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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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书无奈只得将自己从六品卫千总的腰牌递,默默递给福娘。
“本官奉营千总之令,特护送水军都督麾下柳大人的家眷前往京城团聚,途径贵县,遇暴风雪不能前行,所以欲请贵县县令从旁协助稍事落脚,望不负所望!”
福娘腰牌一亮,嘴上说是“请”,但言语轻慢,下颌高抬分明就是命令之意。她也真不懂爷是不是天生大官当久了,总觉得不是一品都不好使似地――
小地方七品就大官了,一个奉书奉箭的腰牌掏出来随随便便就能轻松压一片儿,称霸一方!
京城恨官小,出来各个都拿大!
福娘这二郎腿一翘,茶碗一抬啊,在县衙俨然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大人了!
衙役们在这景陵县,见过的最大官,也就是五年前的县令大人,再推远去,就是金陵城的知州大人,但衙门外望望就好了,谁正面和那么大的官儿正面说过话,打过交道?
她们一个个站在战战兢兢的垂首侍立在福娘两侧。
福娘抬眼望去,两侧都是人:
从素日里给薛槐出谋划策的门客师奶、到肥头大耳的捕快头,一看就跑不怎么快的快班衙役、外加一群猴儿们似的状班衙役。
福娘奇了,怎得一个个不是老得像不能办差的,就是胖得像头猪的?关键这衙门的年纪似乎都普遍偏大不说,而且人手也差太多了吧?
“代县令大人还没到么?”
“这个这个这个回大人,我们代县令大人去老岳母家吃酒就是就是就是代县令的忻子今年从白鹭书院回来明年要去京城赶考!”
师奶立刻用她那不太专业的口才回答了福娘的问话。
福娘想也不想就断定这口齿不清的师奶也是这为代县令家的亲戚,不然怎么会这么得笨嘴笨舌呢?
“意思?本大人就要这么空等着?柳大人家的家眷可还在外面的马车上呢?”
福娘脸色一板,一屋子的衙役们立刻吓得抱头鼠窜,一个答说:
“立马立马已经去喊了,就是牛村”“有点远”三个字被瞪没了。
“大人大人莫急,不如请大人家眷屋内休息?”另一个好歹有点缓过神来的终于开了口。
“谁来伺候?”福娘眼睛微微一眯。
第694章 以牙还牙:奉书收拾薛家人()
屋内一群老男人们个个不敢接话。
“大人的意思?”师奶只得再次打头阵。
福娘淡淡一笑:“素来我们柳大人的家眷下马,都是行到内院由县令大人家的老爷领着一众家眷相迎,再作安排,你们说难道让我一个女人去扶我们柳大人的家眷下马车?迎进后院?”
这话一出,大家顿觉有理!
一群赶紧告诉福娘莫要生气,师奶立马朝薛槐家后院狂奔而去。
就这么着,找不到县令老爷柳金宝来干伺候上司夫人的事儿,薛家老公公就只能自己、再把他那一群嫁出去、没嫁出去的儿子们先全部喊回来给柳大人的家眷迎驾了。
福娘乐啊!
最乐的还是抱着妞妞的奉书,在马车里过足了一把当官老爷的瘾儿,下个马车,把北堂傲素日里在京城的派头都拿了出来:
首先要跪迎!
本来说是来办爷的大事儿的,可县令薛槐不在,爷那里晚去反正都要挨骂,奉书玩心重,就索性好好在外面玩一把,当然,也随便帮柳金宝报报小仇――
看在柳金宝替他带小魔王大宝的份上,送个顺水人情。
大雪的天,即使内院都是厚厚一层雪,薛家公公也就以前罚柳金宝跪过,而自己何曾知道跪在雪地里的滋味儿。
但今儿
人家大人的家眷一来,就说人家的品阶非泛泛之辈,必须是在雪地里跪迎、再叩首,连在人家跟前说话都得跪着。
怎么办?
女婿不在,就只能自己硬挺着!
薛家公公往雪地里一跪啊,头一刻还觉得雪地软软的,待到小半刻后,就觉得那冷气啊直冒自己腰上走,少顷,养尊处优多年如他,就冻得不行了。
奉书呢!
他穿着北堂傲的旧袍子,临下马车就故意把那铺了金线的大毛袍脚甩出半截,薛家刚还在那儿叽叽咕咕牢骚满天的男人们,一瞬间眼全直了――
好乖乖,这才真正是当老爷的派头啊!
霎时间,刚还个个往后缩的人群,一瞬间全蜂拥向前,旋即又被福叔一个瞪视,纷纷吓退三尺有余,不得不遵照弄瓦说得,长幼有序、尊卑有次,依次排开来逢迎“奉书”老爷的驾临。
待下面安静了。
奉书也不急,先是将睡得死猪一般的妞妞用大红猩猩毡斗篷包裹好,抱与福叔,他人方先搭出一只五个指头,没一根上面不见硕大宝石的修长手,作势要人扶出。
其余人欲群起而上,无奈福叔只眼瞅薛家公公,众人才扼腕继续跪伏在雪地山做叩首礼!
