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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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得了小郎松口;一夜倦怠不翼而飞;也不带随从;打马便向着小水巷而来。
一直下了马;看面前熟悉的门墙;敬安心头略带忐忑;忽然懊悔自己来的鲁莽仓促;无缘无故;来做什么?别又被她笑话冷脸。便又翻身上马;不料才想要拨转马头;硬生生却又停下;只想:来都来了;何不见她一面?怎能空归?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情者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决策。这也是敬安自有先见之明没叫随从跟着;否则的话;真要笑死众人。
等敬安定了心;便下马来;将马栓在门口石狮子上;才开门进去;整个院子静静地;敬安忽觉得自己有做贼的感觉。
猛地一声狗叫;虎头冲出来;冲着敬安摇头摆尾;小狮子般的狂吠;敬安狠狠地瞪他一眼;手势一挥;做出个杀人的样子来;虎头到底是小;敬安又是个将军;上阵杀人;乃是常事;身上自有些煞气;虎头叫了一阵;见没人出来帮他;就慌得也跑了。
敬安这才迈步入内;一边东张西望;却只没见到人;敬安心头一动;想到:莫非她伤没有好就去了铺子?
如此想着;人才放松下来;前院后院地看了一番;见那几只鸡在笼子里咕咕乱叫;敬安便蹲下来看了一会;想到月娥在将军府之时;自己问她会什么;她只说“喂狗养鸡”;敬安一时哈哈笑起来。
敬安饱看了一番;溜溜达达地向外;刚要出去到铺子看看;忽地听到耳畔似有低低呻吟。敬安耳朵极灵;听到这个;微微皱眉;便转过身;循声而去。走了片刻;才知自己走的正是月娥的房;他骤然有些紧张;步子也放轻;却不曾再听到那呻吟声传来。敬安不敢贸然进入;便只唤道:“有人在否?”
里头儿静静地;也没有声响;敬安只以为自己错听;犹犹豫豫地要走;却又不放心;便上前一步;将月娥那房间的门微微地一推。
那门扇本是虚掩着的;被敬安一推;便应声而开;敬安吓了一跳;忍不住咽口唾沫;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敬安迈步入内;只看了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月娥。
敬安一惊;急忙退后一步;说道:“姚娘子;我……”便要解释。不料月娥躺着;一动也不动;敬安一怔;便上前;叫道:“姚娘子?”月娥仍旧不动。敬安吓了心怦怦乱跳;上阵也不曾这样儿过;也不顾她会生气;箭步上前;伸手便扳住月娥的肩膀;叫道:“姚娘子!”
猛地更是大惊;只见月娥双眸紧闭;脸色煞白;本来樱桃般的嘴唇;被咬的渗出血来;敬安手足俱冷;叫道:“姚月娘;姚月娘!”拼命地一阵乱晃;声音都变了调。
月娥被他一阵乱摇;腹中更是刀绞一般;痛的叫了声;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敬安;便说道:“别动……别动我。”
敬安见她睁眼说话;心头微喜;又听她有气无力的;便说道:“你是怎地了?别怕;我即刻带你去找大夫。”月娥闻言;皱着眉;小声说道:“没事;不用……”敬安哪里肯听;便将她一抱;就要走。月娥见他莽撞;急忙伸手死死抓住他肩膀;说道:“别!放下;不是病了……”敬安站住脚;说道:“你脸色甚差;还说这些?”月娥又痛又急;眼泪都流出来;只说道:“你……先放我下来;我跟你说。”
敬安这才半信半疑;将月娥抱了;放回炕上。问道:“你莫骗我……”忽然说道;“难道是伤口裂开;你不愿我看?”一急之下;便去解月娥的衣裳。月娥手足俱软;疼得只是丝丝吸气;没半分力气;说一个字儿也是难得。敬安手脚利落;顿时将月娥衣裳解开;低头细细一看;伤口养的好好的;并无绽裂。敬安才松一口气;又问道:“不是这里;那是哪里不妥?”又握住月娥的左手去看她那拇指。
月娥心怕了他;便攒了力气;小声说道:“我……我肚子疼;没事……没大碍。”敬安眼睛一睁;说道:“肚子疼?怎会如此厉害?”见月娥满头的汗;湿淋淋地一丝头发也贴在上面;便抬起袖子替她擦拭;又见她胸口还敞着;脸上一红;赶紧给她再把衣裳整理好。才又抬手无摸她的肚子;说道:“是不是被那些贼人伤到了;我一时没发现?”
