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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时不识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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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在规范的指认程序下,证人从十二张照片中一下子指认出了嫌疑人。

    3。留在案发现场的毛发。

    经过dna检验,结果正是嫌疑人孙茂远的头发。而嫌疑人和死者从未相识,因此死者房间出现的毛发只有可能是凶手作案期间留下的。

    也是这点作为了最有力的证据,直接令刑侦总局做了逮捕决定。

    雪上加霜的是,嫌疑人在第一次被刑侦局探员问话时,说自己5月1日晚一直都呆在威风堂网吧,但无论是网吧的工作人员还是网吧门口的监控,都证实了他是在撒谎。

    被戳穿后,面对“你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铁证,他却不肯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反复说他没有杀人,他不是凶手,要探员还他清白。

    声称没有杀人,却对自己当晚的行踪先是撒谎后是沉默。

    头发出现在案发现场,却完全解释不了它出现的原因。

    这种情形下。

    无罪辩护,可能吗?

第 7 章() 
07

    熊小时思考的同时;办公室的几个律师也开始围绕这一点发生了讨论。

    田桃一如既往的嫌麻烦。

    她把那一厚摞资料一丢;趴到桌子上摆摆手:“这案子我可不管。他被捕当天闭着嘴直接来找律师不行吗?竟然还瞎编不在场证明;没事找事。”

    方政正拧开他装在包里的不锈钢茶杯;小心地把凉透的了陈茶水倒掉;留下茶叶;然后往里面加了新的热水。

    听到田桃的嫌弃;他叹气:“农村孩子,也没上过什么学,哪能想到那么多?”

    老周就听不得这些借口。

    他冷哼:“想的不多;倒是敢杀人!”

    “不是啊。”

    方政慢慢地抿了一口茶,茶叶梗却粘到了他的嘴唇上。他用握着茶杯的手背去抹,滚烫的茶水倾泻着洒到了他已经磨损得很重、有些翘边的皮鞋上。

    迟钝地发现后;他缓慢笨拙又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擦;结果脑门儿一下子撞在办公桌上,“咚”的一个闷声;听的人都替他觉得疼。

    但他却只是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发愁地慢慢又叹了口气:

    “他说他没做。”

    熊小时:“”

    其他的几个人对他的反应倒是习以为常;老周更是直奔主题。

    “没做?没做他头发能掉在案发现场?”

    他重重地拍拍摊开的调查资料。

    “看看;还有目击证人!要是目击证人看到的不是他;怎么会一眼就从一堆照片里把他认出来?!”

    即使没人接话;老周还是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都飞了出来,“放屁吧没做!我就没见过有杀人犯一上来就主动承认说我杀人了。你趁早跟他说明白;态度好点还能商量;别想着无罪无罪,他能无罪吗就无罪?”

    他说完还不解气,看向田桃找共鸣:“老田你说是不是?”

    田桃向来跟老周不对付,但这次她却没呛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慢慢转了个圈。

    “他无不无罪我不管,反正如果要我接这个案子,我也肯定不会接无罪辩护。太容易输了。”

    田桃的话,熊小时是认同的。

    别的先不说,孙茂远的毛发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就是一个是非常直接有力的证据,如果不能极具说服力地把这件事解释清,那给这个案子做无罪辩护的难度就会非常大。

    而尾随女性抢劫杀人,本身在社会舆论和法院审判方面就占尽了劣势,再加上委托人又不是什么有钱有权的大人物,能值得刑诉律师冒这个险。

    因此,以无罪辩护接这个案子,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倒不如说服委托人把重点放在斟酌减刑上,别在证据确凿面前空想着无罪。

    但这毕竟是方老师亲戚的案子,要是他决定做无罪辩护,那她这个做助理的也只能想办法上了。

    熊小时把目光转向方政。

    但他却在神游太空一样地发着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大家的话听进去,眼神愣愣的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明天上午去看守所会见嫌疑人”。

    “哦,那你把乔桐也带上吧。”

    田桃拿着按摩锤,边敲肩膀边说:“不用让她进会见室,就让她跟着熟悉一遍流程就行。”

    这下方政也想起来:“小时,明天你也跟着我。咱们进会见室,和嫌疑人见面。”

