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离婚-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楼下客厅,被冲过来的鹿瑾瑜粗暴按倒在沙发上
“后会无期?休想!”鹿瑾瑜不由分说就侵入,“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你敢去找苏阅,爷打断你的腿!”
三年了,他竟然认为我想着苏阅?我被苏阅禁锢,做他的“金丝雀”是为什么?鹿瑾瑜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是之前我会对他坦白,和苏阅之间只是交易,没有其他。可现在
“狐狸精!骚货!勾引了小爷还敢勾引其他男人?!三年了,一个个都不罢手?还在找你?”
“”
绝望,像无边的暗夜一样压下来,我已无力去猜想他话里的意思。三年了,谁在找我?为什么找我?因为要“杀人凶手”去伏法?
“哼,找你做什么?不就是想抢回去cao吗?!”
我苦笑无语,呵,这就是他的思维?
“你特么有什么好?!一个被我吃得不要的黄脸婆,连蛋都下不了的母鸡!”
请原谅我无法用更好的文字形容此刻的绝望,此刻的性只有两个字形容:恐怖!
我渐渐失去知觉,身上的他在我眼里是地狱的魔鬼。他后面的辱骂之言被我的耳朵自动屏蔽。
终于结束了,他嚣张站起来低眉蔑视着我,“宁灿你听好了,这辈子你只能被我上!从明天开始早中晚各一次,爷天天都要,没得商量!”
说着他弯下腰,讽刺拍拍我的脸,一字一句阴冷道,“爷要跟你日、久、生、情!”
我无言以对,也不屑于看他冷漠转身上楼的背影。
不知在沙发上呆呆躺了多久,好几次眼角的余光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却始终没勇气去拿。
同时,我知道二楼走廊的栏杆边,他靠在那里抽烟,俯视着我残破不堪的躯体。
已无力再去想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初识时的二皮脸小可爱呢?都去哪了?
直到楼上房门砰一声响,我才回过神。
没有意识,我呆呆整理好睡袍,像个游魂般悄悄飘出鹿家别墅。
空荡荡的夜,死一般沉寂。
我想我是死了,灵魂已飘进地狱。昏暗的路灯下,我分明看到身边有“百鬼夜行”。
舔食人沐浴污垢的垢尝、引男人入水溺死的桥姬、黑齿蓬头喜欢夜晚照镜子的青女房、惯用婴儿哭声杀人的川赤子、裸舞女神铃彦姬
群鬼都在马路上,将城市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不得已只能在路灯边停下脚步。
他们飘过我身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画皮女,在你们日本叫骨女,是生时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女子。我愤恨而死,但不会向人索命。我只剩一堆骨头,你们可以揭掉我的人皮。
他们问我怎么识得他们?我说你们曾在我和晓宝弟弟的漫画中,百鬼夜行曾是我们姐弟最迷恋的传说。中学时就开始攒钱,期待有朝一日能去你们岛国学习漫画,能创作一个个“百鬼夜行”的漫画作品。
可如今,晓宝弟弟长出翅膀飞向天堂,而我却只能在地狱和你们一起
我在路灯下和百鬼“相谈甚欢”,路过的人们眼里只有一个疯女人在呆呆自语,直到三个地痞小鬼淫笑着走到我面前,马路上的“百鬼夜行”瞬间消失。
“美女,深更半夜怎么一个人啊?是不是被老公赶出门了?”
我惊慌无措,不停转身四处寻找,“桥姬!川赤子!别走啊,再和我说说话!”
“她脑子有问题吗?该不会是从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呵呵,我看她是在装模作样!”
我耳朵自动屏蔽他们的话,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呆呆自语,“百鬼夜行,你们别走,带我上一起好吗?”
第23章 活在人间都是苦()
“小妞,哥哥带上你可行啊?”其中一青年朝我淫笑道,说着他们仨将我围在圈圈里,一步步逼近。
“你们你们是谁?是是中国的百鬼吗?”我恐慌无措,手心开始冒汗。
“我们是色鬼!怕不怕啊?”
他们说着,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别碰我!放开!”
“这小身段真他妈劲爆!美女,让哥哥们爽一下呗!”
正当他们要对我任意妄为之际,一阵跑车的油门声传来
熟悉的兰博基尼唰一下停在路边,鹿瑾瑜被一股熊熊燃烧的火光结界包围着,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几个流氓地痞。
我从未见过他有这般身手,和当年的晓宝弟弟颇相似。在父亲的暴力中长大,宋晓宝早在高一时就炼就一副好身手。
因此,童年时期是灿灿姐保护弟弟,到了青春期就是弟弟保护姐姐,这就是我们过去的苦命日子。
“听着,不想进局子就给老子滚得远远。别让我鹿小爷再看见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鹿瑾瑜将其中一个青年的头踩在脚下,虎视鹰瞵。
“他他是鹿瑾瑜?”“鹿少饶命,以后不敢了!”