月娥缩了缩;说道:“不是……”心想他怎么还不走?疼得她咬牙沁泪;恨不得嚎啕大哭。
敬安低头打量了一番;着实想不到症结所在;便说道:“就算是肚痛;也不可不见大夫;你又疼得这样厉害;我带你去。”月娥见他厮缠不休;又羞又急;又是痛得狠了;实在忍不住;便哽咽说道:“我真个没事……侯爷你……自忙你的。”敬安见她落泪;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说道:“你这样儿;我怎能走?好歹说怎样才能好些。”
月娥知道他性情固执;自己捂着肚子缓和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既然如此……侯爷你帮我去;弄点姜汤来喝;就会好些。”这也是个叫他知难而退的意思。
不料敬安听了;便说道:“这样简单?那我去;你好生躺着。”说着便出了门。
月娥扭头看他匆匆走了;心头一宽;缩了身子偎成一团;迷迷糊糊地想:此一刻;真不如死了干净。
月娥痛得难熬;不知半梦半醒多久;却听到有人叫道:“姚娘子;姚娘子。”声音轻轻;月娥勉强睁开眼睛;却见一个花脸儿在跟前;手中捧着一碗黑乎乎的什么……月娥吓了一跳;刹那竟忘了痛;仔细一看;却是敬安;月娥怔道:“侯爷……你怎在此?”敬安见她懵懂;咧嘴一笑;说道:“我熬姜汤去了;来喝一口。”月娥吃了一惊;这才依稀想起自己为了敷衍这位爷;就随口说了一句;难道他真个自己动手熬了?月娥迟疑看他;敬安伸出手臂将她抱起来;揽入怀中;说道:“你尝尝看;我尝了点;虽然有些味道难闻;不过我从未喝过;估计喝不惯;你来试试看;若不好喝;我再去……”月娥看着他白皙干净的脸;脸颊上老大一块灰不说;额头上还红红地;有些儿头发乱糟糟地竖起来;好似燎伤了的模样;吓了一跳;低头再看手中这碗姜汤;倒有几分样子;闻了闻;姜味浓浓;月娥着实难受的狠了;便点了点头;就着敬安的手;一口一口喝那姜汤;喝下去后;果然只觉得一线暖暖的下去;肚子里热乎乎的;慢慢地觉得有些舒服起来。
敬安见她喝了;说道:“好喝么?”月娥点了点头;总算缓了一口气回来;才看向敬安;手指伸过去;在他额头上微微一碰;敬安“嘶”地一声;微微避开。月娥问道:“侯爷;你这是怎么了?”敬安说道:“没……我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月娥手指向下;在他脸颊上一划;抹了一指头灰;问道:“侯爷莫非是跌到锅灶里去了?”敬安脸腾腾红了起来;月娥目光向下;望见他的手指头上;竟然还带着新鲜伤痕;越发惊了;问道:“这手呢?”敬安急忙缩手。
月娥慢慢说道:“侯爷这一跤跌得厉害呀……”敬安咳嗽几下;红着脸不做声。
下厨房鸡飞狗跳
月娥喝了姜汤;肚子暖暖;先前那翻天般的痛也缓了;才能说话。敬安从旁看着;见她原本煞白的面孔如今渐渐缓和;嘴唇上也有了些血色;急忙说道:“这姜汤如此有用;我再去给你弄一碗来。”月娥看着他的花脸儿;听他这般说;掩口一笑;却又急忙板正面孔;说道:“侯爷若再去;我怕回来之时;连我也认不出是谁。”敬安兀自懵懂。
月娥身子渐渐有力;虽则还痛;却已经可以忍受;不似先前那般如僵虫一样丝毫不能动弹;便离了敬安怀中;自己靠着墙壁坐了。敬安将碗放在桌子上;却只盯着她看。月娥望着他的脸;真个儿猴儿似的;看一眼便想笑;偏偏敬安自己还未曾留心;且他的身上;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袖子上处处烫破;裙摆上也被燎的乌黑。月娥歇的这片刻;看的明白;心头略微叹息;目光一转之际;忽地望见放在旁边桌上那个碗;月娥微微怔住;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忍住。
