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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们一直在离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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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我和山地车。

    附上的文字:家有两宝,一老一小。

    外加数个么么哒的表情。

    呵,好不温馨!我该感动吗?可为何感动不起来?

    而且,这篇微博还附上一首歌的链接,是卫兰翻唱陈慧娴的那首傻女。

    手一滑,我点了播放。

    “重饰演某段美丽故事主人,饰演你旧年共寻梦的恋人;再去做没流着情泪的伊人,假装再有从前演过的戏份”

    呵,多讽刺的歌词!李代桃僵,饰演恋人?

    无心听下去,我按下终止键。

    他这一出出算什么?挖坑引我“告白”,然后在微博上回应我是他的宝贝?却又附上一首只有我和他才能听懂的歌?

    鹿瑾瑜的世界太复杂,我想我读不懂,也无力再去读懂了。

    片刻后我打开手机,本想在微博里直接回应他,可又觉得那样做太矫情。于是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

    “也怪我太过执着,不忍心活着奈何;转身再不见孟婆,那只愿为你而活!”

    没有图片,却配上音频怪物那首百鬼夜行的歌曲链接。

    我想他能读懂,死过一次的宁灿,转身再不见孟婆,余生只为曾殉情的人而活。

    他没回应,我的朋友圈他很少回应,尽管我也没几个朋友。

    晚上回到家后,脑子仍是一片空白。我下意识走进浴室放水,平静的躺在浴缸里,让自己沉浸在气泡的咕噜声中。

    闭上双眼,脑子里全是曾经和晓宝弟弟的一切。各种片段交织在一起,乱了时间次序铺天盖地而来

    *

    我——

    “宋思源,再敢动晓宝一下,老娘就砍了你!”

    “宋思源你个窝囊废,整天只会打儿子,有种冲我来!老娘劈死你!”

    “晓宝,宋思源回来了,快去我房间躲着。”

    “放心吧,他不敢进我房间。哼,他要是进来,姐姐我就告他性骚扰。”

    “晓宝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任何人打你。”

    “哼,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剁了他两只爪子,看他拿什么打我的晓宝?”

    “晓宝,还疼吗?”

    “晓宝”

    *

    他——

    “宁灿,从现在起你是我女人,不再是我姐姐了,懂吗?”

    “灿灿姐,晓宝长大了,今后让我来保护你,绝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你们这帮王八蛋,欺负灿灿姐,我打死你们!”

    “爸爸,你不能这样做!”

    “放开她!你你禽兽!”

    “姐姐不怕,有我在有我在”

    “别管我,快走!宁灿,快跑啊!”

    最后是他一句蚀骨的告白,“灿灿姐,晓宝爱你,很爱很爱”

    *

    突然“扑通”一声响,惊扰我的梦,将思绪拉回。

    猛睁眼,只见鹿瑾瑜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浸在冰凉的水中,双手托着我的脸颊,嘴唇微微颤抖,清澈无涧的双眸里盈盈秋水。

    “晓宝?”

    我竟有种错觉,死去的晓宝弟弟又回来了?

    “灿灿,我”他抽噎得厉害,喉结不断蠕动,眼角一行泪落下。

    我却无限欣喜,情不自禁轻抚他的头,感受着他的躯体,就像曾经的晓宝弟弟从未离开,还在我怀里一样。

    “晓宝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灿灿姐会永远陪着晓宝弟弟,陪你长大,等你大学毕业把姐姐娶回家。”

    如此温馨的画面背后,是两个人的虐心。

    我爱过纯净无暇、呆萌羞涩的晓宝弟弟,也爱过霸道嚣张、玩世不恭的鹿家帝少。

    曾经,这俩人在我生命中是个混合体,鹿瑾瑜自称是我未死的晓宝弟弟,闯进我心里。

    同时,鹿瑾瑜或许爱过单纯豪爽、脑残固执的傻女宁灿,也恨过他认为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势利女宁灿。

    这就是他的分裂!

第20章 可我恨你!() 
突然,鹿瑾瑜声嘶力竭一声怒吼,内心的分裂终于爆发。

    “宁灿”

    响彻别墅!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疯了,或者痴傻了?那声怒吼也没让我缓过神,竟还把他当成晓宝弟弟,轻抚着他的后背,呆呆自语。

    “天凉了,晓宝要加衣服别感冒了。等灿灿姐月底领了薪水,就给你买件羽绒衣过冬。晓宝长大了,不能总穿姐姐的旧棉袄,到学校会被人笑话的,对不?”

    “”鹿瑾瑜嚎啕一声哭出来,头埋在我肩上不停抽噎。

    “晓宝不哭,晓宝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宋思源那混蛋再打你。放心,他不敢对我动手。哼,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姐姐我就告他企图强奸!”

