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8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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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各自官宦世家家主的位置。
而他们如果什么都不做,除了张扬还有一丝承继家主之位的希望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承继各自的家主位置。
所以江砚的话音刚一落下,严哓、柳济的脸色登时就全变了。因为仅以两人在严家、柳家的地位,大概承继家主的机会的确很少,但又有谁会主动放弃还未明确的事。
以至张扬也迟疑一下道:“……那有没有办法不让太子殿下忌恨我等,或者让其他人去代行此事。”
“这是肯定的,只是说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的任由谣言四溢,那对我们就毫无意义了。而舍妹和少师府则是我们万一时的最后依仗,如果能不用上,当然不用上更好。”
我们万一时的最后依仗?
那应该是你自己的万一时最后依仗
虽然严哓、柳济等人都在点头,但借着低头轻抿茶水的机会,宋立的嘴角却悄然上翘了一下。
终究由于宋贵妃帮忙,宋立已经将宋家的家主之位装在囊中。心态不同,自然也能看清江砚的真正心思。而大概正因为这个原因,江砚现在才特别能折腾。
可所有人都知道,官宦世家当初如果不是带着牺牲江千凝的心思,这样的“好事”又怎能轮得上江砚。
只是说如今官宦世家被天英门“”,再让女人嫁给易嬴就不合算了。
但江砚的话语却仿佛提示了众人一样,严哓的双眼一转就说道:“那不如就让某再去找薄纪氏试试?”
“噗”
不断有些心不在焉,突然听江砚在这时提起薄纪氏,宋立当即将喝了半口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顾不上尴尬,间接就满脸难看道:“薄纪氏?这怎么就能扯到薄纪氏身上?”
“对啊严哓你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同样是一脸欢笑样子,不仅因为宋立竟被严哓“吓”成这样,更因为严哓的所图,柳济也是嗤笑开来。
而张扬、江砚虽然还不至于对此不满,严哓就赶紧说道:“你们别说这不可能想必你们还记得薄纪氏当初是用什么理由来挡住某”
“……你说易少师?但这又能怎么利用?”
虽然对于严哓喜欢什么女人并不关怀,但众人可不会忘了当初严哓回来时带的是什么消息。虽然严哓是没在薄纪氏面前露怯,但在众人劝阻下,最终严哓还是没有过于进逼薄纪氏。
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不仅薄纪氏根本就没与少师府有任何联络,听说薄府也已经在准备离开京城的事宜了。
但听到张扬提起易嬴,严哓就兴奋道:“这不是怎么利用的问题,而是我们完全能够先将薄纪氏的事情闹起来,然后再借机牵扯到太子殿下和穆勤的身份上。这就是用来做个转折,也免得落人话柄。”
“……只是做个转折吗?但严哓你总这样弄,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
与江砚只知考虑自己的将来不同,听到严哓打算牺牲自己,至少是牺牲自己的“声誉”,张扬就皱了皱眉头。
终究身为官员,身为官宦世家子弟,即便薄纪氏与太子图炀两兄弟再怎么不沾边,但只需想利用他们,张扬等人总能找到转折的方法。只是事情起因如果是严哓想打薄纪氏主意,说不定多少都会对严哓有些损害。
可由于这主意是严哓自己提出来的,张扬也只是担心一下严哓,却没人有必要替严哓承担责任。
“唰”一声打了下手中折扇。
虽然严哓的神情也是悄然一动,但却依旧一脸苦笑道:“多谢张兄关怀了,可我们严家的状况与你们几家不同。虽然小弟此前也做了许多事情,但却不断没能给家父留下太多印象。如果再没有什么所得,说不定就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所以重病还须猛药医,小弟也就是想豪赌一场。”
“反正京城很多人都知道小弟喜好,即便这事真闹大去,那也不过就是小事一桩。”
豪赌一场?
大概众人在力争官宦世家家主一位时的心态各有不同,但听到严哓话语,以至宋立也不得不点点头。
因为宋立若不是拼力留在京城,又怎可能有现在的机会。
所以比起其他事情,能留在京城对他们这些官宦子弟来说才是重中之重。不然没有一点基础却要去外地发展,换成是在朝政稳定时期还不算什么,但现在再离开京城,都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机会。
而江砚也趁机点头道:“如果是这样,严哓你尽可放心,即便真出什么事情,为兄也会让舍妹在易少师那里替你说说情的。”
“如此甚好,可惜就是不能先去少师府打个招待,终究这事也是在同易少师对着干。”
叹息一声,严哓也不敢要求太多。
终究给太子图炀找麻烦就是给少师府找麻烦,大概事后不妙时,他们能够想办法拉一下少师府的关系,但要向太子图炀动手,那还是不宜提早接触少师府。
而看到众人都好像打定心思要采用严哓的主意了,宋立就迟疑一下道:“这个……,虽然我们借用太子殿下的事情来弘扬自己的主张与存在是没问题,可对于将来的继位人选,一旦我们得罪了太子殿下,具体又要怎样选择?”