“滚!!”
鹿瑾瑜放下脚一声怒吼,三个小流氓一溜烟滚了。
“你特么傻了?!被人欺负还不知道还手?!”鹿瑾瑜使劲摇晃我的双肩,激愤呵斥。
“我我是骨女,只剩骨头,披着人皮。”我呆若木鸡,痴痴傻傻。
啪一声响,一记重重的耳光袭来,将我打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从前只有冷暴力。
“宁灿,给老子清醒点!!”
我想我真的是死了,竟感觉不到脸上的疼,手麻木的捂着脸,“我不是骨女,我是纵火元凶,是杀人犯!把我送进监狱,求你了,我想去坐牢!”
“坐坐坐,坐你妈啊?!”鹿瑾瑜愤怒说着,慢慢蹲下来又阴笑道,“你要是进去了,今后我cao谁去?”
我的身体狠狠一抖,竟痴痴傻傻的乞怜道:“别!别cao我,我脏,我贱,我穷,我脑残。只配去去坐牢。”
鹿瑾瑜脸立马拉下来,狰狞着凑到我眼前,“你想好了?真要进去?”
“嗯嗯!”我拼命点点头。
“那可是两条人命!宋思源和宋晓宝,一个是你继父,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弟弟。两条人命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你得偿命!”
我怔住,这问题从没想过。
但,偿命又何妨?
“死了好,一了百了!”我瘫坐在路灯下,泣泪满面,无限绝望,“我无亲无故一副皮囊,活着干什么?鹿瑾瑜,活在人间都是苦”
最后那句话,让二十六年的疾苦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如洪水般决堤。
宁灿,一个私生女!亲妈是三陪小姐,亲爹不知道是谁。
从小就被亲妈关在衣柜里,听着她和不同男人在床上交易。
我在自闭症中活到八岁,宋思源和我亲妈苟合后,我来到一个重组家庭,认识了小我三岁的晓宝弟弟。
半年后亲妈把我甩给宋思源,跟一个香港老板跑了,可我的自闭症却在晓宝弟弟坚强的微笑中痊愈。那之后,姐弟俩在宋思源的暴力中相依为命
直到四年前,我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走了。苏阅把我从大海中救起,之后我又苟延残喘的活了一年。
当鹿瑾瑜出现时,我以为看到了曙光,不曾想自己仍是个“囚”。从苏阅的“金丝雀”囚笼,过渡到鹿瑾瑜的“囚婚”里。
渐渐地,泪水耗尽我的精气,无力流泪,无力悲伤。宁灿是一副皮囊,靠在路灯杆上,呆呆看着空荡荡的马路。
我不知鹿瑾瑜还在不在身边,此刻我的世界里不再有他,耳边只有深秋的风声和不知谁的抽噎声。
感觉到有人给我披了一件男士外套,却没法让我温暖。
突然,我看到对面的马路边有个修长的身影,男人两翼有对翅膀,清澈无涧的双眸下,是熟悉的灿烂微笑
是我的晓宝弟弟!
“晓宝别走!”
“别丢下姐姐!”
“别让我一个人!姐姐害怕”
我奋不顾身朝他跑去,一边跑一边哭诉、乞怜。
“晓宝带上我,灿灿姐不能没有你!”
“宁灿没有害过你,相信我”
可他还是消失了,我看到夜空中射来一道白光,是上帝将他召唤回去。
我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马路上,最后被鹿瑾瑜抱起来塞进兰博基尼里,带回冰凉的鹿家别墅。
一路上我们默默无声,我呆呆呢喃着“晓宝”,鹿瑾瑜默默洒泪。
回到家后,我的痴傻症状还没停,他的沉默不语仍继续。之后他帮我洗澡、擦身,抱我去主卧的大床上,侧身躺在我背后,轻轻搂住我的腰,拉灯。
这晚我们相拥而眠,没说一句话,也没有肌肤之亲。
我觉得他抱着的,是具尸体。
第24章 鹿瑾瑜有心,从始至终都有!()
第二天清早,我醒来后仍神志不清。缩在床头抱膝而坐,低头不语,目光呆滞。
鹿瑾瑜端着一碗粥进来,一勺一勺送到我嘴边,可我张不开嘴。
我不知他哪来的粥,家里唯一的佣人请假回了乡下。猜想他是叫的外卖,毕竟粥里有淡淡的香气,却引不起我的食欲。
“老婆,吃一口好吗?我亲手熬的。”
鹿瑾瑜,我颁给你一个奥斯卡影帝好不?亲手熬的?鬼才信呢!
