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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血染牡丹宫-第35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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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三个月,他绝不会放手。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重墨突然托起怀里的人跨坐在身上,飞快解去二人之间束缚,一抬腰,猛地冲进她身体。他亟需这样的温暖来确定她的存在!

    靖苏是被痛醒的,迷蒙睁开眼来,“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糊的低yin,尾音已被重墨吞进腹中,噬人的吻几乎令她无法呼吸,脑中混沌一片。

    身下难耐的疼痛和异物入侵,她难受的蹙紧了眉,恍惚间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巨大的羞耻感喷薄而出,她方寸大失,用力挣扎,不安的扭动着娇qu。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重墨发出一声闷哼,陡然松开她,瞳眸越发深邃,明艳的紫色似乎要流淌出来,“不要动。”他咬紧牙关低语,“如果想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靖苏慌了,乖乖的不敢再动,满面潮红瞪着他,“你,快出去。”

    她娇羞的模样令重墨龙心大悦,他笑着低头,轻轻蹭她的鼻尖,耳语:“让我再呆一会。”

    轰——

    靖苏一张脸羞得红透了,似要滴出水来,连耳根亦染上了绯红。

    “好了,不逗你了。”重墨笑得餍足,凑近吻住她的唇,深深吸了几口,双臂施力,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到榻上。

    靖苏垂着头不敢看他,慌忙理顺衣裙。

    重墨意犹未尽深叹一声,靠着车壁努力平复体内翻涌的情潮。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帘终于掀开,重墨当先出来,落地后又转身将靖苏抱下马车。满盛一颗头垂得极低,根本也不敢看一眼。

    “皇上,瑞亲王已经带人进园子里,您和俪妃这会可是要进去?”

    “我们也进去瞧瞧。”言毕,伸手欲揽靖苏香肩,靖苏一闪身避开,他笑笑,手中折扇一挥,当先迈开脚步。

    面上薄红早已褪去,靖苏仍觉得心慌,用力吸口气,提步跟上他,脑中似被灌入一大团浆糊,翻搅着,她亦想不明白事情怎会发展至这一步。

    他们…这种感觉很奇怪,而她…果然不是重墨的对手,看来,往后还是应该远远避开才行。这样想着,她便故意放缓了脚步,落后几步。

    诗有云: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瘦西湖之美迷离雅致,比之皇家园林失了一份气魄,又多了一分江南烟雨的柔情,信步当中,处处诗情画意,春风化雨。

    心亦随之濡湿迷离起来。

    “皇上,画舫已经备妥了,”满盛才回完话,靖苏腰上陡然一紧,已被重墨揽着,朝停在湖面的画舫飞去。

    这一次,她没有惊呼,壮胆欣赏起四周的景致来,重墨见她兴致盎然,索性不着急上画舫,足尖轻点沿着水面急掠,便在水上肆意飞了起来。

    湖面风急,吹皱二人白色的衣裳,轻舞飞扬,如墨随风飘扬,远远看去,似一对神仙眷侣恣意江湖,潇洒人生。

    清新的湖风带着湿气铺面而来,飞一般的快感袭来,靖苏顾不得害怕,脸上露了绚烂的笑容,张开右臂,宽大袖摆随风飞扬,仿佛真的长了翅膀,翱翔。

    澄清的湖面荡起一条细纹,迎着太阳闪闪发光,女子玉面光泽,笑容耀眼胜过天上圆日,身后,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两岸游客纷纷驻足,天地万物只余那两道素白的影。

    此情此景此境,美不胜收!

    游园的墨客看直了眼,即兴挥洒笔墨,将这一幕定格于纸上。

    两岸人群中,有两名男子静静望着相携二人,满身落寞。

    肆意的二人终于尽兴,登上湖中画舫,靖苏意犹未尽,立在船头,举目远眺,似要将这景揉进眼里。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宫里的生活沉闷压抑,她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般心性。果然还是宫外的山长水阔动人,若能一直这样生活,该有多好!

    身后,重墨凝视着她,剑眉微蹙,她果然还是一心想着要出宫。宫外究竟有什么好,竟令她这样念念不忘?

    “告诉我,你为何想出宫?”话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溜出口。

    那抹素白似一颤,道:“自由,我向往宫外的自由。”

    重墨拧眉,“你在宫里不自由?”

    靖苏苦笑,伸手捋乐捋被风吹乱的青丝,“高墙深瓦内,何来自由,尔虞我诈,人心险恶,你争我斗,机关算尽。”

    重墨久久无声。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这些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相反是已经习惯了的,何况,宫中的富贵不知是多少人用尽一生追求的,她为何总要做那与众不同之事?

    难道,同他一起共享富贵,不好吗?

