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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误倾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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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路去寻各国秘方,一定帮你保住腿。”

    清晏未谢恩,也未感恩涕零,只疲惫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言蹊听闻清晏伤势,心抽着疼。可她又不敢去探他,生怕再激怒他,反而误了他伤势。

    她只好去求叶瑟,“娘娘,我和李侍卫终究是同乡,我熬了我们家乡的补汤,您可否每天派人送过去,就说是皇上赏下去的。”

    “既然关心,便自己去。”

    “我同他,已经过去了,算不得关心,只是担心。”言蹊慌乱道,“娘娘不愿帮我便算了。”

    叶瑟这才无奈接过补汤。

    清晏喝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马唤近旁侍候之人喊送汤的人进来。永和宫宫女离开不久被唤回,想起云妃娘娘的嘱托,支支吾吾不肯说自己是永和宫人。清晏从前常匿于永和宫附近等言蹊,对永和宫宫人的妆扮甚为熟悉,劈头就问:“你是永和宫的宫人吧?”宫女这才供认不讳。

    “你回去跟你们娘娘说,让那个宫女来送,否则我不喝。你说了,她便明白是谁。”清晏朗声道。宫女领旨回了。

    在叶瑟再三劝说下,言蹊才忐忑去了。

    “过来坐啊”,清晏努力平复心中激动情绪,怕吓坏言蹊,只言语平静道:“就算分道扬镳了,总还是同乡吧?怎么?作为同乡,作为朋友,你就远远看着我这将死之人?”

    言蹊这才挪了挪藤椅,坐得离他稍近些。

    “皇上问我怎么摔伤的?”清晏发话,“你说,我若是将我们旷日持久的深情故事讲给他听,让他知道我殉情之事,皇上,你的心上人,可会感动?”

    “你不能说”,言蹊站起身,忙阻止道。

    清晏痛苦地闭上眼睛,“事到如今,你仍想着自保。”

    “我不单是自保,也是为你考虑。一个侍卫,皇上器重之人,为情自杀,这对您生前身后名声都不济。你若称巡城摔伤,可算公伤,皇上还会提拔你呢。”

    “没有了你,我还要那些见鬼的提拔干什么”,清晏低吼。

    “你若再殉情,我只会更瞧不起你。连同你是同乡,都觉得羞愧”,言蹊道:“有本事,你去让更多女人爱上你,你去爱上别的女人,你出人头地给我看,让我后悔啊。”

    她这一句只是气话,想激他振作。其实,她明白,无论他变得多好多强大,自己的心再不会为他起一丝涟漪。在她的生命中,他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她的绝情和理性,她自己清楚,尽管这有时让她自己都不寒而栗。

    可这一招却对清晏很受用。他真以为言蹊是瞧不上他的没出息和没魅力,在心里真腾燃起新的生的希望,默默攥紧了拳头,盼自己伤势早点好起来。

    回永和宫路上,言蹊择了人迹罕至的一条小路,放心地任泪水横流。见素来勇猛的清晏无策地躺在床上,她心如刀割,可她仍然不后悔。同清晏相守这些年,自己是幸福的,可也是孤独的。不被理解的人最孤独,每次他即便站在她面前,她也觉得彼此离得很远,她一次次看着她用整个少女时代迷恋的爱人,突然身子疾退,退到城墙之外,她再也看不到。仿佛那曾主宰她一生的旷古深情蓦地翻了篇,不再执留。

    永和宫。睡前,皇上正在为叶瑟梳顺发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上次在围场救朕那名勇士,同朕求亲娶言蹊那位,昨日从城墙坠落,还摔得不轻呢。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朕拒绝赐婚才想不开啊?”

    叶瑟心中想,那不是废话嘛。你还当天下男儿都像君王一样薄情么,人家清晏那才是铁汉柔情,人间真爱。可她终于忍住了,怕说了实话,伤了言蹊清誉。于是转而一笑:“天越来越长了,夜越来越短,皇上就打算整晚聊这些事嘛。”

    “那聊聊你”,弘历一笑,从身后揽住她的肩,将鼻尖在她耳侧蹭着。叶瑟一张俏脸在镜中渐渐绯红,浅笑着低下头。

    弘历就喜欢她这不虚张的妩媚。羞涩也是一种天分,并非人人都有。想要羞涩得不扭捏也不矫情,很难的。她一羞涩时那似笑非笑,欲语还休的样子真是一种高级的妩媚。

第103章 魏贵人() 
春深处,御花园迎来全年盛景。太后布置简单的赏花会,唤各宫嫔妃来聚,尝尝新贡的春茶。

    慧贵妃突然一反常态,主动发话:“皇额娘,百花盛开,姐妹们亦如百花,偏少了‘万红丛中一点绿’,这样的场景不喊皇上来,确实有些扫兴了。”

