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世子来冲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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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开!今日我不打她,她下次还不知道得给我捅出多大篓子呢!”薛嵩瞪了薛楚萧一眼,“还不将你母亲拉开。”
“是,父亲。”薛楚萧弯下腰,用了几分力气将杜氏扶了起来,“母亲,父亲正在气头上,玉儿说几句软话就好了,他不会真打的。”
杜氏抹了一把眼泪:“是啊玉儿,你快跟你爹道个歉。”
薛楚玉看了杜氏一眼,自己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母亲,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就让我跟父亲道歉?女儿没错,女儿不道歉!”
“玉儿你——”杜氏一噎,玉儿说得对,她确实是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玉儿身边最信任的丫头玲儿都能赔上一条命。
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是出嫁从夫,相夫教子,丈夫和子女就是她的天。
老爷不让她过问的事情,她从来不多一句嘴。
“父亲,您没有做成的事情,女儿替您做到了,如今定远侯府和柳家,您的这个两个眼中钉已经反目结了仇,您为何还要怪我?”
薛楚玉眼睛通红,眼底是委屈地泪花,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你做到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做到了?”薛嵩冷哼,“若不是我让你哥提前潜去了水里,让那柳如意死无对证,你做这些又有何用?
你忘了我时常教导你的话了吗?对待猎物的时候,要么不出手,但只要出手,便是一击必杀!你看看你大意之下落下的把柄,若不是将玲儿推出去,那柳映能善罢甘休吗!”
薛楚玉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冷漠:“不甘心又如何?柳如意死了又如何?她的命怎么能抵得上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玲儿的命!”
她回头看了一眼薛楚萧:“父亲倒还责怪起女儿来了,那哥哥呢?不同样也是有把柄落下了?
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柳如意,哥哥竟然还带着匕首,还有,那个扳指也是哥哥的吧?如此贴身的物件,哥哥也能弄丢!幸好皇上并没有让人取扳指来,不然的话,你那个圆月弯刀的理由怕是也搪塞不过去了!”
听到这里,薛嵩也是满脸凝重,他看了薛楚萧一眼:“你妹妹说得没错,你怎可如此大意,既便要带,你也得带一把没有任何标志的兵刃啊!”
“父亲,您听孩儿解释!”薛楚萧的脸红了红,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是有人嫁祸孩儿,那把匕首是我的不假,不过却不是我掉落在池中的那一把。”
薛楚萧的话,让薛嵩和薛楚玉都是一惊。
“嫁祸你?是谁?可有线索?”薛嵩沉声问道。
薛楚萧摇摇头:“当时在水下,洛世子身边那个下水救人的小书童发现了我,我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也灭了口。
没想到他水性不错,远远地游了开去,还有机会朝水榭上呼救,孩儿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上头丢下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孩儿的手上,那把匕首便落了水。”
“后来那些侍卫逐渐游了过来,孩儿想,反正匕首上也没有任何标志,就算被人发现也证明不了什么,于是便潜上岸逃走了,路上还跟洛世子的那个侍卫交了手,不过好在,他并没有认出我。”
“这么看来,是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薛嵩沉吟道,“这人是谁?怎么能有这么大能耐?”
“还有,昨晚孩儿回去之后,在寿安宫遇上了一个刺客。”薛楚萧又说。
“刺客?”薛楚玉又一愣,“刺客一事,是真的?不是你拿来的假说辞?”
薛楚萧瞪了薛楚玉一眼:“刺客自然是真的,圆月弯刀从他身上抢来一事却是假的,我确实用圆月弯刀伤了他,只可惜时间紧急,皇上并没有听我的建议仔细追查,不然的话,咱们就能知道躲在幕后的是谁了。”
“你可住口吧!”薛嵩瞪了薛楚萧一眼,“谁让你将圆月弯刀拿出来的,你就不怕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为父身上?”
薛楚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怎么可能?除非那人有通天的本事!”
“行了!你们兄妹俩的这性子,若是换上一换就好了!”薛嵩叹了一口气看向薛楚玉:“只可惜玉儿不是男儿身,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他咽进了肚里。
这个心思,他连楚萧都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
这个心思,他不能想,只要一想,就像是被堤坝挡住的洪水,只要开了哪怕一个口子,也会一发不可收拾。
“……父亲,父亲?”薛楚萧轻轻推了推薛嵩,“您怎么了?”
薛嵩回神:“没怎么,还有事吗?”
