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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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饱尴尬一笑:“也没有多少。”李饱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胡树大声说:“你说我家大人的字不值钱?”
李饱有些慌乱:“不是………不是……”
李旗轻描淡写地说:“留下来吧。”随即离开。
李饱心想:完了完了,听说进了此门,再大的官也别想出去,何况自己顶多在他们眼中算一只小蚂蚁,难道就要在此孤独、终老一生,那刚才不是白费唇舌吗?这个廷尉大人怎么这么小气,怎么也都姓李吧?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胡树说:“还不过来?”
李饱稀里糊涂地走过去:“干什么?”
胡树说:“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李饱心想:我没想来啊,是你们“请”我来的好不好?
“写字啊。”
“是写认罪的供词吗?”
胡树觉得差不多了,说:“写一幅你最拿手的字,看你有没有资格仿冒我家大人的书法。”
“哦,早说嘛。”李饱后背早就全湿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李饱调整了一下,全神贯注地拿出看家本领,写了几个字:谁主宰沉浮。
“我可以走了吗?”
“你还想留在这里吃饭吗?”
“不用,不用,我马上走。”
“好自为之。”
有人微微一笑很倾城,有人微微一笑很……恶心,呵呵
(本章完)
第71章 银杏()
李旗凝视着李饱写的四个墨迹未干的字,说:“必是受过高人的指点,而且经过长期的刻苦训练。这都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
胡树恰到好处地问:“更重要的是什么?”
李旗说:“更重要的是他过硬的心里素质,临危不乱。”
“但是我看到他背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如此高压的环境下,他能迅速调整,真是难能可贵,你看他的笔画,没有一丝凌乱,短短五字,蕴含雄心壮志,假以时日,此子必成大器。”
“大人难得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李饱可不知道廷尉大人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假装不慌不忙地走出侧门,方长长地出了出了一口气,回望“廷尉府”三字,心想:好险好险,简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李饱也不知道东南西北,想租一辆马车回去,可是一眼看去,哪里有什么马车,附近连人都没有,可以想象“廷尉府”对世人的震慑力有多大。
李饱往前走了百步,一辆马车迎面驶来。马车华丽,一看那匹白马更非凡种。李饱下意识地避让。
车帘掀开,一位俊美少年下了车。只见他头戴金冠,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颊红润,丰满却并显胖,正是二王子嬴征。
李饱行了一礼:“王子殿下,好久不见。”
嬴征愣了一下,才认出是李饱,亲切地问:“准考证办好了吗?”
李饱说:“感谢王子的关照,已经办好了。”
“你这是……从里面出来的?”王子充满好奇,“你来干什么啊?”
“我,我嘛……当然是来向廷尉大人请教书法的。”
二王子暗暗心惊,这廷尉大人何等身份,除了范丞相,父王最信任的就是李旗,他怎么会轻易见你这个草民?二王子想到一种可能,都姓李,莫非是远方亲戚?
二王子更加平易近人,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李大人还在府里吧,我想向他请教一下律法,有些条文我不太懂。”
“在,王子如此谦虚好学,李饱佩服,在下就不耽误王子的正事了,告辞。”
王子轻轻挥手:“不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纵使尊贵如王子,也不敢驾车直闯廷尉府,他缓步走到大门边,递上名帖,静静等候,一名门卫飞奔进去报告。
“前几天,他不是要了一幅字吗,今天又来干嘛?”李旗明显不悦。
“大人,上次来的是大王子,这次来的是二王子,他说他来向大人请教律法。”
李旗的脸色变得缓和:“是这样啊,有请。”……
李饱感觉走了好远好远,才到了闹市,发现肚子饿得不行了。走进一家酒店,早已经错过午饭时间,所以店里的客人很少。
李饱也不吝惜,怎么说也是有三千多两银子的人了。李饱点了三样菜,还要了一壶酒,既然是劫后余生,无人给自己压惊,那得自己对得起自己。男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李饱虽然像一个“暴发户”,虽然他这一点钱在富得流油的国都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和从前的自己作纵向比较,确实算有钱人。吝惜不代表浪费,李饱喝干了最后一滴酒,连剩菜汤汁都混着饭吃了。李饱抹抹嘴,付了钱,朝门外走去。
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这边是城北,离自己的住所远着呢。李饱也懒得回去驾车,直接租了一辆马车往“锦绣园”而去。早去一点好,免得又被瘦老板教训。
李饱在马车上眯了一阵,睁眼看看天,太阳已经西移。李饱下了车,活动一下四肢。没过多久,双儿就欢快地出来了。
双儿没看到马车,问:“我们的马车呢,是不是拿去卖了?也对,太破旧了,不过,大黑马多精神,你不能卖啊。”
李饱说:“没卖,在家里呢,我租的马车,走吧。”
双儿噘着嘴:“好好的租什么车,钱多啊。”
李饱说:“回去再说。”
兄妹俩上了车,双儿觉得好大的酒味,赶紧蒙住嘴:“又喝酒了,谁请你啊?”
