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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鸢飞当归-第30章

小说: 鸢飞当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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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间还有些宠溺无奈的意味,却惊得席上众人对心中所想不可置信。

    “可是有谁气到小歌姑娘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又惊跑了什么。

    妫珩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除了本公子,怕是没人能让她那么生气了。”

    席上人怎么想的都有,神色精彩纷呈,却都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往后怎么都不能惹了那小歌姑娘。

    不然啊,妫珩能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妫珩捏过杯盏,喝了一口。

    入口清凉,入了喉,就是一片灼烧之感。

    他笑了笑,面上眼里都是看不透的漫不经心。

    房里的梓鸢躺了好一会儿,周围一片安静,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宅子是真的大,她住得偏,听不到大厅里的那些觥筹交错,但是想想,她也能知道是怎样的景象。

    现在拴住她的,就是那枚玉佩了。

    她身上是没有什么银子,可是现下就在通州,她拿了玉佩就可投奔姨父姨母,到时就算被妫珩找到了,想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对当朝夏相的女儿做些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不存在便好。

    思前想后,她深深觉得这才是摆脱现状最直接的方法。

    一个翻身,她下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推门而出。

    开门便满目鲜绿,南方的冬季似乎也能生机盎然。她左右瞧了瞧,又开始仔细思量。

    晚宴不过开始了一会儿,想必他也没这么快回来。便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见得会回这么偏的房来。

    如果在妫珩回来之前她能拿到玉佩,那自然是最好的。今日晚宴来人众多,她虽被不少人见过,但好歹可以稍作掩饰,蒙混过关,顺便离开妫府。

    若是没能在他回来之前找得玉佩,她咬着唇,有些挣扎。

    要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要么就是直接离开了。

    机会不容易有,她的样貌没变,她的教养气质在此,想必外祖和姨父姨母一定可以认出她来。

    要是真没能找到玉佩,那就直接离开吧。

    这个不小的院落里,只有妫珩和她住下了。两房毗邻,哪一边要出点什么事情,另一边都能立刻知晓。

    也不晓得妫珩当时这般安排是什么居心。

    但如今这都不重要了。

    梓鸢一点都不想和那男子暧昧,她只想立刻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做回北秦夏朝京丞相的掌上明珠。

    恨不能立刻忘掉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当作什么都不曾经历,当作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醉后的梦。

第65章 初次() 
摸清了这小小的院落里的布置格局,她又左右走走,看了看,确认没有旁人了,才回身阖上自己的房门,转身向妫珩的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没有锁。梓鸢眉一敛,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

    这拿回的终归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当初他不问自取,走得就不是正道,自然也不能怪她如今不走正路了。

    只是这门也不锁上一锁,是真对这宅子的护卫放心?对她放心?

    还是,还有什么阴谋?

    她想不透,却也不想再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了。

    一脚迈入,便见那浴桶还放在房的正中央。地上有些水,漫了半个地板。房里还有些热水升腾而起的水汽,房内一切都蒙了层雾,朦朦胧胧。

    她皱紧眉头,看着脚下的水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顾不上多加纠结了,反正不管拿不拿得到玉佩,她都是要跑的,到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环顾了这比她的大上许多的房间一遭。房内很大,靠门的一边有个雕工精巧的衣箱,房中央是张圆桌,右侧一扇小窗,左侧一张书案,正对门口的房间最里处,就是一榻。

    她想了想,先往床边的小柜走去。

    那是个精致的花梨木箱屉。看上去轻便,似乎用手一提就能拿起来。然而梓鸢试了试,却连挪动一分都不成。

    她绕着观察了一下,也见不着半个锁孔,便直接伸手拉动了抽屉的小把手。原本,还以为不会有任何作用,毕竟这看起来放的都是些重要的物什,一般不会如此容易就能被打开。

    谁知,还竟真让她打开了。

    她一惊,屏住呼吸慢慢拉开了屉。

    随着屉被拉开,她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里面排满了瓷瓶,看起来有好几十瓶。

    她皱着眉,心里全是不解:这是什么?药?

