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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6章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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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两个丫鬟说这个时辰花流芳已经睡下,但她觉得,花流芳一定没有睡下,否则,依照余呈祥实诚的性子,应该还是会尝试来找她。

    路上,闲诗一一避开巡夜的家丁,顺利地赶到了芬芳居。

    奇怪的是,芬芳居的院门微微敞开着,并没有人值夜,像是被人特意给支开了一般。

    也许,值夜的人上茅房去了?闲诗胡思乱想着,毫不犹豫地走去。

    轻轻推开院门,闲诗轻轻地走进,此刻的芬芳居,除了一间靠东的寝屋有微弱的光亮,其余皆是一片漆黑。

    若是此刻芬芳居没有一处光亮,闲诗肯定扭头就走,就是这唯一的一抹光亮,莫名吸引着她越走越近。

    待她跃上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的时候,闲诗的眼前竟突然浮现出繁星盗那张布巾蒙面的脸,顿时觉得他们两个瞬间变成了同类。

    不过,繁星盗要盗取的是财富,而她,盗取的是鬼使神差的无聊。

    兴许是对花流芳的印象实在是太差劲了,是以当她踏足芬芳居的时候,竟然对她产生了恶劣的心思。

    而她恶劣的心思,就是窥视一下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不论她在干什么,只要被她窥视到一眼,她心里仿佛就能舒坦许多。

    一边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恶劣小人,一边情不自禁地通过打开的瓦片朝着寝屋里看去。

    结果却是应了那句老话,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吓掉!

    闲诗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待在花流芳寝房里的,根本不止她一人。

    而且而且……

    原本与花流芳对面站立的余呈祥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揽在怀里强吻。

    闲诗凑巧望见了这十分刺激的一幕。

    她霎时便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小梅与小菊会那般扭捏地阻止她来找余呈祥,莫非,她们早就知道余呈祥与花流芳关系匪浅,怕她撞见不该撞见的?

    唉,若早知如此,她就该听那两个丫鬟的话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会不会死得比较快呀?

    “啪啪”两下清脆的声音传来,猛地打断了闲诗的思绪。

    闲诗再度朝着寝房里望去,原本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已经分开一步之遥。

    与此同时,显然被惹怒的花流芳一只手都没有闲着,正在左一下右一下地猛扇余呈祥的耳光。

    啪啪啪——

    余呈祥就像是一根长长的木桩子似的,任由花流芳甩耳光发泄。

    即便闲诗距离他们较远,也能清楚地瞅见,余呈祥那两边脸颊已经被花流芳扇得越来越红。

    再这样下去,应该会肿起来吧?

    啪啪啪——

    扇耳光的声音还在响亮地继续。

    闲诗直接看傻了眼,心里慨叹着,这花流芳也太狠毒了,打两下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因为对余呈祥的印象远好过于花流芳的,是以闲诗的心自然而然地向着余呈祥,看着余呈祥被花流芳如此虐打,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欲变成隐身人将他拉开。

    余呈祥是个老实本分的憨直之人,定然是喜欢花流芳喜欢到了骨子里,是以才会按捺不住地去强吻一个有夫之妇。

    虽然他有不对在前,无礼在先,但也无须傻到长时间容忍花流芳这般虐打呀,这般下去他的尊严何在?

    既然方才他敢强吻花流芳,怎么就不敢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呢?

    此刻的闲诗尚不懂得,当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时,即便被对方用刀子捅进心窝,也是心甘情愿,她只单纯地以为,余呈祥很可怜,他的心一定比他的脸更疼。

    就在闲诗犹豫着要不要赶紧想个办法破坏一下这番恶劣的场景时,花流芳似乎是打累了,气喘吁吁地收了手,颤抖着右手指着余呈祥怒吼。

    “滚,你给我滚!”

    当闲诗笃定老实的余呈祥会默默地转身离开时,这个俊脸被打得又红又肿的男人却又一次大胆上前一步,再次抱住花流芳强吻。

    我的天哪!

第034章 你能负责() 
闲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钦佩余呈祥,还是该为他捏把汗?

    这个傻瓜,难道不怕待会花流芳拿出一把刀直接砍了他吗?

    但闲诗再次猜错,花流芳只是微微挣扎一番之后,便像是放弃了挣扎,不但任由余呈祥撕扯她的衣裙,而且竟还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继而,两人一边热烈地亲吻着,一边像是连体树一般朝着床铺扭捏而去。

    眼见两人身上的衣衫越来越破,越来越少,闲诗赶紧强迫自己收回眸光,颤抖着双手将瓦片放回原处。

    待她使用轻功回到自己寝房的屋顶上坐下,一张脸还是火烫火烫的,不曾减退半分。

    其实今晚的夜风吹着颇为凉爽,可吹在闲诗的脸上,却压根儿吹散不掉那些要命的火烫。

    她哪里知道,脸上那些似要根深蒂固的火烫,若非由心生,哪能如此顽固?

    看见那只石枕,念及它的冰凉,闲诗索性侧躺下来,将半边脸贴到上头。

    触及的刹那,闲诗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真是一只好石枕,凉意似能透入骨髓。

    只可惜,她没有办法将两边脸同时贴着石枕降温。

    蓦地,眼前又浮现出花流芳与余呈祥亲密纠缠的那一幕,顿时,闲诗的耳根也开始火烫起来。

    心中难免懊恼不已,闲诗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掌,在没有贴着石枕的那边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拍下,以此来教训自己的不争气。

    啪——啪——啪——

    这拍脸的声音虽然及不上花流芳扇余呈祥耳光时的响度与力道,但响彻在寂静的夜里,听着也极其渗人。

    与此同时,她没有贴着瓦片的腿高高地抬起,在空中胡乱地踢着踹着,就像是发疯失控了一般。

    “唉……唉……”

    闲诗不时还叹几口气,其实她更想对着夜空大喊几声发泄,但她怕动静太大招来花府的守卫而得不偿失。

    她真是万分后悔自己闲着无聊,居然跟歹贼似的揭开人家的屋瓦偷瞧。

    现在可好,她确实瞧到了新鲜,可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脸红到了脖根不退不说,那暧:昧的一幕幕还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你还是趴着,这样两边脸能保持均匀;不会变得一边像大包子一边像小馒头。”

    性:感冷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闲诗的手顿时停止了拍打,吓得立即坐了起来。

    不是她不认得这个声音,而是没有想到繁星盗就在同一个屋顶上,并且目睹了她的窘迫。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闲诗一眼便瞧见繁星盗正坐在靠西的屋檐附近,此刻大概调侃她完毕,已经恢复了背对着她的姿态。

    或者,他调侃她的时候,可能也是背对着她的。

    但是,哪怕此刻他是背对着她的,闲诗也完全可以想象,他方才盯着自己看的姿势与神情……

    定然是错愕地倚着头,满脸鄙薄的神情。

    啊!啊啊啊!

    不能闹出大动静,闲诗只好在心里狂嚎一番,无法迁怒于任何人,谁让她没觉察到屋顶还有一个人在的?谁让她做出哪些不雅的姿态来的?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来之前。”

    闻言,闲诗心里不免又狂嚎一番,这男人就不能对她撒个谎,譬如说他刚来,让她心里好受些吗?

    闲诗的脸又腾腾腾地往深里涨红,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两边脸的滚烫度不一样,仿佛真的成了他口中的一边是大包子一边是小馒头。

    伸出两只手紧紧捂住两边脸,闲诗气呼呼地低着头,瞪着眼前的瓦片,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他没有错,可她哪里有错呢?若是她知道那场面那般刺激,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揭瓦偷瞧的。

    若是她没有揭瓦偷瞧,方才她又怎么会神不守舍地没有瞧见他的存在?

    短暂的沉默之后,繁星盗像是难以忍受地开口道,“别捂了,再捂真成包子馒头了。”

    在她懊恼透顶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还敢继续取笑自己?

    闲诗不想冲他发火,可怒火还是气势汹汹地朝着他发了过去,“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我闻到包子馒头的香味,容易肚子饿,你能负责?”

    闲诗胸腔内的怒火瞬间充盈,抬起头朝着男人瞪去。

    繁星盗仍旧维持着方才背对着她的坐姿,仿佛背后长着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不用转过来细瞧也能对她的动作与表情等了如指掌。

    闲诗故意继续捂着脸颊,甚至越捂越紧,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少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取笑一些似的。

    今晚的繁星盗大概兴致很高,闲诗不说话,他的话却又欢乐地蹦了出来,仿佛势要打破这夜之宁静。

    “被人调嬉了?”

    闲诗瞪了他的脊背一眼,不吭声。

    但他似乎能觉察到她沉默的否定,立即换了一种说法,“调嬉别人了?”

    “不知道就别瞎猜。”闲诗忍不住忿忿地嘀咕了一声,却又被耳力极好的他给听见了,甚至似乎还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可以尝试说出来,到时脸就不会烫,也不至于被你挤变形。”

    闲诗继续瞪他的脊背,咬牙不再吭声,想骗她把糗事说出来?门都没有!