片刻之后;敬安小心问道:“真个好了么?怎会这样肚痛;想是吃错了东西?”月娥摇了摇头;不愿他再问这节;目光自那碗上扫过去;说道:“侯爷方才辛苦了……”敬安摆摆手;说道:“小事而已。”倘若他脸上不是这般狼藉;身上并非如此浪费;这话说的倒有几分气概。
月娥略动了动;便下了炕;敬安急忙过来扶;月娥说道:“已经好了;不消劳烦侯爷。”敬安问道:“你下地为何?有何事让我来做;你还是多歇息些时候为好。”月娥说道:“总是躺着也不是好事。”便出了房。敬安只跟着她。月娥出了厅;便向着厨房一步一步走去;敬安见她要去厨房;这才紧张起来;急忙跳到月娥跟前将她拦住;说道:“去哪里做什么?”
月娥说道:“想拿点东西。”敬安说道:“拿什么;我来帮你。”月娥说道:“侯爷找不到的。”她一步一步向前;敬安也不敢硬拦;一步一步后退;终于到了厨房边上;月娥见那门半掩着;就上前一步;伸手将门推开;敬安后退一步;差些被门槛绊倒。
月娥望着厨房之内;目瞪口呆。
满地的青菜撒落;好似下了一场微小蔬菜雨;幸亏先前买的不多。有一些被踩烂了;泥在地上。凡是有柜子的地方;都被打开;锅碗瓢盆都移了位;没有一个在原处的;那锅灶底下;一半柴火在内;一半在外;仍有余烬未灭;风吹过;明明地透出一丝火;竟没有将整个房子点燃;已经是神仙保佑。
月娥怔怔向前一步;却又见锅台跟墙壁上都罩着一层灰烬;走近再看;那原本好好地铁锅已经被烧得焦黄;锅底泛出一种欲碎的脆弱之色;旁边的切菜板上;一把菜刀直愣愣地竖在上面;被人用力砍入菜板上;底下是几块横七竖八的土豆;姜块;几片干香菇;还有其他可疑之物;并非蔬菜;月娥仔细一看;却见是姚良新买的柿子;还没来得及吃;已经被剁的稀巴烂……
这场面;好似有人在里面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仗;又似故意恶搞。月娥站定了脚;好不容易自这一片狼藉的厨房内发现了门口站着的敬安。此人正低着头;好似心虚之状。
月娥想了想;问道:“侯爷……这是……你弄得?”敬安低头咳嗽几声;说道:“本侯也不晓得为何会如此……只是找不到那姜是何样子;翻来翻去;就如此了。”月娥问道:“那这铁锅怎么也糊了?”敬安说道:“我的确是有加水。不过火总是不着;等着了之后;水就干了。我并非有意如此。”月娥问道:“那这菜刀呢?”敬安说道:“我……”
要让他握长刀的手握菜刀;让他切人头的手切生姜土豆……敬安本以为是小事一桩;不料人到了厨房才发觉;自己从没有见过生姜是什么样儿的;依稀记得应该是一团;便四处去翻找;等找到了同属一团之物;举起那菜刀;却总觉得怪异。
敬安也算是聪明;只要他肯学;并无学不成的;怎奈此刻需要的是自学成才;敬安只想去切那土豆;不料土豆子嗖地便滚了开;几度之下竟反而切伤了自己的手;敬安大怒;将土豆生姜蒜瓣连同找出来的柿子堆在一起;拿出那上阵的气势;提起菜刀一阵乱剁;一塌糊涂……他忙不成这个;便去生火;按理说让这从未下厨房、甚至打出生以来就不知厨房什么样儿的人第一次入厨;敬安也算是做得不错;他知道菜板是盛菜的;菜刀是切菜的;甚至知道这么大的铁锅是煮东西的;而且知道要先往里面加水;只不过水是加好了;生火的时候却被烟熏得满面灰尘;双眼酸痛了流泪;好不容易生好火;劈里啪啦燃起来;却忘了那边水已经被烤干;敬安闻到烧糊的味道起身一看;见那口锅已经被烧得赤红;敬安大惊;急忙将柴火撤出来;手忙脚乱里一根烧着的柴火蹦起来;扑面就来;多亏敬安身手利落;举手挡开;差点就此毁容!
