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清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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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不是去看她的,因为你想杀了她。”令狐月眸子一冷,强压住愤怒咬牙切齿道:“而且,今早爹爹派人去岐院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死了。”
“你母亲死了就非得是我杀的吗?”令狐沉玉闻言冷哼一声:“那证据呢?我怎么杀的?何时杀的?有人看见我杀人了吗?”
“你——”令狐月闻言脸色惨白:“因为你为先前的事情对我母亲怀恨在心,故而乘此机会萌生杀机。”
“你以为断案都是靠想象啊,那我还对你怀恨在心呢,怎样,现在我是不是要先杀了你?”令狐沉玉说着作势挥拳便要上去。
“胡闹。”令狐弘瞬间喝止道:“既然你坚持自己没去过岐院,那你昨日去了哪里?”
“爹爹怎的不问姐姐昨日去了哪里?”令狐沉玉眉梢轻佻。
“前日月儿滑胎,昨日母亲又被罚,月儿心中郁结,故而去了湖心小亭透透气,希望能将身子调整过来,恭候喜轿来接。”令狐月不等令狐弘开口,语气凄楚委婉道。
“这么巧?”令狐沉玉闻言抚掌:“玉儿昨日也去了湖心亭,怎的没见着姐姐?”
令狐月的目光渐渐沉下,眼中杀机隐现:“妹妹非得如此抬杠么?”
第68章 有仇报仇()
“我可没有抬杠。”令狐沉玉冷哼一声:“爹爹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八王爷,还有梁太医,他们都可以为玉儿作证。”
“梁太医?”令狐弘皱了眉头:“他与你有何关系?”
“玉儿昨日去湖心亭赏荷着了凉,半夜高烧不退,是梁大夫来为玉儿扎的针。”
“赏荷着凉?”令狐月冷笑一声:“姐姐这样的身子都好好的,缘何妹妹就受凉发烧了,还是说,妹妹身子有恙是在其他地方所致?”
“其他地方?”令狐沉玉作势恍然道:“姐姐莫不是说岐院?难道姐姐知道那里更容易让人生病?”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妹妹这一病来的蹊跷,姐姐亦是猜测罢了。”
“猜测?”令狐沉玉听罢顿时沉脸:“那我还猜测姐姐与人有染,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所谓的滑胎不过是销赃罢了。”
“你——”令狐月气的满脸涨红,却指着令狐沉玉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令狐沉玉不屑地白她一眼:“你当爹爹和梁大夫都是老糊涂了么,是不是受凉一问便知,怎由得你在此乱嚼舌根,何况还有八王爷作证,姐姐莫不是吃饱了撑得,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得来搅一趟黄水,闹得府中鸡飞狗跳,爹爹不得安宁才满意么?”
令狐月被令狐沉玉这反咬一口的本事给气的冷笑出声:“你身为未来的太子妃,是不是也与八王爷走的过近了些?”
“哈哈,谁与本王走的过近了?”爽朗的笑声传来,姬沧随之潇洒地踏进正堂:“靖国公这是又遇上烦心事了?”
令狐月没有料到八王爷会这个时候过来,一时心虚忙起了身子行礼:“臣女令狐月见过王爷。”
“免了。”姬沧右手一挥,唇角的弧度不深不浅。
令狐弘见状忙起身相迎:“王爷在府上住的还习惯?”
“原本是习惯的。”姬沧说着有意停顿一下,目光似有若无地划过令狐沉玉:“眼下貌似给大小姐带来困扰了?”
令狐弘一愣,正想着该怎么挽回,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谓君子不与小人同,王爷不必介怀。”令狐沉玉说着看一眼令狐月,眉目之间尽是不屑。
令狐弘闻言亦是点头:“玉儿说的是,月儿不知礼,王爷切莫与她一般计较。”
“哈哈哈,靖国公说笑了。”姬沧见状亦是开怀道:“索性还有今日一天,明日姬某这差事便算高捷了。”姬沧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扬起一抹歉意道:
“姬沧初来府上,甚觉国公府风景秀丽,建筑别致,故而昨日央了大小姐带姬沧游览府邸,熟料到了湖心亭时突然狂风暴雨,大小姐也因此着了风寒,还望国公见谅,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是姬沧的不是,待得回见了太子,姬沧必将负荆请罪。”
“八王爷言重了。”令狐弘忙躬身施礼:“能得八王爷看重是小女的福气,怎会有不是之说,玉儿一贯贪玩惹事,只是别怠慢了王爷才好。”
姬沧闻言笑道:“大小姐性格直爽,实乃性情中人,今日将话都在此说明,国公大人亦可放心了,明日便准备将大小姐风光大嫁吧。”
“王爷说的是,小女的事让王爷费心了。”
“无妨无妨。”姬沧笑看向令狐沉玉:“玉儿身子可好些了?”
