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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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商民都已将黑衣人尸体送回来,商忠还想着怎么去刺激商民,严植就摇摇头道:“除非将这些黑衣人尸体拉到城门处曝尸示众。否则不可能刺激到任何人。”
“……曝尸示众吗?好!那就曝尸示众!”
虽然一瞬间惊愕了一下。商忠还是很快点点头。因为不管这次刺杀自己是否商民主导。真的这些黑衣人自毁面容后还被曝尸示众,那肯定会让那些藏在暗中的始作俑者胆寒。
因为这即使伤害不了他们本人,但却极易瓦解底下人的忠心。
毕竟刺杀并不是争夺皇位的王道。现在刺杀商忠也不可能帮任何人夺得皇位。所以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刺杀自己的状况下,商忠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镇压包括商民在内的所有人。
证据就是除了商忠、严植外,跟着两人身边的亲兵、士兵脸色也全变了。因为他们固然也不在乎为商忠战死,可如果战死后还要被敌人曝尸示众,那就没人受得了!
好在他们不会去刺杀任何人,商忠也不会让他们去刺杀任何人,他们也只需为自己的敌人色变而已。
但不像守在商忠、严植身边的士兵很快就冷静下来,同样隐隐约约听到商忠话语,躲在附近一间屋子内的几个黑衣人却有些双眼发沉。
毕竟对于古代社会和古代人来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生时尚不能辱,何况是死后。
只是无须多做动摇,在为首的黑衣人望了众人一眼后,一众黑衣人的双眼就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如同昨日袭击商忠的黑衣人一样,屋中黑衣人的脸上不仅不同样有着各种足以破相的刀伤,甚至这些刀伤还是在他们潜入这间屋子后才自己割伤的。
毕竟他们即使没有在太多人面前露过面,但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足以曝露身份的痕迹。
“杀!”
接着当为首的黑衣人拉开大门冲出去时,一干不屑遮脸的黑衣人就全都冲了出去。
“杀!干掉逆贼商忠!”
“逆贼受死!”
“……刺客!有刺客!”
没想到昨天刚遭遇过刺客,今天又有刺客奔过来,突然看到一群脸上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冲过来,那些保护商忠的亲兵、士兵不是在第一时间迎上去,而是在第一时间就高呼起来。
毕竟不说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还曾用面纱遮脸,这里可是商忠的军营附近,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选这种地方刺杀商忠。
可不管有没有可能,当那些黑衣人顶遮血肉模糊的双脸冲到面前时,不仅护卫在商忠周围的亲兵、士兵立即拼命反杀了过去,旁边军营里的士兵也开始奔出来支援。
但刺杀归刺杀,一开始双方的交手或许还互有往来,等到第一个黑衣人被砍倒在地时,口中却高呼了一声道:“杀!杀死逆贼商忠,二王爷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二王爷?什么二王爷?混帐,究竟是谁想刺杀某!”
虽然第一时间就被那些亲兵、士兵围在当中,甚至还被严植护在了身后,但真听到黑衣人的高呼,商忠还是一阵愤怒起来。
因为正如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都曾高呼大皇子之名一样,这样的高呼不说能不能成为商忠反击的证据,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样方式刺杀,商忠就仿佛已被人彻底小觑了一样。
这不仅是对商忠的羞辱,同样也是对大商国的羞辱。(。。)
第两千八百三十章、难道他想我们误会其抓到了活口?()
“二王爷,什么二王爷,这些家伙也太放肆了。”
当商忠被护送回营时,战斗还没有结束。当然,这不是因为敌人有多强、有多多,而是因为商忠被袭的地方太靠近军营,还有就是商忠一直要求士兵抓活的。
毕竟连着两天被刺杀,连着两天被叫嚣着报仇,而且还在自己的军营外面被刺杀,这种事已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而现在即使已经不用自己再护在商忠前面,严植却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二皇子,汝说这些刺客有没有可能是来自北越国朝廷,或者说就是来自与我们接壤的几个州境。”
“……来自北越国朝廷?汝是说他们总说某是逆贼什么的?可这不会太假了吗?”
