里剑外一招一式都是正经招式。

    景澈本底子扎实,天赋也高,然而不知怎的今日学起来有些不在状态。

    百里风间不甚满yi,索性收起剑站到她身侧,修长手指握住她执棒的手腕,帮她端平,一边道:“气贯于全身汇于棒间,一处不通则气凝涩。”

    “松弛有度才可畅气,阿澈,手腕处不可绷太紧,需以手臂之力带动棒。”

    隔了咫尺的距离,他虚环着她的臂弯,手指仍扣在她腕上替她调整姿势。微有茧子的指腹隔着袖口薄薄的绒毛,磨蹭腕上肌肤。他的手带着特有的炙热仿佛铺天盖地,她的手裹在寒风里冰冷僵硬。

    一凉一热,背后又袭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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