薛楚萧点点头,欲言又止。
他看了薛楚玉一眼:“时辰不早了,收拾收拾该进山了,你赶紧将母亲送回去吧,她受了惊吓,你再多陪她一会儿。”
“好。”薛楚玉压下心头的疑惑,轻轻点了点头,抬步走到了杜氏的身边。
“母亲,玉儿扶您回去歇着吧。”薛楚玉从薛楚萧手中将杜氏搀扶了过来。
杜氏点点头,用锦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在薛楚玉的搀扶下下了凉亭。
“好孩子,你爹是不是又要杀人了?”在远离凉亭的花间小路上,杜氏停了下来。
薛楚玉眼神一闪,摇摇头笑道:“母亲,您想多了,父亲和哥哥他们做的都是大事,咱们管不着,也不能管。”
“玉儿,你不用骗我,你是我的女儿,说没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杜氏正色道,“你父亲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手上沾染了无数血腥,我从未在他跟前说过什么,因为我知道劝了也是无济于事,只会惹来他的不快,可是你不一样……”
杜氏牵起了薛楚玉的双手,紧紧地捂在自己手中:“玉儿,你还小,你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母亲不希望你手上也沾满血腥,母亲希望你将来嫁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母亲!”不知想到什么,薛楚玉瞬间红了脸,她跺了跺脚,脸上就像飞过两朵红霞,“玉儿不嫁,玉儿要一辈子守在母亲身边,好好孝敬母亲。”
“傻孩子!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我的玉儿,配得上最出色的男儿!”杜氏笑着将薛楚玉揽入了怀中。
最出色的男儿……
薛楚玉眼神微闪,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那个人,如天上月一般高高在上,又如镜中花一般扑朔迷离,骄傲如她,看得到,却又不敢靠近……
生平第一次,她在那个人面前,竟然生出了一种叫做“自卑”的东西……
……
“你支开你母亲和妹妹,想跟我说什么?”见四下无人,薛嵩进了凉亭,坐在石凳上面。
“父亲,母亲是妇人之仁,我怕她在场会不方便。”薛楚萧低了低头,又说:“秋猎一事,原先咱们计划好的,可否需要更改?”
薛嵩冷了脸,冷哼了一声,使劲拍了拍石桌:“洛云锡——”
“父亲,孩儿早就说过,咱们不能对那洛世子心软的,您看看刚才,若不是他开口,皇后根本不会叫母亲上前询问。”
薛楚萧眼中划过一丝狠意,“父亲,我们何不趁此机会……”
“你让我想想。”薛嵩似乎被薛楚萧说动了,却还没下定最后的决心。
“父亲,您时常教导孩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您可别忘了,玄幽王在西北边关,可是一直跟天晟,跟圆月教作对的,他能出兵灭了圆月教,那么我们也不用对他的儿子手下留情了!”
薛楚萧又添了一把火说道。
“住口!从现在起,你不许再提及圆月教这几个字!”薛嵩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警惕地四处看了一眼说道。
“皇上已经下令不让你参与进来了,你切记,不可再时常将圆月教挂在嘴边,连你妹妹也不能提起,你记住了吗?
还有,既然皇上要让夏远那老匹夫查圆月教,那就给他们几个圆月教徒就是了!找几个替罪羊还不好找吗?”
薛楚萧点头:“记住了父亲,只是可惜了咱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了,那原来的计划……”
薛嵩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是他洛云锡逼我的,我原不想正面与他为敌,现在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你安排下去,将人手重点都调到洛云锡那边,给我盯紧了他,这一次,我要让他有去无回!”
“是!”薛楚萧应了一声,又问:“那……长公主那边的人,可还要继续吗?上一次咱们的人暗中跟踪长乐公主,正准备下手的时候,她忽然转去了醉欢楼,遇上了洛云锡的人,让那些人都无功而返。”
薛嵩冷笑:“一个女人而已,先留着她又如何?你记住,对敌之策,讲究的是逐个击破。”
“孩儿明白了!”薛楚萧答应着,父子二人逐渐远去。
辰时末,巳时初。
上林苑的东门缓缓打开,伴随着蓝泓射出的第一箭,众人发出一阵响彻山谷的欢呼声。
霎时间,人群欢呼声和马嘶声响成一片,一匹匹骏马如离弦的箭一般,由上林苑的东门,直直地奔向了上林苑以东的积云山。
在这一大片速度极快地人群当中,有一队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他们的速度很明显慢了其他人许多。
陶夭夭小心地伏在马上,用力拉紧了马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肚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身下的枣红色小马驹想要撒开四蹄儿撒欢,可是碍于背上这个有些不靠谱的新主人,又不大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的马兄弟和马叔马婶们一个接一个地从自己身边超过去。
“我说小厨子,你家主子不是已经让祁风教给你骑马了吗?你速度怎么还这么慢?”沈玉枫优哉游哉地躺在马背上打盹。
昨晚跪了这么久,又没有好好补觉,积云山这一行,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却被祁风软磨硬泡地从床上拉了起来。
再加上他也实在不太放心洛云锡那小子,所以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想着到了山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再补一觉。
可是没想到,这都出门这么久了,他们才赶了这么一点路,以这个速度,离安营扎寨的地方还远着呢,他干脆在马背上睡一觉得了。
“这能怨我吗?我这胳膊不是还受着伤了嘛!
