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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染牡丹宫-第6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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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苏只淡然一笑,木然起身,提步先行,动作僵硬。

    这是靖苏第一次踏进墨阳宫,皇上重墨之宫,传闻此处金碧辉煌,连地板也是金子打造的,进去了方才知道,传言半点不假,入眼处金色的墙,金色的柱子,金色的地面,明晃晃的扎得人眼睛疼。

    正殿内,重墨靠在一张纯金的椅子里,懒懒看着她走近,下面立着两个华服的女子,正是夏嫔和琴嫔。

    靖苏看也不看她们二人,直接跪下请安,“皇上万福。”

    重墨好像刚注意到她,扬了扬眉,道一声,“起来回话。”

    靖苏依言起身,却是垂着头,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态度,便是她一身妆扮,也是随意到了极点,纯白的素衣没有一丝花纹,如云青丝松松绾成髻,任凭几缕发丝依在两颊,面上更是素净无妆。

    夏嫔恨恨剐了她一眼,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禀告皇上,嫔妾额头上的伤就是被靖侍女害的,她,她竟然踹我,害我跌倒,才,才会,还有琴嫔,她竟然骂我是,是丑八怪。”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琴嫔急忙辩解,“不是这样,是夏嫔先嘲讽嫔妾像一只花孔雀,嫔妾气不过才这么说的。”

    重墨本兴趣缺缺听着,听了这话倒是瞳眸一亮,看向琴嫔,她今日穿了件玫红的儒裙,外面批了件五彩斑斓的广袖纱衣,配着头上五颜六色点缀的珍珠,粗略看去,倒还真像极了一只花孔雀。

    “夏嫔这话倒也没错。”重墨笑道。

    夏嫔立时得意的瞪了琴嫔一眼。琴嫔一委屈,声音带了几分哭意,“嫔妾只是希冀能博得皇上注意,哪怕是看一眼,嫔妾就已经很满足了。”

    重墨见多了身边的女人扮可怜的模样,心情好时逗着玩玩倒也无妨,眼下却只觉得心烦,他想看谁自会去看,何需她们处处谋划,厌趣的挪开视线,眼风一扫,正瞥到静静站着的靖苏,嘴角一扯,计上心头,“若想吸引朕注意倒也不难,这不正有个现成的模子,瞧瞧靖侍女,素衣洁面如出水芙蓉,令朕好生欢喜。”

二三 转变(4)() 
靖苏一直试着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渐渐的她真的做到了,也就不觉得那样绝望窒闷,当下,她人虽是站着,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他们方才说的话在她脑子里一溜而过,声过无痕,并无留下一丝痕迹。

    重墨满心期许的等着看她的反应,却没想到她只是低着头,压根没有半点动静,他纳闷了,喊一声,“靖侍女!”

    靖苏几乎是下意识的作答,“奴才在。”抬起头看重墨,一双杏目无波无澜。

    重墨皱眉盯着她,“你可听到方才朕说得话。”

    靖苏颔首。

    “那你作何感想?”

    靖苏摇头,“奴才没有想法。”

    她明明睁着雾蒙蒙大眼睛看着他,重墨竟觉得她压根就没看见他,她整个人似乎都呈现一种迷离,更确切的是死气,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在意。

    重墨突就觉得心烦,斥道:“你们退下。”

    夏嫔琴嫔二人面面相觑,同时唤道,“皇上,”倒是靖苏十分利落的转身,提腿就走。

    重墨眉毛抖了抖,“你留下。”

    靖苏乖乖站住。

    重墨已是面色铁青,见两人还不肯走,冷冷一眼扫去,“还不滚!”两人吓得赶紧跑了。

    踏出墨阳宫,方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眼见四下无人,突然越走越近,肩膀就凑到了一块,“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要单独留下那个贱人?”“为什么皇上不罚她?”两张美丽的面孔张扬着嫉妒,狠毒,而扭曲,又快速分开,各自埋怨着回宫。

    墨阳宫龙栖殿,重墨寝殿。

    重墨沉着脸一把拽过靖苏拖着进了寝殿,有淡淡的龙诞香萦绕,一张乌木四角大床摆在正中央,边上是一张软榻。

    靖苏没有任何挣扎的由着他拖了进去,她甚至不在意他是不是在生气,也不在乎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对付她。

    重墨看出她的无动于衷,怒气一下就蹿了上来,甩手将她摔在地上,“你就这么喜欢孤朝恩,为了他连死都不怕了?”