    这些瓶子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她想取走一瓶,好之后便请人查查是什么东西,可是这瓶子都排得密密的,抽走一瓶又太明显了。

    她斟酌了一下,拿起其中一瓶,刚想轻轻旋开瓷瓶,仔细瞧上一瞧。

    可手还没碰上瓶塞,她却终是止住了动作。

    这里面是什么,又到底关她什么事?

    便是那男子真染了什么重病,甚至是绝症,也轮不上她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瞎操心。

    而且,若是这里面都是毒药,她就要因自己的好奇丢掉性命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放回去,又把小屉推回去。

    叹了口气:不见踪迹。

    再往右侧的书案走去。书案是由紫檀木做成的,靠近一闻,就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宁神的清香。书案上放了不少案牍。她无意翻找,俯身低头拉开一个个小屉查找着。

    这桌案小屉众多,她一个个看过去。

    然而,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推上最后一个小屉,想起把玉佩收起来的妫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转身靠着书案,她叹了口气,又重新环顾了房内一周。

    房内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多,这可要怎么找?他到底把玉佩放哪了?

    总不会是放身上了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是又不愿就这样放弃。

    一个个角落地琢磨过去,她抬脚,向床榻走去。

    拉开帷幔,床榻一下展露在眼前。他的榻倒是大,可以躺上三四个人呢,也不知要这么大的榻来作甚。

    第一次见到陌生男子的榻,榻上全是男子的清冽气息,梓鸢有些羞涩。只是,她已经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了,也不知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她探身,从床尾开始,一寸寸向床头摸索过去。

    她半跪在床上,时而掀起掩盖的被角看上一眼,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角落。

    摸到床头时,她拿起枕头,直接把床褥掀开。

    一抹绿色撞进眼里,她一愣。原本已不抱希望的人瞬间被一阵狂喜击中。

    终于找到了!

    她把玉佩攥在手里,险些要喜极而泣了。

    她站起身来,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玉佩,转身就想走。

    可想起这床被她弄得一片凌乱,她良心有些不安,还是转身回去稍稍收拾了一下。

    “小歌这是在做些什么?”一道盈满笑意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她浑身一僵。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被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一吹,冷得人浑身一颤。

    怎么都没想到妫珩这时候回来了。

    宴会这么快结束了吗?还是

    她撑着站起身来,转身站好看着他。

    他早就猜到她要来,守株待兔?

    他看着她,眉高高挑起,眼里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自荐枕席?”

    梓鸢一愣,险些就要直接把手中的玉佩扔出去。

    “还请公子莫要再开歌的玩笑了!”

    “好!”他笑着,应得干脆,倒一时出乎了梓鸢的意料。

    他好似并没有看到她手中捏着的玉佩,径自走到门边桌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梓鸢看他这般淡定,反倒心里更是慌张发虚:“公子可是不需再回到宴会上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饮着茶:“自然是要回的。”

    “只是我跟他们说了,要回来安抚一下小歌姑娘,他们便放我走了。”

    梓鸢狠狠瞪了他一眼,脸涨得通红。

    这下她的名声,可真要坏了。

    也罢,不过是个小丫鬟的身份,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笑得开心,恍若戏弄成功了,很是开心。

    她暗暗咬牙: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得赶紧离开,不然迟早要被发现的。

    “公子”她刚开口,还未说完,就被妫珩抬手截住了。

    “小歌可想去宴会看看?”他恍若漫不经心地提议。

    梓鸢看着他。他一脸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正好,她本来就是要出去的。

    只是这妫珩,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斟酌着点了点头:“好。”

    “那歌先去收拾收拾自己。”

    他点了点头,便让她去了。

    她悬着一颗心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拦,徒留梓鸢一肚子的狐疑。

    忽然,“啪嗒”一声。

    她的心被吊得更高了,她回头看去。

    一份案牍落在了地上。

    妫珩靠着桌子,半点要去捡起的意思都没有。

    梓鸢刚好经过了书案,她往回走了几步,弯腰捡起,轻轻放回了案上。

    原本只是轻轻一扫。

    谁知,却被那随意的一瞥惊得浑身发冷。

第66章 梨花带雨() 
那案牍上的“捕通州伍氏”几个大字,骇得她定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了?”妫珩的询问传来。

    她咬紧牙关,心里慌得如在发麻,连呼吸也有些困难。

    她回头看他,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

    “公子可否告知这告谕是何时得来的?”被紧紧捏着的纸张沙沙作响,梓鸢的声音也在微微发着颤。

    妫珩望着她,倒还是淡定。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案牍,扫了一眼:“前几日。怎么了?”