“是不是不合胃口?”他把粥碗放下,挤出一丝微笑对我,“告诉老公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是百鬼中的骨女,你说我想吃什么!我想吃人,你能弄来么?
“不吃饭可不行!饿坏了身子,怎么陪老公去蜜月旅行?”鹿瑾瑜身体向前挪了挪,弯腰将脸凑到我眼前,冲我故作天真的眨巴大萌眼,“欠你的蜜月,现在补上好吗?”
“”你欠我的何止是蜜月?还有婚礼、三年的光阴、我掏心掏肺的爱情。
“说说看,你想去哪度蜜月?”
“”我想去哪?我想去百鬼夜行的漫画里,你能办到么?
他皱皱眉抿了抿唇,低头弱弱道:“灿灿,我我错了,那天不该在司瀚面前耍你。”
声音小得连蚊子的卵都听不见,我自然也不屑于去听,更不屑于接话。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他抬起头,声调抬高了些。
“”我暗想,无论你什么原因,都跟我无关了。
鹿瑾瑜眼神里的期待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失望,扯开嘴角挤出一丝二皮脸的笑,凑到我眼皮底下。
“呐,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要换种方式,老婆负责撩汉,老公负责捉奸的。我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哦!”
故作委屈的口吻,那种假惺惺让我直想吐,还真就忍不住呕了一下。
鹿瑾瑜已无力再去失望,收起二皮脸的笑,头也缩了回去。
“好吧,我承认昨晚是我错了,不该那样说你。原谅我好吗?”
我仍不回答,但忍不住哼一声冷笑,只因他的语气中充斥着两个字:虚伪!
“你不是杀人凶手,那把火是宋晓宝放的。”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尽管语气依旧是虚伪,但足以让我猛抬眼,一声惊呼:
“不是!”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凶神恶煞,“你听着鹿瑾瑜,我才是纵火元凶,和晓宝弟弟无关!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将你剥皮抽筋!”
鹿瑾瑜不为所动,反而冲我嬉皮笑脸,“那好啊!eon!老公就等你来上我!”
“呸!”
我丢给他一个极度厌恶的白眼后,下床走回自己卧室,拿起画板和画笔,开始寻找记忆。将中学时和晓宝弟弟一起创作的百鬼夜行,一张张画下来。
鹿瑾瑜没再进来打扰我,这一整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在一袋饼干的充饥下,不停画画稿。
直到夜晚降临,我累趴在书桌前昏睡过去,深秋的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将画稿散落一地。
“阿嚏”一声,凉风飕飕让我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却见鹿瑾瑜不知何时悄悄来到身边,为我披上薄毯。
“如果我说,两年来我只有你一个女人,那些都是做戏,你信吗?”
他语出惊人,可未能惊动我。
我信?
才怪呢!
两年的婚姻,我的主要事情就是“智斗”野花,捂着破碎的心,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个奇葩点子,将他带回家的女人赶走。
几日前还得知他“喜当爹”,现在他却说只有我一个女人?
“鹿瑾瑜,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我将他当年的那句话,毫不犹豫还给他。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
他话没说完,被我讽刺打断。
“哦对了,忘了恭喜你要当爹了。孩子满月酒别给我发请帖,我穷逼没钱送红包。”
鹿瑾瑜极度无奈的皱皱眉:“灿灿,听我解释。其实小倩肚子里的孩子是”
说着,他抿抿唇,欲言又止。
“不用解释!我不认得什么小倩,她要是再敢来找我,老娘就一脚踢她流产!”我满不在乎的胡言乱语着,一眼也不看他,转身去拾掇洒落在地上的画稿。
“为什么要让她流产?你不是不在乎我吗?”鹿瑾瑜蹲下来装模作样帮我捡起画稿,试探问道。
“习惯了斗野花,没办法,一时半会儿改不掉。”我一边忙活着,一边淡淡然说道,“对了,这几天别带女人回家哈,想搞就出去搞。让我休息几天,累了,我想画画。”
话落音,鹿瑾瑜猛然将我紧紧抱住,眼眶瞬间红了,哽咽道,“灿灿,别这样!我心疼,我”
“你心疼个毛啊?你特么有心吗?”我轻轻将他推开,斜眼冷对,淡淡然说道。
真的很淡然,是绝望下的那种淡然。
“我有!”鹿瑾瑜很激动,眼眶湿润,“宁灿,鹿瑾瑜有心,从始至终都有!再给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我会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真相,给给你惊喜。”
“得了吧,鹿瑾瑜!”我瘪瘪嘴很不屑,站起身将画稿整理好放到书桌上,“我宁灿没空陪你奥斯卡影帝演戏,老娘天生做不了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鹿瑾瑜唰一下也站起来,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