    靖苏远眺两岸,亭台楼阁掩在苍木葱郁中,露出飞檐瓦顶,石桥流水连着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游客三三两两漫步而行。

    右侧岸堤那里,前后拥着一大群人,是瑞亲王同诸位宫嫔…等等,瑞亲王身侧着一身青衣的是何人?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面容,然那身形却那样熟悉,与记忆中殊无两样,会不会…真的是他?靖苏无法形容此刻现在的心情,既盼着是他,可又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就像是近乡情怯。

    她突然歪了歪头,指着她们一群人道:“皇上您瞧,她们在那,咱们也过去吧。”

    重墨随意应了声,命船夫将画舫向那处驶去。

    眼看着离他们歇脚的地方越来越近,靖苏心里一阵恐惧,突然侧过身去,并不敢直接面对那人。直到重墨唤她,“到了,下船吧。”

    她小心翼翼转过身来,然河堤漫漫,哪里还有他们一行人的身影。

    “回皇上,众位主子道倦了,瑞王爷便先送她们回行馆了,特命奴才向皇上禀告。”

    吁,靖苏呼出一口气,心中道不尽的失落,却有隐隐觉得庆幸,幸好,不用这样和他见面。

一一一 避宠() 
行馆的黄昏,静谧而安宁。通往明扬殿的青石小径之上,缓缓走来一名女子,她似是游移不定,在小径之上前后徘徊良久,猛的跺一跺脚,银牙暗咬,来到明扬殿门前。

    “妾是侍女兰氏,求见皇上,烦请公公代为通传。”

    守着庭院的公公抬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紧不慢说道:“等着。”折身进了内院,很快又跑了出来,直摆手,“走吧,皇上不想见你。”

    “公公,”兰侍女露出笑颜,偷偷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还请公公再跑一趟,妾有要事求见皇上。”

    那公公嗤了一声,“皇上说了不想见你,赶紧走吧。”

    兰侍女无奈,再三踟蹰,只得悻悻折返。

    “真是不自量力,”

    “可不是么,皇上这会子可是独宠俪妃娘娘,除了她,谁都不见。”

    “……”

    风声将两名太监的谈话送入她耳中,兰侍女双手使劲绞着丝帕,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得了这次南下的机会,她一定能得宠于皇上跟前,想不到竟然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俪妃实在是可恨,竟然妄想独自霸占皇上。

    她埋头疾走,不觉到了翠竹居门前,脚步一滞,计上心来,她扶了扶仔细绾成的发髻,又捋顺一身藕荷色的衣裳,略微在隐蔽处站了会,莲步轻移,进了翠竹居。

    “妾冒昧求见俪妃娘娘,”她乖巧的在外等候。

    “进来。”屋内传出声音。

    她抚了抚面颊,用力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吃痛脸上露出凄楚模样,星眸含点点泪光,这才走进屋内。

    布置典雅的室内,靖苏歪在榻上,听见脚步声,抬眸懒懒看着她,兰侍女作垂头状,福身行礼:“俪妃娘娘金安。”

    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伸出,指着一旁刻花圆椅,“坐,”她依言坐定,泫然欲泣,抽了丝帕轻抹眼角,楚楚可怜说道:“妾冒昧前来叨扰娘娘,在在是迫不得已,还请俪妃娘娘莫要计较。”

    靖苏淡淡扫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道:“你既来了,有什么事就说,”

    兰侍女眸中泪珠欲落,无助的呜咽:“妾住不惯水气太重的临渊阁,想请俪妃娘娘做主替妾换一处居室?”

    “哦?”靖苏抬眸看着她,“不知你属意哪处?”

    兰侍女闻言抬头看她,黑亮的瞳眸水雾汪汪,跟黑葡萄似的,楚楚可人,“娘娘若不介意,妾想,想搬来翠竹居侍奉娘娘左右。”

    “是吗?”靖苏状似惊讶,一手随意捋着发间垂下的珠玉流苏,眼波流转,大方应承:“难为你有这份心意,那就搬过来吧,皇上那本宫会去解释。”

    兰侍女濡湿的眸子陡然一亮,“谢娘娘恩典,妾一定尽心竭力,好生侍奉娘娘。”

    兰侍女欢欢喜喜的告辞了,屋里又静了下来,瑶惜往熏炉里添了一勺香料,突然轻叹一声。靖苏瞅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奴婢斗胆,”瑶惜搁下银勺,福了福身,“娘娘这又是何苦?”即便有心避宠,又何必累得皇上发怒,最后伤的仍是自己。

    靖苏翻身从榻上坐起,“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了,一会兰侍女过来,你知道怎么做。”既然她深知近水楼台,她趁了她的意又如何?