但是这些;又怎能对月娥说?敬安支支唔唔;月娥叹一口气;问道:“侯爷;那碗姜汤何处来的?”敬安见她窥破;便也无精打采起来;老实说道:“我找隔壁做的。”月娥本也是发现那碗不是自家的;才起了疑心;此刻便瞪着他;敬安忐忑说道:“本侯给了他们银子;他们还对本侯千恩万谢。”
月娥也不知自己的心是好笑抑或痛苦;便忍着;将目光转开。敬安见她沉着脸;便说道:“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好……可是……又怕你等不及;所以才去的。”月娥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啦。”弯腰就去捡地上的菜。敬安急忙拦住:“都脏了;不要了。”月娥说道:“有的还好好的;怎能浪费?”敬安见状;急忙动作飞快;将地上的菜都给捡了起来;归拢到一起;他心性机灵;捡好了菜;就将灶下的柴火也给收拾了;还有火星的就用水泼灭了。
月娥本是要这么做的;见敬安快手;便站住了脚;拿了几个干净的碗;把菜板上的土豆;姜块;香菇之类东西给分开盛好了。敬安收拾了柴火;凑了过来;说道:“这些还要么?”月娥点了点头。又去拔那柄菜刀;不料敬安砍得甚深;月娥一时拔不动;敬安急忙伸手;一手按着菜板一手将菜刀轻轻拔出;底下菜板细微一声响;一道大大裂痕。显然日后是不能用了。
月娥跟敬安对视一眼;见他讪讪的样子;终究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敬安见月娥一笑;才觉放松;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会如此……”月娥摇了摇头;望着他的脸;先前那么干净明玉般的人儿;如今灰头土脸的;叫人好不习惯;月娥想了想;便入怀中;掏了一块帕子出来;说道:“侯爷;去打点水;小心把脸洗一洗。”敬安怔了怔;便答应一声;将帕子接了过来。
月娥见他找了脸盆;打了水;浸湿了帕子;便说道:“避开那额头。”敬安答应;便只擦拭脸颊;月娥说道:“额头这边似是烧伤了;侯爷去医馆叫大夫看看。”敬安说道:“无事;不怎么疼。”任凭她怎么说;只是不走;自己将帕子洗了;看了看;只觉得这手帕极大;却不像是女子所用;心底暗暗称奇。
月娥见他端量;就将帕子拿了过去;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苏大夫送了些药来;其中有一个烫伤的。”敬安见她收了帕子;也不以为意;说道:“当真?”
月娥便领他入内;从柜子里找了找;果然找出一瓶烧伤药来。原来苏青心细;生怕月娥平素有个什么闪失;所以各种都准备了一些;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却是在敬安身上。
月娥说道:“我这里没有镜子……”敬安捏着那烧伤药不语。月娥看他额头上红红地不褪;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帮侯爷上药。”这自然是敬安求之不得的。
月娥让敬安坐了;自己将药瓶子打开;用个小勺挑出一些来;轻轻地抹在敬安额头上;敬安仰着头一动不动;月娥便伸出小手指;将那药膏一点一点给他抹平了。敬安先前只觉得额上火辣辣的;有点儿疼;此刻只觉得额头上一片沁凉;果然好过许多。
他微仰着头;见月娥专注看自己额上;因靠得有点近;她的胸便在眼前;那修长白腻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