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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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帮菜轮流捧杀高哲。
天子杨鋻不晓得咋想的,意动的询问高哲愿与不愿。
高哲被逼这份儿了,哪敢不答应?
独孤皇后身体不好,许久没参与朝会,不过她有一定的关注,获悉高哲欲持节出使北燕,她召高哲商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高哲叹息一声,道:“娘娘不必心烦。”
独孤皇后愤慨的起身,抓着眼前的茶碗,“啪”的一下摔的粉碎,吓的几个侍女跪地俯首,不解气的嚷嚷:“不心烦?我能不心烦吗?你以为北燕高氏像南陈陈氏一般好对付?那些杂种蛮狄,残暴无理至极,根本不讲任何规矩!”,她叫骂道:“糊涂!老糊涂!高熲、苏威打的什么主意他不知道?却把自己女婿往火坑推!”
“国事为重。”,高哲躬身给独孤皇后大礼参拜三次,道:“蒙娘娘恩宠照拂,犹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对待,长生铭感五内不敢忘怀,并荣幸虽不曾父母膝下,亦受母爱的关切……此一走,是福是祸不可知。假使长生福星高照而归便罢,反之……求娘娘,求娘娘照拂长生的两个弟弟一二,以及……再替兰陵公主找个好人家吧!”
高哲挺直腰身,双眸紧闭,泪水缓缓滑落,不多、不少,那么一行断续。
果断的迈步,高哲大步离开。
“乒乒乓乓!!!”
栖凤殿内,独孤皇后疯狂的打砸。
“混蛋!”
“畜生!”
“一群大人欺负一孩子!”
“不要脸!不要脸!”
“啊啊啊!”
高哲的那道泪水酸楚的泪水,深深的刺痛了独孤皇后。好比了解自己护佑的小狼遇了伤害的母狼,狰狞暴戾的炸了毛儿。
“嘭!”
独孤皇后奋力推开门,向着御书房奔跑。
“娘娘!”
“外头天寒。”
“您的鞋子。”
侍女们慌张的为只穿了袜子、单衣的独孤皇后添加衣物。
独孤皇后暴躁异常,根本不听侍女们的话。
御书房。
天子杨鋻闻吵闹嘈杂,散漫的靠着座椅递内侍大太监王忠一眼神儿。
王忠麻利的准备查探,刚走至门口。
“嘭!”
门扉大力洞开。
猝不及防的王忠直接被拍了个满面桃花,痛的倒地嘶嚎。
独孤皇后一脚将王忠踢一边子,冲到天子杨鋻面前,道:“你是怎么想的?啊?”
独孤皇后如此质问,天子杨鋻懵了,好一阵子回神儿,见独孤皇后穿得甚少,连忙取大氅欲为她披盖。
“北燕高氏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令谁去出使不好,非得令长生?”,独孤皇后大吼。
天子杨鋻目光一沉:“他对你说什么了?”
“对我说什么了?他告诉我国事为重!”,独孤皇后气的胸腹起伏:“那么好的孩子,你居然那么对待!高熲、苏威……一个巴不得洛阳高氏早点死精光,他好迁渤海高氏为洛阳高氏正统,另外一个不过武忠骂了两句,狭隘的记了十几年!他们想害死长生!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听他们的?”
天子杨鋻挥手,驱赶房内的黄门、宫女等,拽着独孤皇后坐下别着凉。他对视独孤皇后,道:“相信我,我不是出于私心,想对他不利。”
独孤皇后情绪略稳定:“那你为了什么?”
“命!我为了试试他的命够不够硬。”,天子杨鋻捂着锃亮的脑门儿,唏嘘道:“他这样的人容易夭折,这是我不想阿五嫁他的缘故……他过了这道坎儿,说明他不是轻易夭折的人,我托付女儿予他,也就放心一点。”
独孤皇后盯着天子杨鋻老半天,斥道:“荒谬!”
“我承认、我承认!”,天子杨鋻举手,补充道:“哪怕有万分之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机会,终究值得一试不是?”,他伸手拿了份奏疏,道:“靠山王的军报,西突厥、东/突厥又有联合的迹象啦!我迫不得已啊!这个天下,绝非灭了北燕,大隋就毫无隐患。全盛的突厥具备什么样的危害,你难道不了解?”
独孤皇后恨恨的一跺脚:“换别人不行?”
“长孙晟在,必定首选。可惜他过世了!”,天子杨鋻苦恼的摊手:“论持节出使,谁还比得了高长生?”