“回禀王爷,已经好了,梁大夫妙手回春,不然也不会惹人闲话了。”令狐沉玉随即看向令狐月。
“玉儿!”令狐弘闻言轻咳一声,示意她适可而止。
“是月儿莽撞了,还望妹妹不要往心里去。”令狐月突然转了副面孔,温婉有礼地朝着令狐沉玉颔首道。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令狐沉玉唇角上扬。
“是。”令狐月依旧声色平和:“先前姐姐听了旁人的挑拨,方才错怪了妹妹,还望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姐姐一般计较。”
“那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不与你一般计较,如何?”令狐沉玉丝毫不顾及令狐月的低声下气,尤是嘚瑟道。
“玉儿你——”令狐月瞬间眼中含泪,目光委屈地投向令狐弘。
“好了。”令狐弘此时亦无暇再费唇舌:“差不多就行了,别叫王爷在这看笑话,既然误会一场,那便回去歇着吧。”转而令狐弘笑看向姬沧:“老夫新得了好茶,不知八王爷可有兴趣一同品茗?”
“求之不得。”姬沧笑道。
“八王爷请!”
“国公请!”
令狐沉玉斜睨了眸子看向令狐月:“别跟这恶心人了,装的跟真的似得,连亲娘都要利用,活该你倒霉。”
“你不是掉玉棺里了么?怎会没事?”令狐月没有理会令狐沉玉的嘲讽,看着令狐沉玉淡淡道。
“命大呗。”说着令狐沉玉作势凑向令狐月:“区区一玉棺而已,能有什么事?莫非这玉棺能吃人?”
令狐月瞧着令狐沉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恼怒的同时又不觉困惑,母亲只说凡是进了那玉棺的人便不可能再活着出来,可却没告诉她玉棺里的秘密,眼下瞧着令狐沉玉这般模样,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起母亲所言是否可信了,也许那就是一口普通的玉棺,放在那里故弄玄虚罢了。
“推人的感觉好么?”瞧着令狐月不语,令狐沉玉冷不丁冲着令狐月的耳畔大喊一声,把令狐月吓得瞬间后退一步,于是怒道:“你干嘛?”
“岐院的事情还没完呢。”令狐沉玉笑嘻嘻地看向令狐月:“要我令狐沉玉吃亏,你想都别想,没事儿给我警醒着些,咱俩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你想做什么?”令狐月面色僵硬道。
“做什么?报仇呗!”话毕,令狐沉玉随即一个巴掌扇在了令狐月的脸上,扇的令狐月脑子一闷,呆滞地看着令狐沉玉。令狐沉玉却蓦地跳开一步:“记住啊,从落烟开始,咱们的账一笔一笔的清,这一巴掌便是给你开个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有你做陪,这太子府的生活想必也不会太无聊。”说完,令狐沉玉扔下一串笑声大摇大摆地出了正堂,背后却升起一股预料中的凉意。
第69章 整装待嫁()
出了正堂,令狐沉玉便马不停蹄地朝荷花池行去,从竹苑开始,顺着昨夜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路面干净的很,连块玉的影子都没瞧见。
令狐沉玉忍不住皱眉,这里来来往往的丫头奴才众多,该不会是叫人捡去了吧。
如此想着,红袖也气喘吁吁地赶到,
“小姐走的也太急了些,奴婢差点给跟丢了。”
见红袖过来,令狐沉玉面色一喜:“你来的正好,昨夜一场大雨,荷叶清透许多,走,陪我去湖心亭赏荷去。”
“啊?还去?”红袖忍不住支了腰看向令狐沉玉:“小姐这身子刚好,夫人交代不准再胡来了,小姐还是随奴婢回竹苑吧,明日大婚,小姐的喜服还未试呢。”
“那个不急。”令狐沉玉不等红袖拒绝便一把拽了她往前走去:“就看一会儿,以后去了太子府可就没机会看了。”
红袖闻言不觉一怔,随即心中感慨,是啊,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夫人这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被令狐沉玉一路拽着到了荷塘边,暴雨过后的荷池残破不堪,完全没有令狐沉玉口中的清透可言,令狐沉玉一愣,随即强扯出一抹笑意讪讪道:
“许是湖心亭的景色会好看些。”
红袖见状有些忍俊不禁,于是上前解开小船,刚要回头提醒令狐沉玉小心,熟料一道身影闪过,令狐沉玉直接跳上了船,溅起的水花瞬间溅了红袖一脸,
“晕,忘记下过雨了。”
红袖无奈地看她,心中却不免叹息,小姐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在这里还有夫人护着,往后进了太子府可怎么办。
“红袖,日后我进了太子府,母亲就请你多加照顾了,我在的时候尽惹她生气,眼下要走了,倒是后悔起来了。”令狐沉玉坐在船头,手支着下巴抬眸道。
“小姐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夫人的,倒是小姐你,一个人在外,凡事都小心着些,太子妃身份尊贵,惦记的人也多,小姐切勿中了别人的圈套才好。”
“你是说那个令狐月?”