    靖苏跌在地上,既不喊疼,也不回话,怔怔望着脚尖,眼里空洞无物。

    重墨气得一脚踢过去,她跌了出去,后背撞到地上,“砰”一声响,又很快爬了起来,一条胳膊绕到背后揉着痛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仍是望着脚尖那一小方土地。

    看着面前缩成小小一团的人,重墨心没来由的软了几分,斥道:“你倒还知道疼。”

    靖苏仍是不说一个字,他气结,连声叫人,“满盛,把她弄出去!”满公公跑累了,正琢磨着他进了寝殿没那么快出来,才闭着眼睛打个盹,迷糊中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撒了腿就往里奔,“老奴在,在。”

    靖苏已经自个儿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

    重墨哭笑不得,似自嘲道:“叫你走倒是听见了。”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满公公尽责的跟着靖苏,闻言脚步一顿,赶紧又若无其事的跟上,直把靖苏送回屋里才返回。

二四 转机(1)() 
前几日有臣子在早会时提出牡丹宫不可无主,力劝皇上挑选合适的人入主牡丹宫,本来也就是行臣子之责,想不到重墨当即应允,言明定会在十日内选出合适的人,管辖八宫。

    消息一出,各宫乍然!

    自上一任宁皇后因为三诫触犯三诫之首被施以烹刑后,牡丹宫一直无主,而眼下最得宠的蝶妃又被赐给孤将军出了宫里,一干主子看着希望在眼前,个个都铆足了劲。便是这最没希望的百花宫里,竟也是喜气洋洋,也不知她们高兴些什么。

    只有靖苏仍安静的守着那一间屋子,每日过着单调而重复的生活,俚末怕她闷着,每日都要拣些各宫的趣事说与她听,也不管她在没在认真听。

    “听说皇上三天没去紫藤殿,夏嫔就耐不住了,亲自炖了汤送到墨阳宫,却被赶了出来,还有琴嫔,她不知从何处打听到皇上午后回去望莲走一走,便眼巴巴守在那里,等了一个时辰皇上没见着,自个儿先晕倒了。”俚末越说越觉得好笑,自己先笑得合不拢嘴。

    靖苏看着她,也跟着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你都从哪里听来这些,倒也有趣。”

    “主子,”俚末一脸钦慕的望着她,“你笑起来可真美!”

    靖苏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贫嘴。”

    “对了,这两日宫人们都在传,皇上有意晋如妃为后。”

    靖苏低喃一声,“如妃么?”容色未变。

    傍晚的时候,这间屋子迎来了自靖苏被禁足以来的第一位客人,芍药宫如妃。她独自进屋,把婢女留在了门外,又使了个眼神给俚末,俚末担心的看向她家主子,迟疑了会,方才退下。

    艳阳西下,绯红的晚霞铺满天际,红艳如火。如妃和靖苏二人各居一面,看着外面的天空,良久,如妃转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靖苏。

    靖苏似感知她的目光,转身静静迎着她的目光,虽不言语,然风华无限。

    如妃也不见忸怩,直截了当,道:“靖侍女好姿色。”

    靖苏不语,仍端端望着如妃,她不过区区一名被禁足的侍女,如妃纡尊前来,岂会是为了此等肤浅之语。

    被那样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眸望着,如妃自觉隐遁不住,便收了客套话,谨慎的看了眼门外,声音压得极低,“蝶妃出宫前,曾告诉我一些事。”

    靖苏瞳眸微缩,不动声色,道:“奴才有幸蒙蝶妃照护,不敢妄论蝶姐姐,却不知如妃所指为何事?”

    如妃哂笑,猛地欺身逼近她,“她让本宫助你达成心愿,”

    靖苏坦然回视她,笑:“奴才向如妃道喜。”

    如妃也笑,端起茶盏轻呡一口,“本宫要知道原因。”

    靖苏盯着她,仍是不语,眉宇间有了微小的变化。

    如妃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盏,“本宫给你时间考虑,三天之内,给本宫一个答复。”说着起身,遥望西边天际,“天色不早,本宫就不叨扰妹妹了。”

    靖苏跟着起身,行礼,“奴才恭送如妃娘娘。”

    红圆的夕阳全部落下,最后的一缕霞光被黑暗吞噬,夜幕终于降临。

二五 转机(2)() 
俚末进来服侍她,忍了好久终于悄声询问:“主子,如妃娘娘怎么会突然来看你?”

    靖苏正捧了本书翻着,闻言微怔,慢慢翻过一页,才道:“她想和我做一笔交易。”末了,自个儿也是一愣,交易交易,定是为了获利才有交易,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如妃能从这笔交易中获得什么好处。

    她既说出此言,皇后一位定已是十拿九稳,为何还要帮她?而代价竟然是她想出宫的真实目的,真真是奇怪。

    “主子,主子,”她一时入了神,俚末连着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直到一只小手在面前晃了晃,她才醒觉,挡开俚末的手,道:“我没事。”

    俚末顺势站在她脚边,接着问,“那主子要答应吗?”