好了,手有人搀扶了。
接下来奉书再踏出一只蹬着金丝战靴的脚来,悬在空中。
大家明白了这是要马凳!
可
大家作势要找马凳吧,福叔冷冷地说了:“我们老爷,自来都是踩着人下来的!”
这
众人一愣,偏偏薛家过去欺负柳金宝做事做惯了,哪里想过请下人,全当柳金宝就是下人使唤了。
这眼下要人当马凳,一个个都有点瑟缩不前,只把眼瞪着临时从哪边娘家喊来的胡氏。低低地叽咕道:
“这薛家要是将来好了,咱们累死累活,也只是鸿儿得意”
言下之意,要跪下去给人踩,讨好大老爷,柳金宝不在,就活该是胡氏存头才是。
胡氏想说什么吧,大家都看着他,柳金宝不在,他身边的李二也不在觉得委屈,薛槐也不在,弄不好得罪了公公和小叔子们,将来自己也跟那柳金宝似的一般倒霉,少不得咬咬牙,只想着:
好啊,今后我扶正了,你们都只管好好等着!
少不得,胡氏只得咬唇往那马车下一伏。
奉书也不客气,莲步轻抬,踩着胡氏的背,就重重地步下马车。
刚才后缩的小叔子们,立刻哈巴狗儿似地,全躬身起来小心翼翼给奉书拾袍摆拾袍摆、给他在前面不停地拿着木板铺路的赶紧铺路,不让奉书落地的战靴沾湿一点儿,这殷勤的,让薛家旧日里把柳金宝支使得团团转的少爷们,铺十来丈后,就微微觉得腰酸了。
幸得薛家院落小,走不了多远,就到达堂屋了。
大家本以为可以歇口气了吧!
奉书眼神一挑,最会装腔作势的弄瓦就说了:“我们爷的茶可不是这么泡的!”
这泡茶的讲究立刻就上来了。
上来了不说,弄瓦得了茶还嫌东嫌西地将薛家男人们好好儿给说了一遍,一边说就一边道:
“我们老爷自南府北上至今,还是头一遭儿这般被人怠慢的?
难道你们县令老爷是个老爷,觉得了不得,就不把我们老爷放在眼里,让你们这么一群府里的下人们来伺候我们爷?侮辱我们爷的?”
说到激动处,还几次在门外泼茶摔碗地闹情绪,逼得薛家上下挨了骂还得不断告罪再向人家一个下人猛献殷勤,第一次觉得,人人嫉妒的这县令老爷也不是寻常人能干的!
弄瓦将薛家内院弄得一个个胆颤心惊。
小魔女妞妞醒了以后,更是将薛家一把老骨头逗得满院子跑:“我要找我爹爹――”
妞妞小蛮牛一般横冲直闯,彻底让薛家人仰马翻。
素来拿妞妞无法的奉书,半躺在堂屋的炕上,眼瞅着窗外被一群人团聚在中心的妞妞,奉书很是享受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茶,一边听着外面男人们气喘吁吁地高喊着:“秀儿小心啊!”一边与身侧赔笑的薛家公公,以及临时喊回来的胡氏不冷不热地闲话两句:
茶冷了!
茶烫了!
茶的味道与他素日爱喝的龙井大不相同,以及,他今晚要歇息的地儿不知安排在哪儿了?
接着,又闲闲地问,你们县令老爷怎得无缘无故就回了娘家,而且早不会晚不回,就偏偏是他来了就回,莫不是嫌他身份不够高,不肯来亲自伺候?
待那薛家公公说柳金宝种种不是时,合该要被休,大家似乎热络熟悉了起来时,奉书又开腔了:
“爷说这县令男人这么胆子大,合着是这些个缘由啊!也是真该休了!”
第695章 忘恩负义:糟糠之夫不可弃()
“说来,爷这一路见得人和事也多了,不说远,就说不久前遇见的一个知州家老爷与几个县令老爷聊天时,说了一件事儿。。 说来也是你们这边的事儿――
好似是那家县令,说是县令吧,也不算是县令,就是个屁大的主簿,遇上了天大的好事儿,暂时代了当地县令的职位。
据说干得也是勤勤恳恳的,一干就是好几年,偏偏就是无法吏进,升上去,只因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薛家公公,和胡氏立刻异口同声地急切问道。
隔着纱幂,奉书故意将眼神儿一抬:“你们,也认识?”
薛家公公欲点头说那就是我家丫头啊。
胡氏则赶紧暗拽着公公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听着老爷说着好奇,忍不住就问急了,不知知州大人,说那县令是什么不好啊?”
奉书抿唇,眼看着二人瞪圆了的眼,不紧不慢开始缓缓吹了吹了茶叶,又抿了一口,与弄瓦道:“茶冷了!”
“小的小的,给你换一碗!”薛家公公赶紧上前伸出两手,示意弄瓦将茶给他。
弄瓦也不客气,结果奉书手里的茶碗就搁在薛家公公的手里:
“劳烦薛老爷了!我们老爷的茶要滚水冲开,而且这茶只喝第三泡与第四泡!端来时切莫太烫,不然这烫红了什么的,进京,我们老爷金枝玉叶,夫人问起,小的们不好交代!”
薛家公公脸上一阵僵笑,只得亲自去泡,留下胡氏打探。
无奈薛家公公一走,奉书就以担心妞妞为由,一个劲儿地开窗看妞妞,终于在遇见了一个比她年长一二岁的小女孩后,开始和人过家家了,心里这才微微落下,叮嘱胡氏最好让孩子们到屋里来玩儿,别冻着了。
就这么着胡氏也被支使出去,奉书和弄瓦好一阵偷笑,只恨雨墨没机会也来参一脚,不然今儿能更有意思!
好容易,新茶泡来了,按捺许久的胡氏又好不容易地瞅准了一个好时机,再次提及。
奉书还是不紧不慢地,直到喝上了茶,方淡淡地叹说了一句:
“什么不好?哼――忘恩负义呗!”
薛家公公和胡氏傻了。
“不知老爷,他们说这‘忘恩负义’从何而来?”薛家公公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不记得他们家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儿啊?
奉书微微打个哈欠,看看天:“这眼见就是晚膳的时候了,怎得还不见县令大人回来?”这天黑了,可睡哪儿啊?
此言一出,还有不明白的?
薛家公公立刻着人安排奉书一行人的膳食。
奉书素听柳金宝说薛家其实家中并无富裕,薛槐但凡有点闲钱都巴巴地存下来,全给金陵城的知州家逢年过节送大礼去了,而今耳听着薛家公公安排人杀鸡买肉,便知是下了血本大宴请了,既然这样,他不好再卖关子,索性就信口开河随便随便吹吹了――
反正真亦假、假亦真,那日夫人与爷说她大嫂的话,似乎就有她一旦做官,便有打压她大嫂,不令她大嫂小人得志的意思。
“怎么来的?”
奉书放下茶碗冷冷一笑:
“一个连自己糟糠之夫都容纳不下的女人你们想想,她还能对自己的长官们顾念旧情?只怕是锦上添花容易,落井下石更是积极!”
胡氏和薛家公公傻了!
奉书仍继续道:“你们说这样的人,谁愿意替她说好话,轻易给提拔上去?是你们,会不会?”
“呃呵呵呵!”
薛家公公和胡氏一阵僵笑。
奉书觉得二人好似还不够明白地又提点了两句:“不过嘛倒是听说,这苦命的县令老爷有个妹妹是极厉害的人!”
“厉害?”柳金蟾哪个纨绔秀?
胡氏和薛家公公瞪大眼,直接怀疑他们与这老爷想的不是同一家。
“此去京城必为官!”
奉书不无骄傲地抬高下颌。
胡氏和薛家公公刚才紧绷得心瞬间释怀:柳金蟾去京城做官?骗她老娘的钱也京城眠花卧柳还差不多――
哄那些个不知真相的老百姓犹可,哄她们薛家?当他们不知道哪个柳金蟾是个什么人还差不多!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拿给她几个钱,哄她柳金蟾去京城玩玩,长长见识,别成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白了,就是大家都知柳金蟾哪个传说中的赐举人进第,根本从头到尾就是老柳家对外说的面子话!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若是我们家老爷的妹妹也能这么着,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胡氏笑。
薛家公公一听这话,禁不住对着奉书附和笑道:
“她的福气啊,哪是去考官的料?说到底还是仗着她那张小白脸,哄男人顺藤摸瓜,攀高枝!”
言罢,翁婿二人禁不住笑起来。
奉书想板着脸说点什么吧,仔细一想着柳金蟾娶他家爷可不就靠的这一手么?而且她今后当官还得靠他家爷,不然就是考中了状元又怎么的?不会溜须拍马、攀附权贵,这辈子能在那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上干一辈子都是造化。
奉书待要想怎么替柳金蟾开脱开脱,好歹是自己家主子,她名声不好听,自己家爷不也得受牵累?别人一听到夫人“哄男人顺藤摸瓜”,第一个想到不就是自己家下嫁的爷么?
奉书忙于张口替柳金蟾描白描白,胡氏就悄悄儿地长舌道:
“说的也是。不知咱们夫人给这四忻说媒,能不能成?那在金陵当官的远方表姨若知这大哥的四妹是这么个德性,只怕难以相中这柳金蟾为媳了?”
奉书心里立刻一惊: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