“不单单是二小姐,太子身份尊贵,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小姐既是嫁做正妻,难免惹人眼红,就说是这靖国公府,夫人纵使身份如此尊贵,平日里也没少费心思,只瞧那张氏的所作所为便可知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姐万不可轻信了人去。”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皱眉,良久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一路说着,二人很快到了湖心亭,不待船靠稳,令狐沉玉便纵身一跃进了亭子,红袖无奈地摇头,待得船身稳住之后也跟着进了亭子。
令狐沉玉绕着亭子走了一圈,除了被风吹上来的断了的荷叶以及一些水草,亭中并没有玉的痕迹,令狐沉玉眉头紧皱,难怪梦里不见了那个女子,看来是和玉的丢失有关,心中升起几缕黯然,令狐沉玉对着湖中发呆。
红袖瞧着令狐沉玉突然黯淡的神色,不觉上前道:“小姐怎么了?”
令狐沉玉闻言转身,没说什么,只是轻飘飘一句:“走吧,这里的风景也不好。”
红袖愣了愣,随即重又上了小船。
回竹苑的路上,令狐沉玉无精打采地盯着路面,红袖困惑地跟在她后面,很少见大小姐如此闷闷不乐的模样,但又不好多问,只能默默陪着。
“红袖,你先回去,我一会就来。”令狐沉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有件东西丢了,我再找找。”
“是什么东西?奴婢可以帮着一起找的。”
“不用了,我再找一遍看看,你先回竹苑等我。”
“是,小姐。”红袖说着折转了身子,独自朝竹苑走去。
甬道上的鹅卵石都快被令狐沉玉看遍了,可是依然没有玉的影子,令狐沉玉忍不住叹气,正要放弃的时候,
“在找什么?”姬沧的声音响起在跟前。
令狐沉玉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王爷不是陪爹爹喝茶去了么,怎会有空在此?”
“等你啊。”姬沧笑着走过来。
“等我?”令狐沉玉不解地抬头:“王爷找我有事?”
姬沧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伸出:“是不是在找这个?”
令狐沉玉看一眼安躺在他手心的玉玦,不觉惊讶道:“这玉怎么会在你手里?”
“许是觉得你这个主人不太靠谱,想换个人试试吧。”姬沧笑看向令狐沉玉,直接将玉递她手上。
令狐沉玉不觉失笑,随即仰脸道:“找了我一早上了,连湖心亭都去过了,原来竟是被你捡到了,谢谢!”
“这么宝贝?”姬沧不觉好奇道:“这玉莫非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那是自然,我令狐沉玉的东西怎会有差。”令狐沉玉用袖子将玉玦擦拭一遍,然后轻轻放入荷包之中:“王爷拾金不昧,玉儿就此谢过,眼下玉儿还有要事在身,便不陪王爷闲逛了,告辞。”说罢,不等姬沧回复,令狐沉玉便施了个礼匆匆离去。
姬沧淡淡一笑,目光远送令狐沉玉而去。
回到竹苑,元氏已在内室候着了,繁重的嫁妆堆了满满一屋子,令狐沉玉颇具无奈地提起桌上的凤冠,随即变了脸色:“这么重?”
元氏闻言一笑:“都快是为人妻的人了,说话还如此冒失。”元氏说着起身走近令狐沉玉:“快来将喜服试了,看看是否合身?”
令狐沉玉瞧一眼面前一片鲜红的喜服,不觉皱眉:“不好看。”
“玉儿!”元氏闻言瞬间沉了脸色:“大喜的日子胡言秽语的,不好看也给我穿着。”
“那母亲还问玉儿意见。”令狐沉玉忍不住嘟囔:“左右不过是装个面子罢了,三天时间而已,若是有心,怎会如此仓促?”
元氏被令狐沉玉气的瞬间也没了脾气,只是示意一边的丫头:“去给小姐换上。”
令狐沉玉看一眼元氏,不敢违逆,只得任由奴婢们摆布,心不甘情不愿地忍受着她们源源不断的恭维。
第70章 良辰吉日()
虽然令狐沉玉内心百般祈祷明天能突生变故,婚事取消,可是未能如愿,第二日銮仪卫的到来让令狐沉玉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婚事如期举行。
次日一早,府上便将嫁妆送入太子宫中,太子姬辰盛装去到琪王,王后跟前行三跪九叩之礼。銮仪卫则抬着八抬彩轿,护军参领率领护军五十人,前往令狐封地迎娶新人。
令狐沉玉睡眼朦胧的一大早便被拉坐在梳妆镜前梳妆,头顶的凤冠压的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忍不住抬手要推,却被眼疾手快的红袖一把按住:“小姐别动,乱了发髻还得再来一遍,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