具体又要怎样选择?
乍听这话,众人登时又沉默下来。
因为在官宦世家已正式退出皇位之争后,江砚等人所以还能在这事上纠缠不休为的可不是什么皇位归属,而是官宦世家的家主位置。因为只有在皇位争夺战中表现显眼,他们才能在将来的家主争夺中占先。
但在给太子图炀找麻烦前,他们大概可左右摇摆来吸引一下周遭的关注目光。
可一旦他们确定要利用穆勤身份来给太子图炀添乱后,肯定就会无缘太子图炀一方,乃至也会被京城那些有意争夺皇位的家伙盯上。真到了那时,他们即便不想做出选择都不可能,因为那样只会导致他们被所有人一同唾弃。
所以这即便不是他们必须为之的事,但也得适当开始认真考虑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重病还须猛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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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刚来了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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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刚来了就想走
“夫人,二叔公请您出去见客。”
“……见客,见什么客?”
“奴婢不知。”
自从发生薄天箕任由严哓侮辱自己一事后,薄纪氏就再没给过薄天箕好脸色。只是说身为薄家媳妇,薄纪氏也不能明着让薄天箕难堪,以免被人追问为什么,薄纪氏自己反而还难以注释。
不过为防万一,每当薄天箕找自己,尤其牵扯到见客一类事情时,薄纪氏都相当警惕。
因为她不仅不能次次都借口少师府挡驾,更不想再遇到严哓那样的衰货。
所以一听丫鬟说不知道是什么客人,薄纪氏立即一板脸道:“不知道你就急着来干什么?还不去打听清楚再来报答。”
“可是夫人,这是二叔公的吩咐,奴婢回去怕……”
一边哀求,薄璃儿脸上就显露了害怕神色。
因为随着薄正佑亡故,或者说随着薄天箕独掌薄家大权,薄天箕就开始了清理薄家在京城的资产,乃至说是遣散仆人的工作。虽然薄天箕这样做很正常,终究随薄正佑亡故,薄府就必然迁回乡下去,再要那么多仆人可就浪费了。
但薄正佑是在精简开支,可对薄璃儿这样的下人来说就很害怕了。
尤其薄璃儿这样的女孩子,别说在京城无亲无故,一旦被遣散就不知道怎样过活,万一被转卖到ji馆之类地方去就糟透了。
而身为女人,薄纪氏自然注意到了薄璃儿的害怕神色,略一考虑,薄纪氏就知道薄璃儿在担心什么,只得叹口气道:“好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薄璃儿你跟在吾身边,哪也别去。”
听到薄纪氏吩咐,薄璃儿立即一脸感激。
这不是薄纪氏心善,因为不仅是性格,古代社会的女人都习惯了男尊女卑、逆来顺受,即便那些已经拥有一定权势的女人,在完全劣势的状况下也只能冤枉求全,何况薄纪氏根本就没有丝毫优势。
然后两人一起向外走去,出到内院门外时,没看到什么异样,薄纪氏就松了口气。
因为薄家都已准备回乡下了,薄纪氏也慢慢相信薄天箕现在应该没闲心再来折腾自己,何况严哓那样的人也不会一次次配合他。
至于薄纪氏为什么要怀疑薄天箕乃是始作俑者?
原因就是过去这么久,严哓竟然一次都没登门找过薄纪氏。
即便这种事对薄纪氏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侮辱,但以官宦世家的势力,严哓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薄纪氏才认为这不是严哓真对自己有兴趣,而是薄天箕在折腾这事。终究在严哓前来拜祭薄正佑前,两人根本就素不相识。京城中那么多美女,薄纪氏可不认为自己区区一个孀妇又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严哓。
何况薄天箕不来京城,严哓什么事都没有,薄天箕一到京城,严哓就开始闹腾薄纪氏。所以这就是薄天箕闹的事情,肯定是薄天箕闹的事情,薄纪氏能原谅谁都不能原谅薄天箕。
只是薄纪氏知道,自己不原谅薄天箕又能怎样?
