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用心爱过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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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
我本来正打算咬那人的手,听到他在我耳边的呢喃声,我立刻停下了这种攻击。
“景盛?”
在他松手的同时,我学着他,压低嗓子,略带迟疑地喊他的名字。
黑暗中,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揽在我腰上的铁臂一阵紧缩,他直接半拖着我,进了离我们最近的一间空房。
厚重的木门彻底合上的瞬间,客厅里那“嗯嗯啊啊”的声音终于被阻隔在外。
景盛离我很近,我双手贴着他的胸口,透过薄薄的布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也许是被刚才客厅里看到的那一幕影响,也许是想起了这段时间里我日日做的春梦,我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好在,房间里够黑,景盛看不到我的脸。
景盛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腰后,过了很久都没有放开,我几次推了推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忽然,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默,而他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霎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开始适应房间里的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景盛的轮廓,而他想必也能看见我的。
他抬手抚过我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醉:“夏小满,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语调,无奈又宠溺,好像我是他恋人一般。
不知怎么的,我忽的感觉眼眶一阵发热,喉咙一紧,却是张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闷哼了一声,却不躲不闪,任由我咬着,直到我觉得嘴巴发酸,实在咬不动了,才算结束。
我想,这一次我是真的发了狠,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口齿之间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景盛却一点都不生气,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我的轻呼声中抱起了我,熟门熟路地把我平躺着放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随后,他也面对着我,躺在了我身旁,一只手还是横在我的腰间。
我几次想要把他的手挪开,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作罢。
景盛也耐着性子由着我闹腾,直到我折腾累了,他才慢悠悠地轻叹了一声:“夏小满,你还真是一点都让人省心。”
花园里的路灯透过未拉严的窗帘透了进来,微弱的光线刚好打在景盛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我似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眷恋。
“我又不是你的谁,省不省心都用不着你操心!有空多去关心你的未婚妻吧!”
我赌气地转过头不看他,连我自己都听出了刚才那句话里的酸味有多浓,何况是景盛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单手支起脑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吃醋的样子没有以前可爱了。”
“谁说我吃醋了!”
我缺乏说服力的抗议根本就没有入景盛的耳,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夏小满,你以前吃醋的时候,会叉着腰,鼓着脸,很凶地警告我,不许穿太帅,不许把自己打理得太干净,不许在没有同性陪伴的情况下单独外出,不许正眼看和我年龄差距在正负十二岁的异性”
听着他一条一条地罗列,我仿佛也记起了自己那时候,明明自卑没自信却又不得不假装强势的模样,眼睛居然开始莫名地湿润起来。
景盛翻了个身,把双手枕在头下,两只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某一个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慢悠悠地接下去说:“夏小满,那时候的你,圆滚滚的,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小河豚。在我还不姓景的时候,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娶妻一定要娶有福相的,而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有福相的女孩。知道么,那时候,我是真的想娶你”
既然我这么有福相,那为什么不娶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在民政局门口像个傻子一样从天亮等到天黑又等到天亮?!
我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可出口的却是:“你现在要娶的人是沈曼。”
这时候,我开始痛恨起自己的理智起来。
“是啊,我现在要娶的人是沈曼。”
景盛的声音听起来居然让人感觉有些落寞。
“夏小满,如果可能,我多希望我这生所娶即所爱。可惜,这个世界向来没有如果。”
听到他的话,我忽的感觉有些混乱:“沈曼不是你爱的人吗?”
原来,沈曼和我一样,只是使用了下流手段企图得到他的女人,他的心不在我这儿,也不在沈曼那儿。
怪不得那天在医院,听闻沈曼流产时,他的反应会那么平静。
我忽然不知道,即将嫁给他的沈曼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景盛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以后会是。”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口蓦地疼了一下。
身侧,景盛从床上跳了下去,我侧过身去,刚好看见他从床沿坐起来。
“夏小满,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这是景盛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我听后还是感觉到生气,可心里又莫名地多出一丝难过来。
“景盛,就算你心里从没有我,就算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只会死缠烂打还强吻你的女流氓,你也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忽然羡慕起,那个住在他心里的女人来,他肯定不舍得对她说这样的话吧?
景盛站在床边看了我许久,然后他忽的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低地笑:“夏小满,这世界上真的再没有比你更蠢的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还是其他什么,我忽的也起了情绪,跟着他爬下床去。
“我要回房了。”
“你不怕被外面那两人发现?”
我顿住脚步,这才想起玛丽他们还在客厅。
“已经过了那么久,应该走了吧”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不确定。
“四十分钟,普通人的话,应该差不多。”景盛抱着胸,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可是,你知道玛丽有多久没开张了吗?好不容易来个壮丁,别说四十分钟,四个小时都嫌少。”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和玛丽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不是景柏霖?这个认知,让我原本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不过,景盛的“经验之谈”还是让我觉得极度不爽:“别以你自己的需求去考虑别人的!”
我不想理他,慢步走向房门,事实上,他们还在嗨更好,以他们那种忘我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发现我。
他们不在了,我反倒还需要更加小心注意他们会不会忽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只不过,又要经过视觉和听觉的双重荼毒。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的时候,景盛忽的从后头上来,把我困住:“夏小满,看他们做,不如我们自己做。”
话落,景盛单手扣住我的下巴,一个强势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而他手上的动作也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放浪得让我心惊。
“景盛,你干什么?”
