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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红楼长随-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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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于是按照一项圆滑的行事风格,纷纷出列说道:“微臣唯皇上马首是瞻。”

 第四一八章 争辩

    这话其实没有自己的立场!但有忠心!

    要是昏聩的、爱慕虚荣的、年轻些的帝王或许会很满意,最少也是一笑而过。

    但是雍元帝却不同,毕竟他不是年轻的帝王,而且在当上帝王之前他做事多年,也就是说他是深察人心的!而上面并没有什么,不能对水溶、郑淳、许寿产生影响,但是雍元帝的性子又是极为猜忌、苛刻的!

    “哼!”

    闻言雍元帝暗暗冷哼了一声,但表面上依然带着些许的微笑,向下面的群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此策如何?”

    而还是那句话,“摊丁入亩”是前所没有之策,更是直接动了官宦士绅这一阶层奶酪的政策,而千里为官只为财,这种思想在百官中大有人在,毕竟在人群中有崇高理想的人是少数人,大多数都是为财为色的平庸之人!

    也因此雍元帝话音刚落,大殿里顿时像是乱蝇场,嗡嗡盈盈一片,而对于李桂这个始作俑者,不少大臣,特别是家中田产多,而生意少的,已经开始偷偷投以冷眼。

    当然也有像余姚、沈正阳投以冷眼的,只是这两人官职太高,怕被发现,所以呗投的冷眼较少。

    而对水溶、郑淳、许寿三人,在这里的众官都知道他们只是墙头草而已,所以并没有报以冷眼。

    而到了最后,大多数官员的目光落在了忠信王与文渊阁大学士兼太子太保陈道之身上。

    之所以聚集在他们身上,主要是因为他们特俗的身份,忠信王不用说了,地位尊崇,而且好士,隐约为百官之长,而陈道之则是内阁大学士,仅次于次辅的人物。

    但陈道之已经年老体衰,不太过问正政事,已经上了乞骸骨的折子,雍元帝现在正在虚留,以显礼贤下士,但已经决定陈道之再次乞骸骨时,就给他放行。

    百官对次夜有所耳闻,因此最后大多数都放在了忠信王的身上。

    忠信王能感觉到这些目光,也知道这些目光意味着什么,这是想让他出面问一问雍元帝,官员士子等特殊人物是否需要交粮。

    忠信王也知道这可能会引起雍元帝的怒火……但是此时对于他来讲,对于他的处境来讲,他深知以前在士子中博得一些名声已经成了他的护身符,要是没有这层护身符,雍元帝可以随便对他搓扁捏圆而无所顾忌,而要是不出面就会失去这个护身符!

    是得罪雍元帝,还是得罪天下士子……忠信王清楚得是现在雍元帝已经对他蠢蠢欲动了,要是再没有这层护身符……

    得失在忠信王心头一闪而过……但是他觉得还有比较好的方法,于是他向陈道之瞧去。

    他的心思是让陈道之出头,然后他随声附和,如此,他既不与雍元帝直接冲撞,又能维持他在士子中的名声,两全其美。

    但是偷眼一瞧,忠信王赫然发现陈道之居然正低垂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般。

    ”老狐狸,真会装!”忠信王心里恨恨了句。

    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陈道之昏昏欲睡这一招使的是极高明,下一刻他倒是恨不得自己年龄也大些!

    “回皇上,臣弟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赐教。”心知陈道之是指望不上了,忠信王只得出列,然后躬身行礼说道。

    ”你果然还是不老实!”

    雍元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爱弟你讲。”

    “回皇上,皇上既然要改税制,改人头为土地,不知天下士绅收取否?”随后一咬牙,忠信王说道。

    这一条其实是众多官员最为关心的问题,忠信王话音刚落,殿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暗中往上盯了上去,双耳更是侧耳倾听,如此大殿里一改刚才的嗡嗡盈盈,居然一下子变得沉静!

    而后雍元帝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既然赋税要从土地上出,那自然不论是谁,只要有土地者就要交税。”

    而雍元帝的声音虽冷,但落在大多数官员耳里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大殿里更是一片死寂,而偏偏这时,雍元帝的声音又冷冷的想了起来:“爱弟,你有异议吗?”

    雍元帝的本意是借此打压忠信王,把他打服,让他在天下士子跟前失信,让他不得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以后随他揉捏。

    但是忠信王对此是心知肚明的,还是那句话,他清楚这时候要是不为天下士子说句话,那他那层护身符就真的没有了,下场可期。

    因此闻言忠信王一咬牙说道:“回皇上,臣弟窃以为此策不通……”

    听闻此言,大多数官员心里好像被堵实了的管子透了一点气。

    “还想哗众取宠,真是恶习不改!该死!”