    他边说边点头,自言自语地告诉自己:“下午嫌疑人的母亲要来,1号会议室的灯坏了,要带她去2号

    熊小时默默把那句”好“咽了回去,低头继续翻资料。

    午休时间,拿着案情资料和牛奶,熊小时溜到了大悟顶楼的露天森林小天台。

    这是她在到大悟的第一天发现的休息区,因为最近几天的中午又晒又热,没有人到这里,于是她每到午休,就秘密地独占着一整片森林。

    躲在树荫里坐着摇椅,比呆在那个连阳光都没有的地下办公室强多了。

    但这次,她却遇到了意外——

    乔桐正坐在一颗树后的小秋千上,依偎着一个男人吃午饭。

    那个男人声音的味道熊小时记得。

    他是大悟公司法务组的一个青年律师,她以前实习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

    当时几个大律师在喝茶闲聊,他们几个跟着的小律师就也私下聊过几句。在她看来,那是个很踏实憨厚的男人,业务熟练,也能吃苦,只可惜人过于老实,不够精明,在一水儿人精的非诉这片总也挣不出头。

    而这时,他正温和地对乔桐笑:”你这意见书写的可不好。”

    ”跟你写的比当然不好啦,你就帮我随便改改嘛。”

    乔桐撒着娇地抱怨,声音简直要拧出糖水来。

    “也不知道我导师是怎么想的,要让一个律师助理给我看稿。”

    “你能相信吗?她光看了一眼,就拿笔去划我的稿子,说我整页写的都不能用。”

    “不过就是个律师助理,还是个分配到刑事办公室的助理。也不知道读没读过大学,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帮我看?成天抱着书准备司法考试,那架势一看就是考了很多年都没考上的,凭什么对我写的东西指指点点?”

    哦

    原来如此。

    熊小时四平八稳地把吸管插进牛奶瓶,转身向外走。

    弄了半天,乔桐对她的针对根本就不是出于竞争意识,而是干脆就没瞧得起她。难怪今天拿稿子给她看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在她拿笔向她说修改意见时,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侮辱吧。

    :)

    但是啊,“也不知道读没读过大学”和“一看就是司考考了很多年都没考上”这两句话,根本就是矛盾的。好想告诉她,再让她多受几次侮辱啊。

    :)

    牛奶喝完,咣当咣当地晃在肚子里,反而感觉肚子更饿了,突然就想吃点甜的。

    离上班时间还早,熊小时用手机搜出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跟着导航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她走进店里,正好听到了一个让她一听到就会露出o*////////*q的表情的人的声音。

    隔着透明玻璃看向甜点制作间,他带着甜点师的卫生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眼睛和挺拔的鼻梁,但熊小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毕竟,如果没有味道的人满大街都是,她就不用冒着被狗咬一口的风险去接近了。

    可是

    熊小时走到摆着ronman的小圆桌前坐下,心不在焉地点了招牌蛋糕。

    等服务员走开,她再次把视线转向制作间。

    不是她眼花,制作间里的男人,帽子边缘漏出的是深茶色的蓬松的带着卷的刘海,眼睛里的瞳色是明亮的茶色。

    熊小时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记忆力,但几天前刚见过的人,她总不至于记不住。她的邻居明明是最简单的黑发和黑眼睛,头发也没有卷。

    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熊小时咬着勺子紧盯。

    盯

    盯

    认不出来tat

    即使她仔细地眯着眼继续观察,眼前这个样子没有味道的甜点师和她的邻居也只就有身材轮廓相仿而已。

    要是能再听一次他的声音就好了!

    最后一口,熊小时把特意留下来的小草莓吃完,她的午休的时间也要结束了。

    她站起来,正好看到制作间里的男人擦着手走了出来。

    没忍住,熊小时朝着他摆了一下手。

    被无视了。

    熊小时只能抱起资料向外走。

    走到门口,她忽然听到店长问他:“是认识的人吗?”

    竖起耳朵!再听一遍!

    “不认识。”

    熊小时舒了一口气,关上门。

    害我瞎想半天。

    声音的确没有味道。

    就是你嘛!

第 8 章() 
08

    怀揣着“我已经知道他的工作地点、以后每天中午都要去吃!”的小激动;熊小时回到了刑事部。

    回去以后;就是准备委托人到来的时间了。

    熊小时提前等到了律所的大门口;接委托人进去。

    这是熊小时在刑辩领域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即使她所担任的角色并不是律师、只是一个律师助理;案子打得漂亮也是她将来离开后从事非诉的一个资本;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失误和遗憾。

    因此;她也尽可能地提前对委托人做了调查——

    丈夫在儿子3岁时就因意外去世,而她没有改嫁,一人将儿子抚养成人。

    她所在的家乡池鹭村;也是个非常贫穷又十分普通的小村子,年轻人很小年纪就结婚生育,接着外出打工赚钱养家;老年人则被留在村子里;还能劳动得就下地耕种,不能劳动的就养育孙辈;一家人的年收入甚至比不上熊猫市大部分人的月收入。