我挣扎着推开他,在空隙间气喘吁吁地质问他,他却不管不顾,直接伸手来扒我身上的衣服。
“景盛!”
到最后我几乎已经是带着哭音了。
没错,我是喜欢他,我也曾经懊恼没有赶在沈曼之前睡了他,可是,这不代表我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
就好像野兽似的,有需要就交配。
房间里的灯,忽的被人全数打开,稀稀落落的掌声从房间里侧的书架旁传来。
“阿盛,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现在的你,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居然连我的女人也敢碰了。”
这声音,是景柏霖!
我闻声望去,果见原本应该在外会客的景柏霖此刻正站在我面前,而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他惯穿的那套家居服,一点也不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相较于我的慌乱,景盛的反应平静得不像话,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帮我理了理衣服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去。
“父亲。”
景盛高大的身影彻底把我护在了身后,我看不见前方景柏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动作。
不出片刻,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景盛的头瞬间偏向一侧。
他没有看我,只是很快又把脑袋正了回去。
“这一巴掌,是我给的。”景柏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小妈给的。”
“小妈?”景盛侧着脸,嘴角竟隐隐扬了起来,“父亲,如果你是想借这件事情来考验我,大可不必。”
他语气里的不屑和不齿,听得我心口闷疼得厉害。
“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如果非要算,她顶多就是个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不自量力且愚不可及的蠢货!而曾和她这样的女人交往过这件事,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第38章()
景盛说我自不量力,说我蠢,我都认。
可是他说,和我交往过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我慢慢地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在景柏霖饶有兴味的视线中,绕到了他的面前。
即便是挨了打,景盛看起来依旧高傲得不可一世,他身高186,我站在他面前,还不及他的肩,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心底已是一片麻木。
“真荣幸,居然能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还是最大的那一个。”
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忽然明白,会因为一个人或喜或悲或怒,不过是因为还不肯死心罢了。
我微微抬头,对上景盛幽深的双眸:“以后再见到我,记得叫我小妈。”
景柏霖适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他单手环住我的肩:“小满说得对,阿盛,以后你见着她得叫小妈。还有,以后来之前记得事先知会一声。好在我今天应酬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大半夜地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景柏霖后面的话,我没有仔细听,不过景盛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右手,我倒是印象深刻。
你看,这就是男人,即便是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他也不见得乐意拱手让人,何况这人还是他父亲。
景盛走后,景柏霖才扶着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景盛会刚好挑中景柏霖所在的那间房,是运气实在不好,还是其他原因,我也没有心思去细究。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见过玛丽,偶尔提起,景柏霖也是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辞了”草草打发我。
别墅里又来了新的保姆,看起来比玛丽和善了许多,人也长得漂亮,可惜是个哑巴。
景柏霖再也没有叫我夏小姐,改叫我小满,他对我,也一日比一日好。
除了自由,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而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偶尔也会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只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而他说的那些话也是给那个人听的。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景盛来过别墅以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了,我甚至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可我却莫名觉得心安,因为这才是我熟悉的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腿,终于在景柏霖允诺的三个月期限届满之前,痊愈。
只不过,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天气突变的日子,我的腿还是会隐隐作疼。
顾医生宣布我的诊疗正式结束那天,景柏霖很高兴,他难得地安排了车子,带着我去了城西的一家福利院。
一直以来,我认定了景柏霖就是个冷血的商人,尤其是沈天一拿我外婆威胁我住进景柏霖的别墅后,我更是坚信他不是个好人。
直到我到了这家福利院,我感觉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景柏霖这个人。
景柏霖也是一时兴起才带我来的,所以在我们进门之前,福利院并不知道这件事。
院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到景柏霖,他居然激动得热泪盈眶:“柏霖,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给院里打个电话?”
他颤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手握住景柏霖地就再也不舍得放开。
“你有许久没来了”
“福伯,你腿脚不好,坐着就行。”景柏霖连忙扶着老人坐下,“是有许久没来了,也怪惦念你的。”
印象中,他鲜少有这么有人情味的时候。
我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景柏霖也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局促不安,对着福伯介绍:“福伯,这位是夏小满。”
“哦?你还带人来了?”
福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的眼神并不是太好,在桌上摸了许久,才摸到一副老花镜。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镜戴上。
“这”看清楚我的模样,老人抬起的手微微颤动,看起来有些激动,“佳期?”
佳期,又是这个名字!
我看见老人站起来想要抓我的手,莫名的,我心底里隐约有些抗拒。
任是谁也不喜欢自己被当作是替代品吧。
景柏霖在这时候叫住了他:“福伯,她叫夏小满,不是佳期。你忘了,佳期已经走了整整十六年了,这丫头的年纪,给她当女儿还差不多。”
福伯像是大梦初醒般愣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心绪,笑着道:“也是。佳期还是我亲手葬的”
谈及生死离别,老人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柏霖,难得你带人来院里,快带姑娘去院里走走。我人老了,走不动了,也就不陪你们了。”
景柏霖也不勉强,向他道了别后,就带着我向内院走去。
一路上,他也不多话,倒是我觉得好奇得很,我一直听说景柏霖收养了很多孤儿,但我以为那只是他不得不做的门面工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赞助了福利院。
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