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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染牡丹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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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容。

    然而那一袭青衣玉冠,那熟悉修长身姿,分明…分明同她梦境中别无两致,她绝不会认错,那人分明就是……

    她几乎是飞奔着追了出去,然满目春色,碧绿殷红,独不见那一袭青衣。

    明扬殿。

    重墨看着殿中立着的男子,一袭青衣飘渺,如瀑长发以玉冠固定于发顶,玉面风姿,唇角似携一抹云淡风轻之笑,腰间佩一根青色腰带,系着一枚玉玦。只是那样站着,似有春风扑面而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重墨脑中适时冒出这句诗来,目光下移落在他一双手上,那是一双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男子之手,皙白而不柔,纤长而不娇,似神只才能拥有之物。

    纵尊贵如重墨,天之骄子,亦不免折服。

    “草民潘是叩见吾皇陛下万岁。”那人行礼,不卑不亢。

    “潘是?”重墨重复着,妖冶紫眸落在他面上,问曰:“你的名字很特别。”

    来人从容作答:“名号乃虚物,毋须在意。”

    重墨眉梢一挑,“好一个脱俗之人,既不留恋尘世,为何愿意替朕引路。”

    潘是淡然一笑,“尘世有情,草民既摆脱不得,便非是脱俗。”

    重墨闻言,若有所思望着他,如此天人,果然愿意折腰为他们指路?却是古怪,自古文人墨客莫不居才自傲,不愿奉承侍君,他又怎会逆道而行?

    “皇上若怀疑草民居心,草民这便离去。”潘是似看出他的疑虑,坦然道。

    重墨嗤笑,“朕何惧之有,你便留下,协助瑞亲王好生安排此次江南之行。”

    “草民遵旨。”

    他低下头去,谁都没有瞧见他眼中一抹异色。

    如此,便定下了潘是随行,暂且居于瑞亲王所住的绿意阁。

一零九 寻花() 
靖苏有心想见一见瑞亲王,然身份使然,不便冒然求见,盯着院门许久,再不见瑞亲王经过,只得暂且作罢,甚至疑心是自己认错了人,毕竟他应当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且平素淡薄,怎会结交瑞亲王此等贵胄?

    约摸仅是身形相似吧。

    因是抵达行馆的第一日,重墨体谅众人舟车劳顿,特命膳房将晚膳备了送至各处居室,并未要求在膳厅一道用膳。

    翠竹居里,靖苏将将用了夜饭,撇了瑶惜独自走到前院,未及坐定,便听到声响,“俪妃可用过晚膳了?”

    重墨着一身月牙白锦袍,右手执一把折扇,潇洒走来,身后并不见一直跟随的满公公,而是跟着一名灰色衣袍的男子,剑眉星目,只不苟言笑。

    靖苏心下明了,皇上怕是要微服出巡,倒是也有几分向往,便道:“皇上可是要外出?不知可否带臣妾同行?”

    重墨闻言一怔,随即俯身大笑,莫测高深,便是身后的男子严肃的面上亦泄出一丝笑。靖苏觉着古怪,正欲询问,重墨扬了扬手中折扇,促黠道:“靖儿同行也可,不过可得换一身衣裳。”

    夜里的扬州城十分热闹,比之京城更多了一分柔情。

    一行三名男子走在大街上,当先一人气宇轩昂,眉宇间霸气横生,举手投足自带一股贵气,中间一人身形稍瘦弱,唇红齿白,比女子还美些,最后一人挺拔健硕,容貌虽比不得前面二人,亦是十分出众,行走间带着稳健之息。

    扬州自古乃繁华之地,百姓见多了达官贵人、文人墨客,此三人结伴实乃不多见,不免驻足远观,岂料三人一路前行,竟是直接拐进扬州最具特色的一条街——问柳街。

    便有人不住摇头,啧啧叹息:“没想到三人看着一表人才,原来也是色鬼投胎。”

    此时,靖苏穿了一件青色的男装,束发戴冠,手中依样执了一把折扇,瑶惜帮她把眉毛画得粗了些,若不细看,倒也实是一翩翩公子。

    一路行来,扬州夜景果然不负盛名,重墨脚下不停,径自拐进一条街,她抬头看了看牌楼,黑色的匾额,问柳街三个格外多情。

    走近,便有浓浓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靖苏捏了捏鼻尖,抬头看去,不由一怔,青石砖铺成的长街,沿路两边建着成排的小楼,挂着大红的灯笼,走在路上的俱是清一色男子,而每栋楼门口都立着几个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的女子,挥舞着藕臂将手中丝帕抛向过路的男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靖苏颤了颤,越发好奇的看着临街立着的女子,传说中的风尘女子?一身五彩斑斓的,男人怎么会有兴致?

    “公子,你长得可真好看,来嘛,让奴家好好伺候你。”一名穿着大红抹胸儒裙,披着粉色透明薄纱的女子冲她扑了过来,两截圆润的藕臂缠上她的胳膊。

    靖苏被吓得一条,继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浑不觉有什么不妥。走在前头的重墨猛地伸手过来,扇柄一抖,拍落女子手臂。

    “你倒是乐在其中。”

    斜了她一眼,靖苏干笑几声,跟上他的脚步。

    三人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一处楼前,靖苏抬头看了看,楼前嵌着一块匾额,上书:烟雨楼。重墨手中折扇一合,轻击掌心,“就是这了。”

    敢情是早探好了路,靖苏心道,跟着他进去。

    进到内里,才发觉此处建的十分精巧,恢宏而不失情趣的大堂,左右两架楼梯蜿蜒合成一股通向大堂,二楼走道轻纱曼曼,可窥见人影重重。

    早有鸨母迎了上来,一张脂粉铺得极厚的脸堆起层层的笑,“三位公子爷,快请,咱们烟雨楼的姑娘可是这方圆百里最拔尖的,不知你们相中了谁?”

    靖苏自不会回答,便转头去看重墨,重墨舞着折扇,四处看了一眼,道:“给我备一间上房,让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来伺候。”

    “哟,这位爷,”鸨母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您来晚了,咱们楼里的玉柳姑娘已经被人定下了,不如换赤芍可好,她可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姑娘,”见重墨不说话,她只当他是不满意,便一个劲报着楼里姑娘的名字,“那春芽,蝴蝶,诗诗,这位爷,她们可都是极好的,你倒是说句话呀?”

    重墨收了折扇,粲然一笑,“本公子都要!”

    鸨母面露难色,“这玩笑可开不…成,爷您到绿痕居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叫她们。”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在鸨母眼前飘过,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位于后院的绿痕居十分清静,乍看之下并无半点风尘气息,倒更像是文人雅士家中的府邸一般,有人将他们领进屋内,便有着桃红衣裳的婢女来上茶。

    靖苏左顾右盼十分好奇,一时并没有自己身为女子逛青楼的不自在之感,重墨则挥着折扇风度翩翩,另一人楚萧自凝神留意四周。

    重墨见她全无半点尴尬,笑了声,打趣:“都说烟雨楼的姑娘美若天仙,一会你也仔细瞧瞧。”

    靖苏正盯着一把古琴出神,闻言不客气回道:“若她们能美得过我,那倒是要好好瞧瞧。”只管盯着那架古琴。

    重墨噗哧笑出来,“你这会子倒是活过来了,一路上谨慎防备的样也不知做给谁看。”

    靖苏怔了怔,没说话。

    鸨母很快领了人进来,一行五名女子,并不如外间所见女子那般放浪形骸,概是月白拽地儒裙,外披薄纱,一人一种颜色,倒也别致,梳着灵巧的发式,或佩玉簪,或簪绢花,婷婷袅袅,丝毫不见风尘气息。

    靖苏一一看过来,只觉得披着水红薄纱的女子相貌更出挑些,比之不少名门闺秀还更出色些,另四人容貌虽想必差些,实也百里挑一的人儿。

    只可惜,堕入了这风尘之地。

    “你们好好伺候三位爷,”鸨母又向三人打了个千,扭着腰出去了。

    靖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回过神来,冷不丁一截藕臂缠上她的颈后,温香软玉的娇软身躯贴了过来,她吓得一抖,凭着本能就把来人推下身去。

    那人跌到地上,娇呼一声,软绵绵望着靖苏,“这位公子,可是玉柳做错了什么,您才会,”想她玉柳乃是烟雨楼第一花魁,平日里多少人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想不到她头一遭主动向人示好,竟被推开,她越想越伤心,竟落下泪来。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靖苏只觉得头疼,难道江南的女子都是水做的么,动不动就流泪?

    “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子落泪,实在是罪过。”重墨凉飕飕说着,却并不见他有动手搀起玉柳的动作。

    靖苏笑得灿烂,猛地用力将地上的女子拽起来,用力向他身上推去,“本公子无福消受美人恩,请您笑纳。”

    重墨一闪身灵巧的避开,那人便又摔到地上去,这回更是哭得楚楚可怜。偏重墨只管盯着靖苏,薄唇微启,极其暧昧的说道:“你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人,何苦跟我置气。”

    那五名女子俱将目光投在她身上,又惊又讶,靖苏气得面颊抖了抖,又羞又恼,急道:“我才不喜欢你。”

    五名女子齐刷刷转头看向重墨。

    只见重墨悠然自得的舞着折扇,轻飘飘道:“那又如何,你总是我的人。”

    啊,有人惊呼,吓得赶紧捂住嘴。

    两个男人哎,该不会是…断袖?