李饱一笑:“哪里经常会有这种好事,回去再说。”
双儿一翻白眼:“到底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猜。”
“也不给个提示,这怎么猜啊?”
兄妹俩回到小院中,毛大叔看李饱平安归来,很高兴,问:“他们是什么人啊,抓你干什么?”
李饱说:“他们是官府的人,一场误会,抓错了就放我回来。”
“没事就好。”
“多谢关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双儿睁大眼睛问。
“先做饭。”
吃饭的时候,李饱特地把门关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李饱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我送了你以后,回来就在家里埋头苦读,正当我进入最好状态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听,以为是小星来送钱了,非常高兴。”
双儿打断了他:“什么叫埋头苦读,什么叫最佳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才对,你却一门心思想着钱钱钱。”
李饱有些尴尬,有些恼怒:“我这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不好,哎呀,我说到哪里啦?”
“小星送钱来了。”
“什么小星送钱?我听到脚步声,就出去一看,有四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人问我:你是不是李饱?我理直气壮地说:小爷我就是。”
双儿说:“气势很足,接下来怎样?”
李饱说:“那四个人拔出刀,将我围住,叫我给他们走一趟。”
“你就那么听话,也不反抗,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给他们走了,好歹你也是当过兵的。”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熟透的柿子任人捏,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我刚想出手教训他们。毛大叔他们过来了,我怕误伤他们,就只好跟那四个人走了。”
“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啊?”李饱看着双儿,故意刁难。
“莫非你写假字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他们是李廷尉的手下?”
李饱耸耸肩:“这你也能猜到,你这么聪明,我这故事讲起来就不生动了。”
“继续。”
“我上了一辆黑色马车,进了一间黑屋,这里就是恐怖的廷尉府。”
“廷尉府,我在锦绣园听人说过,进去容易,出来难。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那我还能去接你吗?”
“也对。他们不但没有惩罚你,还请你喝酒,你的面子真大。”双儿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可能呢?那个李大家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我吓瘫。”
“什么话?”
“留下来吧。”
“那你怎么出来了?”
“原来是叫我写几个字,写完就让我走。”
“你走的时候,他们没说什么吗?”
“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重见天日,就去喝了几杯庆祝。”
双儿说:“见好就收,看来与方老板的生意是不能做了。”
“对,明知故犯,下次就没法说了。我身上好臭,我去洗个澡。”
“我早就闻到了。”
李饱打了两桶水,来到“洗澡间”——其实就是屋后由两张烂竹席围成的狭小空间,“天快冷起来了,洗澡不方便啊,是不是得换个地方。”李饱心想。
据说,神和坚持不懈的人在一起。
(本章完)
第72章 劳逸结合()
第二天,李饱和双儿刚出门,就碰到了小星。
小星拿出一千两银票,说:“林掌柜说,字卖完了。”
李饱把银票装进怀里,心想:卖完就卖完了,为什么要加一个“林掌柜说”,啰嗦。
小星站着不动。
双儿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好弟弟,辛苦了。”
小星收下银子,还是不走,李饱心想:难道嫌少,好像小星不是这样的人。于是问:“还有事吗?我们赶时间。”
小星的表情很古怪,面部扭曲,似乎内心在做苦苦挣扎,他咬紧嘴唇,终于下定决心:“其实,你那天写了二十五幅字,最低一幅也卖两千两。”
兄妹俩同时“啊”了一声,李饱心想:吃了自己这么多钱,太黑了吧!这姓林的够黑,肯定是受姓方的指使,那姓方的就更黑,当时双儿说方老板是好人时,自己就胡乱猜测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如此,真是无商不奸啊。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没遇上方老板,自己也赚不了三千两,说不定自己目前还在为生计而奔波,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此人啊,不好说。
李饱看着小星:“林掌柜对你不错,为什么要对我们说?”