    闻言,雍元帝心里怒极,但脸上突然云淡风轻的说道:“爱弟为何说此策不通,说来听听。”

    看雍元帝这副样子,赵虎臣明白忠信王麻烦大了,因为他是知道的,雍元帝性子本来是极为急躁的,越是这样强自隐忍,后继爆发的倒是越厉害。

    而说完以上的话,忠信王心里也有一丝悔意,但他明白他现在的情况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而现在他的头已经伸出去了!

    因此深深呼吸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忠信王说道:“回皇上自古以来士为天下根本,历代帝皇莫不重视给予优待,而皇上此策将天下士子与庶民等同,岂不令天下士子寒心,如此国必危矣。请皇上三思。”

    忠仁王的话有条不絮,听起来很是有理,雍元帝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之词,当然他以帝王之尊也不会行当庭反驳之事,这太掉他作为帝王的架子!

    必过也因为如此,他心中的怒气越增,脸色也越冷,“余爱卿,你以为信王此言如何?”随即他冷冷的向余姚问道。

    这句话实际上是图穷见匕!因为后面的答案里如果赞成了忠信王的话那就是反对雍元帝,而如果要是反对了忠信王的话,那就是站在了天下士绅的反对面,也就是背叛了自己的阶层,以后的日子,零刀碎肉的也不好过!

 第四一九章 推演

    而雍元帝这句话实际上比他最初讲的那段话对余姚逼迫的更紧,因为当时是讲李桂说出来的政策,问他们如何,实际上这里面还有些逼迫的成分!

    但是这句话逼迫的成分少了,选择的成分却多了,但多了的选择其实却是接近二选一,也就是这里面少了缓和的空间,也就是没得选择。

    该如何选择?或者说该继续站在雍元帝这边,还是转变立场?闻言余姚脑袋顿时嗡嗡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向陈道之那样装睡!

    不过他身为宰辅,还是有急才的,稍作镇定之后,余姚躬身行礼道:“回陛下,老臣觉得信王爷的话好像没有道理,但好像又有道理,这个老臣才疏学浅,实在弄不明白,望皇上恕罪。”

    余姚的这段话实际上是骑墙,是两边不想得罪,而最后的“望皇上恕罪”已经带着乞求的语气了,分明就是告诉雍元帝,老臣年纪大了,玩不起了,皇上你饶了我吧!

    而余姚的这句话实际上也扯了“摊丁入亩”政策的后腿!雍元帝心里怒极,但既然是辩论又不好发作,强忍着可他冷急的性子又没有忍住,因此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向沈正阳说道:“沈爱卿以为信王此言如何?”

    同样的这句话也是进一步逼迫沈正阳,而雍元帝更清楚,沈正阳要是像余姚一样临场退缩,“摊丁入亩”这事虽然不能说是黄了,但要继续推行的话,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乾坤独断了此时他即使想重要李桂,让李桂推行也不可能,原因还是那就话,此时李桂还没有单独扛起这面大旗的威望与资历,难以服众。

    而同样的雍元帝也明白紧靠自己的乾坤独断也是难以服众,这政策推行起来,看朝堂这个样子,就知道以后会困难重重,甚至由头无尾,不了了之。

    因此在对沈正阳说话之时,雍元帝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沈正阳,仔细观察着沈正阳的动静。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臣有本奏!”

    雍元帝对李桂的声音是熟悉的!闻言迅速转过了头,同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他所欢喜者在于,不用猜他就知道李桂是要反驳忠信王的,李桂肯出头,他是欢喜的。

    而他所担忧的在于,李桂在官场与士林里并没有余姚与沈正阳的影响力,即使辩论赢了,只怕在推行“摊丁入亩”这个事上也没有两人的号召力。

    而沈正阳却体会出了李桂的意图,是在替他拉住选择的困局,但这样他自己反而陷于险地,想到自己昨晚的嘱咐,让他不要出面

    但现在李桂既然已经出面,此情此景之下,他也只能深深的看了李桂一眼。

    而李桂出面的原因其实被沈正阳猜的差不多,他不愿意让沈正阳这么大年纪还站在士绅的对立面,站在风口浪尖上,而他,既然他提出摊丁入亩的消息已经被雍元帝广为宣扬了,也就是已经站在士绅的对立面了,在他想来,再往前站站又何妨!而且沈正阳能为他着想,他为何不能为沈正阳着想!