    但即使已经得知了委托人的情况和池鹭村的贫穷;在见到委托人的时候;熊小时还是有些意外。

    她身上穿着补着洞的布褂;头发花白;背驼得厉害;脸黢黑,皱纹纵横,深如沟壑;走路似乎有些不稳;每走几步,就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熊小时急忙帮着她把蛇皮袋提进去,不小心碰到了她皲裂的手背。

    她顿了顿,挽住孙母的胳膊把她搀扶住,耐心地慢慢带着她走进大楼。

    到了b1,电梯打开,乔桐正走在走廊上,和她们打了照面。

    打量了一眼孙母,她招呼也没打就擦肩走了过去,边走边嫌弃得捂住了鼻子。

    熊小时差点把手里的蛇皮袋反手丢过去。

    这可是委托人!你就算装,也要在她面前装出客气的样子啊!

    你旁边的玻璃是有反光的!一看就看到了!!!

    好在孙母没有留意。从进了律所,她整个人就很胆怯拘束,连看都看不敢多看。进了会议室,坐椅子只敢坐一个小角,熊小时给她倒的茶,她也不敢喝,只是一个劲儿地握着她的手,颤抖着道谢。直到看到方政进来,她才有了主心骨,站起来紧紧握住方政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握红了都没有察觉。

    “婶娘,您先坐下。”

    方政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下,自己半蹲在她椅子边,轻轻拍着她的手,慢漫道:“没事,有我在呢,我一定想办法,让茂远出来。”

    这种在熊小时看来非常受不了的“慢”,这时候倒是显得意外有用。孙母哽咽着用力点头,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留了下来。

    熊小时覷着他,这人好像突然变得沉稳了?难道刑诉律师都是这种有on和off开关的人吗?

    她观察着搬了个椅子放到他身后让他坐,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一屁股坐到椅子边,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哦。

    并没有。

    孙母却并不在意,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孙茂远。

    方政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耐着心听。

    熊小时也开始全神贯注地做笔记。

    只是等最后她翻阅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提到的无非就是“茂远多老实,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皮,每天都在外面淘,只有他不肯去,要留在家里陪着我,为这个被那些个皮孩子欺负了也不吭声”,或者“茂远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谁家有麻烦他都去帮,村子里的人,哪个不夸他是个好人?”。

    完全没用。

    毫无收获,背着现有的这些这些资料,熊小时死气沉沉地走出大楼,摸了摸鸽子雕塑的爪子,走着神地向地铁站走。

    出站、搭公交、下公交,快要拐到熟悉的小巷口的时候,熊小时回家的脚步突然停了停。

    她放轻脚步,鬼鬼祟祟地拐进了另一条巷子,跟着两个胸前脖颈都布满了纹身的雄壮男人,进了一家门口就插着柄大砍刀的店。

    第二天。

    由于关押孙茂远的看守所在是在熊猫市的远郊,所以等乔桐和熊小时一赶到律所门口,方老师就开着他的小奥拓拉着她们出发了。

    2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但因为到的时间早了些,看守所还没上班,几个人只能在外面等。

    而对面的建筑工地却一清早就开始了动工,机械的轰鸣声混合着开逐渐晒起来的炙热阳光,让空气中都开始充斥着浮躁烦闷。

    熊小时心静如水,继续看着资料。但她身边的乔桐就沉不住气了,不停地点着她高跟鞋的鞋跟,哒哒哒哒的。

    偏偏这时还有车要停在看守所门口,按着喇叭赶他们走远点。

    为了给停车的让地方,他们一行人只能退进了工地到处都是泥沙的地盘。

    在乔桐抱怨“新买的鞋都被弄脏了”的声音里,熊小时看着资料一时没留神,后脚跟撞到了一袋水泥袋上。

    “让一下。”

    一只手撑住了她的后背。

    在她站稳的瞬间,那只手又一把扛起来那袋水泥。

    熊小时猛地回头。

    扛起水泥的男人头顶戴着工地的安全头盔,头盔向下扣着,遮住大半眼睛。皮肤黝黑,黑色的t恤袖子卷上肩头,露出紧实且绷紧的肌肉,汗珠正顺着下颌留下喉结,男性的气息性感得让人心头战栗。

    乔桐看到,直接小声地哇了一声。

    “可惜是个搬砖的。”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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