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本宫的,快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让本宫一头雾水。”
义妁笑而不答,转向采娟,说道:“你来给娘娘讲一讲个中的缘由吧。”
“我?”采娟指了指自己,有些窘迫,“我,我还没想清楚呢。”
“参加太医院考试的时候,你说你遇到了一道难题,还记得吗?”
采娟猛拍一下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这是情志相克法,叫怒胜思。对不对。”
义妁点了点头。
“娘娘,请听奴婢给你细细说来。”
采娟眉飞色舞,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表现的机会,岂能放过?
“愤怒对应的是肝,肝属木,思虑对应的是脾,脾属土,五行生克学说告诉我们,木多了土就少了,所以叫木克土,相应的就是怒胜思了。忧思成疾,激怒他就可以了。娘娘,不知道奴婢的解释是否令你满意呢?”
赵婕妤由衷地叹道:“这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义妁接过话茬:“娘娘,奴婢还有一句你也许不爱听,如果娘娘依然郁郁寡欢,终日忧思的话,奴婢不敢保证娘娘的白发不再复发。”
赵婕妤叹了一口气:“病可医,命不可医。本宫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顿了顿,有说:“要不你也教本宫医术吧?”
义妁微微一怔:“如果娘娘想学,奴婢定全力以赴!”
赵婕妤想好了,学习医术一来可以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二来可以替自己治病,不用出了一点小痒就惊慌失措忙着找太医了,一举两得。当然最重要的是第一点,让她忘却伤痛。人活着,总得找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做才行。
但医学博大精深,赵婕妤不知道从何学起。义妁建议她先从学习穴位开始,然后在学习经络,再深入五脏六腑,以点连线,以线带面,循序渐进,登堂入室。
但人体穴位分布全身各个部位,纷繁复杂,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个穴位,记忆起来枯燥乏味。义妁就给赵婕妤画了一张巨幅人体穴位图,并注明了什么穴位治疗什么疾病。赵婕妤如获至宝,把穴位图挂在墙壁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天对着它念念有词。
这天,赵婕妤正在聚精会神地背诵穴位,许久不见的王良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假惺惺地让侍婢端来了一碗燕窝,说让赵婕妤补补身子。
这一年王良人可谓春风得意,武帝的宠爱全被她一个人捞了,但也不是万事如意,最恼人的莫过于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迟迟不肯大起来。而那日武帝对赵婕妤的深情回眸让她耿耿于怀,料想,皇上既然可以突然宠幸我,为何就不可以再次宠幸赵婕妤呢?为何不趁皇上冷落她之际,落井下石呢?现在加害于赵婕妤,与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当王良人听说赵婕妤一夜之间愁白头了时,奸笑之余,打着看望赵婕妤的幌子来探听虚实来了。
原想讽刺赵婕妤一番,不曾想她的白发全无,惊讶之余,讪笑道:“难怪妹妹白发没了,原来妹妹自学了神术。”
王良人原本想说“妖术”的,一想太过了,便忍住了。
赵婕妤并没有转移目光,依然盯着人体穴位图,平淡地说道:“不是神术,是医术,姐姐如果想学,妹妹可以教你。”
“哈哈。”王良人笑出了声,心里直骂赵婕妤幼稚,“还是免了吧,姐姐脑子不如妹妹好使。”
“皇上龙体是否安康?”
“安康得很!不劳妹妹挂念。如果妹妹实在想念的很,姐姐可跟皇上求个情。”
“姐姐可真会说笑。时至今日,妹妹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
“话不可那么说。风水轮流转,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想当初,妹妹是何等风光!”
王良人故意挑动赵婕妤的伤口。
赵婕妤沉住了气,对王良人下了逐客令:“如果姐姐没有别的事的话,妹妹要学习了。”
“行啊,姐姐不打扰了,妹妹好自为之吧!”
王良人摆动着丰腴的臀部,活脱脱一个蛇蝎美人,扭到了宫门外,啐了一口,“哼,大祸临头了,还学什么妖术!”
过了三日,有一宫女在钩弋殿门外求见。
赵婕妤嘀咕着,会是谁呢?让侍婢叫宫女进了屋。
宫女颇有几分姿色,有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十七八岁左右,芳华正茂,看了让人欢喜。宫女自称是太医院的杂工,受义妁所托,送赵婕妤一样东西。
义妁?送我东西?她怎么不自己来呢?这样想着,赵婕妤让侍婢打开了宫女送来的木匣子,只见里面放了一个针灸木偶,旁边还有各式各样的针具。
赵婕妤不明就里,问道:“这是为何?”