    而且他也考虑到了雍元帝的担忧,即使他辩论赢了,只怕也没有余姚、沈正阳的号召力,故而他心中已经做好了重锤敲击的准备,绝对不让沈正阳再站到台前。

    而雍元帝虽然担忧,但却想到李桂好出奇策而即使没有奇策,也可以打击一下忠信王的气焰,因此随后雍元帝就说道:“卿有何言,速速说来?”

    “回皇上,微臣以为信王爷之言极为荒谬。”李桂躬身回道。

    这句话很平常,几乎所有人都会猜测到李桂回说这句话。

    而雍元帝也很自然的问道:“李爱卿,信王也此言有何谬误之处,爱卿不妨说说看。”

    “回皇上,微臣有几句话想问问信王爷,请皇上恩准。”李桂再次说道。

    “准。”雍元帝简洁明了。

    而因为诗会的缘故,忠信王对李桂的观感一项很差,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桂居然短短几载就成长到与他分庭抗礼的地位,因此此时差的观感后面又加了个谨慎,闻言轻轻冷哼了一声,脸微微抬起,说道:“你问吧!”

    “在下想问王爷如果士绅不交粮,是否会变得富足。”随即李桂问道。

    李桂提问的这个角度是忠礼王没想到的,他以为李桂会反驳他上述话里的观点士绅应该受到优待。

    但这个提问的答案又是明白着的,封建社会、小农经济,士绅就靠土地这个攒银子发财呢!而且土地多者锦衣玉食、奴仆成云。

    忠信王不能说不会变的富足,因此闻言之后,他迟疑的、谨慎的点了点头。

    而李桂提问的角度大殿里所有人都没想到!因此闻言或好奇、或担心的紧盯向了二人,大殿里再一次便的静悄悄的。而在这时李桂多声音再一次响起:“敢问王爷,富足之后,他们会干什么?是不是买地?”

    其实李桂所说的正是封建地主聚集财富的主要方式,当然也有经商的,但即使有忠信王也不会反驳李桂说这些人富足之后去做生意了,这是因为再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是很低多,忠信王要是这么说,就是贬低他们,这就与维护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因此忠信王只能再次狐疑而又谨慎的点了点头,毕竟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有种落入李桂彀中的感觉。

    而这时李桂已经幽幽说道:“既如此,他们富足之后买地,更加富足之后更加买地!如此循环,天下土地岂不尽落入他们之手,他们又卜交税,如此,国将安在!”

    李桂以平淡的语调揭示出了土地兼并的原因,以及带来的影响。

    而他的语调虽然平淡,但是最后的话却如黄钟大吕一般扣击在雍元帝、余姚、沈正阳以及众大臣的心里。

    特别是雍元帝他仿佛看到了一扇门,一扇写满了王朝兴衰原因的门!

 第四二零章 章程

    同时这也更让他感觉到了“摊丁入亩”的必要性,甚至是急迫性!

    而对于沈正阳、余姚以及一众文官来讲,对于王朝的兴衰,世代的轮换,历代文人墨客虽然颇多感慨,但对于这其中的原因大多数只是停留在朝廷失政、失德的层面,或许有一两个察觉出这是由于土地集中是原因,但不会想到土地集中是根源。

    而即使想到他们也不会说出去,或者强行去除掉这个念头,因为能有这番见识的,也必定是兼并土地的一员——人一般是不会自掘根基的!

    也因此李桂这番话对于普通智商的官员来讲像是醍醐灌顶,对于有学问、有见识的官员来讲,像是揭去了他们心头那一层薄薄的细砂……

    “众位爱卿,你们以为李爱卿此言如何?”而在这时雍元帝的声音再次平淡的响起。

    而这一次赵虎臣更是胆战心惊,他已经听出了雍元帝这句话里的森森寒意,原因还是那句话,他是了解雍元帝的性子的,在遇到让他发火的事情的时候,他越是冷静,后面的爆发就越大。

    而不论是众大臣,还是雍元帝,其实都明白,这士绅不交税,实际上是一种掘基行为,掘的是皇朝的根基。

    也就是说再不同意摊丁入亩,就相当于谋逆。

    而在雍元帝问话时,众大臣,即使是陈道之耷拉的眼皮也睁开了,他们都震慑于李桂的诛心之言里,暂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毕竟有机灵的、反应快的,随即陈道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拱手说道:“李大人之言是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一眼洞察千年,了不得!”

    “老狐狸!”

    “老狐狸!”

    “老狐狸!”

    “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

    ……

    谁也没想到陈道之会有这突然的改变,老朽之身反应这么快,最重要的盖棺定论的话居然被他给抢了!

    一时间众官心里纷纷大骂。

    而即使雍元帝也没想到陈道之会有这番动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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