    “别说了!别说了!”鹿瑾瑜彻底失控,哭声撼天动地。

    “晓宝还是沉不住气,干嘛要跟宋思源动手呢?灿灿姐都说了我有办法制服他,一个落魄的作家酒鬼还极爱面子?想想看,若是闹到法庭被人诬告企图强奸继女,他还有脸活着吗?哼,敢虐待我的晓宝弟弟,看老娘整不死他!”

    “别说了!”鹿瑾瑜突然一声咆哮,一把抓起我的双肩,恶狠狠瞪着我怒吼道,“宁灿你看好了!老子是鹿瑾瑜!不是宋晓宝!”

    我被惊醒,慌乱道歉,“老公,是是你啊,我我又犯浑了,对不起!”

    话落音,又被他猛然吻上唇。

    他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久违的如狼似虎又重现,快让我窒息。

    也不知被他吻了多久,直至唇已麻木,鹿瑾瑜才缓缓将我松开。

    接着,在水中他轻轻脱下衣服,双唇带着一世的深情凑到我嘴角,第二次说出那三个字。

    “宁灿,我爱你!”

    第一次是在初夜那晚,他偷了晓宝弟弟的身份,将我骗上床,嬉皮笑脸说着我爱你,外加一大通虚伪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

    所以,他嘴里的这三个字在我听来,是何等讽刺!

    “鹿瑾瑜,可我恨你!”

    这晚在浴缸里,我们发生了。久违的夫妻房事中,我是呆呆一条死鱼。

    他在运动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奸尸!

    第二天醒来,我睡在主卧的婚床上,身边没有他,只有他留下的一纸离婚协议书:除了公司股权,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全都留给我。

    这算是两年“囚婚”的补偿吗?真可笑!

    宁灿再也不要他的怜悯!

    我哼一声冷笑拿起笔,将协议书上那些可笑的条款全部划掉,在空白处写上两条:

    1、百鬼夜行画稿留给宁灿;

    2、宁灿净身出户;

    修改完毕我拍下照片,给他发了微信。

    他没回,我也懒得催问,洗漱完毕后出门去逛逛。两年来我的生活除了画画,就是在家等他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然后一次次用脑残的方式“智斗”野花。

    今天依旧没车开,我想一个人走走。人生路已经走了二十六年,一路坎坷披荆斩棘,未曾有一刻的安宁。

    我就这样走了一整天,不知饥饿和疲倦,空前的精力充沛,却也是空前的脑子混沌

    眼前都是晓宝弟弟和鹿瑾瑜的脸,甚至还有亦凡。大街上我看着身边每个人,似乎都是这三张脸,不停的交换,我分不清。

    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才匆匆忙忙回家。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知道自己处在精神病的边缘。

    我要振作起来,但首先要让自己好好休息下,我的脑子太乱。一回到家就换好睡衣,服了一颗安眠药,入睡!

    我做了个很“美”的梦,回到了三年前。

    在我的家乡海城,我被人囚禁在霞飞路88号的老别墅里,别人叫我金丝雀,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囚鸟。

    直到某天,鹿瑾瑜灿烂的笑脸出现在窗口,虽然他自称是晓宝弟弟,说着各种编织好的谎言。可在我眼里,当时的他是那么可爱,那么纯净。

    他用一辆自称是偷来的二手货甲壳虫,把我从“金丝雀”的牢笼中救走

    那晚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初夜就在他的黑色甲壳虫里,没了。

第21章 杀人凶手() 
突然,我被“哐当”一个踹门声惊醒。鹿瑾瑜脚步趔趄,醉意醺醺的闯进来。

    踉跄着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呼吸中浓烈的酒味钻进我的鼻间,白衬衣领口上的唇印仿佛在嚣张嘲笑我的无能。

    不再有心痛,我已经麻木。

    被他一口咬住唇,接着他像座五指山一样压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知他到底要闹哪样,离婚协议是他早上主动留下的,现在这般强行宠幸又算什么?

    “鹿瑾瑜,你放开”

    “起来,别碰我!”

    可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下手下口恣意妄为。

    眼看他的火热就要顺势而入,我苦笑一声,呆呆乞求,“鹿瑾瑜,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这声万般沉重的乞怜,终于把他仅存的那点神智唤醒。

    鹿瑾瑜的暴行戛然而止,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宁宁灿?”

    狐疑的口吻在肆无忌惮的嘲讽我,这是强行宠幸吗?

    宁灿,你何时才能不自作多情?

    我唇畔溢出一抹嘲讽:“鹿少认错人了?把我当成哪个狐狸精了么?”

    鹿瑾瑜被激怒,两道猩红的光从瞳孔里直射出来,修长的手指死死掐住我下颚。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狐狸精?!论勾引男人,谁比得过你宁灿?”

    我不屑于搭理,平静闭上眼睛。

    “说!你害过多少男人?!”