    瑶惜盯着她,半似倔强:“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却不一定愿意照办。”

    “随你。”一袭素衣径自走远。

    瑶惜盯着她的背影,已不知当说什么,只默默摇头。

    这位俪妃,还真是极别扭的一个人。

    信步走在行馆如画的风景中,靖苏的心中是烦乱的,她的生活似乎被她自己搞得一团糟,明明该无声无息的活在宫中,怎么就闹了个轰轰烈烈。

    重墨他果然是一个极厉害的人,明明好像没做什么,却偏偏能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受万般瞩目,而她明明应该拒绝他一切的要求,为何稀里糊涂就到了今日。

    她终究还是怕死吧,否则怎会屈服于他,失了一身傲骨,她还是昔日那个靖苏吗?亦或,因为有了目标,有了希望,终想等到那一日的到来,不甘心就此淹没?还是,她自甘堕落了。

    靖苏一直走着走着,浑不觉已走出翠竹居老远。

    不出所料,皇上果然去了翠竹居,听到门口侍卫的通传,瑶惜一扭腰,顾自回了房间。

    待重墨踏进屋内,只见一素衣女子青丝未绾,背对着他歪在榻上,如瀑青丝倾泻开来,逶迤坠地,衣衫滑落,露出凝脂似的香肩,往下,一只光嫩luo足调皮的溜出丝被,粉嫩细滑。

    重墨眸色渐深,轻唤着“靖儿,”走近,伸手搭上她的如玉香肩,流连的印下一串细密的吻,女子嘤咛一声,娇qu轻颤,越发勾得他心神荡漾,大掌摩挲着溜到前面,摸上一只feng盈。

    女子发出一声娇吟,状似欢喜的扭动娇qu。

    重墨心中大喜,跨上软榻躺在她身后,一只大掌继续在她胸前游移,另一只则悄悄却解她的罗裳,一面贴在她耳后细语:“靖儿,你终于不再抗拒朕。”

    “嗯…”女子发出一声动人的jiao吟,身子似chun水化在他怀里。

    重墨爱怜掬起她一缕青丝凑在鼻尖轻嗅,突然面色骤变,猛的一把将她推下软榻,“你是谁?”俊美的面上已是乌云密布。

    女子重重摔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才落定,皱眉抱着肩头爬起来,“皇上恕罪,妾乃是侍女白氏。”

    重墨盯着她,眸寒似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俪妃何在?”

    白侍女嘤嘤哭泣,扬起一张似杏花微雨的娇红面颊望向重墨,“妾不知,是俪妃姐姐说妾可以住在这里,皇上恕罪,妾什么也不知道。”

    重墨闻言,面沉似暴雨欲来,咆哮:“满盛,立刻派人将俪妃找出来!”

    白侍女诚惶诚恐的磕着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只在低头时,眼中冷芒闪烁。

    俪妃娘娘,这一回看你如何应付?!!

一一二 恶魔() 
靖苏信步走着,不觉到了一处荷塘,江南的春水也是多情的,养出了一池婉婉荷花,虽四月而荷叶田田,粉荷含羞带苞,初露颜色,似婉约的少女撩起神秘的面纱露出一分美丽。

    她心中烦扰,并未察觉附近有脚步声,待男人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惊得一颤,回过头去,见是瑞亲王重煜。

    他轻笑,“俪妃娘娘安好。”

    靖苏抚顺气息,福身回礼:“瑞王爷吉祥。”

    便是无话。

    重煜行至她身侧站定,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池幽荷,“此荷塘引了温泉水浇灌,荷花四季不败。”

    靖苏微愕,“本宫受教了。”有意无意似掐断了话头。

    重煜苦笑,却并不见离开。这几日皇兄将她看得很紧,他已许久不曾好好看看她,便悄悄移了视线,落在她线条优美的侧脸。

    也不知是为何,靖苏隐约觉得同瑞亲王站在一快很怪异,借口要离开,陡然想起件要紧的事,猛地转过头来,不想重煜正凝视着她,目光沉沉,心里咯噔一下,忙又转回头。

    心底模模糊糊滋生一个念头,想想又觉得荒唐,暗笑自己多虑了。

    “本宫有一事请教,”

    “请说。”

    靖苏略略有些犹豫,不停拨着腕上一只通体翠玉的镯子,似下了极大的决心,问道:“本宫见王爷身边跟着一名青衣的男子,不知他是何人?”她望着荷塘的眼里隐隐露出期待,又似有几分不安。

    重煜虽觉得奇怪,也未多想,笑道:“他啊,是一名熟知江南景色的文人,此次会跟随我们游历,介绍江南人文美景。”

    “是这样,”靖苏的声音淡淡的,似松了口气,又似叹息失落。

    重煜不明就里,脱口说道:“俪妃若想见他,臣可代为引见。”

    “不,不用了,”靖苏连声拒绝,又道:“敢问他叫什么名字?”

    她的反应着实古怪,重煜盯着她看了会,“潘是,他说他叫潘是。”

    “潘是?”靖苏喃喃,自己亦分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她既盼着是他,又害怕是他,这回知道他的名字了,明明该松口气的,却为何又隐隐觉得不妥,潘是?这个名字好生怪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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