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好过许多。
他微仰着头;见月娥专注看自己额上;因靠得有点近;她的胸便在眼前;那修长白腻的脖子露出一抹;连着美好下颌;那样关切看着自己的神色;很是可爱。敬安一时看的怔了;不知不觉眼睛溜来溜去;忽然想起先前他以为她伤口裂开;将她衣裳解了之事;那样的春色尽在眼前;看的分明。起先紧要时候不觉得如何;此刻想起来;一时之间心跳也快;蠢蠢欲动;满脑绮念忍不住。
月娥细心地将药膏在他额上抹扁了;才松口气;说道:“好了。”低头一看;见敬安垂着双眸;双颊微红;不知想什么;就将药膏放起来;回身才问道:“侯爷怎么了?可疼么?”
敬安侧了身子;手却垂下放在大腿上;说道:“没;你……歇息一会吧?”月娥见他有些古怪;只以为上药上的伤口疼;就说道:“我无事;侯爷你忍一忍也就好了。”敬安喉头一动;终于“嗯”地答应一声。
月娥忙了这番;也略觉得累;然而敬安在;她也不敢上床;便只靠在边上;微微地休息。
敬安见她没了动静;才转头来看;见她双眸合着;恬静婉然;毫无防备的;心头竟一阵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月娥睁开眼睛;却见面前敬安已经不知所踪。自己身上却披了一件薄薄衣裳;一动;便滑了下来。月娥起身探看;院子中也空空无人;情知敬安是走了。
月娥自回去休息。下午时候;听得外面人声传来;月娥起身;却见姚良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苏青。苏青见月娥面色有些不对;便上前来;问道:“怎么面色差这么多?”月娥正要搪塞;却听有个人说道:“她不舒服。”抬眼却见敬安自门口进来;却是换了衣裳;着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袍;仍旧美貌不可方物;额头上的伤不仔细看却看不出什么来。
姚良说道:“将军大人你怎么也来了;快请坐。”敬安说道:“我送了点东西过来;方才安置到厨房去了。”姚良不明所以。月娥却微微苦笑。
这边苏青也冲敬安行礼;过后才低声问月娥;说道:“怎么;哪里不舒服?”月娥皱眉;敬安却坐在桌边上;傲然说道:“她肚子疼;不过已经好了。”
月娥恨不得堵住他的嘴;苏青说道:“无端端怎么会肚子疼?难道是药不对?”敬安哼道:“多半是了;也不知你开的是些什么药;我只做了一碗姜汤;她便好了许多。”
“姜汤?”苏青闻言一怔;就看向月娥;月娥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被子里去。苏青是大夫;他怎会不知道其中缘故?只有那个白痴……
果然苏青眉头一动;望着月娥面色有些古怪;那边敬安得意洋洋;扫了这边一眼。却见苏青弯了弯身子;悄悄地在月娥耳畔说了句什么。月娥脸上发红;便慢慢地点了点头;很是羞涩。敬安见了;大惊;急忙侧耳倾听。
只听得苏青说道:“你怎不早说;我那些药;果然是有些厉害了……等我回去再加两味冲一下。免得不好。”月娥面红红说道:“无妨;已经好多了。”姚良此刻问道:“苏大哥;我姐姐是否有什么不妥?”苏青淡淡一咳;说道:“无……只是药性有些厉害而已;我稍微加一味药就好了。”姚良这才放心;又感谢敬安。敬安本是一腔欢喜;然而见苏青跟月娥“耳语”;月娥又是那样一副脸红红的样;不由地恼怒;那欢喜也荡然无存;只淡淡地应付小郎。
片刻苏青说道:“我即刻叫药童去取来;以后熬药的时候;就每一副加进去些。”月娥低头答应了;说道:“本没什么;别费心。”苏青点了点头;向敬安告退;转身出去了。
敬安见他走了;才起身;问月娥说道:“你方才对他说什么?”月娥说道:“没……什么。”敬安欲言又止;看了月娥一眼;转身也出门去。