    众嫔妃皆惊于慧贵妃的改变。太后心想她总算打开心扉,于是立时派人去请皇上。

    皇上刚落座,同各位嫔妃寒暄笑谈几句。慧贵妃便笑着起身,要敬皇上茶。皇上一口茶还未饮尽,慧贵人便悠然道:“有花堪折直须折,皇上既然心头有了新人,便该勇敢求来,何必遮掩呢。”

    弘历不明所以,立马沉下脸,不知贵妃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慧贵妃自呷一口茶,“初春时节,宫女魏言蹊留宿养心殿,多少宫人都知道呐。现在都快春末了,皇上却仍未给个交代。总归不太好吧?”

    立于叶瑟身后的言蹊一时有些站不稳,踉踉跄跄才定住。叶瑟亦神色大惊,向弘历看了一眼。弘历分明接住了她的目光,可又立马避开了,低下头装作品茶。太后不悦,“后宫各司其职,都先管好自己吧。无论真假,这是贵妃该操心的事么?”

    娴妃接话:“皇额娘教训得是,姐妹们都恪守规矩呢。只是云妹妹可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怎么能拦着自家宫人承宠呢。”

    叶瑟一张脸越涨越红,这是何时的事情,自己竟毫不知情。

    “今个儿姐妹聚得齐,皇上若封赏,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呗”,慧贵妃又提议。

    “你闭嘴”,皇上打断,怒视慧贵妃,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皇后尴尬接话:“看来也起风了,今儿这花是赏不成了。皇额娘看,要不要改日再聚?”

    太后点头应了,各人回了。皇上一路追着叶瑟,直到永和宫,叶瑟一路走得飞快,将弘历和言蹊都落在身后。

    回了寝殿,她阖了房门。弘历在外叩门,却怎么都叩不开。委屈的泪水在她眼中盘旋,嫁给君王,同天下女人争夺有限的恩宠,原来这么难,这么熬心。她终究过于相信人间真情,而忽视了各种艰难。

    弘历无策,唤侍卫强行开了房门。叶瑟忙拭净泪,红着眼只一句:“为什么是言蹊?”

    是啊,为什么是言蹊呢。她好不容易适应君王身侧美女如云的真相。若是别人,她也能接受。可入宫以来,陪她捱过苦楚的一直是言蹊,没有她,她不知该如何继续生活了。她曾说,言蹊是自己的左手,弘历是自己的右手。可如今,那左手和右手竟握在了一起。那自己算什么。况且,她一直觉得言蹊与清晏是世间最好的爱情模板。如今,言蹊竟然抛下她,抛下清晏,只为投入皇上怀抱。

    “朕也恨自己一时冲动”,弘历低语,“我一直想同你说。可怕你再次离开我。”

    “总好过如今被人当面揭穿,让我成为众人笑柄吧?”叶瑟因问。

    弘历愧道:“今日未在众人面前封赏言蹊,是因为朕想听你的意思。这件事何去何从,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办。”

    叶瑟心乱如麻,可事已至此,她心中明白,言蹊已嫁不成清晏,也嫁不了任何人了。只好忍住心中委屈与苦痛,止泪道:“希望皇上不要亏待言蹊。”弘历连日来心头大石落地,将叶瑟揽入怀,“朕更加不会亏待你,再也不会负你了。”叶瑟忆起上次与皇上隔阂那半年,不想再与他相互折磨,只痛苦地闭上双眼,自己消化心中苦痛。

    才送走皇上,言蹊又进来了。叶瑟眼中重新涌起新的泪水,一见言蹊满面愧色,她先发话:“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叶瑟别过头:“我只是为李侍卫不值。你真可以为了权力,而放弃十余年的感情。”

    这一句,迅速让言蹊落泪。她伤心的是,云妃并不了解自己,竟将自己看作贪慕虚荣之人。自己是真爱皇上,绝非为权力。可若她同云妃说她真爱皇上,岂不更教她伤心。于是,她只好缄默不语。

