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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青国卿城-第50章

小说: 青国卿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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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素指轻挑着琴弦,依然是那首歌,当初唱给沈话的第一首歌,那时她以为,他是爱着她的,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是深情款款的,而自己,也是满心欢喜地期望能与意中人白头到老的。
白头吟。白头吟。
如今她早已与他结为连理了,世事却不如当初设想那般美好,没关系的,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他回来,等他回来白头到老。




第一百零四章 长歌当哭2
沈话走出了王宫,依稀能听到耳边传来郗若曼妙的歌声,他缓缓闭了闭眼睛,如果还能回到当初该有多好,什么都没发生,所以的恩恩怨怨,所有的是非纠葛,回到当初那一日清晨,他仍是梨花树下舞剑的少年郎,她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卿禾莽莽撞撞趿着拖鞋从长信宫奔来,而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他们各自的宿命和结局。
天边的云色洞开了一线夺目的光彩来,太阳的光芒洒向了这个富庶的国度,王宫中的人从睡梦中醒来,都啧啧地称赞着贵人美如天籁的歌声,沈话在这抹晕开的晨色中,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策马往北而去。
靠近了军队驻扎的地方,却听见了愈加清晰的歌声,婉转空灵,极似郗若的歌声,他凝神细听,发觉这声音较之郗若的要低浑一些,歌声如诉如泣,婉婉淙淙,洒在夜色刚倾覆下来的空气中,唱歌的姑娘似有说不清道不尽的伤心事,引得听歌的人心中也一片悲伤。
沈话入了镇子,不见镇中有人居住,看似已是一座空城了,他牵着马走过空寂的街道,随着歌声径直往前走,直至走到了郊外,他将棕色大马的缰绳系在了树上,自己纵身跃上大树,仔细往前方探去。
一座小山坡的两端,依稀能见着微弱的火光,还有白色的星星点点,沈话猜出那是两军的营帐,听声音,似乎是从山顶传来的,他跃下树来,弃了树下的马儿,步行到右边营帐附近,见着外边巡逻的士兵们,听到这歌声都昏昏然的,眼底都浮上了凄然之色。
沈话闪身到一个小帐篷的后面,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一个道:“不知是谁在唱歌,听得我真的很想家中的爹娘妻儿啊。”
另一道男声训斥道:“丞相吩咐了,这是敌人的计谋,意图让我们生了懈怠之心,都不许再听这歌声,早些歇着吧。”
“但是这歌声太美妙了,我就是忍不住想听啊,听着这歌声就想起了我那刚过门三天的娘子,还有年逾古稀的爹娘,真想早些回乡。”
沈话听到这里,心下大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听着这声音不像是卿禾的,不知是谁在唱歌。
他敛了气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青漓的营帐,转身潜在暗处,往山丘左边的营帐去了,才到营帐的前方,便被巡逻的士兵们给拦住了。
数杆长枪齐齐对着他,有士兵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夜色昏暗,士兵们只听得一道沉浑的声音缓缓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孤都不识得了!”
众人一惊,慌忙收了抢,凑过来一看,果真是王上沈话,于是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末将该死,请王上恕罪。”
沈话淡淡地道:“都起来吧,带孤去找卿禾公主。”
士兵们忙应了,站起身来为他引路,待到了卿禾帐前,他示意欲高声向卿禾禀报的士兵们退下,自己掀开帘子,入了营帐。
卿禾此时正在同寂玉说话,梳云在山上唱歌一事,她也是方才听了歌声才知晓的,于是迅速唤来寂玉,问明到底是何故。
寂玉也是一脸的茫然,呐声道:“我也不知梳云竟擅自做了主张,去了山上唱歌。”
“这歌声是能瓦解敌军的意志,只是梳云此举,太过危险了。”卿禾道,话音刚落,便见着从帘外进来的沈话。
“你怎么来了?”她惊住。
“孤还要问问你怎么来了?”他星眸如剑地望着她。
卿禾转身对身边的寂玉道:“你快去找找青玊,他应该能探得梳云的具体位置,一旦找到梳云,马上带她回来。”
寂玉应声去了。
卿禾墨衣素发,容颜清冷如水,沉声道:“王上现在应该是在王宫中打理政事和照顾姐姐。”
沈话朝她走近两步,神色软了下来,“卿禾,你要带兵打仗,怎不先同我商量?”想来桑达丢了兵符,平白无故地受了牢狱之灾,真的是托了卿禾的福了。
卿禾淡笑,“同你说,你也不会同意的,我是自作主张了,但是这也是我的责任。”
他深深地望着她,凛然道:“是,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孤在王城已经颁旨,孤要御驾亲征。”
她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样做,置姐姐于何地?”
“国尚且不能保了,如何还能保家,孤现在还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做贪生怕死苟且偷安之徒,更尚且,孤也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是打定了主意,战争赢了,他和卿禾一同生,回去了王城,他和郗若或许还有未来,若是输了,他这亡国之君,必定会殉国而亡。
他却不知,卿禾也是抱了同样的心态。
寂玉从外面匆匆地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卿禾,青玊和碧桑都不见了,我让人里里外外地找了几遍,都不见着他们的踪影。”
“什么?”卿禾大惊,叫了声糟糕,道:“他们怕是随着梳云一同去了山上了,这两个孩子!”
寂玉急急地问道:“现在怎么办?要派人上山去找吗?”
正在此时,原本飘渺的歌声却戛然而止了,卿禾和寂玉两人更是大惊,直觉出事了,又有士兵在帘外高声道:“禀公主,敌军派人扔了这东西在我方营帐之前。”
寂玉闪身出去,从士兵手中取了东西进来,打开包袱一看,果真是梳云、青玊、碧桑三人的外衫。
卿禾叹了口气,今夜恰恰是落下拓说的两日之期的截止之时,不想他这么快就动手了,她咬牙道:“真是奸诈小人,我这就找他去!”
她说着,身形已是飘出去老远,沈话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帘子外面,眼眸眯了眯,猜到这个他说的是青漓国的瑢珲王爷。
寂玉没了主张,只得问向沈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按兵不动,先等等敌军的动静。对了,梳云是谁?”沈话道,寂玉他是认识,知晓她是一直跟在卿禾身边的得力下属,只是那唱歌的梳云,听着这名字,实在是陌生的很。
“是我妹妹。”想到妹妹的安危,寂玉着实心慌。
原来如此,难怪卿禾这么着急,沈话抚了抚额,吩咐道:“你先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上,若是明早等不到卿禾回来,我们便发动攻击。”
寂玉立刻领命下去了,现在,万万不能冲动,这也是唯一的应对之策了。




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相见
卿禾心中记挂着梳云、青玊、碧桑三人的暗卫,恼恨落下拓竟然挟持了他们逼自己就范,于是趁着夜色,只身潜进了敌营之中,躲在了暗处探查情况。
无奈这些来往巡逻的士兵们,一个一个都高度警戒着,她寻了几座营帐,都不见梳云等人的踪影,她情急之中,闪身闯入了一座青色的帐篷之中,欲逼迫这帐中的士兵交代出梳云他们的下落来。
“是你——”抬眸瞥见帐篷中央端然而坐的男人,卿禾诧异地道,微微拧了眉头,她这运气真好,原是想寻个小兵住的地方,不想竟会是这人的帐篷。
“公主,好久不见。”奉承乐站起身来,缓缓拱手道。
卿禾冷笑一声,道:“是啊,奉丞相,好久不见了。”
奉承乐面上尽是暖如春风的笑意,朝卿禾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在这帐篷中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又满了一杯茶水双手递过来,“我不知公主会深夜来访,什么都没准备,只这冷茶一杯,还望公主不嫌弃。”
卿禾眸光未落在那杯茶上,只是定定地打量着奉承乐,半晌,忽然微微笑了,“奉大人现在好仪态。”
奉承乐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卿禾继续道:“话说,前些日子,我又回去了多年前遇到你的地方。”
奉承乐也笑,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案上,垂下了眸子,温润容颜上的神色黯淡下来,不愿再回想起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只道:“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我都淡忘了,只是公主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卿禾在意外得知青漓国的奉承乐丞相就是自己多年前无意间救下的少年时,暗中托了他助她一臂之力,帮助她代上花轿,也托他暗中保护雅蓉,不想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多年前羸弱的少年了,他无权无势,背景不明,却稳坐青漓丞相的座位,甚至甚得落下拓的赏识,付之以重任。
“卿禾当年也是无意之举,奉大人不必再提那不足挂齿的救命之恩了,它对你我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谈罢了。”
奉承乐如春晓般的笑容又回到面上来,“公主还是怪我同王爷合谋布局算计你?”他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苦笑藏在眼底,道:“那一年我便同公主说过,匡扶命定之人谋得天下,是奉承乐的宿命和责任,我也是无奈之举,公主于奉承乐而言,有救命之恩,而王爷于奉承乐而言,有主仆之义,有兄弟之情。”
卿禾掀眸望他,道:“你不必解释了,我知你的责任,我也未责备你什么,说到底,我也无权责备你。”
她叹了口气,着实不想再回忆,在青国的七年,刻骨铭心的爱和相思,竟是一场惊天的阴谋,自己步步入局,步步深陷,却直至最后才知自己的可笑之处。
“我今日来,只是要让你们放人。”
“放人?”奉承乐不解地问,不明白卿禾何意。
卿禾双目凛凛,“明人不说暗话,奉丞相,落下拓即使要逼我就范,也不必使这阴谋小计,这事同梳云青玊他们无关,你们把他们放了吧。”
卿禾话音刚落,一个小兵进来,本是有事要报,见着帐中另有人在,迟疑着要不要说,奉承乐摆了摆手,道:“有事就说吧。”
那小兵两手一拱,低头道:“报丞相,我们抓到了在山上唱歌的姑娘,请丞相发落。”
奉承乐望了眼卿禾,嘴角隐隐抽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来要人的都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他们抓人的动作还不如人家。
“把那姑娘带过来吧。”
士兵领命退下,片刻后,双手被反绑着的梳云被带了进来,奉承乐一见着梳云,便笑道:“姑娘这么好的歌喉,为何会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岭唱歌?”
梳云一直是低着头不做声的,听见奉承乐明显是奚落的话语,冲动地抬起头来道:“要杀要剐请便就是了!”话一说完,便见到了奉承乐身后坐着的卿禾,她又惊又急地道:“公主,怎么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卿禾深吸口气,竭力露出笑容来,声音平稳地道:“梳云,我是来救你的。”
梳云也知自己犯了大错,朝卿禾跪了下来,小声道:“公主,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她原本是想像戏文中唱的故事那样,以歌声触动敌人的思乡愁绪,让他们没了打仗的心思,这样,交战的时候,凤伏便能轻而易举地取胜了,自以为这是个良计,她便偷偷地跑到了山顶上唱歌了,不想歌还唱到一半,便被这青国的士兵给捉了。
卿禾上前来扶起梳云,给她松了绑,和颜悦色地道:“不碍事,你这样做也是有好的效果的,只是不该罔顾自身的安危。”
她又转身,问道:“奉大人,不知我是否可以带她走?”
奉承乐淡笑,又比了个请的手势,旁边站着的小兵急了,欲言又止地望着奉承乐,不明白他们辛辛苦苦地抓到了敌军的人,丞相为何这么轻易地就把她放掉,奉承乐只是对着卿禾道:“公主有任何吩咐,我都不敢拒绝的。”
卿禾唇角泛起冷笑来,“既是如此,那请大人把青玊和碧桑也交出来吧。”
奉承乐道:“公主,如你刚才所听所见,我们抓到的人,就这一位姑娘,至于公主所说的青玊和碧桑,我就不知了。”
卿禾侧眸望向梳云,以眼神问她可有见到梳云和碧桑,梳云摇了摇头,咬唇道:“我出去的时候,虽是见着青玊和碧桑在帐外说着什么,但是因我不想被人发现偷偷跑了出去,便没有叫他们,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奉承乐好心提醒道:“公主应该想想,我们两军交锋,是否在暗处,还有其他的人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桑卿禾秀眉蹙紧,随即意会过来了,遂对奉承乐点了点头,道:“多谢丞相放人,卿禾告辞。”
“那我就不送公主了,反正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奉承乐笑得像只狐狸,卿禾看了,分外觉得碍眼,只觉得这笑容完全就是落下拓那只狐狸的翻版。





第一百零六章 情不若初
禾带着梳云离开后,奉承乐才坐下来,帐篷的帘子又被掀开,落下拓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奉承乐挑眉道:“你来晚了,人已经走了。”
落下拓双手环在胸前,墨瞳淡淡潋滟着雾气,他勾唇道:“本王怎么没听到丞相大人曾同本王的王妃在很多年前有过交集?还是救命之恩的交集?”他特意加重了很多年前这几个字的语气。
“呃——”他装傻道:“我没跟王爷说过吗?”
“嗯哼,你觉得呢?”
好吧,他貌似是只说过自己只同卿禾公主有过一面之缘,“这个,王爷不是也没问吗?”奉承乐打着马虎眼道。
“哦?那好,请丞相好好跟本王解释下这救命之恩。”
奉承乐作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来,双目含泪道:“往事不堪回首,请王爷就不要再问了。”那是他心中的隐痛啊。
“不问也罢。”落下拓慢条斯理地道,看着奉承乐眼中的晶莹泪花立即收了起来,他接着道:“不过,请丞相大人替本王去查查青玊和那什么桑到底去哪了?”
奉承乐望着落下拓俊逸的笑容,霎时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着两个字,阴险!
他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自己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如此阴险狡诈的主子,戳人家的伤口不说,还要自己去他的旧爱那里抢人,他这主子难道不知道吗?眼下这里,除了凤伏的人,便是青漓的人,花青玊和碧桑既都不在这两方的阵营之中,那便是有第三者来掺和了嘛,而能捉住那传说中会灵术的花青玊的人,除了爱落下拓爱得死去活来的花素泱,还能有谁!
“那就请丞相大人帮本王去花素泱那里把青玊救出来吧。”
耳边响起落下拓好整以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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