    靖苏急红了脸,恨恨瞪了他一眼,偏又无从反驳,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灌下几大口酒,借着喷薄而来的酒气壮了胆,一拍桌子,怒吼:“你的女人一条船都装不过来,说什么胡话!”

    重墨笑得越发诡异,猛的收臂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好了,好了,知道你吃醋,我下次再不来烟花之地了,咱们回吧。”

    呀,两个男人…他们…他们抱在一起了,五个女子眼睛都直了,张大了嘴巴。

    酒意泛上来,靖苏脑子里慢慢迷糊了,用力推他,胡言乱语起来,“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喝酒,我还要喝酒。”胡乱扭着身子,伸手要抓桌上的酒壶。

    那五名女子已经傻眼了,连楚萧亦抖了抖眉梢。

    重墨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是见过她喝醉酒的模样的,忙横了楚萧一眼,楚萧会意,起身把五名女子请出去,自己也退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带上门。

    房内,靖苏砸吧着嘴,要酒喝。

    重墨无限爱怜的看着她,低头在她唇上琢了一口,认命的将她打横抱起,唤道:“楚萧,走了。”飞身跃窗而去。

    使了轻功一路回到行馆,抱着她进了翠竹居,放在床上,瑶惜听到动静出来,在门口探了探,他道:“进来,好好照顾她。”留下这句话,他便转身走了。

    瑶惜看着躺在床上胡乱呓语的靖苏,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折身出去打水了。

一一零 眷侣() 
翌日,靖苏醒来,揉着发胀的头知道自己昨夜又喝醉了,记忆里零星的片段只停留在烟雨楼,五名美丽的女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满盛昨夜已经到各处传了圣旨,今日皇上率众游览瘦西湖,车马辰时一刻在行馆门口候着,靖苏虽脑袋有些昏沉,却也不想错过,命瑶惜绞了冷水帕子抹脸,便起身了。

    梳洗完毕,正吃着早饭,重墨来了,候着她吃完早饭,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再睡会儿,到了叫醒你。”

    靖苏挣了挣,“我不要这样出去,太丢人了。”

    “有朕在,怕什么。”再不管她的拒绝,抱着她大步向外走去。

    靖苏觉得这样十分奇怪,可又争不过他,只得任由他抱着,一颗螓首埋进他胸前,自欺欺人的避一避。

    随行之人早都在行馆门口候着,远远见到重墨走来,皆福身行礼,待重墨走近道了起,他们起身,这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靖苏。

    一片面色各异。

    重煜苦笑着别开头去,舒贵嫔不动声色看着,玉妃噙了丝笑,兰侍女眼中闪过冷芒,重煜身后立着的一袭青衣的男子则是直直盯着重墨怀中之人……

    而靖苏始终没有抬头,便也没有瞧见他。

    重墨一概不理,抱着靖苏登上马车。

    车马平稳的行驶着,靖苏昏昏欲睡,慢慢真的就睡了过去,直到此时,重墨望着她平静的睡颜,一双紫色的眸子里再也藏不住缱绻柔情,轻轻拂了拂她鬓边散落的碎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行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终于到了瘦西湖,满盛前来回话,轻轻掀开帘子,看到的一幕令他一惊,宽阔舒适的车厢里,皇上坐在榻上,俪妃靠在他怀里,她沉沉睡着,他专注的看着她,然后…对自己摇了摇头。

    他会意,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轻而再轻的将帘子放下,一溜烟跑开了。

    满盛在人群里寻到重煜,凛了凛神,将他请到一旁,耳语一番,问道:“王爷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重煜似没有听到他的疑问,转过头去望着那一驾马车,目光沉甸甸,似有千金之重。

    “王爷,”满盛低声唤着。

    重煜终于回过头来,露了一抹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满盛只觉得那笑无比的悲凉,连他的声音也像是在冰水中浸过,带着凉意,“如此,我们先进园,留下楚萧保护皇上。”

    “是,那就请瑞王爷代为引领,奴才,”满盛比了比马车的方向。

    重煜率众进了瘦西湖,玉妃同舒贵嫔并无异色,倒是几名侍女,掩不住的失落,本以为有幸伴君南行,定能获宠,不想俪妃时时霸着皇上,她们竟连见一面圣颜亦不得。

    瘦西湖风景再好,入了她们的眼,却也入不了她们的心。

    马车内,靖苏依旧沉沉睡着,重墨低头凝视她的睡颜,痴了一般。

    突然,睡梦中的可儿人不安的动了动,呓语:“不要,对我好,我会,怕,”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舒展的眉心慢慢紧蹙。

    重墨蹙眉望着她,手臂一点点收拢,紧紧抱着她。他如何能对她说,自己早已放不下,那一种牵肠挂肚的眷恋,令他自己也心惊,才会一次次狠心推开她,有那样多的反复无常。

    而这三个月,他绝不会放手。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重墨突然托起怀里的人跨坐在身上,飞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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