    她什么都不说,叶瑟还以为她默认了,心中更加失望。可更让她伤心的,其实并不是她的背叛,而是即将与她分别。这宫城真大啊,大得让人感到孤独。她记得有个夏日的午后,城东还晴天,城西却阴雨连绵,可见这宫城有多广阔,真应了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既然宫城这么大,以后无论言蹊分到哪个宫中,都离自己太远了,不知多少时日才能见一次。可她若留在永和宫,两位昔日姐妹在同一屋檐下共事一夫,便更尴尬。而皇上也会尴尬。

    因为舍不得她,叶瑟嘴上反而刻薄起来,“皇上的封赏一下来,便走吧。不要留恋。”她明白,自己如今愈是宽容,反而会让言蹊更加愧疚,索性刻薄些,让她能下定决心离开自己。

    “奴婢在您身边每一天,都是百分之百护您周全。走出这扇门,我能允诺的是,他日绝不算计谋害您丁点。其余的,险恶人心,我曾跟您讲过的,望您时时提防,后面的路只能为您祈福。”言蹊亦伤感。

    “才刚上位,便开始训诫我了”,叶瑟继续装作残忍。

    这句话却刺中了言蹊痛处,忽而激愤起来,“这件事,并不存在背叛,在皇上面前,我们这些小角色,又哪来的相互背叛。你终究还是低估了皇宫的复杂繁复,把自己放得太大了。宫城之内,只要一天不放弃自大,就永远是败的那一个。”她原本是担心云妃单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被旁人算计,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竟如此刺耳。

    “以后我是胜是败,得宠还是失宠,不必你担心了。”叶瑟亦冷冷道。

    “娘娘可以和所有妃嫔共享皇上,可一轮到我,您为何如此忿忿。因为您觉得我不配。”言蹊再次反击。

    叶瑟惊奇地盯着言蹊,心中悲凉极了。难道后宫之中,真不存在情深意笃,从永璜,到皇上,再到兰悠,又是言蹊,所有她以为坚不可摧的深情,都从中间断开。她依然是孤零零一人。

    封赏下来了,言蹊获封“魏贵人”,迁至储秀宫。言蹊简单打点行李,恋恋不舍地再三回望永和宫,胸膛涌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流入嘴中的眼泪亦咸涩。

    她还未出门,两位宫女及一位太监便悄悄发话,求她带他们走。她惊问为何,侍女翩翩道:“再没有云妃娘娘待下人这么好的主子了。可是入宫一回,奴才们也想出人头地。云妃娘娘性子太不稳定了,做奴才的,跟着她,享了荣华富贵,可性命总别在裤腰,太没有安全感了。奴才们想随贵人去过安稳日子,也求上进,出人头地。”

    其余两位宫人亦点头,言蹊心想自己已对不住云妃,不能再带走她的人。可云妃的单纯性子若不改,日后定会经受更多曲折。于是,她便应了她们的请求,想让云妃心头被痛击,迅速坚强起来。

    玉怜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耳光打在言蹊脸颊,“魏言蹊,你这贱婢,真要忘恩负义至此?”

    声响惊动了叶瑟。她召集来所有宫人,“还有谁要走?机不可失。不要勉强留下。”

    不曾想,从人群中颤颤巍巍走出的人,竟是烛影。别的宫人,皆是云锦遗下的,走了,叶瑟也觉得没什么。可烛影,是自己舍身救下的。今日竟也背弃自己而去。她眼中忽而有些湿润,更觉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言蹊心中亦惊奇,不知烛影为何要背叛云妃,心中更加心疼云妃,可她下定决心要让云妃心痛醒来,于是更加刺激她,问烛影:“你为何要跟我走?”

    烛影最后望了云妃一眼,低头,鼓起勇气道:“从来了后,我一直在柴房,我也想出人头地,做些不一样的活计。”

    让她在柴房做事,是皇上的意思。叶瑟本来心想,待时日久了,皇上忘了,便将烛影从柴房捞出。如今看来,自己这番苦心也用不上了。

    叶瑟忍了泪,面向玉怜:“所走之人,本月俸禄给双倍,算是感谢她们从前陪伴之恩”,又顿了顿,“魏言蹊的,也补上吧。”

    言蹊心头一暖,可更担忧。云妃这份过于柔软的心肠,依旧未变。今后岂不是又要被人欺负了。她伤感地转身,头也不回走了。或许,这些,她从此再也没有资格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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