不说薄天箕本就是薄家二叔公,作为一个孤寡孀妇,薄纪氏根本没有太多能与薄天箕相抗的地方。
所以再怎么冤枉,薄纪氏也只得默默承受,却又有些不知将来该如何自处。
于是一路患得患失下,薄纪氏也带着薄璃儿来到了前院的花厅外。
只是没等进入花厅,抬眼一看花厅中正与薄天箕坐在一起的客人,薄纪氏原本有些微戚的双脸登时就黑下来,拉着薄璃儿转身就走。
因为薄纪氏怎么也没想到,与薄天箕坐在一起的客人竟然又是严哓。
换成其他客人,大概薄纪氏还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又为什么要见一见自己。可换成是严哓,薄纪氏根本就不想去费劲思量,也没必要去费劲思量。因为在薄纪氏心中,严哓早就被打上了登徒子的标签。
而突然被薄纪氏带着扭头就走,薄璃儿就有些惊愕得轻呼出声道:“啊夫人怎么不进去,都到花厅前面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再问妾身就将你卖到ji馆去。”
薄璃儿为什么害怕薄天箕?
因为她不仅不知道薄天箕会不会为了节省开支而将自己给卖掉,更害怕会不会被薄天箕卖到ji馆去。终究薄璃儿乃是薄家的家生子,即便薄天箕要卖她去ji馆,她也无可怨尤。
可不仅薄天箕能将薄璃儿卖到ji馆,薄纪氏同样有这个权力。
所以虽然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薄璃儿也不敢再说了。
只是两人声音即便并不大,但却并没逃过早就在期待薄纪氏到来的严哓双耳。
以至于严哓都不是用耳朵捕捉到两人到来的声音,而是严哓虽然不断在花厅中与薄天箕说话,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花厅外面,早看到薄纪氏的到来。不然不是凝耳细听,他也不会知道薄纪氏与薄璃儿说了些什么。
而这并不怪严哓会对薄天箕没兴趣。
因为不管薄天箕为什么要针对薄纪氏,如果薄家对家族女子都这么刻薄,那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发展。终究官宦世家虽然有时也须要利用女人去做一些事,但那也都是针对自家女人,在长期管教下,也不用官宦世家去操心,
但薄纪氏却是嫁入薄家的女人,薄家凭什么要将薄纪氏推向外人?
虽然纪家现在有等于无,但事情宣扬出去,自毁基石的薄家恐怕就再没人敢接受了。
当然,这种事不须严哓去对薄天箕注释,看到薄纪氏刚来就想走,严哓就在花厅中站起放声道:“纪娘子,怎么刚来了就想走?”
纪娘子?
听到严哓称呼,薄纪氏脸色登时一沉,薄璃儿则是惊得满脸色变。
因为这么轻佻称呼说明了什么?
说明严哓根本就没将新丧的薄家放在眼中。终究薄正佑的“头七”虽然已过,薄纪氏的孀妇身份却无法改变。但严哓却是薄天箕亲身接待的客人,这种视薄家声誉为无物的家伙都能被薄天箕尊为客人,薄家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刚来了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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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做人也做得太失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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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章、做人也做得太失败了些
对于严哓,薄纪氏并不了解,她也不需要去了解。因为薄纪氏只需知道严哓乃是官宦世家子弟就行了,其他事情知不知道都没必要。
所以对于薄纪氏而言,严哓猖不猖狂同样没有区别。因为没有薄天箕的放纵,严哓又怎可能跑到薄纪氏面前蹦达。
这也是古代社会为什么那么多株连之罪的原因。
不是朝廷有多残酷,而是这些犯人的罪行十有都是来自于他们家人的各种放纵。他们能纵容一个人,自然也能纵容第二个人,所以朝廷才会想要一次性的根绝所有后患。
不然再发展下去,朝廷所受牵连的丧失只会更大。
所以对于各种小罪小犯,朝廷可用普通刑律来制裁,可一旦遇到影响到民生的大罪,朝廷从来都就有宽贷的理由。
虽然这在现代社会很不可思议,但古代官场纵然也是丛生,可却从没人担心过所谓和谐的问题。因为不管官员还是平民都知道,一旦影响和谐,最终结果就是各种株连之刑。
故而听到严哓话语,薄纪氏也不去管严哓,当即满脸羞怒的回身瞪向薄天箕道:“二叔公,汝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要知道亡夫可是当朝礼部侍郎,而且皇上也曾给亡夫写过悼词。信不信汝再闹下去,妾身间接上官府、上皇上的金殿告你们一个欺辱孤寡。”
告你们一个欺辱孤寡?
猛听这话,不仅薄天箕的双脸立即沉下来,严哓的脸色也不好看。
因为欺辱孤寡大概不算什么,但这个“告”字却有些严峻了。
终究在男尊女卑思想影响下,大概大部分女子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