第177章 女侍医(8)()
宫女行了一个礼,不紧不慢地说:“这是义妁让娘娘练习穴位的。娘娘可以一边看人体穴位图,然后对着木偶扎针,这样娘娘就可以学得更快了。”
原来如此。赵婕妤见宫女这么一说,不再多想,欣然接受。赵婕妤为表示谢意,还让宫女捎去一串珍珠给义妁。
“还别说,这个法子还真管用。本宫现在学起来轻松多了。”
赵婕妤往木偶身上扎了一针,对在一旁观看的侍婢高兴地说。
“是呀,娘娘,义妁想得真周到。”
酉时已到,木偶身上已经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针孔,赵婕妤乐此不彼,让侍婢去准备晚膳,自己依然在不停地练习。
就在她忘乎所以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兵突然闯了进来,不容分说就拿下了赵婕妤。
赵婕妤大惊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叫唤:“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抓本宫?”
“废话少说!押入暴室再说!”
“放开我!放开我!本宫有什么罪?凭什么抓我?”
尽管赵婕妤如何叫嚷,粗鲁蛮横的官兵毫不理会,一口气把赵婕妤扭送到了专门关押女囚的暴室。
“进去吧!”
狱卒把赵婕妤推进了牢房,哐当一声把铁门锁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娘娘!”
赵婕妤回头一看,竟然是义妁。
“义妁,你怎么也在这?”
赵婕妤张大惊恐的眼睛。
“奴婢不知道。奴婢正在给一个宫女看诊,就被他们抓来了。娘娘,你呢?”
“上午你不是派人送给我一个木偶吗?本宫正就着木偶练习穴位,官兵们突然闯了进来”
赵婕妤话还没说完,义妁就惊叫了起来:“娘娘,我们被陷害了!”
“你说什么?什么陷害?谁要陷害我们?”
义妁急出了眼泪:“奴婢根本没有送给娘娘什么木偶,害我们的人就是送木偶给娘娘的人。”
“你说是那个宫女?”
“背后还有人指使。”
“谁?”
赵婕妤脑子处于麻木状态,只知道向义妁寻求答案。
“王良人!”
义妁脱口而出!因为除了王良人有谁还会陷害失宠的赵婕妤呢。
赵婕妤瘫坐在地,喃喃自语:“狠心的王良人,本宫终究没有逃脱她的毒爪。”
义妁猜的没错,这正是王良人设下的一个毒计,而且是没有经过与崔府志合谋,她自己想出来的一个毒计。
王良人让自己的心腹伪装成太医院里的一个乳医,把木偶送到了赵婕妤的手中。
与此同时,王良人就向武帝密报,说她亲眼看见义妁把一个木偶送给了赵婕妤,赵婕妤拿着这个木偶天天诅咒武帝,在木偶身上扎满了针。
“皇上,赵婕妤把木偶当成皇上的龙体,是想把皇上扎死啊!如此狠毒,天诛地灭啊!”
武帝雷霆大怒,想也没想,就派廷尉把赵婕妤和义妁都抓了起来。
这正是王良人的高明之处,她抓住了武帝致命的弱点,相信鬼神,又害怕鬼神。每个时代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禁忌,秦始皇对儒生最为忌讳,一个儒生不小心说了秦始皇的坏话,秦始皇就下令活埋了一大批儒生;清朝的时候,圣崽们又对文字敏感起来,因“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之类的诗文而导致的文字狱不计其数。而武帝在位的时候,最敏感最忌讳的就是鬼神。
因为鬼神,未央宫已经发生了三起规模较大的巫蛊事件。
第一次巫蛊事件的结果,阿娇被打入冷宫。
第二次巫蛊事件的结果,公孙贺家族遭到灭顶之灾。公孙父子囚死监狱,公孙家族男女老少全部砍头。受此牵连的卫子夫的女儿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双双自杀。卫青的儿子卫伉,斩首。卫家亲属几乎牵连进去一半。
第三次巫蛊事件的结果,屠灭卫家三族,太子刘据潜逃未果,自杀。
每一次巫蛊事件起因都很简单,无非就是陷害人事先把木偶符咒之类的东西藏到受害人的居所,然后向武帝密报,说有人要诅咒皇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武帝从不调查真相,只要有这样的事情,先抓来再说。利用巫蛊陷害他人,在武帝时期的皇宫,屡试不爽。
这一次,赵婕妤和义妁将面临什么样的结果?无人能猜到武帝高深莫测的心思。
为置赵婕妤于死地,王良人又秘密派人把大量的木偶藏进了钩弋殿,然后对武帝说:“根据臣妾的精密调查,巫盅的巢穴就在钩弋殿。”
武帝御头一点,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捕立即在钩弋殿展开。一群酷吏把钩弋殿翻了一个底朝天,如此装腔作势地搜捕了一番,廷尉报告说,他们在钩弋殿搜到了大量用来诅咒皇上的木偶,这些木偶被埋在柜子里、灯笼里、屏风下、床榻下、甚至地窖里。
