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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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也好,可以欣赏夕阳,夕阳无限好,鸟儿正归巢。
双儿盛饭的时候,李饱突然听到“铛”的一声,赶紧跑过去,只见双儿把手往后缩。
李饱抓起她的手,双儿“哎哟”一声。李饱看到双儿的手指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怪不得碗会从她手里滑落。
李饱心疼地说:“哎呀,那些师傅怎么这么狠心,也不弄几个指甲套戴一戴,看把手都扎成马蜂窝了。”
双儿说:“是我自己不戴的,不要怪他们,我想这样进步才快。”
李饱竖起大拇指:“真勇敢,我得向你学习,我要头悬梁,锥刺股,好好读书。”
双儿挣开李饱的手,眨眨眼睛:“锥刺股,这个我擅长,要不要帮忙啊?”
李饱急忙挥手:“这个不用,自己的事自己做就行。”
吃完饭,李饱怕双儿的手感染,用酒给她消毒,双儿咬着牙,小脸红通通的,像喝醉了酒,硬是没喊疼。
“要不,明天请一天假?”李饱带着乞求的口气说。
“不行,才学了两天就请假,这样不好,放心,我能坚持。”双儿态度很坚决,“我要去洗碗了。”
“别别别,你的手不能沾水,还是我来吧。”
“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李饱一边洗碗一边这样想着。
(本章完)
第69章 廷尉府()
又过了七八天,双儿脸上重新有了笑容,那是一种自信的笑,看来学习状态不错。每天回来,她都会分享这一天的学习所得。李饱当然也很专心地复习功课,积极备战,李饱发现,用写了字的纸引火,效果真的不错。只是他没想到,如果拿去卖,能换许多柴火、煤炭。
这一天,李饱送完双儿去“锦绣园”,回到住的地方,刚刚看了十多页书,小星就来了。
“有事?”李饱抬头问。
“嗯,林掌柜叫你过去一趟。”他朝四处瞅瞅,“双姐没在家啊?”
“她有事出去了,那咱们走吧,别让林掌柜久等。”李饱当然知道是去写字挣钱,哪能不积极呢?
到了“十宝斋”,林掌柜热情相迎。
李饱开门见山:“我到里面去写。”
林掌柜笑着说:“不急不急,今日略备酒菜,先吃饱喝足再说下文。”
李饱说:“那恭请不如从命。”
在那幽静的小院中,已经摆好酒席。
一棵树上红花开,一棵树上紫花怒放。
桌子就在两棵花树中央。
李饱惬意地闻着花香,心想:这红花开的时间真长,这棵开紫花的树上次怎么没注意,哦,应该是上次还没开,风光都被红花树抢了。
李饱又闻到一种香味,不是花香,是酒香,醇香浓烈,闻之欲醉。
“好香啊,这是女儿红?”李饱问。
“好眼力,这是珍藏十八年的女儿红,一般是买不到的。来,我给你斟上。”林掌柜满脸堆笑。
“林叔,你也满上啊。”
“我差点忘了,瞧我这记性,老了,老了。”林掌柜摇摇头。
“哪里老,我看你正直壮年嘛,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进达三江,来,干。”
“好说,好说,合作愉快。”
两人共饮。
“吃点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李饱每样菜尝了一下,以他专业的口味说:“不错,一般的酒店达不到这个水平。”
“那就好,那就好,到时方老板就不会责怪我怠慢贵客了。”
“林叔,这样说就见外了,来,一切尽在酒中,干了。”
你一杯,我一杯,李饱脸上红霞飞,林掌柜却是脸色不变,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李饱醉眼看花花不语,只是花儿更美丽。
一坛酒见底了。
李饱的感觉来了:“笔墨伺候。”
林掌柜说:“早就准备好了,小星,来扶李大家进书房。”
小星跑过来,李饱推开小星:“不用扶我,我没醉,再喝两坛子也没问题。”话虽如此,走起路来却有点飘忽。
小星不敢来扶他,在前方一米处慢慢地倒退着走,如果李饱跌倒,确保能及时扶住他。
“砰”的一声。
不是李饱撞门上,而是小星太紧张,和门亲密接触。
“哈哈哈……”李饱肆无忌惮地狂笑,“我看是你喝多了,还想扶我。”
小星尴尬地摸着头,憨憨一笑。
李饱坐下,带着满口酒气说:“写……什么啊?”