    靖苏合了书册站起来,显得有些烦躁,“我不知道。”

    俚末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闷着头绣花,不再说话。

    靖苏仍旧捧着那本书,却渐渐走了神。

    黑漆漆的夜,只有几盏宫灯发出橙黄的光芒,冷冷清清,不知哪个屋的侍女在弹琴,凄凄哀哀,悠转悲凉。

    夜里也睡不安稳,脑子里似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叫嚣着,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为什么不试一试?另一个反驳,你和如妃平素没什么交情,怎么能轻易相信她。

    越想越乱,竟是一夜无眠。

    早起的时候,眼眶泛黑,倒把俚末吓得不轻。

    用过早膳,满公公带了皇上口谕前来,毫无征兆免了她的禁足,她不甚在意,倒是满公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最后重重叹了口气,甩袖走了。

    靖苏也没明白个什么意思。

    午后,拣了本书歪在榻上看着,心里乱,也没看进去什么,索性带着俚末往御花园走走,散散步。

    虽是夏末秋初之际,御花园里各式的鲜花开得正艳,姹紫嫣红,好一番繁花似锦,兼有彩蝶翩翩,十分生动。

    这么逛了会,靖苏便觉着心里舒畅了些,又想起那池白莲,便慢慢踱了过去,眼看望莲亭就在眼前,不防从另一条道上传来说话声,听着像是琴嫔和夏嫔。

    靖苏想避开,不想已是不及,“哟,那不是靖侍女,怎么看见我们就走?”出声的是夏嫔,琴嫔也跟着附和,“没规没矩,还不过来行礼!”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样吧,靖苏苦笑,走上前几步,规规矩矩跪地行礼,“奴才给琴嫔、夏嫔请安,娘娘吉祥。”

    琴嫔、夏嫔两人对视一眼,前者舞着小扇,半是感叹:“靖侍女在百花宫住了两年,怎的还是这般不懂规矩,看来是疏于教导,今儿既然被本妃撞见自然不能不理会,也罢,你就在此处跪上个把时辰,好好学学规矩。喜儿,你在这看着,不到一个时辰不许起。”

    “是,娘娘,”琴嫔身侧跟着的丫头应声,走到靖苏身侧看着。

    琴嫔得意的剐了靖苏一眼,“我们走。”带着一群人趾高气扬走了。

二六 转机(3)() 
跪着本也不是难事,只是那琴嫔刁钻的很,站的地儿是花间一条小径,乃是由鸡蛋大小的鹅卵石所铺,平日里走着亦会觉得脚底生疼,跪下去鹅卵石嗝着膝盖,别提有多痛,若说只一会儿倒也无妨,偏琴嫔心狠,竟罚靖苏跪一个时辰,届时,怕是两条腿要废了一半。

    眼瞧着自家主子跟个没事人似的安安静静跪着,俚末担心急了,又想不出解救之法,便求那喜儿,“喜儿妹妹,我这有一锭银子,你拿了去找个地耍一个小时再回去,若你家娘娘问起,你只说看着我家主子跪了一个时辰,可好?”

    喜儿伸长手凑到她面前,俚末大喜,忙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喜儿自往兜里一藏,人却是不动。俚末想站起来去扶自家主子起来,腿一动,喜儿就吆喝起来,“没听见我家娘娘说要你们跪满一个时辰,好好跪着别动。”小丫头年纪不小,训起来一副架势倒是端了十足十,尽得琴嫔真传。

    俚末大怒,气得腮帮子两块肉抖了抖,不管不顾扑了上去,扭住喜儿打了起来,喜儿尖叫着反击,两人扭作一团。

    “俚末,住手。”靖苏实在也没料到俚末竟有这股子勇气,待出声劝阻已是不及,两人竟然越打越凶,浑似都没听到她的斥责。

    “俚末,住手!”靖苏又喝了一声,俚末用身体狠狠撞开喜儿,梗着脖子重新跪下。

    喜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一骨碌站起来就冲到俚末面前,高高举起手,眼看着就要一巴掌落下,“住手!”靖苏急喝,“我的奴婢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说话时自带有一股子魄力,喜儿琢磨片刻,甩下一句,“奴婢去请我家娘娘。”匆匆跑了。

    看着她一溜烟跑远,俚末立时理智回笼,懊恼不已,歉疚道:“主子,奴婢连累你了。”

    靖苏没接话,黛眉紧蹙,她虽位分低微,好歹是个主子,琴嫔即便真的动手,到底不敢重伤她,可俚末不同,她只是一个奴婢,依琴嫔的性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宫里死个主子也是稀松平常,更何况只是一个侍女身边的丫鬟,又有谁会在意?

    她虽淡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婢女受伤,再则,俚末一向替她着想、侍奉得力。只是可惜蝶妃出宫,她平素又无交好的妃嫔,眼下竟是求救无门。

    唉,靖苏微叹,愁上心头。

    俚末听见她叹息,心里更加愧疚,忍着害怕逞强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待会儿琴嫔过来,你不用护着奴婢,奴婢不怕,真的。”话落,强调似的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壮胆。

    死,怎么可能会不怕?

    靖苏又如何不知,突然坚定道:“起来,我们去见一个人。”

    “啊,”俚末一愣,靖苏已径自起身走开,她忙跟上,心里头一派迷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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