义妁和赵婕妤被关在暴室里已经五天了,奇怪的是既没有吏卒对她们严刑拷打,也没有人来释放她们。她们先是被关在单独的囚室,后来又被关入另外一间宽大的囚室,这间囚室住着一个性情古怪的女囚,常常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大喊大叫,让义妁和赵婕妤毛骨悚然。狱卒和其他囚犯都把她当作疯子。
第178章 女侍医(9)()
阴冷逼人的暴室,四处结满了青苔和蛛网,几处槁木在风中呜烟,没有灰雀,也没乌鸦。义妁和赵婕妤紧挨着,蜷缩在阴暗而潮湿的一角,对面的女囚已经昏睡,睡在一堆干草之上,旁边放着一只破败的便桶,那股弥漫于囚室的臭味就是从便桶中散发的。
赵婕妤大哭一场之后睡了过去。义妁把目光停留在女囚的身上,猜测着她的身份,女囚突然醒了过来,女囚抬起了头,那是一张被屈辱和仇恨扭曲的脸,义妁不寒而栗。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女囚突然冲了过来,似乎对义妁暗中打量她感到极为不满,女囚冲到了义妁的面前,义妁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女囚拖了出来,女囚的力气之大令人不可置信。义妁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女囚狠狠地摔在地上。义妁想爬起来,腿却痉挛了,一点力气没有。
“你,你要干什么?”
义妁半个身子躺在地上,声音瑟瑟发抖。
女囚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挂着狞狰的笑,突然抱起一条破烂的褥子蒙住了义妁的头。
“叫你看!叫你看”
义妁挣扎着,叫了一声:“娘娘,救命”
声音就微弱下去了,义妁被褥子蒙住了头,呼吸急促,女囚又拿出吃奶的力气勒紧了她的脖子,似乎要把义妁勒死。
好在这时赵婕妤醒了过来,看见女囚发狂的举动,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奋力扯开了女囚,一边扯一边骂:“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义妁把褥子甩开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差点就窒息而亡了。
女囚的手向赵婕妤的脖颈伸来,赵婕妤抓住了女囚的双手。女囚挣脱出一只手来扯住赵婕妤的头发,赵婕妤疼得尖叫了一声,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不要命了似的伸手去抓女囚的头发。可是怎么抓都是那么几根,而赵婕妤已经被女囚弄得披头散发。赵婕妤变换了策略,扑向女囚,企图用身子把女囚撞倒,女囚眼疾手快,紧紧地抱住了赵婕妤。赵婕妤也趁机抱住了女囚。就这样女囚和赵婕妤势均力敌,僵持不下,谁也动弹不得。
义妁的腿脚不再痉挛了,她站了起来,冲了过去,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女囚的手掰开了。女囚跌倒在地上,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赵婕妤紧紧抱住义妁,因为恐惧而痛哭起来。
义妁拍打着赵婕妤的后背,泪流满面地安慰她:“没事了,娘娘。没事了,娘娘”
此时的女囚却“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义妁望去,只见女囚坐在地上,双手不断按揉她的膝盖,脸上有疼痛难忍的表情。
义妁放开了赵婕妤,向女囚走过去。
赵婕妤在背后叫唤:“义妁,你要干什么?”
义妁走到女囚的旁边,蹲下身子,好心地问:“大婶,请让小女给你把把脉看看。”
其实义妁知道女囚得了骨痹,为她把脉是想知道女囚是真疯还是假疯。
“滚开!臭丫头!”
“大婶,小女是侍医。”
“侍医?”女囚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又用嘲弄的口吻说,“如果你是侍医,老娘就是皇后。”
这确实是疯子才敢说出口的话。
“本宫可以证明她就是侍医。”赵婕妤忍不住说道,又劝义妁,“她是疯子,不要管她了。义妁!”
女囚斜睨了一眼赵婕妤:“你又是谁?”
义妁替赵婕妤答道:“她是赵婕妤赵娘娘。”
女囚狂笑了一声:“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义妁越发觉得女囚并没有疯,疯子不会有那种复杂的眼神,她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
女囚并没有回答义妁的话,义妁不再追问,再次请求为女囚把脉。
“请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