    “”可笑的问题,不值得我浪费唇舌去回答。

    他的唇慢慢压下来,从我唇角缓缓移到耳根,低声阴冷道:“你敢说不是你害死了宋晓宝吗?当年那把火是谁放的?”

    我大惊!

    猛地睁开,“你说什么?”

    鹿瑾瑜仇恨的盯着我,勾唇冷笑:“哼,别装了!杀人凶手!”

    我、目、瞪、口、呆!

    根本回不过神,想不通他怎会有这样的误解?虽说四年前的那场火成了悬案,但纵火元凶不是我,而是晓宝弟弟!

    为守住这个秘密,我曾不得已屈服在那个冷都男的淫威下,和他斗智斗勇也没失身。否则,我的初夜怎会留给鹿瑾瑜?

    宋晓宝生前和鹿瑾瑜是网友,因lol而结识。鹿瑾瑜知道我和晓宝弟弟的一切,都是宋晓宝在网上对他倾诉的,所以他才会在故友死后冒名顶替来接近我。

    宋晓宝死于那场火灾,因此鹿瑾瑜独独不知这件事的内情。三年来他从未问过,我也从不提。

    “你你怎会这样认为?”我回过神,十分疑惑。

    他从我身上下来,丢给我一个嘲讽的冷眼,“爷要打听你那点破事还不容易?四年前你放火想烧死你那个禽兽继父,不曾想连累了宋晓宝。所以说,宋晓宝的遗物你不配拿走。小爷保了你三年没交给警方,你还不知足?!”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的“囚婚”,这就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

    鹿瑾瑜以为自己在保护一个杀人凶手,孰不知“杀人凶手”这多年不敢走进警局坦白一切,就是在捍卫晓宝弟弟的名声。

    纯真善良如晓宝,怎能让他在死后背上“弑父”的罪名?更何况那场火也是因我而起,宋思源企图强奸继女,晓宝是为保护他的灿灿姐。

    事到如今,或许该结束这一切了!

    我下床呆呆走到他面前,伸出两只手腕,“走,送我去警局。”

    “哼,终于承认了?”

    我麻木点点头,绝望闭上眼睛。

    突然他一把锁住我喉咙,咬着后槽牙狠狠质问,“那你还爬苏阅的床?!”

    我大惊失色,再次猛地睁开眼,一脸惊恐和疑惑。

    鹿瑾瑜彻底疯了,将我狠狠扔到床上,声嘶力竭悲愤吼道,

    “宋晓宝前脚死,宁灿你后脚就做金丝雀,怎么对得起他?!”

    “婊子!!贱货!!”

    “苏阅有什么好?!几个臭钱就让你脱衣服?老男人你也要?宁灿,你要不要脸?!”

    本不想辩解,但事关初夜和贞洁,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脱了吗?爬他的床了吗?鹿瑾瑜,你可以骂我婊子贱货,但抹不掉你夺走我贞洁的事实!”我不屑于看他,冷冷讽刺道。

    可这段话丝毫没能触动鹿瑾瑜。

    他走过来慢慢俯下身,眯起仇恨的眼缝一点点逼近我,最后停在我眉睫之内,睁大眼睛呈现一副变态之相。

    “你还有脸提贞洁?宋晓宝尸骨未寒,不到半年你就爬我的床?你早就识穿了我不是他,即便这样你也恬不知耻的将贞洁奉上?为什么?别特么拿自闭症做挡箭牌!也别说我长得像宋晓宝,爷若不是鹿家帝少,你会瞧我一眼吗?!若不是我来插一杠子,你和苏阅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我猛然惊醒,这些年他骂我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女,源自何处?这里!

    他根本没爱过我,一直以来他是在捍卫故友的尊严。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囚婚”实则是为死去的兄弟“囚爱”。

    我想没必要再去跟他解释关于苏阅的那些,他鹿瑾瑜既然从来没读懂过宁灿,我何苦再去乞怜理解?

    苦笑一声,我的心跳下绝望的悬崖,没丝毫犹豫。

第22章 百鬼夜行() 
“说得好!鹿瑾瑜不是宋晓宝,我早就知道。宁灿又不是瞎子?但”我艰难下床,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去,“我的心瞎了!同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我放着救命恩人苏阅不嫁,却瞎了眼嫁给你?”

    “哼,苏阅算什么?!如果我不是比他更有钱”

    他没说完被我打断。

    “别自以为是!在我这个穷逼眼里,苏阅的财富足够了。你说得对,晓宝弟弟的遗物我不配拿。鹿瑾瑜,你我后会无期!”

    我丢下这段话后,疾步走出门,一路挥洒着泪跑下楼梯。

    到了楼下客厅,被冲过来的鹿瑾瑜粗暴按倒在沙发上

    “后会无期?休想!”鹿瑾瑜不由分说就侵入,“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你敢去找苏阅,爷打断你的腿!”

    三年了,他竟然认为我想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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