    这人是明知故问!

    可是她却无法多作呵责。

    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啊?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罢了。

    动手伤了主人已是僭越,又怎能妄想多加谴责呢?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义务保护她的亲人吗?难不成他还要为了她时刻关注她的亲人吗?

    难不成、难不成,她还真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多少有点不一般吗?

    她深知不可能,可依旧无法就此揭过。

    “怎么了?”他俯下身子,再次问道。神色间的认真担忧,恍若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的。

    她看着他,唇失了颜色,一双眼也雾蒙蒙的。

    冷风自窗外吹来,直把凉意都使劲地往屋内吹去。

    “公子难道不晓得吗?”她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好似那一觉醒来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孩子。

    辛苦漂泊几十公里,失了两个丫鬟,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也不过是通州的姨父姨母。

    如今,这案牍上的“捕通州伍氏”几个大字就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狠狠地、狠狠地,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在了她的脸上。

    恐慌铺天盖地。

    一颗心恍如失了谱子的战鼓。

    如今,她是真真失了倚靠。

    真真无依。

    她心里空落落的,脑中空白一瞬,转眼又被慌张填满。

    泪珠直直地往下坠落,狠狠敲打着地面,宛若那就是让她失了倚靠的罪魁祸首。

    他在她面前定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在她面前俯下身来,伸手替她拭去滚落的泪珠:“只怕别人看了,就要以为是我欺负小歌了。”

    滚滚热泪落下,都似要在人心中烧开一个窟窿了。

    梓鸢瞪大眼睛望着他,眼泪淌下来,如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怎么都擦不完。

    妫珩无奈,转身替她斟了杯温茶:“别哭了,这眼要肿了,明日就该难受了。”

    茶递到手里,烫了手心,她恍若被惊到,泪,更急更多了。眼中了无惊慌,泪流得毫无意识一般。

    他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可是害怕了?”

    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拧头看向他,睫毛上的泪珠滚下。

    “没有。”

    还有些泪水将落未落,她却回得坚定而又倔强。

    恍若还在泪流不止的不是她。

    “那又怎么哭了?”他眼里多了些柔和,竟也没有些奚落的意思在,好似只是单纯的关切。

    “公子,可否让歌看看那份告谕?”她避而不答。擦干眼泪,脸上还有些泪痕,但那一双看似淡然的眼里,痛楚时而涌现。

    他凝了她半晌,把刚放回案上的告谕递到了她的手里。

    “慢慢看吧。”他起身,兀自在桌边坐了下来。

    梓鸢颤抖地接过,捧着手中的书卷,慢慢地,走到了桌边坐下。

    展开书卷,一行行字冲入眼眶,她一字一字看过去,紧紧咬着唇,终是不愿再落下一滴泪来。

    那卷中白纸黑字的,就写得清清楚楚。

    丞相夏朝京私自和羽民国主交易,密谋叛国啊

    这话又要让她怎么相信!

    几十年来,两朝帝王,父亲不曾做过一件有愧于北秦的事情啊!

    竟连姨父姨母,也因此遭捕。

    终是连累了他们。

    此时此刻,她无法置身事外地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一颗心一边担心着远在京城的父母兄长,一边为姨父姨母的遭遇内疚害怕。

    外祖呢?可是也被抓去了?年近古稀的外祖,又怎能忍受牢狱之灾?

    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她可以怎么做?

    她一片茫然,即便已经冷静下来了,脑中也没有一个办法。

    远在通州的她,能为父亲做些什么?

    又能否救下姨父姨母一家?

    可是,没有北秦右相千金身份的她,不过就是妫珩的一个侍女

    便是想去拜访平阳公主一番,也没有由头。

    不过是妫珩的一个侍女。

    妫珩?

    她茫然地回头看他。

    他就静静坐在桌边,一口一口抿着手中的茶。朱红的唇湿润,在烛光下有点点光泽。

    置身事外。

    恍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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