虽然从严植嘴中听到北越国朝廷什么的让商忠有些惊讶,但商忠还是及时反应过来。
毕竟若非敌对势力、若非北越国朝廷,谁又会急着刺杀商忠,更将商忠称呼为逆贼什么的。
因为再怎么说,商忠在大商国朝廷就只是二皇子而已,现在刺杀商忠除了能搅乱邯州城的防守,并且在那些商氏皇族当中种下互不信任的果实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意义。
至于说为什么是接壤的几个州境?那就更简单了。
因为不仅只有接壤的几个州境才能这么快派人潜入邯州城,也只有他们才会势必将扩张的大商国为敌人。
毕竟同为一州之兵,没有谁是必须怕谁的。
只是正如真正刺杀绝不会轻易曝露始作俑者一样。这样满嘴都是逆贼的同样会让人怀疑。
严植摇摇头道:“但这至少要比去找什么二王爷的容易多了。”
二王爷?
听到严植话语,商忠同样皱了皱眉头。
因为正如商忠一开始就曾对二王爷这个称呼有所怀疑一样,虽然每个国家都应该有王爷一样的存在,大商国也不例外,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商术确实还没有给自己那些兄弟封王。
所以大商国可以有二哥、二弟什么的,但是绝不会有什么二王爷。甚至不仅大商国,北越国中也没有二王爷的称呼,这可要比逆贼什么的更虚假。
因此满脸愤恨的望了望已被众多士兵扑倒的最后一个黑衣人,商忠就气怒交加道:“难道除了刺杀某之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这是因为二皇子掌握着邯州城的守备权。若是没有这个守备权和五千兵马,属下相信绝对没人会来刺杀二皇子。当然,属下不是要二皇子放弃这守备权,而是正如皇上称帝后必将面临北越国朝廷和天下人挑战一样。现在二皇子也要有面对挑战的觉悟才行。”
“……挑战!谁有资格挑战某!”
哑然半天。商忠最终还是满脸恨恨的说了一句。
因为严植的话或许不好听。但商忠也明白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事实。
毕竟若是没有这五千兵马在手,别说北越国朝廷会不会将商忠放在眼中,那些邯州军将领。甚至于商民都未必会将商忠放在眼中了。
所以成也五千兵马,败也五千兵马,商忠怨不得任何人。
严植也不得不说道:“二皇子所言甚是,要不我们立即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挂出去,然后不说震慑宵小,等到皇上将来回师都城,自然知道二皇子的劳苦功高!”
“……这个好!”
既然事情已无法改变,商忠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太多选择。
或者说为了将来不至于两手空空,商忠也只能将一切事情挑开来干。
然后不奇怪那些被俘的黑衣人一个个又都选择了服毒自尽,随着商忠一声令下,连着两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就全都被挂到了城头上开始曝尸示众。
接着不出所料,看到那些黑衣人尸体,整个邯州城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纵然不少人都已知道商忠被刺杀乃至连着两日被刺杀一事,但刺杀商忠的黑衣人居然都选择了自毁容貌的烈性还是让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为了刺杀商忠,为了不曝露自己,某些人已经选择了无所不用其极。
而一等消息传到商民府中,商民也是两眼愤怒道:“混帐,商忠凭什么将他们曝尸示众,难道商忠想将他们归为逆贼吗?”
这不怪商民会愤怒。
毕竟连着两日有人刺杀商忠或许确实有些夸张,但不仅是商术自立为王后,甚至商术自力为王前,商家乃至商民都曾因为各种原因遭遇过形形色色的刺杀。
只是面对多种多样的刺杀,虽然这种事情是瞒不下去,但也没有人会公然宣扬出去。
毕竟这里面不仅有政治原因的刺杀,还有私人原因的刺杀等等。因为在古代社会,侠以武犯禁,这种情况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在众多刺杀中,什么刺杀才会到曝尸示众的地步?那肯定只有各种代着叛逆性质的刺杀才会被曝尸示众,不然一个人若是抢了民女却被人用刺杀来报复,谁又可能将这种被刺杀的事公然宣扬开。
所以这些刺客,包括商民派出的刺客居然被商忠一体挂出去曝尸示众,这也意味着商忠想用叛逆为借口来诬蔑他们。
好像就是说,他们选择刺杀商忠就是大商国的叛逆一样。
但在商民的愤怒中,已在书房一侧坐下的商民舅舅苏沪却带着一种不屑道:“哼,这大概是商忠自以为得计吧!要知道这次某可以派了七个人去刺杀商忠,结果其却只挂了五具尸体上去,却有两具尸体被秘密掩埋了。”
“……秘密掩埋?商忠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我们误会其抓到了活口?”
“应该如是。毕竟只有这样能引出刺杀其的人。”
“哼!那我们就应其所愿,再派人刺杀!”