小星涨红了脸,说:“你们……你们是好人,他们这样做不对,我劝你们不要和他们来往,早晚会出事的。”
双儿说:“真是我的好弟弟,知道护着姐姐,我们不会和他合作了。”
李饱说:“其实,李廷尉已经找过我了,你回去叫林掌柜收手吧。”
小星说:“没想到这么快,我一定转告,好,我回去了。”
兄妹俩挥手与小星告别。
路上,李饱说:“双儿,天快变冷了,洗澡很不方便。我考上了书院,如果有同学来做客,根本坐不下,所以我想重新租一套宽一点的房子,毕竟咱们现在也是有几千两银子的人了。”
双儿望望四周,谨慎地说:“小声点,别让小偷听见了。租房子我不反对,但是价格不能太贵。”
“知道,我又不是那个纨绔子弟,甘做冤大头。”李饱笑着说。
李饱重新租了一套房子,每月十八两,虽然偏僻,毕竟是一个独立小院,很安静,最适合读书,当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李饱又去把原来租的房子退了,买了一些东西送给毛大叔等邻居,当然得到邻居的全五星好评。
新的小院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棵树。
双儿说:“你看,这是一棵银杏树,你看它的叶子就像一把把小扇子。”
李饱说:“我觉得它的叶子还像凌空飞翔的小鸟,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公孙树’。”
“公孙树,什么意思?”
“就是说公公种树,孙子才能吃到果实,栽下树后,要等三四十年才能结果,结的果实叫白果,很好吃的。”
“等那么久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啊?”
李饱目测这银杏树有六七米高,一眼看去,叶子是绿色的,仔细瞧,有些叶子的边缘已经发黄,秋天无声无息就来了。
李饱说:“这棵银杏树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年,这辈子总有机会吃到的。”
双儿叹口气,说:“希望能等到那一天吧。”
李饱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就像一个饱经风霜、垂死的老太婆。”
“你才是要死的老太婆。”双儿瞪大眼睛,十指并成爪,“恶狠狠”扑向李饱。
“妈呀,老太婆秒变母老虎,救命啊!”李饱脚底抹油,围着银杏树打转,双儿在后面紧追。
“小兔崽子,别跑。”
“你当我傻啊。”
双儿喘着粗气,用手扶住银杏树:“跑不动了,休息一下。”
“好,不准偷袭哦。”李饱双手叉腰,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跟明镜似的。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树上,有清风拂过,几片树叶打着旋儿,翩然而落。其中有一片轻轻地飘在双儿墨云一般的头发上,像是金冠,衬着双儿甜蜜的笑脸,画面,真的很好看。
“再过一段时间,满树金黄,会更好看。”双儿仰着脸说。
“嗯,心若安处,处处有美景。”李饱说。
房间很多,有七八间,厨房、卧室、柴房都有,还有一口水井。房子比之前的要好得多,也不是很脏。今天双儿放假,兄妹俩就来个大扫除。当然是从卧室开始,李饱负责空中作业,抹窗子,清除蜘蛛网。
李饱从窗子上跳下来,把脏水倒掉,重新打了一盆清水,一边洒水,一边念叨:我洒水,你扫地,我们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双儿白了他一眼:“这是教室么?”
李饱狡辩:“我说的是将来的事。”
双儿说:“那为什么是你洒水,而别人扫地,你倒是安逸啊。”
李饱说:“我刚才不是抹窗子了吗,还有弄蜘蛛网,你看我,灰头土脸的。”
“你还怕脏怕累。不拼不搏人生白活,不苦不累人生无味。”双儿“板着脸”教训。
“道理真多,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