小星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字,说:“饱哥,照着这上面的写。”
李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子没脱,飞起一脚,一只鞋子擦着小星的耳朵飞过;再飞起一脚,这一只鞋子直接飞到小院中。
李饱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下舒服了。”
小星捂着鼻子,心想:你倒是舒服了,我却快臭死了。
李饱握着饱蘸墨汁的笔,刚开始时尚中规中矩,写的字铿锵有力。小星在一旁换纸,把写好的字铺好。
李饱越写越顺手,越写越快,如行云流水,如天马行空,如龙飞凤舞,最后几幅他哪里还照着写,更多的是自己的风格。
李饱将笔一扔,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这酒,入口醇,有后劲。
李饱不知道自己写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幅字……
李饱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很黯淡。“哎呀,睡过了头,我还要接双儿呢。”李饱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穿上鞋子,往外跑去,差点撞上一个人,原来是林掌柜。
“睡好啦!”林掌柜打招呼。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规矩,等字卖出去,我会让小星把钱送过来。”林掌柜冲着李饱的背影喊道。
“好的。”
林掌柜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之所以等了些日子才叫李饱来写字,因为这饥饿营销的确是高,已经让字的价格翻了好几倍,当然李饱不知道。
李饱急急忙忙赶到锦绣园,门口却没有发现双儿的影子。李饱心想:难道是双儿自己回去了,路这么远,不知道她会不会迷路,因为她是……一个路盲。
李饱走进去,问瘦老板:“我妹妹回去了吗?”
瘦老板责备说:“这时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了,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是不是亲妹妹?”
李饱刚想说“不是亲妹妹”,立刻觉得不妥,看瘦老板慢条斯理的样子,应该没事,于是说:“都怪我,耽误了时间。”
果然,瘦老板说:“我已经派人去送她,估计送的人都快回来了。”
“多谢老板。”
“下次早点来。”
“知道了。”
李饱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双儿正在做饭。
李饱有些不好意思,双儿却没有怪他,说:“喝酒了吧?我猜猜是谁请你。那个小胖子,我们搬了家,他好像找不到这里;是林叔吧。”
李饱说:“我家双儿最聪明了,就是林叔,他请我去喝酒,顺便写了几幅字。”
“应该是写字为主,喝酒是其次。”双儿纠正道。
“果然是一针见血。”
“到底是几幅啊?”
“我喝了酒,晕乎晕乎,哪里还记几幅?应该超过十幅吧。”
“那又有收入了,师傅说,再过半个月,我也能挣钱了。”双儿高兴地说。
“兄妹同心,财源滚滚,耶。”李饱作出一个剪刀手势。
“说得好,努力。”双儿握紧小拳头,无比坚定地说,李饱看着她的样子,怎么感觉像是加入共青团,那么虔诚,那么神圣。
(本章完)
第70章 对自己好一点()
过了两天,小星送来两千两银票。
李饱觉得小星的语气有点急促,是不是来得太急的缘故,然后又急匆匆离开,李饱追上他,给了他十两银子。
廷尉府。
一身白衣的廷尉李旗正端坐于案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似乎弱不禁风,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只要受到他的邀请来这里喝茶,就很害怕,因为进来容易出去难,以至于他的威名超过他书法家的名声。
李旗听下属长史胡树汇报六国的情况,有时他会在文书上写几笔,运笔如风。
胡树汇报完毕,却没有走的意思。
李旗抬头看了一眼,问:“还有事?”
胡树说:“有一些小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据可靠消息,西市和贸街有家‘十宝斋’,经营笔墨纸砚等物品。”
李旗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心想: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胡树当然不敢耽误李旗的时间,讲话尽量精简:“这家店明着卖文房用品,暗地里竟然高价卖书法,而且盗用大人的名号,我想,这不是损害大人的名声吗?要不要去封铺子抓人,请大人示下。”
李旗微微一笑,觉得这事有点意思,问:“老板是谁?”
胡树说:“掌柜叫林旭,幕后老板是方敏。”
“方敏?”李旗陷入沉思,此人对自己有恩,但是凭他绝对模仿不了自己的字,肯定是另有其人。
“字是谁写的?”