独孤皇后漠然。
第一百六十三章 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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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打长乐宫出,转路襄国公主府。
襄国公主驸马李长雅上元节从洛阳归返,即便他极度极度不愿意面对襄国公主杨姝颖,毕竟这里是家。
“贤弟!稀客稀客!你有日子没来我这儿啦!快进来!”,李长雅一遇高哲,感情遇了散财童子、长了腿的马蹄金似的,眉开眼笑的不行。勿怪这副熊色,他近几个月做生意做的上瘾,当然赔了肯定不是眼下的样儿,得埋怨死高哲。关键他赚啊!赚的盆满钵圆!
高哲脸色不太好,瞅着李长雅的目光,活脱儿的债主讨债。事实他也真是来讨债的:“贤兄!今天的朝会,你听说了吗?”
李长雅混迹朝堂年岁不少,察觉高哲的异常,谨慎的道:“听说?听说什么?”
“高熲、苏威那两个老王八蛋攒罗陛下,一脚把我撅去出使北燕。”,高哲眯着眼睛。
李长雅一惊,喉咙“嗬嗬”的讲不了话,满是骇然。
高哲拍拍李长雅的胳膊,道:“贤兄知道北燕皇室是何种人,没一个正常的!”,稍顿,他不容置疑的道:“我这一遭凶多吉少,够呛能囫囵个儿回来,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先办完!你帮我一忙,将咱一同发财的人,统统召集至此。”
李长雅狠狠的吞咽口水,道:“贤弟,你……你……你别尽坏处想啊。”
“闲话少叙,出使的日子定在五天后,我需交代的多着呐!”,高哲不耐的道。
李长雅挠头,道:“成!贤弟吩咐的,我哪敢不去!”,他拔腿便走,迈了两步,为难的道:“他们不愿来……”
高哲阴冷的道:“你就说‘将死之人,正琢磨着拉几个垫背的’。”
李长雅一哆嗦,快速的溜掉。
高哲左右打量襄国公主府,熟门熟路的及至杨姝颖的卧房。
“哟!这位公子爷!您可有时间买看望奴家啦!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杨姝颖阴阳怪气儿,弄的不像大隋的高贵公主,整个一勾栏瓦舍的姐儿的口吻。她有点洁癖,一天洗三遍澡的人,沐浴方才,此时背对高哲梳理湿漉的头发,通过铜镜言语。
高哲上前,脑袋搭杨姝颖的娇嫩肩膀,有气无力的道:“我要走啦。”
“走?走哪儿?上天呀!”,杨姝颖侧脸,好不开心高哲许久没找她的事。
高哲咋舌道:“没准儿真得上天。”,他啄了下杨姝颖的耳垂儿,道:“陛下令我出使北燕。”
杨姝颖僵硬了,良久:“你怎么不拒绝?疯了吗?北燕那些……唔……”
“事成定局,安慰安慰我才最重要。”,高哲推倒杨姝颖。
“今天不行!”
“李长雅不在。”
“不是……我……来那个了?”
“那个?”
“嗯。”
“它娘的扫兴!”
“要不……换一地儿?”
“……”
一个时辰后。
高哲就着杨姝颖用过的水清理污秽,穿戴好衣衫,人模狗样的正堂等候。
又一个时辰后。
李长雅联袂独孤顺、窦抗、长孙洪等十一人汇聚。
“贤侄,怎么搞的?”,独孤顺愈发的富态,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圆球儿,滚动着凑到高哲跟前,焦急的道:“北燕不可怕,但他们的王室的确很可怕,那……那一群没有礼义廉耻的牲口!你咋想的钻虎窝?求求皇后娘娘,把这事儿免了算,甭搭理高昭玄、苏无畏那俩田舍翁的挤兑。”
高哲固执的摇首,道:“人无信不立!我答应了却不去,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洛阳高氏?”,他越疱代俎的道:“诸位!请坐!请坐!”
待众人依言。
高哲站于中/央,道:“想必诸位搁李兄这儿了解了,我将出使北燕,板上钉钉。”,环顾一圈,他继续道:“我既敢去,说明我没把这条命放心上!不过……我还有两个弟弟,还有一大家子人,我怎么着得替他们留下些安身的东西。”
李长雅聪颖,掏了一账本,道:“贤弟过目,这是愚兄豆腐生意的收入,你该取多少,我立刻提。”
“贤兄仗义!”,高哲拱手,没看账本道:“那些生意,有的是短线、有的是长线,眼巴前儿想拿,拿不多少。我需要的也不是那么一点银钱!我需要的是一份承诺、一份契约,假使我死了,你们保证继续按照约定分成给予的承诺、契约。”
独孤顺痛快的道:“好!”
高哲诡异的笑,“咯咯咯”的毛骨悚然,道:“不要以为我死了,你们便能占据那些生意,信不信我死了照样治你们?”
气氛一冷。
“啥死不死的!”,独孤顺活络道:“贤侄,好处想、好处想。”
高哲鼻子一嗤,脸上笑容不变:“希望有头有脸的诸位不至于节/操丧尽,否则……我认真的。”
“贤侄,契约怎么写?”,独孤顺权当没听着,巴巴的询问高哲意见。
高哲紧了狐裘,道:“欠债方式,老话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将来我有个好歹,我那两个傻弟弟缺银子花了,找你们还欠债,底气足。”
独孤顺牵头,道:“好!”
众人并无反对。
高哲猜测原因,一者怕像他说的“拉垫背的”,翻脸无情。二者赚着钱了,谁都不想因小失大。三者……等他的死讯再说,承诺?契约?对于他们算个屁!他在压得住,他不在高思继、高宠俩脑子里全肌肉的货,哪玩儿的过他们。
高哲一一收了欠条,甩了甩,轻佻的道:“我有其他要务,不多待了,告辞。哦!或许是永别!”
望着高哲的影子,众人面面相觑。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看你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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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不是一个正常的国度,因为领导北燕的皇室不正常,所以人人对出使北燕、接触北燕皇室,畏之如虎。
高哲实际远没表现的那么消沉与绝望,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无非装个惨、卖个可怜,博同情心,好达到“取信天子杨鋻”、“取得独孤皇后照顾”等众多目的。像他刚刚得的这一把债务欠条,之前没好意思死乞白赖的要求独孤顺、李长雅等签订,仅仅是不靠谱的口头约定,现在借了由头得偿所愿。
晋王府。
高哲的第二站。
高哲对晋王杨广的家眷,一直保持不冷不热的距离。哪怕萧妃曾唆使长子河南王杨昭去天子杨鋻、独孤皇后面前一再抱怨,称高哲碍于避讳父亲、大伯争储的嫌隙,并不好好教导他学问。并得到天子杨鋻、独孤皇后的回应,专门儿诏高哲训了一顿,要求高哲多亲近俩弟子……高哲我行我素。
萧妃别的不行,人情世故端的精,这是高哲给她的评价。
每次高哲来晋王府,萧妃皆会令河南王杨昭、豫章王杨暕出门相迎,态度还必须客气恭敬。
“拜见先生。”,杨昭、杨暕齐刷刷的施礼。
高哲还礼:“拜见二位殿下。”
高哲一脸的冷淡,杨昭、杨暕习惯了,引着高哲入门。
“我不日出使北燕。”,高哲边走边唏嘘道:“可能今后不能再陪伴二位殿下啦!”
杨暕说话不过脑子,当啷一句:“怎么不能?”
杨昭拉拽杨暕的袖子,眼眶红着作揖道:“先生……”
高哲“呵呵”笑了,第一次于晋王府笑了,道:“殿下不必伤感,应该记住的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洛阳高氏世代忠良,饱受皇恩,理应为国家效命,纵使是龙潭虎穴,该闯的时候也不能犹豫。”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先生之言震耳发聩。”,杨昭再弯腰。
高哲道:“王妃呢?我有话想说。”
“母妃于正堂。”,杨昭答的同时,阻止杨暕继续跟随高哲。
萧妃热络的端茶倒水,倍儿勤快。
高哲见无有侍女等,长长一礼,笑道:“王妃不用这般,您想拉拢我为晋王殿下羽翼,我省得。然……”,他看着萧妃尴尬的神色,话锋一转:“我已经是了。”
萧妃愣了片刻,“啪”,手中的茶碗落地,摔得粉碎,震惊的嗔目结舌:“你……你……你和晋王……”
高哲肯定的点头,道:“很早之前,我出使南陈病重,晋王殿下看望我。”,他歉意的道:“我身份敏感,知道此事的人不过宇文镇西一人,晋王殿下担忧您无意泄露,不敢告诉您实情,我也一样。”
萧妃调理甚久心绪,哭笑不得的道:“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呀。”
“希望您保密。”,高哲欠首,接着道:“对晋王殿下也一样。”
萧妃怔怔的道:“为何?”
高哲双手拢袖,道:“今天的朝会,陛下令我出使北燕行劝降之事。”
“这……”,萧妃急了,道:“父皇怎么想的?那北燕……”
高哲打断萧妃的话,道:“您听我说。”,他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我怕是九死一生啦!可心里着实放不下两个弟弟的未来……我欲求您照拂他们,相应的,我会付出代价。”
萧妃寻思不定。
“晋王殿下迟早击败太子,这是毫无疑问的,您上回假借天命,不过一个小小的波折罢。太子、天子……”,高哲散碎的道:“王妃自问与晋王,可有皇后娘娘与陛下一样?没有吧!实话实说,您无力让晋王殿下冷落其他人。”
高哲通过观察的结论,大胆一试。
萧妃垂首。
高哲暗道说中了,继续道:“一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