    夜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来,大概是心里烦躁之故,竟觉越吹越热,越吹越燥。

    不知过了多久,繁星盗磁性又笃定的自信声音幽幽响起,“我猜,你是窥见到了他人的男欢女嗳。”

    闻言,闲诗手心下捂着的脸颊继续升温,就连手心好像也变得滚烫。

    第一次,她觉得繁星盗的声音难听到了极限,就像是公鸭子在叫,真想把他的嘴巴给堵起来。

    只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闲诗忿忿地站起身,打算回到寝房避开这个可恶的男人,繁星盗又恣意而嚣张道,“看来我猜中了,你不好意思了。”

    闲诗忍不住啐他一口,“你真讨厌!”

    繁星盗动作利落地起身,继而快步朝着闲诗的位置走来。

    这男人向来注意与她保持距离,这会儿是生气来找她算账了?

    一时间,望着颀长身影如狂风乌云般压近,闲诗不仅心跳加速,就连双腿也开始莫名发软。

    而且,她捂着脸颊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035章 鬼迷心窍() 
谁知,在距离闲诗还有三四步的时候,繁星盗却像往常那般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发烫的脸颊。

    夜空中的月儿恰到好处地将所有窘迫照明。

    哪怕这个男人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眸,闲诗似乎也能看到他她黑巾后的薄唇,此刻弯出何种嘲笑的弧度。

    真是令她讨厌愤恨到了极点!

    正当闲诗准备跺跺脚泄愤之时,繁星盗似已料到她的举动,及时提醒道,“后半夜会下雨,你这一脚下去,跺出一个窟窿出来,恐怕没人给你及时修补屋顶。”

    闲诗生生止住了跺脚的行径,倒不是怕屋顶被她跺出一个窟窿,而是不想让繁星盗以为,她是真的想跺脚。

    “你今晚像只喋喋不休的麻雀,吵死了!能省点口水吗?”

    吼完这句,闲诗竟有一种痛快发泄后的如释重负,也不急着离开了。

    既然繁星盗已经猜到大概,她也没什么好继续遮掩的,索性再次坐下,深深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脸上的火烫还在,但许是没有再被双手捂着的缘故,又许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不怕再丢多一次脸的缘故,火烫的程度降低了许多。

    繁星盗似无声地笑了笑,就地坐下感慨。

    “你今晚像只熟透了的小苹果,红死了!能跑回树上去吗?”

    这厮是在学着她的腔调反过来损她了,闲诗斜瞪他一眼,继续叹气。

    似乎多叹些气,就能把记忆中那些烦人的画面给消除干净。

    繁星盗似再也听不下去,微微地蹙起眉峰道,“别叹了,再叹苹果核都被你叹出来了。”

    闲诗止住了叹气,嘴上却道,“我叹我的,你不想听可以不听。”

    望向渐渐被乌云遮住身形的月儿,繁星盗眸色不断地转深,沉声道,“男欢女嗳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据说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怀着某种期待。”

    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闲诗脸红耳燥地否认,“胡说!”

    繁星盗微微摇了摇头,“像我,即便亲眼看见,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念及今晚见到的刺激场景,闲诗讥诮道,“别吹牛了。”

    若他亲眼瞧见,心中的起伏比她还要厉害也说不定。

    闲诗忽地想到花流云那日骂过他不喜欢女人之类的话,便好奇地问,“喂,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繁星盗勾了勾唇,本欲否认,却回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原来如此。”闲诗将他的调侃直接当成了事实,设身处地地想了想道,“若你瞧见的不是寻常的男欢女嗳,而是男欢男爱,你肯定会有感觉,是吧?”

    繁星盗嘴角猛烈地抽了抽,心里不断地咀嚼闲诗临时瞎扯出的四个字:男欢男爱。

    抬头望向越来越黑暗的夜空,他仿佛隐约听见遥远处有雷劈来。

    “你终于承认你有感觉,有期待了。”繁星盗越琢磨越觉得男欢男爱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便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抱歉,我对男欢男爱也没有感觉。”

    闲诗翻了个白眼,压根儿不信地脱口而出,“莫非你是太监?”

    繁星盗也不生气,沉声缓缓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太监,不过很可惜,我就是比太监多一件宝贵的东西。”

    闲诗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一时分不清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自嘲,她莫名地有些后悔,不该质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监。

    虽然她不是男人,但她觉得,质疑一个男人是不是太监比质疑一个女人像不像女人更伤人心。

    “抱歉。”闲诗诚恳地吐出两字。

    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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