“是一个叫李饱的年轻人写的,此人凭着军功,入咸阳参加书院考试。”
“那个李饱多大年纪?”
“十六岁。”
“你看过仿冒作品吗,和我的有几分相似?”
“我曾经看过,有六七分相似,如果我不是久在大人身边,根本辨认不出。”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此水平,真的很了不起。”李旗这样想着,对这个小家伙有了兴趣,说:“铺子不要去封,那个方敏对我有恩,不要去骚扰他,你去带那个小家伙来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要太粗鲁。”李旗吩咐一声。
“是。”……
这一天,李饱正在看书,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李饱以为又是小星来送钱,当然高兴,可随即眉头一皱,不对啊,应该是四个人。
李饱走到门外一看,果然是四个人:三个大汉,穿着黑衣,腰里佩着刀,为首一人穿着灰白衣衫,正是长史胡树。
胡树迎面走来,在李饱身前三尺停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李饱?”
李饱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一趟,我又不认识你。”李饱大声说。
那三个大汉将李饱围在中间,手按刀柄。
气氛有点紧张。
“你们是谁啊,干什么的,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王法?”毛大叔一声大喝,后面跟着几个邻居。
胡树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想我们踏平这里,连累他们,最好跟我们走一趟。”
李饱脑袋急转,看这几个人,虽然穿着黑衣,不代表是黑社会,很有可能是官府的,自己又没有犯什么案子,怕什么,如果因为误会引起冲突就不好了,于是说:“毛大叔,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如果双儿提前回来,跟她说一声,让她别担心。”
毛大叔说:“好,如果你天黑前没回来,我们就去报官,秦国最讲王法了。”
“多谢各位叔叔婶婶,请回吧。”
李饱上了一辆马车,车帘也是黑的,里面光线很暗,让人觉得压抑。
一路上,也不知东南西北,李饱冥思苦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会惹上祸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莫非卖假字的事被人举报了,卖了那么多钱,得做多少年牢啊?李饱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前途悲观。
“别自己吓自己了,再怎么说自己顶多算个从犯,怕什么!”李饱握紧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渐渐平静下来。
马车停了下来,李饱掀开帘子,强烈的光线射过来,李饱赶紧用手挡住额头,跳下来。
李饱看清高高的门上写着三个字:廷尉府,心里一惊,这不是李旗大人的府第吗?看来大事不妙。
高高的、黑黑的围墙,在大树掩映下愈发幽暗,走进侧门,里面的建筑也是灰色调子。
李饱跟在胡树后面,走过一条碎石路,来到一座黑色大门前。
胡树回头说:“你不要乱走,我等一下叫你。”
过了一会儿,胡树说:“进来吧。”
李饱小心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却很好。堂前坐着一个白衣书生,低头在写什么,胡树恭敬地站在旁边。
李饱心想,得主动出击,于是说:“草民见过李大人,久闻李大家的大名,今日得见,万分荣幸。”
李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李饱?”
李饱一听,这不是审犯人的节奏吗?脑袋不动,眼珠一转,还好没有发现方敏的影子,无人证,我不认。
胡树有点生气:“大人问你话呢?”
李饱憨憨一笑:“我是李饱。”
“你当过兵?”
“是,保家卫国,男人职责。”李饱声音变激昂。
“你为什么要参加书院的考试?”
“我想当将军。”李饱及时省略后面的豪言壮语,因为他发现李旗的眼睛很亮,似乎能看穿人心。
“很好,人生,总要有追求。”
李饱憋不住了,深情并茂地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如何度过呢?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秦国一统天下而进行的斗争。”
李旗暗暗心惊:怎么这小子也看出了秦国将一统天下的形势,实际上李饱哪里知道天下大势,只是自己美好的希望,不借助秦国灭赵,如何报仇?
李旗微笑着说:“听说你写的字不错?”
李饱知道进入主题了,谦虚地说:“在大人面前不值一提。”
李旗食指在上唇并不长的胡须划过,说:“卖了不少钱吧?”
李饱尴尬一笑:“也没有多少。”李饱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胡树大声说:“你说我家大人的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