敬安到了外头;见苏青正在同药童说话;他便慢慢地踱步过去;见药童转身走了。他才叫道:“苏大夫?”苏青回头;见是他;便行礼;说道:“侯爷。”敬安笑眯眯地;问道:“当真是你用药不当?”苏青垂了双眸;说道:“是草民一时疏忽。”敬安目光如炬;问道:“方才你问姚娘子什么了?”苏青怔了怔;随即说道:“这……只是问些药性之类的。”敬安瞪着他;苏青却只面淡如水;敬安无法;想来想去;哼了一声;转身自去了。苏青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月娥将养了两日;自觉得身体好多了;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便闲不住;起了身。料理家务。又思量着要去将铺子重开。这几日也有不少乡亲前来探望她;送了许多礼;月娥起初不知为何;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她在剿灭黑风堡一战中甚是有功;是以众人感激。这日月娥起身;便同小郎商量重开铺子;小郎只让她再养些日子;月娥哪里闲得住;便先不做烧梅;只同小郎一起去了店铺内;先打扫整理了一番;路上行人见了她;纷纷招呼;着实热情;月娥很是欢喜。
两人到了店铺;将铺子稍微整理了一番;月娥就打算着次日重开。又有人见铺门开了;就来询问;月娥也便说了叫大家伙儿明日再来。
第二天;月娥早早地就起身;小郎陪着她;收拾了点儿材料之类的到了铺子;忙碌了一个清早;做了几笼屉出来;小郎烧好了火;停手时候;正好天际放光;有人出街来了。
笼屉打开;里面的白汽一拥而出;好似一场大雾;看的人爽快;香味儿便传了出去;有那些起得早的乡亲;便来尝鲜。至此到了天完全放光;太阳跳出;已经卖了小半。
月娥又催小郎去上衙门;小郎见剩下的已经都弄好了;就也去了。月娥一个人张罗;忙的不亦乐呼。
笼屉里的烧梅剩了十几个的功夫;人便来的少了;月娥想了想;就将那几个收拾起来;装进了食盒内;也不再卖了;人来;只说已经卖光。
因先前歇了许久;这一番忙碌未免有些不适应;月娥觉得胸口微微地疼;便想上几片门板;先休息一会。正回身;忽然之间门口人影一晃;月娥抬头看;却见正是敬安;一身意气风发的武装;两鬓垂缨;玉带束腰;玄色长靴;手中尚握着马鞭;朗声说道:“我又来晚了?”月娥急忙行了礼;说道:“参见侯爷。”敬安皱眉说道:“你就不晓得给本侯留一些?”月娥心下为难;只好说道:“不知侯爷想吃。”敬安哼了一声;说道:“罢了;那下回好了;哼。”说着;看了月娥一眼;转身出了门;月娥心下犹豫;本是想叫住他;却见他出门之后翻身上马;打马滚滚而去。月娥回头看了一眼食盒;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好个急性子。”便微微闭上双眸;靠在壁上养神。
不多时候;果然苏青来到;在门边上;问她最近觉得如何;有无不妥。月娥一一回答过后;便将食盒提出来;说道:“这几日你为了我颇为费心;这几个烧梅;留着吃。”苏青望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费心了。”点点头接了过去。月娥说道:“倘若平日里忙;就不须前来看我;已经没有大碍了。”苏青微笑说道:“不忙的。”又看着她说:“你留心身体;别太累了;现在还要歇息好。”月娥答应。苏青看了看她铺子内收拾的干净;就说道:“这是要回去么?我送你罢?”月娥说道:“你没有别的事?”苏青说道:“现在正空闲;无事。”当下便替月娥将门板按上;才陪着月娥家去。
逞威风狭路相逢
月娥同苏青两个离了铺子;沿街边慢慢而回。苏青提着那食盒;同月娥之间隔一肩距离;不紧不慢走着。旁边过得尽是些街坊;因苏青向来好人;月娥性儿又好;前日又加敬安亲口称赞她机智有谋;是以也都对她另眼相看;而苏青因月娥之故耽误未娶;众人皆知;此刻月娥下堂;众人都知晓他两个的心意;月娥做妻作妾;迟早的事;只绊着苏老先生一则便是;因此众乡亲都心照不宣;经过路过的;一个个招呼。
也不知为何;月娥总觉得;自己同苏青相处的时候;不晓得要说什么好。两人但凡相遇;虽觉得心底欢喜;但面儿上总会先有大阵沉默。
此番依旧;两人走了片刻;才似缓缓将最初的沉默尴尬化开来;苏青说道:“你那手如何?”月娥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说道:“还有些疼;未曾好的十分。”苏青便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说你要多养些日子才好;倘若身子弄坏了;再怎么刚强也是不成的。”月娥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不过只是躺着;浑身都懒了;所以想做点正事。而且略出力的活儿;都是小良帮我做了;我只做些轻便的;因此也没什么。”苏青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纵然如此;却要万分小心。这伤口重裂的话;最是难受。”月娥笑着点头;说了几句话;心底才好过了些。
长街漫漫;路边行人渐少;远处寒树几从;长路蜿蜒向远处。冷风吹来;苏青青衫微动;其人如玉;自那温润里多一股风流出来。
月娥低头看一眼;略觉莞尔;便转开目光;只望着旁边;见那阳光虽好;天色却是灰的。月娥仰头看了看;说道:“这几日倒是好天。”苏青说道:“未必;恐怕过两日便会雨雪。”月娥问道:“为何这般说?明明是好好的。”苏青说道:“阳光虽好;我看那云颇厚;这几日都未曾散去;恐怕是有雨雪将至。”
两个唠唠叨叨;说着家常的话;不知不觉走了一条街;将转角时候;却见墙角边上偎着个人;哆哆嗦嗦;不知在做什么;苏青见了;眉头一皱;欲拉着月娥离开;月娥见他有异;就也转头一看;正巧那人抬起头来;月娥惊了惊;叫道:“王……”
与此同时;墙角那人见了月娥;也跳起来;疯虎般向前跳了两跳;似要向月娥扑过来;苏青见状;急忙挺身向前;伸出手臂将月娥拦在后头。不料那人又停住脚;双手抱头;叫道:“饶命;饶命;不要打我。”声音甚是哀痛。
月娥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叫道:“王大娘。”原来那人正是王婆子。月娥发声;那王婆子却兀自抱着头在原地;只是哆嗦。月娥同苏青对看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苏青说道:“不知;已经好几天都如此;我看了也无法;好的时候便如常人一般;仍旧是昔日之状;发作时候;却一时疯癫一时畏缩;想是受了些刺激。”
这功夫;地上的王婆子又抬起头来;看向月娥;忽然之间站起来;眼神凶狠;说道:“是你;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小贱人!祸害!”苏青说道:“又犯了。”便拉住月娥;将身挡住她;说道:“王大娘;回家去吧。”王婆子望着他;眼烁烁地;说道:“你是谁?四鹄;你听我的;别去理会那个贱人。”忽然变了声;竟把苏青当作了王四鹄;只贴了上来。
苏青正欲推开她;远远地来了一人;叫道:“娘!”月娥同苏青转头一看;却见是王四鹄;因腿上受伤;赶得急;便更见一瘸一拐。
月娥见是他;便慢慢地转过头去。苏青却说道:“王四哥。”此刻王四鹄已到了跟前;先将王婆子拉了过去;才也招呼;说道:“苏大夫;月……姚娘子。”
苏青问道:“王四哥;王大娘的癔症又犯了;记得勿要让她到处走;恐伤了。”王四鹄说道:“一时没有看好;她就跑了出来。”苏青说道:“最近没有见好?我回去再仔细看看;有无法子可医治。”王四鹄苦笑;说道:“多劳烦苏大夫了。”王婆子被他捉住;极力挣扎;挣扎了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眼睛动了几动;终于看准了王四鹄;叫道:“四鹄;为娘怎会在此?”王四鹄说道:“娘;别说了;我带你回去。”
王婆子此刻也看到苏青跟月娘;皱了皱眉;就哼道:“真是狭路相逢;贱货……呸!晦气晦气。”横眉怒目的;却未曾敢动手。王四鹄听了;便略带埋怨叫道:“娘!”王婆子才收了声;王四鹄看向月娥;说道:“姚娘子;对不住。”月娥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王四鹄说道:“上回你给我的东西;我带回家;我娘很喜欢吃。多谢你。”月娥说道:“那不值当什么。”王四鹄才点了点头;拉着王婆子离去。
剩下苏青同月娥。苏青说道:“王大娘性子竟仍不改;真不知她是病着好;还是清醒好。”月娥说道:“罢了;跟咱们无关;就随她去。”
两人又走了一阵;刚要转弯;却见大路上尘土飞扬;滚滚地一队兵马绝尘而来;起初还远;然来势甚急;顷刻就到跟前;却好似直奔两人而来;扬起无数沙尘。苏青一手提着食盒;一边将月娥急急揽过去;回身将她挡住。
却见那领头的白马自两人身边贴身而过;刹那停住;尘土缓缓落定;那人提缰回头;喝道:“你们在此做什么?”白袍红缨;手中捏着马鞭;正是敬安。在他身后;大约十数人也都慢慢停了马;徘徊不前;只看向这边。
苏青这才松开月娥;回身行礼;说道:“参见将军大人。草民等路过。”
敬安双眉一敛;看了月娥一眼;忽然又看向苏青手中食盒;马鞭一指;说道:“你手中提的是何物?”
苏青一怔;说道:“回将军;不过是些吃食。”
月娥心头只叫不好。却不敢抬头看敬安。猛地听得敬安说道:“吃食?是什么?”苏青正欲说话;忽地心知有异;目光一动;便说道:“普通民间之物;入不得将军的眼。”
他倒是跟月娥心有灵犀;连同敬安的对答都是大同小异。月娥听了这话;情知苏青明白几分。心头缓缓松一口气;只以为就此无事。
却不料敬安目光如炬;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一声:“当真入不得本将军的眼?”手中马鞭忽然伸展开来;当空一挥;马鞭空中发出“咻”的一声;叫人胆寒;便闪电似的挥落下来。
月娥吓了一跳;生怕敬安对苏青不利;急忙说道:“不要!”挺身便要挡住苏青;不料苏青并不动;反而伸手将她抱住;以身挡着她。
月娥于苏青怀中;只听到“喀喇”一声;也不知什么裂开;倒吓得月娥心胆俱裂;差点昏过去;只怕苏青有个闪失;惊魂未定;急急问道:“你怎样;怎样?有无伤到哪里?”挣脱他的手臂;慌张上下来看。
却见苏青说道:“我无事。”月娥一转头;望见他本来提着食盒的左手空空如也;食盒跌落地上;盒子已经裂了;里面的烧梅散了一地;滚了泥;不成样子。
月娥猛地扭头看敬安;却见他面如修罗;手中的鞭子收了回去;方才自然是他挥鞭子将苏青手中的食盒打落了的;此刻双眼盯着月娥;那握着鞭子的手骨节毕现;微微地抖着。
苏青垂头看了看地上的烧梅;将月娥拉回去;淡淡说道:“不知将军大人为何如此?”
敬安目光一转;看向他;说道:“本侯不过是想见识见识是什么民间之物。”
苏青面色不惊;只说道:“将军要看;自让草民打开盒盖便是。何必动粗。”
敬安笑道:“本侯想要如何就如何;你奈我何?”
苏青双眸直视敬安;说道:“将军乃是六镇统率;民间敬仰;何必如此自毁名声。”
敬安双眉微挺;说道:“咄;本侯做事;要你提点?”
白马焦躁;在原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