如果说前面一直都只是在愤怒商忠曝尸示众一事,商民现在却有些不屑商忠的行事了。
因为换成其他人或许有可能不知道商忠暗藏下两具尸体一事,但商忠才接手五千兵马多久?又怎可能将一切都隐瞒得天衣无缝。
要知道以往可一直都是商民在辅佐商术治理邯州城,不说是不是了如指掌,商忠的小心思在商民眼中就同无知没有任何区别。
但不奇怪商民提议继续刺杀商忠来转移目标及羞辱商忠,苏沪就说道:“大皇子英明,不过在派人刺杀商忠前,我们最好将商忠藏了两具尸体的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再派人劫了被商忠示众的尸体后。再让人去刺杀……”
“很好。我们就这么办!”
听完苏沪犹豫,商民没有再犹豫。
毕竟若不是有人要将刺杀商忠的嫌疑栽赃到自己头上,商民根本就不会用这种简单方法去刺杀商忠。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刺杀商忠并不是最好时间,也不知道当初动手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对方刺杀商忠根本就没有考虑时机问题。只是为了刺杀商忠而刺杀商忠。
于是想了想。商民就说道:“那舅舅汝知道究竟是谁在刺杀商忠吗?或者我们能不能将其找出来。”
“这恐怕很难,毕竟对方既然会选择栽赃给我们,那就不仅不可能轻易与我们合作或接触。甚至还有可能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同样是我们的敌人,难道是北越国朝廷……”
想起商忠现在承担的守备邯州城责任,商民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商民即使不喜欢商忠,不喜欢商忠抢去了自己守备邯州的工作,但商民可不会忽视邯州城对于大商国来说的重要意义。
所以刺杀商忠就是为了破坏邯州城的守备工作,至少是搅乱邯州城的守备工作,这也不得不让商民有所警惕。
苏沪却思忖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但由于北越国朝廷的兵马现在并没有逼近到邯州城,所以邯州城即使因为商忠被刺杀而陷入乱局,北越国朝廷也应该占不到什么大便宜。不过即使如此,商忠被刺杀却足以引起大皇子与商忠的矛盾,乃至说商氏皇族的自乱。”
“所以这不仅有可能是北越国朝廷在暗中算计大商国,更有可能是我们大商国自己人,乃至说是商氏皇族的某些人想要故意挑起大皇子与二皇子的纷争,以谋取皇上的皇位……”
不是谋取商民和商忠的继承权,而是谋取商术的皇位,一听这话,商民的脸色就全变了。
毕竟只想到对方有什么理由在刺杀商忠的同时再嫁祸给自己,商民确实没想到对方有可能目标根本就不是商民、商忠,而是商术的皇位。
于是脸色一紧,商民就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还是前面的方法,我们先将商忠藏起尸体的消息泄露出去,然后等等看有没有人会去刺杀商忠,或者说我们自己再找时间刺杀一次商忠看看能不能将敌人引出来。毕竟若知道我们想要刺杀商忠,对方也肯定会跟着出手。”
“当然,对方若真是冲着皇上的皇位来的,恐怕要刺杀的就不仅仅是商忠,甚至还包括大皇子,所以我们同样必须小心防备才行。”
“某明白了!”
知道对方有可能是冲着商术和大商国的皇位来的,商民也清楚现在的确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
因为商术即使留了五千兵马给商忠守备邯州城又怎样,只要商术不在邯州城坐镇,那就是某些人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机会。
所以在商术回到邯州城以前,一切都有可能。(。。)
第两千八百三十一章、真正搅乱邯州城的形势()
“……呵!商忠居然还私藏了两具尸体,他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四伯所言甚是!”
虽然并不看好商郏的企图,但为了商芯,或者说只为了商芯的安全,只为能与商芯在一起,商连并不在乎按照自己意愿来“帮助”商郏。因为商郏若是看不出自己企图,那同样证明了商郏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所以在商郏放开自己与商芯的交往后,不管商郏有没有召唤自己,商连也是每天都会到商郏家中来与商芯温存上一番。
因为商连虽然也在大商国中挂了一个户部侍郎的职位,但仅仅一州之地的户部侍郎,那可不值得商连去大费脑筋。
不过不管是不是反应过度,商连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迅速,不仅在商郏派人袭击商忠后,商忠立即就将那些刺客的尸体送去了商民府中,甚至借着将尸体送回给商忠的机会,商民也同样派人袭击了商忠。
事情发展到现在,商忠会藏起两具尸体并将其他刺客曝尸示众的事也不会让人太过惊奇了。
而看到商连一脸冷静的样子,商郏就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