再说了,我学骑马才学了几天啊,每天天不亮就被祁大哥揪起来了,又是跑步又是扎马步的,留给我骑马的时间能有多久,再说了,玄幽王府的马场这么小,也不够马跑的啊!”
陶夭夭对着沈玉枫嚷道。
她原以为自己的马术已经很好了,至少在葡萄镇的那些山路上,她就从来没有掉下过,后来才知道,似乎她骑马的时候,轩哥哥一直都是坐在自己背后的。
直到祁风将一匹高头大马交到她手里,让她自己上去骑,她才知道,轩哥哥是有多宠她。
她怕学功夫吃苦他就不逼着她学,她怕骑马挨摔他就一直护着她,可是真正离开了轩哥哥的保护,她却什么都不会。
“是你自己不用功,能怪得着谁!”祁风不满地小声嘀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就算让他教个小毛孩也得比陶季强。
“我哪有不用功。”陶夭夭自知理亏,小声地嘀咕道,她看了一眼端坐在骏马之上的洛云锡:“世子爷身子不好,我是故意放慢速度的。”
众人“嘁”了一声,翻给她一个大白眼。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在接近众人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陶夭夭不敢回头,只能支棱起耳朵听声音。
“洛世子,莫谷主。”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陶夭夭听出了是桃灼的声音。
总体来讲,她对桃灼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池中药的事情,他替自己瞒下了。
“原来是桃大人啊,这位姑娘是……”沈玉枫看了一眼桃灼,眼中划过一抹戏谑。
“这是夏大人的千金……”桃灼瞪了沈玉枫一眼,还没等介绍完,夏锦汐就自己笑着对着沈玉枫挥了挥手。
“莫谷主你好,我姓夏,夏锦汐,你可以跟桃哥哥一样叫我锦汐。”
“夏姑娘跟桃大人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养眼得紧啊!”
沈玉枫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夏锦汐身上掠过,笑得像个媒婆,却换来桃灼的一个警告的眼神。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夏锦汐兴奋地笑道,“他们都这么说,就是桃哥哥对我爱答不理,昨晚上小池那边这么热闹,我爹和他都不让我过去看。”
“你若是再胡闹,我就将你送到夏大人那边去。”桃灼回头瞥了夏锦汐一眼,声音沉了下来。
夏锦汐吐了吐舌头,远远地避开了桃灼。
“陶季,咱们又见面了!咦?你的马儿怎么比我的还要小?”夏锦汐打马上前,跟陶夭夭并肩而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陶夭夭撇撇嘴,回头看了一眼夏锦汐的马,“噗嗤”一声乐了。
“夏姑娘,你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吧?我看你这马,比我的这小红马也大不了哪儿去吧。”陶夭夭瞬间找到了心理安慰。
夏锦汐黑了黑脸,身下的这匹小马,的确有些配不上她的马技,只可惜爹爹和桃哥哥都不给她大马。
“虽然我的马小,可是我技术高啊,谁像你!”夏锦汐在马匹上讨不到便宜,便开始在技术上奚落陶夭夭,反正看这个陶季的姿势,一看就是没骑过马的。
“你技术高你怎么不跑前面去啊!为何在这里慢悠悠地陪着我?”陶夭夭呲了呲牙,她是笃定了这个夏锦汐不会离开桃灼的身边。
都说旁观者清,夏锦汐对桃灼有情,她从第一次在永安巷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可惜桃灼却一直对夏锦汐不冷不热。
说冷吧,也谈不上,人的眼神不会骗人,看桃灼,似乎并不讨厌夏锦汐,可是要说喜欢,却也谈不上,人家姑娘都主动到这份儿上了,桃灼却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好吧,陶夭夭吐了吐舌头,在她看来,桃灼本来就是正人君子。
“洛世子身子可大好了?看起来气色不错。”桃灼看了一眼洛云锡笑道。
洛云锡心情似乎很好,他挑挑眉梢“嗯”了一声: